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在劫難逃
作者:一目了然      更新:2020-03-05 06:13      字數:3033
  清晨,日出之時,唋季祥,虎叔和,牛仲安,許伯平,分三十八,坐在慕容天的獸車上,向上官家族駛去。

  同一時刻,上官正道在追隨者上官道一的領路下,出了自己的院門,走向上官道一的起居室。

  唋季祥一進上官家族,就受到了上官帶刀率領的家族眾老老的熱情歡迎。

  上官家族迎接的,光十八歲少女就八萬之眾,她們站成兩隊,排在道路的兩旁。

  身著節日的盛裝,打扮得花枝招展,手持鮮花,口中吟唱著歡迎之歌曲。

  唋季祥坐在上官家族的軟轎上,微笑著,招手示意。

  軟轎行進得並不快,一個時辰才到達上官家族族堂。

  族堂廣場上,已安靜的坐著十多萬上官家族子弟,他們在等待著為儀式上輸送血脈之力。

  整個廣場人頭攢動,卻鴉雀無聲,所有人正閉目養神。

  唋季祥一笑,下了軟轎,被上官帶刀迎上了主座,隨後,上官帶刀迫不及待地宣告儀式開始。

  親曆了三次世家族長上位儀式,唋季祥對此已不陌生,整個流程如出一轍,唋季祥對此已經了如指掌。

  上官婉兒精心打扮,讓唋季祥耳目一新,令他心神失控了好一陣子,但在南郭冬雪,西門夏荷如劍一般的目光中,他恢複正常。

  三女與本尊本體有婚約,隻是他靈魂的妻子,唋季祥不斷地警告自己。

  唋季祥的心安靜下來,上官正道的心卻變得不平靜。

  上官正道非常想提升自己的修為,可他不願輸送血脈之力,更不願從唋季祥那兒獲得力量。

  他認為那是施舍,他不願,凡是與慕容林致扯上關係的,他就反感,惡心。

  聽到堂妹為慕容林致精心打扮,他無法阻止,隻能怒火心中燒,以致吐血。

  剛才,看到兄弟們趕往家族族堂廣場,以方便,快速為慕容林致輸送血脈之力,他的頭就要爆炸。

  他隻想離開,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靜一靜。

  “道一,你的起居室在那兒。”上官正道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問道。

  “前麵。”上官道一沒有回頭,隻是用左手指了指前方。

  “這是你第五次說前麵了,能不能告訴我,前麵到底有多遠。”上官正道有些生氣。

  “少爺,大約還有三裏地。”上官道一感受到上官正道言語中濃濃的火藥味,他停步,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你停下來幹嘛,加快速度啊!”上官正道說道。

  “是,少爺!”上官道一說完,提腿一陣小跑。

  三裏之地,對先天修士來說,眨眼便到。

  兩人急速前行,不一會兒,前麵出現了一座小山丘。

  遠遠便見一棟三間茅草屋,依山傍水而建。

  茅屋不高,牆壁都是山石堆徹而成,其上有青青綠苔,讓人知曉年代不短。

  溪水叮咚響過不停,岸邊小草青青,草叢中,時不時有黃色小花探出頭,星星點點,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芳香。

  小山上,有數個家族仆人在勞作,他們時不時對唱山歌,歌聲回蕩四野。

  上官正道沒有心情欣賞,他隻想去茅草屋內休息,去平靜那顆怒火燃燒的心。

  如果唋季祥在此,他一定會欣喜若狂地大喊一聲:“磨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暗中發動十萬人,尋找執事長老以燃燒生命為代價,占卦出的景象,原來存在於上官家族府邸中。

  上官道一拿出鑰匙打開院門,上官正道一溜煙,就進入院子。

  上官道一無奈搖頭,關上門,插好門閂,然後帶著上官正道來到正房的門前。

  上官道一推開門,說道:“少爺,這兒條件簡陋,但好在清靜。”

  上官正道從鼻中“哼”了一聲,便提腿走前客廳中。

  上官道一迅速入內,搬來一把椅子,還用衣袖抹來抹去,才放在地上。

  “少爺上坐!”

  上官正道看了一眼上官道一,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在城外收獲的那個令野獸逃竄的撥浪鼓呢,本少爺想瞧瞧,他有什麽特別之處。”上官正道說道。

  “少爺,你安心等會兒,我去臥室將它們拿過來。”

  “那你快點去啊!磨嘰磨嘰,令人煩心。”上官正道一邊說,目光則瞅向臥室。

  臥室的門已關閉,還上了鎖。

  上官道一三步並著兩步,來到門前,迅速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門鎖。

  取下門鎖,推開門,上官道一一閃而入,一下子就不見了身影。

  出來時,他左手拿著一疊獸皮。右手握著一個撥浪鼓的手柄。

  “少爺,這是這一次出城的收獲。”上官道一笑道。

  “你總是收藏一些小玩意兒,這不好。”上官正道不高興的說道。

  “少爺,今後,我改。”

