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誤入迷宮
作者:忘憂酒館館長      更新:2020-05-22 13:42      字數:8684
  “給!”千尋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醫修羅寫完,就要帶人走開,可是,他們抓住醫修羅,不讓她走,鸞也被帶去了牢房。

  “放我出去!”醫修羅大叫道,可是,千尋看都不看她就離開了,之後又回來了,“君兒,現在是非常時期,你不能出去,你要是出去了,他們會對你不利,放心吧,這裏,夠寬。”

  “到底是他們對我不利,還是你對我不利!你憑什麽說話不算話!你憑什麽抓我!”醫修羅大叫,可是千尋並沒有聽,“你要是不放我出去,你的魔尊必定會在三日之內暴斃!我給你們的藥方,沒有那麽容易!”

  “放心吧,我先去試一下,不過我相信君兒不會傷害我的,畢竟,我也病了。”千尋說完後就走了。

  醫修羅在牢房裏,看了看,屁大點地方,還說足夠寬?“也對!在這裏,站著就足夠寬!”

  醫修羅不爽,她想摧毀牢房的大門,牢房的牆壁……

  然而,這並沒有什麽用處,醫修羅拿著刀,在想,“他為什麽讓我留著刀?難道他不知道我帶著刀?不過,這刀也開不了門,鑽不了洞!”她一生氣,把刀給丟了出去,這一刀,丟出去了被沒有關係,卻偏偏丟在了牆壁上,刀死死地掛在那兒,醫修羅無奈地又去拿下來,怕被發現了,連刀都沒有。

  刀子一拿下,牆壁突然消失了一塊,裏麵是一個又長又圓的洞。“既然你有洞,那我就踏破你的洞!”

  千尋走了進去,可是,裏麵的洞幾乎一模一樣,分有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醫修羅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到盡頭,而且,裏麵很奇怪地掛著蠟燭,明亮溫暖,剛好照亮醫修羅前進的路。

  不知走了多久,醫修羅累得她想停下來休息,可是,一抬頭,她看到了與眾不同的亮光,“那兒的蠟燭都滅了?隻剩下兩?不對,那兒過去,沒有蠟燭,而那兒明顯是故意設置!”醫修羅又走了過去。

  果然,路越走越大,也越來越暗,之後又越來越亮,她,來到了一個地方,上麵牌匾注明:奈何。

  突然,有聲音響起,“你來了?亥時開門,黎明打烊,隻等有緣之人……我可是等了好久。”

  “你是誰?為什麽在這兒?到底是殺了你才可以出去,還是你直接讓我出去?”

  “小姑娘,口氣不小啊!”

  突然蠟燭滅了了,周圍黑暗無比,就連醫修羅拚命守住的用法術強撐的火掌也沒有一絲亮光,她一如既往拿著她的刀,穿過變黑的屋子,打破這一片寂靜卻又不留痕跡,看到屋內最深處,竟然有燈還亮著,而剛剛出現的人卻沒有了蹤影,她便走了進去,二十出頭的她卻長著老年人的沉穩和……

  可是,走進裏麵,什麽人都沒有,除了酒壺裏的酒因為她的到來二晃動,“出來吧!”

  她大聲說道,可是,裏麵並沒有人出來,一直隻看到龜殼的烏龜卻在那兒眨了一下眼睛……

  她拿著刀比著那隻烏龜,“要麽出來,要麽死在裏麵!”

  可是,那隻烏龜還是一動不動,“我本來不想殺你”她說著就用刀一把把烏龜給拍下桌子,烏龜幻化成了一個年輕男子,長發飄飄,風度翩翩,坐在凳子上,“來者為何?”

  “來著想要殺了你!”醫修羅說著就和男子打了起來,說來也奇怪,男子卻不出手,隻是一個勁地退後,一個勁地保護他的酒館,醫修羅感覺自己實在打不過,就收回來了刀,“聽聞這兒的酒,無所不能,來吧,一杯酒忘掉過去,一杯忘掉自己。”

  “酒,它也選客人,並不是你想喝就能喝,既然你來到本店,就應該知道來我這兒的規矩,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用我的記憶,但不包括報仇的記憶,用這些去換,你覺得如何?”

