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六章 如此膿包
作者:大蘋果      更新:2020-03-05 04:20      字數:3085
  ?

  熊爺仰天大笑,其餘幾名大漢都哈哈大笑起來。

  林覺皺眉道:“你們是這裏的囚犯麽?誰給你們的膽子在禦史台大牢裏胡作非為?便不知王法麽?”

  熊爺哈哈笑道:“小子,這大牢裏老子便是王法。老子要你怎麽做你便得怎麽做,否則的話,我打的你滿地找牙,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知道上一個和你一樣硬氣的人是什麽下場麽?斷了三根肋骨,還被灌了兩泡屎尿,最後還是不免乖乖的伺候我們。進的這裏來,便叫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小子,乖乖聽話,我們快活你也快活。倘若不聽話,我們一樣快活,你卻不快活了。哈哈哈。”

  林覺眉頭緊皺,這幾個人算是這牢裏的黑惡勢力了吧,不過這應該是被縱容和豢養的專門用來逼供官員淩辱踐踏官員自尊的地方。據說很多地方的大牢之中都以囚犯來控製囚犯,縱容他們在牢中橫行霸道,欺淩他人。隻要囚犯不鬧事,便達到了目的。而這一切發生在禦史台大牢之中,而且手段如此無恥卑劣,卻是林覺真的不敢相信的。他無法想象方敦孺居然縱容這樣的事情在大牢裏存在,對這樣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舉動,甚至利用這些黑惡勢力為己所用的行為,再一次刷新了方敦孺的底線。

  在林覺看來,方敦孺已經徹底黑化,已經開始做出一些不計廉恥道德。不計後果的事情了。

  “小子,本來我們晚上才會動手的,可是你已經成功的惹惱了爺爺們,爺爺們打算現在便讓你嚐嚐滋味。你是自己主動,還是老子來強迫你?”熊爺冷聲喝道。

  林覺皺眉不答,恍若未聞。熊爺怒道:“你是沒把老子們放在眼裏是麽?給老子過來,好好的給老子舔棒子。”

  那熊爺伸手過來便來抓林覺的胳膊,林覺手一縮,叫他抓了個空。熊爺怒罵一聲,踏步上前,一巴掌朝著林覺的臉上呼來,口中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覺一撤步往後退去,熊爺笑罵著上前來,雙手張開將林覺堵在柵欄和牆壁的夾角處,叫道:“兔兒爺!跑個什麽?你能跑哪兒去?”

  林覺被他這一聲兔兒爺徹底激怒,也不答話,上前一步一拳朝熊爺的胸口衝來。熊爺哈哈大笑道:“哎呦呦,還反抗了,有意思。我喜歡反抗的,夠刺激。”

  嘴上說話,手上卻沒閑著,將一隻鐵拳攥起,迎著林覺那隻白生生的拳頭便擊打而去。他是故意如此,以硬碰硬。他自信自己一拳便可將對方那隻白生生的拳頭給打爛,最起碼也得打的他斷幾根指骨頭。所以迎著對方拳頭便去了。

  但是他卻忘記去細細的觀察對方的那隻拳頭。在雙拳相抵的刹那,林覺指頭上似乎閃過一道刺目的光芒,這光芒一閃而沒,熊爺發現有異時已然來不及了。

  “啊!”熊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整個拳頭被一根數寸長的鐵刺刺穿。從拳麵刺入,直從腕部刺出。三棱形的鐵刺尖端湧出大量的黑血,熊爺整個人差點痛的暈倒在地。

  那是林覺隨身攜帶的一種叫做‘指虎’的防身器具。林覺武功不行,所以靠著的便是花心思打造的一些防身的器具。當初去龜山島時,林覺利用王府的資源給自己打造了一套家夥什,除了逆天的火器王八盒子之外,便有一套鋼甲結構的軟刺護甲,外加有刺無刺的兩種指虎。在去龜山島的大船上,不知天高地厚的馬斌便跟林覺打了一架,結果一拳打在林覺身上的軟刺護甲上,差點連手都廢了。林覺也用指虎將馬斌的後槽牙差點打飛。

  那之後,除了王八盒子火槍之外,林覺永遠帶在身上的便是這指虎了。鋼架軟刺甲太榔槺,冬天穿的臃腫倒還能穿在裏邊護身,其他時候根本就穿不了。另外也太重,穿在身上行動太不便。林覺可沒有怕死到無論何時都穿著那套鋼甲的地步。火器倒是關鍵時候都攜帶在腰間,但出入衙門之中,平日的日常裏那東西是不可能隨身攜帶的。兩隻火槍掛在腰間也無必要,更顯累贅。

  唯一隨時能呆在身邊的便是一枚指虎。林覺改進了尖刺指虎,將之以精鐵打造成一枚三指精鐵簪的模樣插在發髻之中。這樣既方便攜帶,又不會惹人注意。今日林覺明白這些家夥不懷好意,早就將指虎取下來戴在手上。尖刺握在手心裏縮在袖子裏,沒人看的清楚。但當打鬥起來,便是出人意料的淩厲殺器。