  上官道一一邊說,一邊朝上官正道走來,一來到上官正道身邊,將右手一伸,說道:

  “少爺,這看這個奇怪的小東西。”

  上官正道伸手接過撥浪鼓,上下,左右打量,外形與小兒的玩具差不多。

  不過,又有明顯的區別,鼓身由不知名的妖獸骨骼雕塑而成,握著它,一股寒意傳遍全身。

  上官正道冷得牙齒打顫,他惡狠狠地瞪了上官道一一眼。

  上官道一無奈地聳聳肩,擺出一副無辜的的樣子。

  上官正道沒有再注視上官道一,目光又回到撥浪鼓上麵。

  撥浪鼓上下都蒙著獸皮,上官正道輕輕的一摸,柔軟又有韌性。

  食指輕彈,“咚咚”,撥浪鼓發出響聲,聲音雖小,卻似要有耳膜震破。

  聽到這聲音,上官正道隻覺天旋地轉,呼吸急促,心跳加劇,血管中立馬沸騰,似在燃燒。

  喉幹舌苦,冷汗直往外冒。

  “這是什麽鬼東西。”

  上官正道嚇了一大跳,他此刻相信了上官道一所說的,野獸逃竄肯定千真萬確,就連他這個先天修士都沒有了抵抗力。

  “好東西,這絕不是小兒的玩物。”上官正道對撥浪鼓重視起來,小心謹慎地觀察著。

  小小的撥浪鼓為紅包,可這種紅,決不是染上去的紅,那獸皮,獸骨,好象剛從妖獸身上取下,鮮血淋漓,還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可它又傳遞著蒼桑,仿佛已曆數萬年,上官正道拿著它,如同拿著一個化石,他讀到了歲月,看到了時代的變遷。

  “這,到底是何處所得。”上官正道抬頭,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上官道一的臉,問道。

  “城外,一個幽深如迷宮一樣的礦洞。”上官道一小心翼翼的回答。

  “隻有它。”上官正道將撥浪鼓舉了舉。

  “還有獸皮。”上官道一答道。

  “拿來看看。”上官正道將撥浪鼓放在一邊,將一雙手空出來。

  上官道一上前一步,將手中的獸皮遞給上官正道。

  上官正道接過獸皮,身子一沉,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

  就聽“哢嚓”一聲,上官正道連忙從椅子上彈起。

  “少爺,小心。”上官道一尖叫一聲。

  “小心屁,為什麽不提醒一聲,告訴本少爺,獸皮重達上萬斤。”

  上官正道說完,低頭一看自己剛坐的椅子,四條腿已斷了三條,椅麵已四分五裂。

  “我,我!”上官道一無言以對。

  “該死的奴仆,連你都在害本少爺,包藏禍心,比那慕容林致還甚。”上官正道罵道。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上官道一連忙爭辯。

  “我看你膽大包天。”上官正道惡狠狠地說道:“若有下一次,本少爺殺了你。”

  “少爺,奴才對您之真心,日月可鑒,怎麽會和那慕容林致相提並論。”上官道一指天發誓。

  “別在老子麵前,提慕容林致四個字。”上官正道的臉,一下子變得猙獰可怖。

  “是,少爺,奴才撐嘴。”上官道一說著,就用雙手,左右開弓,“啪啪啪”扇著自己的耳光。

  幾十下過去,上官道一的臉不但紅了,而且腫起來,如同一個豬頭。

  “算了,下不為例。”上官正道製止了上官道一的懲罰,目光又回到手中,瞧著手中的獸皮。

  獸皮為紫紅色,上官正道沒有看出,它是何種妖獸的獸皮,但從中散發的威壓,令他全身顫栗。

  “這是什麽妖獸獸皮,它生前,至少是金丹大妖。”上官正道喃喃自語。

  他話音未落,就聽嗡嗡聲響,獸皮從他手中飛出,升向半空,還不停地旋轉。

  上官正道抬起頭一看,疊在一起的獸皮自動分開,半空中出現四個旋渦,每一個旋渦之上,都有一張獸皮。

  原來幾個巴掌大的獸皮,在旋轉之中,慢慢的擴展。

  而且越擴越大,隻聽“騰”的一聲響,茅草屋的屋頂吹風卷走,四張獸皮穿過屋頂,在屋頂上空旋轉。

  上官正道和追隨者上官道一站在獸皮下,驚懼地看著半空中旋轉的獸皮,他們感覺到自己的血脈之力,被那獸皮抽取。

  兩個的修為在一步步的跌落,練氣三層,練氣二層,練氣一層。

  一跌就是一層,他們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如同從萬丈懸崖墜落。

  “今日,本少爺在劫難逃,道一,你到……底找了什麽……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