  “那要看看你的記憶值不值錢,畢竟,並不是誰的記憶都重要,想從我這兒獲取利益,也要付出代價,記憶什麽的,並不是所有的都值錢,我隻要值錢的那一部分。”男子拿出了酒杯,把水倒入杯子洗了洗。

  “我想在奈何酒館把所有的酒都喝了,然後再慢慢地離開這兒,去報仇。”

  “酒館的酒,豈止一種?那是你能喝得完的?說吧,又是怎樣一個故事?讓你誤入酒館?”

  “從前,有一個女人,她和她娘被她爹拋棄了,她爹去找年輕的女子過日子,誰都知道,年輕女子,總比黃臉婆好的多……”

  她說的時候,隻見男子拿起了黃色的杯子,往他剛剛拿的杯子裏倒了五分之一,“她爹去找年輕的女子,那是她爹的事,這跟她有什麽關係?”

  醫修羅聽到他這麽說,立馬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我看你就是那種,偷別人家媳婦的采花賊!”

  男子把醫修羅的刀移開,“什麽賊不賊的?你看我,像賊了嗎?”然後,他就順手抱住醫修羅的,“說吧,來到這裏,就得把故事講完了。”

  醫修羅立馬用刀把他:“突然有一天,她爹回來了,不過……”

  “回來了,就不好了嗎?還不過什麽?”

  “不過,她爹回來,是要殺了她母子倆,她爹還叫了一群兄弟,手裏拿著刀,好不威風。”

  “那這樣,她娘倆豈不是死了?那你又是誰?”男子說道,他看著旁邊綠色的酒杯,在想該不該倒下這杯酒。

  “不,她娘倆躲起來了,沒死,隻不過,她爹把她們的家,全部都砸爛了,鍋碗瓢盆,沒有留下好的。”

  “江湖不就這樣?你就因為這個放不下?”男子又看了看旁邊紅色的酒壺,伸手去拿起它,想要倒入杯中。

  “不,誰說我放不下?”

  一聽到說放下,男子又拿起另一個紫色的酒壺,想拿起酒壺,往他剛剛拿的酒杯裏麵倒酒。

  “她拿著劍出來,架在她爹的脖子上,那個速度之快,可把她爹給嚇住了。”

  “那後來,她動手了?所以一輩子在悔恨之中度過?所以,她來了酒館?”

  “你該不會是有臆想症吧?故事還沒有那麽容易就講完,我的酒呢?你倒好了沒有?”

  男的看了看酒杯,裏麵隻有一種酒,名曰過去。“這裏麵的酒啊,叫過去,我怕你喝了,更不開心,所以,先把你的故事講完,好讓我把這酒,給你配好。”

  醫修羅看了看酒杯裏麵,隻有五分之一的酒,拿起酒杯,就把它都喝光了,然後,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這酒啊,真辣。”

  “不是酒辣,是往事上頭,止不住淚,說吧,我再給你倒好酒。”

  “後來,她嫁人生子,原本以為生活就可以這樣子平靜下去……”

  “嗯,生活從來沒有平靜過。”男的還在慢悠悠地倒酒,沒有繼續猜測。

  “她丈夫家娘說,她要是還生女兒,就把第二個女兒給殺了。”

  “為什麽?”

  “這道理啊,我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女的就要殺了?男的就留著傳宗接代?為什麽第一個女兒沒事?第二個就不行?”

  “這個啊?等我想明白了,我再告訴你,說吧,後來她怎樣了?那個女兒是不是……”

  “那個女孩出生了,不過呢,她卻不是被追殺,而是被藏起來了,被陌生人領養。”

  “這麽說,她應該過得很幸福,至少,有人願意愛她,你說是不是?”

  “有人愛她也挺好,不過呢,追殺還是沒有停止,她八歲開始就要躲藏,十八歲的時候,她躲過了追殺,但她臉上卻留了個疤。”

  說這話的時候,那個男的看了看女的臉上,沒有疤,那這麽說,她不是那個女孩?那她說了這麽說,到底誰是她?

