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佳人待無微不至
作者:我希望你是火      更新:2020-05-25 10:18      字數:3696
  二小聽說開飯了,聞著味爭先恐後衝入飯廳。

  到飯廳一看,四菜一湯、渾素搭配、色香雙全,二小不約而同,“咕咚——咕咚”直咽口水。

  彩衣笑道:“看你們的餓鬼相,坐下吃飯吧!”

  暴風抹了一把哈喇子,兩眼放光道:“終於吃飯啦,不然我都要餓得吃竹子啦!”

  彩衣嗔道:“莫要胡說,吃了竹子還不得吃成傻子啊?”

  “那倒也是,竹子味道不好,營養又低,竹子吃多了想必會影響智商的。”暴風道。

  (至於後世,大熊貓以竹子為食,並且成為國寶的事,就不是暴風能想到的了)

  彩衣招呼二小坐下,自己又到櫃子裏拿了瓶灑,坐在了二小對麵,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盅灑,又要給二小倒酒時,二小連連擺手,直說不會喝。

  彩衣見強求不得,隻得作罷,端起酒盅,道:“二位小哥今日來訪,奴家十分高興,先敬二位一盅!”說罷,仰頭一飲而盡,見二小盡管直流口水,卻並不伸筷,眼珠一轉,心中了然,伸筷子四樣菜挨個夾了點放入口中,邊吃邊看著二小。

  二小雖說對彩衣十分警惕,可眼見著人家每樣菜都吃了一點,再不吃既不識抬舉,也對不住肚裏的饞蟲,遂甩開腮幫子,開始大口品嚐。

  美味入口,二小眼中不禁都放出了小星星。

  這彩衣人長的美,做的菜更是沒話說,袁開隻覺得每樣菜都是香甜可口,讓人恨不得連舌頭都吞入腹中。相比起來,道妙所做的飯菜簡直就是飼料,枉自己還沒事人般吃了那麽多年。

  其實袁開和暴風兩個大胃王,任意一個都可以把桌上飯菜吃個精光,可考慮到這是在人家家裏,總不好吃得太多,所以隻能努力克製著,吃一口歇一會兒,等嘴裏沒味了再吃下一口。

  就這樣,彩衣自斟自飲,二小帶帶拉拉,表麵其樂融融。

  天氣昏暗,彩衣點起紅燭,借著燭光看看眼神靈動的袁開,再看看憨態可掬的暴風,心中興奮,伸出嬌舌舔了舔紅唇,更顯嬌媚。溫酒入喉、酒香熏心、紅暈染腮,彩衣不知想到什麽,忽然“噗哧”笑出聲來,一發而不可收拾,嬌笑不止。

  袁開莫名其妙,搔了搔腦袋,道:“那個,彩衣姐,你笑什麽?”

  彩衣朝袁開拋了個媚眼,道:“想知道嗎?”

  袁開:“想!”

  彩衣:“愛知道嗎?”

  袁開:“愛!”

  彩衣:“自己琢磨去!”

  袁開:“……”

  暴風在旁邊鼓著腮幫子,吭吭哧哧笑了。

  袁開沒想到自己會被耍,也嗬嗬傻笑起來。

  一頓飯細水長流,直吃了一個時辰,彩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扶著桌子穩了穩,伸出青蔥玉指,點了點二小的額頭,風情萬種道:“二位小哥稍候片刻,奴家這就去給你們準備洗澡水。”

  袁開連連擺手,大呼“不用”,彩衣已一陣風般飄出去了。

  袁開坐下,低聲道:“你怎麽看?”

  暴風道:“總覺得哪裏不對,但也沒發現什麽。”

  袁開困惑的搖搖頭:“肯定不對,你沒發現這裏太安靜了嗎?而且她對咱們說話陰陽怪氣的,不像好人!”

  暴風點點頭,又揶揄道:“對你說話陰陽怪氣也可能是想讓你留下當她姘頭呢!”

