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這裏有點古怪，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

  李修傑結束與琴之間的心靈感應之後向剛剛脫困的韋恩講道。

  韋恩背對著李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是沒有聽到李的話。

  “韋恩。”

  李修傑又叫了一聲。

  韋恩這才緩緩轉過身來，一雙眼睛變得赤紅，身上散發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韋恩。”

  李修傑叫了一聲，腳步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因為綠巨人力量的消息，所以李修傑不能肯定自己的身體防禦力和恢複力是否也在，不得不小心一些。

  韋恩抬手一揚，兩隻蝙蝠鏢一左一右向李修傑襲去。

  李修傑一個後空翻避開蝙蝠鏢，大聲叫道：“韋恩，你怎麽了？快點清醒一些。”

  “呼呼。”

  話音未落，李修傑聽到身後傳來風聲，回頭就見兩隻蝙蝠鏢又飛了回來，驚的他一個鐵板橋向後摔倒在地上。

  “嗵、嗵”兩聲炸響，蝙蝠鏢擊李修傑身邊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後炸開，一時間碎石橫飛。

  李修傑的臉頰被一塊鋒利的石頭劃傷，傳來疼痛感。

  以前連子彈都無法傷到李修傑，現在卻被一塊石頭劃傷，可見身體防禦力已經降到正常人類的水平。

  李修傑伸手在臉頰上摸了一把，幸好傷的不重，卻也是滿手的血。

  身體恢複力也變差了。

  韋恩一語不發，人已經衝到了李修傑麵前。

  在成為蝙蝠俠之前，韋恩修煉過多年武學，讓他的身體技能幾乎達到了人類極限水平。

  相較之下，李修傑現在卻十分虛弱，沒兩個回合就被韋恩打趴在地上。

  “噗哧、噗哧！”

  韋恩的手臂裝備上彈出兩把利刃，幾乎同時刺透了李修傑的胸膛。

  “韋......恩。”

  李修傑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伸出沾滿鮮血的手在韋恩臉上抓了一把。

  韋恩的臉像是觸電一般，雙眼的血紅漸漸消散，人也恢複意識來，看到李修傑的樣子後驚聲叫道：

  “天呀，瞧瞧我都幹了什麽蠢事？

  李，你要堅持住，千萬不能死！”

  韋恩試圖將李修傑抱起來，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韋恩，這不怪你，你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

  李修傑講道。

  “不，我不能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裏，要走我們一起走！”

  “韋恩......我不行了，你......快走。”

  李修傑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李......”

  “李......”

  “李......”

  意識漸漸失去時李修傑隱約間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開始以為是韋恩，後來發現呼喚自己的聲音和韋恩不同，有著明顯的童音。

  “李，快點醒醒。”

  “李，你必須清醒過來。”

  “李......”

  聲音越來越清晰，李修傑意識到這個聲音並非來自於外界，而是來自於自己的意識空間。

  殿靈。

  李修傑想到了那個許久沒有見麵的小家夥，於是將精力集中到自己的意識空間去。

  光影流動，一切都顯得虛幻，依然不見那座雄偉的殿靈殿。

  “李，快點清醒過來。”

  殿靈的聲音從虛無的光影裏傳來。

  “殿靈，是你嗎？”李修傑詢問。

  “沒錯，是我。

  李，你必須清醒過來，否則你會死的。”

  殿靈講道。

  “殿靈，你究竟在哪，為什麽我看不到你？

  還有，我的綠巨人體質為什麽消失了，就連法術也沒辦法使用了？”

  李修傑疑惑不解地問。

  “李，你的綠巨人體質並沒有消失，法術也可以用，隻是你現在進入了禁止空間。”

  殿靈回道。

  “禁止空間？

  是一種類似於鏡像空間的能力嗎？”

  李修傑詢問。

  殿靈回道：“沒錯，可以這麽說。

  不同的是，在禁止空間裏你的所有認知和感受都受到了他人的控製，而這些就被稱為禁止。

  是施展這種空間的人讓你以為自己的綠巨人體質消失了、法術也不靈了，可事實上它們都還在。

  李，你現在所要做的非常簡單，就是摒棄你現在所有的認知，找回真正的自己。”

  “找回真正的自己？”

  李修傑重複一句。

  殿靈應道：“沒錯，找回自己。

  說白了，禁止空間就是讓你迷失自我、失去信心。

  隻要你能找回自我、恢複信心，那你就能打破無形的禁止，實現撥亂反正。”

  “找回自我，恢複信心。找回自我，恢複信心......”

  李修傑不斷重複著這一句話。

  “李，你不能死在這裏，快點醒過來呀。”

  韋恩一臉自責地叫道。

  “嘔。”

  已經閉上眼睛的李修傑突然間吐出一癱血來，跟著就劇烈地咳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溺水剛剛上岸的人。

  韋恩被嚇了一大跳，緊跟著就興奮地叫道：“李，你醒了！？

  李，請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做，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韋恩。”

  李修傑咳了幾聲後虛弱地叫了聲。

  “李，我在呢。”

  韋恩急忙將耳朵湊了過去，

  “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能閉嘴嗎？

  感覺就像無數隻蒼蠅在我耳邊哼唧，太吵了。”

  李修傑喘著氣說。

  韋恩見李修傑還能開玩笑就鬆了一口氣，可看到李修臉胸口插著那兩把利刃就又一臉的擔憂。

  “李，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韋恩說著見李修傑雙手分別握著那兩把利刃，驚聲叫道，

  “李，你想幹嘛？

  千萬不能拔，否則你......”

  “韋恩，你真的......好煩啊......”

  李修傑大吼一聲，雙手用力將利刃從胸口拔了出來，鮮血也在這瞬間噴撒出來。

  “李......”

  韋恩有點被嚇到了。

  李修傑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管身上的血向外湧個不停，雙手各握著一把利刃，仰頭朝天大聲嘶吼起來。

  “啊......”

  韋恩以為李修傑是瘋了，可奇怪的事也在這時發生了。

  噴流不停的血在李修傑的嘶吼聲中停了下來，臉上被石頭劃傷的傷口最先開始愈合，跟著是胸口的兩個透明窟窿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之下愈合。

  李修傑身上暴發出強大的無限之力，“嗡”的一聲，畫麵虛晃一下，感覺就像衝破了一種無形的禁止。

  “李。”

  韋恩則完全傻眼了，搞不懂剛剛明明快死的李修傑為何突然變得這麽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