  林覺吃準了熊爺這種人的心思,自己柔弱的外表總給人一種可以霸淩的感覺。自己揮拳反擊,對方要麽是托大挺著身子故意挨一拳,要麽便是揮拳迎擊。這是打鬥之中最為羞辱人的方式。很明顯,當初的馬斌和眼前的這位熊爺都吃了自大的虧。

  拳頭在半路上的時候林覺將尖刺翻出,熊爺就算發現也躲閃不及了,於是尖刺結結實實的刺穿了熊爺的拳頭。這一下破皮斷筋,切肉碎骨,直通通的將對方的拳頭刺了通透。

  “啊!”熊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左手捧著右拳大叫起來。林覺一擊得手,豈容對方反應,畢竟對方還有數人在旁虎視眈眈。於是撤拳上步夾頸幾個動作一氣嗬成。雖非武技高強之輩那般行雲流水,但在對方遭受重創的情況下,卻也不容對方反抗。待周圍眾人反應過來時,林覺已經單臂挾持熊爺的脖頸,滴血的三棱尖.刺抵在了熊爺的喉頭。

  “老實點,否則,小爺送了你的狗命!”林覺冷聲喝道。

  旁邊幾名大漢和其他監牢裏的囚犯此時才反應過來,驚愕之後爆發出一陣驚呼之聲。

  “放開我老大,狗.娘養的找死麽?”幾名大漢紛紛嗬斥道。

  林覺喝道:“退下,誰敢上前一步,便送了他的性命。”

  林覺手上用力。三棱尖.刺刺進熊爺脖頸數分,滲出鮮血來。熊爺滴血的手顫抖著,疼痛讓他的臉變了形,但他也明白此刻決不能輕舉妄動,否則自己怕是真要將命送在此人手裏。

  “還不給我退下,你們想我死麽?快退下。”熊爺大聲叫道。

  幾名漢子連忙退後,熊爺是他們的頭兒,他們不敢造次。熊爺被製,投鼠忌器,那是不能輕舉妄動了。

  “兄弟,有話好說,千萬不要亂來。”熊爺叫道。

  林覺冷笑道:“我不會亂來,倒是你叫他們不要亂來才是。否則我手一抖,你便沒命了。”

  熊爺忙道:“不會不會,他們不會亂來。你手千萬莫抖。我們可沒想要你的命。你倘若殺了我,你也得償命。所以千萬不要衝動。”

  林覺左右看了看,見周圍監舍裏的人伸著脖子朝這邊瞧,他並不想鬧得動靜太大,倘若將鄭喜他們招來,那可是麻煩事。於是拖著熊爺往裏邊牆角走。那裏光線暗淡,其他監舍的人看不清楚。說話小聲些,他們也聽不清楚。

  “熊爺,開個玩笑,不要見怪。你這一聲喊也太誇張了些。”林覺故意大聲叫道。

  熊爺和其餘幾名漢子不知林覺是何意,林覺低聲道:“鄭喜帶著獄卒隻要一出現,我便捅穿你的脖子。”

  熊爺忙道:“啊哈哈,沒事沒事,鬧著玩罷了。我嚇了一跳。”

  旁邊監舍的犯人一個個伸著脖子死命的瞧,卻突然聽到這樣的對話,雖然滿頭霧水,但也也覺得沒什麽意味了。於是紛紛滿頭問號的縮回牢房深處去。

  待人聲停歇,林覺低聲啐罵道:“你們這些狗東西,還想淩辱你家小爺,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是誰。你們是沒想要我的命,可是那比殺人還要可惡。被你們淩辱的人恐怕不少吧,便是殺了你們也是除了禍害。”

  熊爺忙擺手道:“冤枉,冤枉。我們可都是規規矩矩的,從沒幹過傷天害理之事。適才那都是說出來嚇唬人的。我們可從來沒做過哪些惡心之事。那不過是……不過是嘴巴上嚇唬別人,逼著那些不合作的人就範罷了。”

  林覺皺眉道:“當真,我怎麽聽著你像是在騙我?適才你們可不是這麽說的。”

  “真的真的,沒有半句虛言。”熊爺忙道:“若有半句虛言,你殺了我便是。那些都是他們叫我們嚇唬這裏的囚犯的。”

  林覺皺眉道:“說清楚些。”

  熊爺動了動被貫穿的手哀求道:“這位兄弟,能不能讓我將手掌包紮包紮,不然流這麽多血,我會死的。”

  林覺看了一眼那隻手,三棱.刺創傷的傷口最利於放血,這傷口若不處理,恐怕確實要出人命。這熊爺滿頭大汗臉色發白,顯然極為疼痛而且有流血過多的征兆了。

  “你來,給他包紮包紮。”林覺示意一名大漢道。

  那大漢忙連聲答應著,扯了一塊布條過來,不知從那裏弄來半瓶酒澆在傷口上,然後用力的包紮好傷口。包紮的過程中,那熊爺大呼小叫不已,痛呼不已。林覺皺眉疑惑不已,這幾個家夥看上去凶神惡煞,卻不料如此膿包,當真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