  “嗯,放不下,名曰執著。”男的拿起紅色的酒壺,往酒杯裏又倒了酒杯的五分之一。

  “她日日夜夜地躲藏,日日夜夜地哭泣,她覺得自己好可憐,一想到她自己的生世,她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死了,一了百了。”

  “現在是生活,是求救,是綠色。”男的拿起綠色的酒杯,又往裏麵倒酒,倒了酒杯的五分之一,這會兒,酒,已經倒了酒杯的五分之三了。

  “她常常想,要不要死了,這樣子就一了百了了?不過,活著能讓他們不開心,為什麽要死?想著想著……”

  男的拿起紫色的酒壺,又倒了酒杯的五分之一,“放下了好啊,來到這兒,就是要放下,放下了,就一了百了了,好了,酒已經配好了,喝吧,喝完了,我再跟你說我要什麽交換。”

  正當醫修羅開始把酒喝掉的時候,又有一個男人出來的,“住手!你們的恩怨,休想用我們酒館來解決,酒,隻能經過我的配置才能喝,自古恩怨兩方都有遺憾,莫讓自己的錯誤行為,造就更大的遺憾。”

  後來出來的男人說著,搶過醫修羅手裏的酒,那個倒酒的也過來搶,“休要假裝我酒館之人,要麽走,要麽安安靜靜地聽!”

  說著,他們又打了起來,他們的武術一樣,出招方式一樣,長相也差不多,除了衣服,一黑一白,醫修羅看了看他們,自己去拿起酒杯,倒了裏麵的酒。

  先是黃色的酒壺,她倒了一點,用手點了一點,放在嘴裏,頓時辣味襲來,眼淚掉了下來,她,想起了更傷心的往事,所以,她把酒壺給放好,又去拿綠色的酒壺,不管裏麵什麽味道,直接倒在裏麵,然後,又去拿紫色的紅色的……

  她倒好後,那兩個也打停了,他們看到她停在那兒看酒,馬上又要過去把酒給搶過來,“酒隻能我配!”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誒,我的酒!”

  “故事還沒有講完,酒就不能喝,說吧,你的故事,以及你最珍貴的東西。”後來出現的男的說道。

  醫修羅仔細看了看他們,“你們是什麽人?”醫修羅馬上拿起她的劍。

  “丫頭,沒有想到警戒心挺強的,本來想在這裏不適合殺了你,所以,沒有動手。”兩個男的立馬拿著劍對著醫修羅,“你的命,本來就不能留。”

  “我的命是我的,不是你們誰可以說留就能留的,也不是誰說要就能要的!”

  說著,他們和醫修羅打了起來,他們兩個人左右圍攻,醫修羅就拿出刀,順便搶走他們的劍,左右兩雙手,同時和兩個男子打了起來,突然,兩個男的同時砍掉醫修羅的劍,然後同時從左右兩邊刺向醫修羅,這時候,酒館裏又出現了一個蒙麵人,他用兩個酒壺朝著兩個男的丟了過去,兩個男的的腹部就被打到了,“啊!”他們兩個叫了一聲就倒了。

  “還不快走?難不成,你們兩個還想我殺了你們?”蒙麵人說道,兩個男子相視看了看,然後就離開了,醫修羅拿著刀,朝著那兩個丟了過去,蒙麵人把劍給攔下,“不能在我這兒死人。”

  哐當一聲,劍掉落在地,兩個男的也消失不見了,醫修羅站起來,撿起她的刀,打算離開。

  “既然來了,又何必著急走?酒還沒有配好,你的恩怨情仇,還沒有說完。”蒙麵人拿出了酒,黃色的酒壺,倒了酒杯的二分之一。

  “你也是他派過來的?”

  “他是誰?我在這兒千萬年,聽過的故事數不勝數,第一次被說自己是事中人,看來,你是放不了。”蒙麵人拿起紅色的酒壺,往裏麵倒了一點點,“紅色是熱血,是執著,是放不下。”

  “他們追殺我到天涯海角,我沒有停止腳步前進,為什麽?為什麽他們一定要追殺我?”

  “這世間,哪有太多為什麽,都是一些解不開的東西,解不開,理還亂,何不放下?放下了,你也不會這麽鬱悶。”蒙麵人拿起紫色酒壺,搖了搖,“怎麽了?怎麽不說了?”

  “他們想殺我,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多少人痛苦,都是因為放不下,你若想都忘記了,你得拿你的最珍貴的東西來交換,一杯酒,換將來,一杯酒,忘記一切,喝下去後,從我這兒出去,這世間無人認識你,無人知曉你,沒有追殺,沒有逃亡。”蒙麵人說著,拿起了藍色酒壺,又倒了點酒,再看看藍色酒壺,“裏麵的酒喲,隻有一點了,你還是比較幸運的。”之後他又拿起綠色的酒壺,倒了一點,再看了看酒杯裏麵的各種酒,用筷子攪拌,“應該都不差了吧?”

