第910章 死人一個了
作者:雪未央      更新:2022-08-11 19:39      字數:2301
  她這樣酥到骨子裏的叫聲,讓墨靖堯恨不得塞住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他隻想她隻叫給他聽。

  生怕她繼續叫下去,墨靖堯穩穩的放下了喻色,與她並肩而立的站在吊車前。

  幾步外,孟寒州慵懶的靠在按摩椅上,微微挑眉,“姓墨的,不撒狗糧你會死嗎?”

  墨靖堯白了他一眼,一付你管不著的樣子,然後繼續牽著喻色的手,就撒狗糧,就氣暈孟寒州。

  孟寒州懶著理他了,而是看向了喻色,“四嫂,既然你親自來了,就把他交給你來處置。”

  喻色點點頭,“把他放下來。”

  死人一樣被吊著的穆承灼早就看到喻色和墨靖堯了。

  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手腳被綁著他沒有辦法揉眼睛,他早就狠狠的揉幾遍了,他不相信,不相信吊車下站著的那個女孩就是喻色。

  不可能的。

  他親眼看到喻色在他麵前血流如柱,還是他親自捅了喻色那一刀。

  那一刀,就算是不致命,可也是受了傷,那麽重的傷就發生在今天,發生在幾個小時之前,傷成那樣正常來說這個時候別說是走路了,就是站一下都不可能吧。

  但下麵的這個女孩,她身姿挺拔,站的很穩不說,剛從墨靖堯的懷裏落到地上的時候,身體還是可以隨意動的。

  那是受傷的人絕對做不出來的動作。

  因為每一個動作都會是疼死人的節奏。

  就算是被迫的被強製性的做了,也會疼的臉色蒼白,也會疼的不住輕吟吧。

  可是這個女孩沒有。

  她健健康康的樣子,嚇到了穆承灼。

  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他把喻色當成鬼了。

  也許是那一刀一捅致命,所以喻色死了。

  所以死了的魂魄才能這樣輕鬆自如的站在他的麵前。

  喻色這是來索命的嗎?

  “撲通”一聲,穆承灼正無比震驚的盯看著喻色的時候,吊著他的鋼絲突然間斷了,不等他反應過來,人便掉在了工廠的水泥地上。

  疼。

  很疼。

  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不可能不疼。

  可他除了狠狽的蠕動之外,什麽也做不了。

  嘴裏的破布還是林若顏塞進來的那一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被扯下去。

  是的,他捅了喻色後,還沒有起身離開,就被兩個黑衣人帶走,然後就送到了這裏。

  就被吊了起來。

  喻色上前一步,冷冷的睨著穆承灼,“你最好別亂喊亂叫,否則割了你的色頭。”

  她這話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說完就鄭重的看著穆承灼,等他回應。

  穆承灼自然是拚命點頭。

  雖然,他點頭的幅度因為手腳被綁而沒有多大,不過還是能看出來他在點頭的。

  喻色一抬手,示意一旁的黑衣人摘下穆承灼嘴裏的破布。

  黑衣人看了孟寒州一眼,見孟寒州點了點頭,便走過去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摘下了穆承灼嘴裏的破布,當然,他是戴著手套的。

  不然,就真的是很惡心。

  穆承灼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果然沒敢大喊大叫。

  他還是動不了。

  要動也隻能是象陀螺一樣的,要動也隻能是全身一起動。

  因為,他是被卷成一團四肢抱在一起後被綁住的。

  被這樣綁住的穆承灼就象是一個粽子般,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英俊帥氣,隻剩下了狼狽。

  除了狼狽還是狼狽。

  “穆承灼,從現在開始,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的回答能夠讓我滿意的話,他們會放了你。”喻色俯視著狼狽的穆承灼,不疾不徐的開了口。

  “真……真的嗎?”穆承灼也終於開了口,隻是因為許久沒說話,嘴裏又被塞了東西,導致他的口腔已經有些麻木,所以吐出來的字都不清晰。

  “真的。”喻色點頭,反正放過穆承灼他也不會有好下場,他這種人,老天自會收了他。

  “我認……認真回答。”這一刻的穆承灼忽而就覺得就算是被南大開除也不算是事了,什麽都比不上還能活著更好。

  墨靖堯捏了捏喻色的手,這是在示意喻色,他可沒打算放了穆承灼。

  放了穆承灼必須過了他這關,這一條喻色說了不算。

  喻色回握了一下墨靖堯的大掌,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她現在就覺得懲罰一個人,不是讓他死,而是讓他生不如死。

  而對穆承灼這個人,不需要他們動手,穆承灼就可以生不如死。

  其實,老天爺早就在懲罰穆承灼了。

  隻是這一點除了她以外,別人全都看不出來,不知道而已。

  喻色開口了。

  “為什麽找上楊安安?”

  南大那麽多女生,喻色一直理解不了穆承灼為什麽盯上了楊安安。

  她這一句問出口,孟寒州眸色深深的落在穆承灼的臉上,這個問題,他也想問。

  穆承灼舔了舔幹澀的唇,這才低聲說道:“是一個大一新生慫恿的,是的,就是那個女生慫恿我的,喻色若是不問我,我都忘記我是被人慫恿的了,對,就是那個女生,我被她害死了。”

  穆承灼越說越激動,很顯然,如果不是喻色提醒,他是真的忘記他被慫恿這回事了。

  “是誰?”孟寒州低冷一喝。

  他的聲音低低的,冷冷的,可哪怕是低低的,也讓穆承灼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我說,我全都說。”

  “到底是誰?”雖然穆承灼沒有對楊安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這全都是因為是喻色替楊安安擋了那一刀。

  所以,穆承灼在孟寒州的眼裏,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好象是……是……”穆承灼在想,可是一著急,他怎麽也記不起來了。

  “是不是姓齊,或者是姓李?”眼看著穆承灼想不起來,喻色提醒了一下。

  她此刻能想到的要算計她和楊安安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齊豔和李靜菲。

  果然,經她這一提醒,穆承灼的眼睛一亮,“好象是姓李,叫李靜什麽來著?”

  “李靜菲。”喻色補充完整了這個名字。

  “對對,就是李靜菲,她說楊安安胸大無腦,最好騙了,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