  “也可能是讓你當姘頭呢!”袁

  開反唇相譏。

  暴風笑道:“不可能,她看你比看我多多了!”

  ……

  不一會兒,彩衣高聲招呼袁開和暴風,二小循聲過去,隻見一間不大的小屋裏,放著一個大大的木桶,桶邊搭著兩條粉紅色的毛巾,桶內溫水泛著熱氣,水麵上還飄著一層梅花。

  彩衣杏眼含春,斜倚在桶邊,青蔥玉指有一下無一下的劃過水麵,看著袁開道:“二位小哥一路辛苦,奴家伺候二位洗澡吧!”

  袁開臉騰一下就紅了,趕忙彎腰作揖,道:“姐姐好意心領了,我們還是自己洗吧!”

  彩衣嗔道:“我一介女流都不怕,你怕什麽,難道怕我吃了你麽?”

  袁開連忙擺手道:“並非如此,並非如此,實是我們身上太髒,怕汙了姐姐的眼!”

  彩衣定定看了袁開半晌,展顏嬌笑道:“行了,知道你麵嫩,我就不強求了。”說罷,盈盈走了出去,又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二小聽腳步聲走遠,用驗毒針試了試水,發現無毒,才放下心來,三下五除二脫掉身上衣物,坦誠相見,跳入木桶。

  二小一路風餐露宿,自打離家後就沒洗過澡,身上泥汙堆積日久,真真成了氣候,這正是:

  手搓而泥丸生,

  攪水而黑霧散;

  束發去除頭屑紛飛,

  花瓣沾身相映灰黑。

  好一副泥猴鬧水的大場麵。

  就這樣,二小還互相嫌棄,彼此離的遠遠的,生怕對方身上的汙漬沾染到自己身上,這正映了那句話:黑老蟈落在黑豬上,光看到別人黑沒看到自己黑。

  不多時,一大桶清水就被禍害成了泥湯,再洗下去也沒什麽必要了,畢竟水不幹淨,再怎麽洗也是徒勞。

  二小跳出桶外,各自拿了一條毛巾擦拭身體,還別說,這麽一洗,果然是效果顯著,身上的塗層洗涮幹淨,恢複了本來麵目,有了少年的風采。

  暴風皮毛油光水滑,黑白分明,憨態可掬,更形可愛。

  袁開洗去風塵,渾身一絲不掛,嗯,如今袁開十三歲了,該發育的地方如約而起,看起來發育不錯的樣子。

  二小擦幹身子,想要從儲物袋中取出換洗衣物,轉念又想到那彩衣心思不明,換了衣服,難免露餡,隻得還是穿上之前髒衣。

  不穿不要緊,一穿嚇一跳,沒洗澡之前還能處之泰然,如今洗過澡後,隻覺自己的衣物臭味撲鼻,熏的人嗓子眼發幹,難受至極,隻得調整心態,加厚臉皮,隻作不知。

  夜已三更,二小走出浴室,故意把動靜弄的很大,隻因彩衣還未給二小安排住處,又不好直接去敲人家閨房。

  彩衣聲音如期而至:“二位小哥既已洗完,還請先到奴家屋中來吧!”

  袁開為難道:“夜半三更,恐怕多有不便啊!”

  彩衣嬌笑道:“怕什麽,讓你來你就來,我還沒脫衣服哩!”

  二小無奈,隻得慢吞吞的挪到彩衣房中。

  入眼所見,紅燭搖影,輕紗半開,美人醉臥於榻上,褻衣遮體,單手撐頜,釵斜鬢亂,檀口微張咬貝齒,瓊鼻輕皺眼含春,整個人兒散發著勾人的魅力和誘人的體香。

  這也就是袁開和暴風倆四六不懂的渾貨,若是換個正常男性,早就魚躍而上,行那苟且之事了。

  袁開雖不受誘惑,但也不敢多看,低頭抱拳道:“彩衣姐姐,還請給我們

  安排間屋子吧,如果沒有,我倆睡外麵也行。”

  彩衣嬌笑道:“何必那麽麻煩?今日相見即是緣分,何不成就好事,以解思鄉之愁呢?”