  “配好了嗎?不過,我不能把我的仇恨的記憶給你,而且,這世間,還有誰能夠偷走別人的記憶?配好了,那我就喝了!”醫修羅躲過酒杯,可是,那個男的立馬搶過去,又在裏麵倒了一點東西,才拿過來給醫修羅。

  醫修羅拿起酒就喝了起來,把她的刀給丟了過去,“我最珍貴的東西,就是這單,它們是我的命,現在,我把命送給你。”

  她把刀丟過來的那一刹那,刀突然就自己掛在了酒櫃子上,她也把酒給喝了,“這可是上好的刀,這世間也就一把,了。”她邊喝酒邊說道,之後,她再也不說了。

  “怎樣,這杯酒,足夠了嗎?”蒙麵人問道,他拿下她的刀,把玩了一下,她又把刀掛在酒櫃子上,“過去,現在,將來,執著,放下,都入了酒,不知道你可否滿意?千萬年了,他們來我這兒,都隻要一杯將來,剛剛那兩個竟然要給你配混酒,看你剛剛也喝過了,我也就再給你配一次。”蒙麵人說道。

  隻見醫修羅眼淚掉了下來,但是,她卻是笑著的,“我為什麽會在這兒?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現在夢醒了,好像是難過,也好像是開心,又像是憤怒,亦或是仇恨?”

  “既然是夢,那也沒有什麽好記起的,都說了是夢,酒你也喝了,錢你也付了,還要來一杯嗎?”蒙麵人看著醫修羅的杯子,裏麵的酒都被她喝光了,不過,杯子底下有酒的痕跡,似亂劍遇枯草,似劍上流血……

  “不了,酒太辣,不喝了,喝了要掉眼淚,我也就喝了一點酒,就感覺頭昏腦沉的,不對啊,我身上,沒有銀子了?”

  “銀子都用來買酒了,不過,你願意喝的話,這一杯,我請你。”蒙麵人倒出了紫色杯子裏麵的酒,給醫修羅倒了一大杯,“喝吧,一起喝。”

  “不了不了。”醫修羅說完就走了,留下蒙麵男自己喝酒,這時候,突然有人又進來了,“把刀交出來,不然,我就燒了酒館!”隻見那人手裏拿著劍,酒櫃子上麵的刀搖搖晃晃後向他飛了過去,“啊啊啊啊啊!”他立馬逃跑,馬上就離開酒館,隻見他的刀被飛出來的劍給擊碎了,然後,飛出來的刀又自己回去掛好在櫃子上了……

  蒙麵人看了看,“看來,我沒有看錯,這把刀啊,的確是她最珍貴的東西,不過,她要是少了這把刀,她下一步該怎麽走?要不,去看看她的下一步路?”

  蒙麵人要去關門了,“一個客人,我等到了,可以打烊咯!”說著就去門口,這時候,又跑進來一個女子她是醫修羅!醫修羅雙手空空,一進來就說:“救她,救她!”她說話的時候,酒櫃子上的刀又抖得厲害。

  “誰?為什麽?”

  “跟她無關,跟她無關!”

  “來我這,是要救人?拿什麽交換?要不要酒?”蒙麵人說著,就遞過來了黃色酒壺,“自己倒吧,想要多少,倒多少。”

  “她也沒有想到我會生兩個女孩,她也沒有想到,她外婆會把刀交個第二個女兒,她也沒有想到,就因為這個,她的女兒要受萬人追殺。”

  “把刀還回去不就可以了?這麽簡單的事,怎麽,今天不喝酒了?”蒙麵人問道。

  “刀一認了主,就不能丟了,更不能還了,除非,劍的主人死了,亦或者,刀忘了主,主也忘了刀,他們相見,不再認識……”

  “酒不用銀子了,喝還是不喝?”蒙麵人又問道,隻見醫修羅拿起酒壺,直接喝了起來,“怎麽這酒隻有一半?”

