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我在伸張正義
作者:山有木兮      更新:2020-09-01 17:01      字數:2210
  賀青蓮看了看於大康,又看了看顧瑾,立馬否認,“沒有。不是顧瑾!顧瑾人品端正,愛恨分明,他怎麽會搞這種事?”

  她被關進拘留所,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鬱麗波的嚎哭聲。

  鬱麗波淒厲的責罵她,不知羞恥。

  她披著長發,吐著舌.頭,聲音又長又滲人,她說現在在做鬼,要拉著她!

  夢裏是鬱麗波追著她的聲音,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鬱麗波披頭散發模樣、聽到的是鬼哭狼嚎的聲音。

  日日夜夜糾.纏,她每天都水生火.熱。

  顧瑾走過來,和她說,隻要她去鬱麗波那懺悔,她就可以擺脫噩夢。

  顧瑾和她說話的時候,刀削般俊朗臉龐都是柔和,他眼中隻有她,他聲音低沉,好似大提琴一般,悅耳動聽。

  他從未這般溫和的和她說過話,也從未這般滿是柔和的看過她。

  他在救她。

  他們一起下鄉來,到最後,他不會不管她。

  她遇到困境,他在給她想辦法。

  “於大康,你否認?你說我胡說八道,你是不想承認我們的關係?”賀青蓮厲聲質問於大康。

  於大康沉沉看著賀青蓮,不用說,她這肯定是瘋了。

  他之前認識的賀青蓮,從無這般口無遮攔,她意誌堅定,比誰都知道自己要什麽,現在竟然這樣不計任何後果,自己將她和他之間不正當關係說出來。

  她比誰都知道,這些關係隻要見光就會死!

  她從京都來,不似農村女人這般膚淺,心思簡單。

  她說這麽多,到底是受什麽刺激?

  “賀知青,你累了。不要再說了。”於大康眼睛鼓出來,沉沉警告賀青蓮,道,“不準再說!”

  賀青蓮難以置信的看著於大康,焦急又緊張的道,“說!你得說,不然鬱麗波會來找你。她說過,她死後,做鬼都不會放過我們兩個的!她真做鬼了!她每天晚上都來糾.纏我!”

  “信口雌黃!人死了就是人死了!哪裏

  有鬼?”於大康梗著脖子,硬氣的反駁。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轉頭,怨毒的看著顧瑾,“顧瑾,是你裝神弄鬼,嚇唬賀知青,是不是?”

  “生平不做虧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門!”顧瑾從頭到尾,神情悠然,說話不緊不慢。

  他聲音依然不大,卻猶如重雷一樣,狠狠敲打在於大康和於建軍心頭。

  “顧瑾,你搞這些什麽意義?將一個女人搞得瘋瘋癲癲,然後指控我爹。有意義嗎?”於建軍眼眸都是火焰的看著顧瑾,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說是你將這個女人搞瘋癲。她才在這胡言亂語。我就放過你。”

  顧瑾眼眸微微一挑,幽深眼眸都是藏不住的諷笑,“於建軍,伸張正義,什麽時候變成沒意義的事?”

  於建軍眼眸火焰更盛,沉沉問道,“你背後的人是誰?誰給你的膽子!”

  顧瑾嘴角勾起一抹恰當好處諷笑弧度,“我背後的人?我背後的人是千千萬萬、眼睛雪亮的人民群眾!”

  “你少虛偽!”於建軍沉聲道。

  “聽你這話,是要揪出我背後的人,將我背後的人和我一起鏟除?”顧瑾好笑反問道,“這個你真鏟除不了。你就一在軍隊管後勤的,手真太短。管不了,但你可以找你那眼睛瞎得一塌糊塗,竟然覺得你不錯的領導。”

  “……”於建軍。

  “別,別惱羞成怒!革命隊伍中,出你這一顆老鼠屎,真是民之不幸!”顧瑾一邊哀歎,一邊搖頭。

  “顧瑾,你才是老鼠屎!你什麽德行,誰不清楚。打架鬥毆,什麽時候少過你?”

  “好似我冤枉你一樣!”顧瑾又是一笑。

  “顧瑾,你沒資格來審判我,也沒資格來審判我爹!我告訴你,你啥都不是,你將這個女人哄過來,說這些瘋瘋癲癲的話,能起什麽作用?我娘是自殺,這事,不管怎樣,都定不了我們的罪!”

  顧瑾眸光的寒光猶如刀劍,諷笑,“是定不了罪!你爹和其他女人逼死你娘,不是直接犯罪,定不了罪,你作為兒子,

  不追究責任,卻在為你那渣爹慶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賀青蓮生的兒子。”

  “他娘的,你說的是人話嗎?你真是找死!”於建軍凶神惡看著顧瑾,蓄勢待發,好似一頭凶猛的野獸,要將顧瑾直接撕碎。

  他從未被人這般羞辱。

  “夠了!”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記突兀又歇斯底裏的冷吼聲,這句話是人群中,埋葬鬱麗波哭得差點斷氣的喻春梅吼出來的。

  她一直跪鬱麗波墳前,一直哭,哭得讓人感覺得不到什麽存在感。

  這石破天驚的吼聲,讓大家想起,鬱麗波除了一個兒子,一個男人,還要一個女兒。

  “春梅,你一邊呆著去!”於建軍見於春梅吼他,極為不耐煩的道。

  “我呆哪裏去?”於春梅站起來,紅著眼睛質問,“你讓我呆那裏去?你說顧知青說的不是人話,你說的又是人話?”

  “春梅!你要造反了?”於建軍眸色冷沉嗬斥於春梅,“男人之間的事,你不要摻和!”

  “這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嗎?這是我的娘!”於春梅指著墳墓道。

  “我的娘!是我的娘!”

  “我回家後,就知道不對勁。你們不讓任何人來我們家,也不準別人指指點點!還不讓我出公社去亂走!原來,原來竟是這樣的!”

  於春梅眼眸死死緊著於大康,叱問,“爹,我娘死,還真多虧你!冷暴力,和其他騷.貨搞在一起,刺激我娘!你害死我娘,你心頭就舒坦了?”

  “於春梅,他是爹!”

  “是爹那又怎樣?他這作為配為人夫?配為人父嗎?”於春梅冷聲反問,看著於建軍,看著看著她淚水再次下來,“也對,沒有他這樣的爹,怎麽會有你這樣不配為子,不配為兄長的兒子?”

  “春梅,你冷靜點!我和爹會害你嗎?我和爹若沒好前程,你日子會好過嗎?你不要分不清親疏,被人說一下,就是輕信別人!讓我們感情隔離!”於建軍眼睛光芒柔和了一些,不似之前那邊氣勢淩人,有一點點耐心的哄於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