  袁開剛要反駁,就聽暴風道:“嗯!好香啊!我怎麽頭有點暈啊?不好,她下毒!”

  “啪嘰”,暴風身不由己,仰麵摔倒。

  袁開愣了愣,想要去扶暴風,剛彎下腰,身體一陣搖晃,倒在暴風旁邊。

  彩衣撐起上身,看了看二小,道:“嗬嗬,二位小哥的身體素質真讓奴家佩服,硬是等到現在才倒呢!”

  暴風發現彩衣下的毒雖可使身體無力,但意識還能保持清醒,也不影響說話,幹笑道:“姐姐莫要開玩笑了,我膽小,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哭啦!”

  彩衣理了理鬢角,故作為難道:“對不起了小郎君,奴家並沒開玩笑,你們是真的中毒了!”

  袁開眨了眨眼睛,疑道:“姐姐妙手無雙,不知是何時,又是如何給我們下的毒呢?”

  彩衣嗔道:“到這時候不趕緊求饒,反而問這些幹什麽?”

  袁開笑道:“姐姐莫氣,如今你為刀俎,我為魚肉,無力回天啦!不過,看在你我姐弟一場,請姐姐發發善心,要死也讓我當個明白鬼吧!”

  彩衣道:“小郎君說的也有道理,反正現在告訴你你也沒機會與別人說了。你還記得奴家在木桶中用手劃水的事麽,奴家指甲縫中就是獨門的靈藥啦,二位在桶中洗浴,靈藥已滲入全身;不過僅僅如此還不夠,還需另一種靈藥輔助,那便是奴家身上的香氣,二者混合,你們是想不倒也不行啦!”

  袁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此女根本就沒有下毒,下的全是靈藥,是藥三分毒,特定的靈藥相配,就會成為劇毒,難怪驗毒針毫無反應,沒想到此女還是個用毒的高手。

  想到此處,袁開無奈笑道:“對付我們兩個小孩子,姐姐還如此小心,我是該說姐姐心思細膩還是小題大做呢?”

  彩衣朝袁開拋了個大大的媚眼,道:“都隨你啦,奴家一介女流,不小心些怎麽成呢?”

  袁開也朝彩衣拋了個媚眼,直惹的彩衣暈生雙頰、體若篩糠,才道:“那麽姐姐如今得勢,又想如何處置我們呢?”

  彩衣語氣妖媚,親昵道:“小郎君,你可知道,奴家看你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呢!說起來你長相隻能說是普通,可是這一雙桃花眼卻端得是迷人至極,姐姐我閱人無數,還從未見過如此情緒萬千的眼睛,姐姐一看你的眼睛,就覺兩腿發軟呢!”

  暴風把一切看在眼中,連忙道:“我祝二位幸福美滿,這事與我無關,還請放了我吧!”

  彩衣怒斥:“閉嘴!我最討厭雜毛畜生,先且讓你當個觀眾,等會累了就吃你!”

  說罷,彩衣脫掉褻衣,一絲不掛走下床頭,燭光映照,纖體白裏透紅,凹凸有致,散發淫靡的光輝。

  彩衣蓮步輕移,走到袁開麵前,眼光好似刀子,低頭把袁開從頭到腳認認真真剮了幾遍,吃吃笑道:“奴家剛剛偷看過小郎君出浴的光景,嘖嘖,不得不說,小郎君不但眼睛迷人,小弟弟也是資質非凡,想來還未與人有過魚水之歡。嗬嗬!小郎君背後還繡了一朵大紅花,想必也是表麵挺秀,內裏悶騷、頗有風情之人。奴家之前見的那些公子,要麽是殘花敗柳,要麽是銀樣蠟槍頭,頗令人作嘔,等會小郎君一定要好好疼惜奴家,說不定還能多活幾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