  “這酒,名曰放下,放下太多,也不行,所以,這酒啊,隻能存一半,不過,喝了一半,那也可以了,畢竟啊,不是誰都可以放下一半,後一半路,還是要走的。”

  “家族規定,長子生的第二個女兒,要繼承她老人家的刀,那刀,世間也就一把,眾人虎視眈眈,誰又能把這把劍讓給一個小女孩?”

  “所以?”

  “所以,為了她女兒的安全,她把她女兒送給別人養,說是女兒被殺了,不過,躲都躲不過,小小年紀就要開始躲避追殺,老婆子還沒有把刀交到那姑娘手上,那姑娘就逃遍了整個九州。”

  “後來呢?”蒙麵人把黃色的酒壺裏麵的酒倒出來給她,“聽說這酒特別辣,不知現在你喝得了沒有。”

  醫修羅接過酒,她沒有立即喝,“在她十五歲的時候,老婆子找到了她,說是刀是她的,要她拿好,劍隻認她這個主,她死刀死,她拿著刀的那一刻,老婆子服毒自盡了,刀按規矩,認她當了主,不過聽說老婆子沒死。”

  “那不挺好?”

  “嗯,他們眼中的確挺好的,拿到刀的那一刻,她武力頓增,無人能及,神擋殺神,魔擋殺魔,追殺她的沒有減少,反倒越來越多。”

  “刀劍不長眼,仇恨隨劍增。”蒙麵人又把紅酒壺裏的酒倒給她,又倒綠色的,紫色的,藍色的……

  “以前,她還有養父母,現在,她隻有她自己,她孤獨啊,她孤注一擲,把刀給丟了,回去找她的父母,發現他們根本不要她,她去找老婆子,才發現老婆子消失了,隻剩下一淌血,老婆子也是一代俠客,她要替老婆子報仇!所以,她出門去找仇人,找了好久,才發現,仇人就是她,真是個笑話!”

  “傳聞,這世間有這樣一個家族,他們跟其他家族不同,他們都是把族長之位傳給長子的第二個女兒,而交接儀式中,有一項最為重要,那就是送劍認主,有些長子沒有生到兩個女兒的,就被迫娶多個女人,但是,傳位的過程中,還有這樣一條規定,劍隻有一個主人,劍在主在,劍亡人完,但人亡,劍不能亡。”

  “嗬,這件事,世人皆知,又不是什麽秘密,我過來,就是想保護她們,用我的命,哪怕,隻能保她們一年,還有,我們的不是劍,是刀。”

  “你的命,不值錢,我不做交換,酒你可以隨意喝,反正你喝了多少,都沒有效果。”蒙麵人說著,就把酒壺櫃子關好。

  這時候,醫修羅看了看他,發現了酒櫃子上有一把刀,“這把刀,有一點熟悉,你怎麽也有這樣一把刀?”

  “來我這兒的,都是拿最珍貴的東西交換,你別看它破破的,是那姑娘最珍貴的東西呢。”蒙麵人說著,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他閉著眼,隨便倒了一杯,喝下,“真辣,除了辣,真是什麽味道都沒有。”

  “她,還好嗎?她們,還好嗎?”醫修羅問蒙麵人。

  “嗯,來過這裏,來過這裏的,不一定好,都來過,你是最後來的。”

  “那,我想見她們一麵,這麽多年了,我都沒有見過她們。”

  “你的命不值錢。”

  “那我的靈魂呢?我用我的靈魂交換。”醫修羅說道。

  聽到她說用靈魂交換,蒙麵男停了一下,“以前,有個人用了聲音交換,後來,又有人用聲音交換,不過,他們的聲音截然不同。”

  “那你需要什麽?我什麽都可以給你。”女子說道。

  蒙麵人看了看,“我什麽都不需要,不過呢,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執著嗎?”

