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打給眼科主任杜長意的。

  “杜主任抱歉，我這邊無法安排恢複手術。”夜零幹脆果決的拒絕了杜長意的請求。

  前幾天，隨著傅禹手術的大獲成功，杜長意那邊也按捺不住了，直接找到夜零，讓她給病患安排恢複手術。

  話語間，並沒有多麽客氣，反倒是有種“我找你是看得起你”的居高臨下之感。

  夜零對此並不感冒，在能力範圍內，她會用醫術救人。

  但……不是所有人，都那麽幸運的被眠哥偏愛。

  “夜醫生，你什麽意思？”杜長意這次也是受人囑托，才放下身段問夜零的，被這麽果斷的拒絕，一時間難以接受。

  “特效藥不夠，沒辦法手術。”

  “我知道特效藥很珍貴，但是那位患者不差錢，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提出來。”杜長意聲線略高。

  夜零則很平淡，“沒有藥，就是沒有藥。”

  “傅禹怎麽就有藥，到我這邊的患者，就沒有藥了？沒有藥，難道不會再購買嗎？”杜長意覺得已經挺給夜零麵子了，對方這麽拒絕他，分明是讓他難堪。

  他這次不光在那位身份貴重的老先生麵前丟了臉，在醫院裏也得被人議論。

  夜零直接掛斷了電話。

  杜長意氣得磨牙。

  “不就是特效藥，我就不信隻有你夜零一個人能弄到！”

  ——

  陸眠結束通話後，還是給水天農場的潘建城組長打了個電話。

  主要是詢問re因子的提取進度。

  潘建城詳細的跟她說明了情況後，第二批特效藥，最快也得一個月之後才能有。

  陸眠斂著羽睫，心裏有數了。

  “對了陸小姐，你給我個地址，回頭我給你寄點保健品！”潘建城笑嗬嗬的。

  “保健品？”

  “幽冥曼提取出re因子之後，我們組又開發了一些濃度沒有那麽高，但保健效果非常好的藥丸。已經試驗過了，絕對安全。”

  陸眠接受了他的好意，“好，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

  “還有還有！”潘建城生怕陸眠掛了電話，急急追問道：“陸小姐，你高考多少分啊？”

  高考發成績的日子都是固定的，全國人都知道。

  陸眠抿了下耳畔碎發，覺得789分說出來太誇張，幹脆往低了說：“749。”

  潘建城那邊沉默了好久，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陸小姐，清大歡迎你！”

  ——

  今年全國卷，出了一個789分的神仙，消息從鯤鵬中學流出去，蔓延蕪城，直到全國。

  這樣爆炸性的消息，熱搜都上了好幾條，但無一條顯示陸眠的名字。畢竟，虞人之前給熱搜做了一些設置。

  但在蕪城內，廣告公司給了陸眠最牛逼的排場。

  最大的牆體廣告，最大的展示牌廣告。還有各種橫幅，全都是給陸眠慶祝的。

  很多高校聞風而動，各顯神通的尋找陸眠的聯係方式。

  京大校園。

  陸心暖站在這所優美高雅的學校裏，仿佛自己已經是這裏的學生，長發飄飄，衣擺翩然。

  此時學校還沒有放暑假，她能看到來來往往的學長學姐，眼染羨慕。

  傅曼走過來挽住女兒的臂彎，“暖暖，你們徐老師呢？”

  “哦，他在藝術樓等我。”陸心暖視線暗淡的掃了眼母親的衣著打扮，抽出胳膊：“媽，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知女莫若母，陸心暖眼底的些許嫌棄，傅曼看得真真切切。

  也是，這裏是錦京，又是京大，他們這些小城市裏的人，難免有些小家子氣。

  傅曼挺配合的點點頭，“也好，今天有記者采訪你，你萬事多注意。”

  “好。”

  陸心暖尋著地址來到藝術樓下，等到了姍姍來遲的導師徐璟。

  陸心暖在參加《最之聲》時，徐璟就是她的導師，同時，徐璟也是京大藝術學院音樂係的任課老師。

  “徐老師！”陸心暖遠遠的打了個招呼。

  徐璟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老師，您要是有事，我一個人去采訪地也行。”陸心暖乖巧的說了句。

  徐璟搖搖頭。

  “不是忙我的事，是幫他們查聯係方式來著。今年全國卷出了個神仙分數，大家都在打聽那個人是誰。”

  “哦？考得很好嗎？”

  “何止是好，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陸心暖對此並沒有興趣，無非就是高考狀元而已，每年都如此。

  但是這麽多老師勞師動眾的去一個人，未免也太誇張了。

  “老師，我的成績沒問題吧？”

  陸心暖之前寒假的時候，參加過京大的藝考，成績勉強過關。

  總共錄取三十人，她藝考排在第25名，隻要文化課成績過了本科線，她就能被京大錄取。

  而她589分的成績，遠遠超過本科線一大截，其實根本不用擔心。

  徐璟已經拿到了陸心暖的成績，比較滿意的點點頭，“完全沒問題。”

  簡單的鼓勵了陸心暖幾句，徐璟便開車帶著陸心暖去預約好的記者那邊接受采訪。

  這還是因為陸心暖在圍脖上曬出了自己的成績單，獲得了一些熱度。徐璟立馬聯係了記者，順勢炒作下她的成績。

  陸心暖坐在車上，一邊跟徐璟聊天，一邊看著外麵繁華興盛的都市風景。

  這是她以前沒有接觸過的地方，蕪城跟這裏比起來，簡直太不夠看了。

  她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期待。

  以後，她一定會有更好的發展。

  “誒，記？”陸心暖正觀望著風景，經過中心地段的恒眾地產時，看到了熟悉的牌子。

  第一層商鋪處，記的logo，吸引了她的注意。

  徐璟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笑了下，“怎麽，你去吃過？”

  “錦京的這家沒有吃過，我家鄉的那家，我倒是去過幾次，菜品還是蠻不錯的。”

  記是個火爆的旅遊打卡地，徐璟多少也聽說過。

  “蕪城的記，是挺有名的。”

  “是啊。在這之前，記隻有我家鄉那邊有，沒想到在這裏見到分店了。”陸心暖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感覺自己還挺有麵的。

  徐璟又掃了眼記餐廳方向，搖了搖頭，“能在這個地段開餐廳的老板，挺厲害的。”

  陸心暖不懂：“是因為租金很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