  “執著不需要理由,我隻要見他們一麵就可以。”

  “行,會見的,不過,你為什麽要對我撒謊?算了,見一下另一個你也不是不可。”

  說著就給她另一個杯子,裏麵有黑色的液體,“喝下這杯,就可以忘記煩惱了,下次你們再見,便是相見。”

  “她們都好好的嗎?用我的靈魂交換,隻要他們好好的。”

  “下次你見她們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至於她們能不能一直好好的,那要看他們自己,一切都是造化。”

  醫修羅喝完後就出去了,她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兩個女的打打殺殺,之後,兩個女的把她逼回酒館。

  “今天酒館真熱鬧,才走了幾個,現在又回來幾個,走吧走吧,沒空接待你們。”蒙麵人說著,就拿起了掃帚,故意掃地,想把她們都掃走。

  “你們兩個,一老一少,為何要打打殺殺?”被逼回來的醫修羅問道。

  老的看了一看她,“你怎麽在這兒?要是你把你的女兒藏好了,他們也不會逼我交出劍,也不至於到我被追殺而無能為力,現在,我要把刀搶回來!”

  “你說的什麽啊?你認識我嗎?你們是誰啊?”

  醫修羅看了一下中年的女人,再看看這個老婆子,“你們看著,就像是一個罪惡家族出來的!我呸!像我!”說著,她就不和老婆子打了,可是,老婆子還是和她打,不讓她走。

  “你這個丫頭,嘰嘰呱呱說什麽呢?反正我也聽不到,我現在就要把我的刀搶回來!”老婆子說著,又和年輕女子打了起來,他們徒手相打,發現打重了的時候又立馬收手……

  “誒,你這樣子不行啊,你們這樣子,要打到什麽時候?要出手,也要真正地出手,看著,誒,老婆子,你看著,我教你一招,等一下你打她!”女子比劃了一招,讓老婆子去打年輕的女子。

  老婆子看著她,“我說丫頭,我現在聽不了,你說的什麽?你腦袋是壞了嗎?我現在要殺你的女兒,你都不出手相助?這麽說吧,叫她把劍給我,你們誰都能活著。”

  “女兒?”聽到老婆子說女兒,那女的停了一下,“我好像就是為了娘和女兒過來的,不過我要幹什麽?我忘了呀,你們是誰呀?不過,為什麽你們跟我長得這麽像?”

  老婆子聽她這麽說,就把她推開,“給我滾開,不認識最好,還有你個小兔崽子,馬上把倒交出來!”

  “刀就是我的命,你以為我會把我的命交給你嗎?你個老婆子,你明明可以活的好好的,偏偏過來,要跟我打打殺殺,何必呢?”

  “刀本來就是我的,我現在反悔了,把刀還給我!”

  他們又打了起來,這會兒,她們真的出手了,沒有加入其中的女子過來問蒙麵人,“你是不是能夠幫忙?快去幫她們,叫他們別打了!”

  “什麽?你說什麽?幫?這可是你們求的,我們好不容易安排的,不過呢,這一切啊,都是遵從你們的內心,打吧打吧,你們在這兒打啊,不會有事的。”

  “你這人怎麽這樣!信不信,我把你這店給砸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醫修羅說著,去拿起酒壺,把酒壺拿得高高的,“幫不幫!”

  “誒,別動,別動,這壺酒,名曰從前,你已經喝過了,現在你要是把它給灑了,你的過去,就會向迷霧一樣亂,你還是不要動它比較好。”蒙麵人說著,搶過酒壺,把酒放好。

  原本以為醫修羅聽懂了,沒有跟自己搶,把酒壺放好才發現,醫修羅看上了酒櫃子旁邊的那一把劍,蒙麵人要馬上過來阻擋,卻沒有攔住,“不許動!”

  可是,醫修羅已經拿在了手裏“誒,你們不是要刀嗎?這兒還有一把我看這把刀也挺好的。”說著,把刀拿下來,走到那兩個打架的人身旁,“怎樣?”

  老婆子一看到刀,立馬就停了下來,“刀給我,給我!”她立馬搶過刀,打算逃跑,可是,刀就像是認主一般,不肯離開,而是自己回到了年輕女子的身旁,年輕女子接過刀,“你們走吧,我不想殺你們。”

  蒙麵人手一收,他就消失了。

  而醫修羅像著了魔一般,跑回了吧台,配起了酒,“黃色是過去,綠色是現在,紫色是放下,紅色是執著,藍色是?對了,將來。”

  兩個女人奇怪地看著她,“你怎麽了?”她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醫修羅看了看她們,“酒館現在歸我管,你們要喝酒嗎?第一杯不用什麽交換,第二杯才用,你們現在也沒有什麽交換了,就隻喝一杯吧,一杯過去,往事如煙。”醫修羅剛說完,他們就消失了,蒙麵男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