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屠夫發出古怪的笑聲，將染血的殺豬刀送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下上麵的血清，喉嚨裏再次發出古怪的笑聲。

  “衛斯理，你個白癡，究竟要說多少次你才能懂？

  你是殺不了我的。

  即使你再有天份，你也遠遠不如你爸。

  你爸原本是這裏最好的殺手，隻可惜他的弱點是你。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他兒子這個身份的話，你認為他會死在你手裏嗎？

  不。

  如果換作另一個人的話，你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衛斯理忍著痛重新更換了彈匣，然後將左手放在了身後，嘴裏講道：“如果子彈對你沒用，那這個呢？”

  “什麽？”

  屠夫詢問。

  “呯、呯呯。”

  衛斯理的回答是三個顆子彈。

  屠夫雙手如同幻影一般揮動，擋下子彈的同時得意地說：“白癡，你要到什麽時候才懂？子彈根本沒”

  衛斯理將藏在背後的手拿了出來，“啪嗒”，一顆手雷從衛斯理手裏扔出落在了屠夫腳邊。

  屠夫驚的眼珠子都快滾出來了，急忙返身撲倒在地上。

  “嗵。”

  手雷炸開，看樣子並沒有傷到屠夫。

  屠夫正暗自慶幸呢，就聽“呯呯”兩聲槍響，幾乎同時自己雙手傳來痛感，兩隻手都被子彈給打穿了。

  衛斯理走過去將槍口指著屠夫的腦袋，“呯”的一聲對其爆頭，然後低聲說了句：“你的話還真是多。”

  環視四周，衛斯理一邊向前走去一邊大聲叫道：“斯隆！狐狸！我知道你們還活著，出來吧！”

  狐狸手裏拿著槍從一根柱子後麵走了出來。

  鷹眼開口講道：“幽靈，我有機會擊斃這個女人。”

  “不，讓他自己來。”

  李修傑拒絕道，這是衛斯理的事情，應該由他自己來解決才行。

  即使今天死在了這裏，那也是衛斯理的命。

  當然，衛斯理如果求救的話，那李修傑還是會出手幫忙的。

  衛斯理和狐狸隔著三十米的距離對立而站，可以說狐狸是衛斯理的授業恩師，衛斯理的一身技能基本上都是從狐狸這裏學來的。

  現在是，師生對決。

  兩人的呼吸都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衛斯理的臉看起來有點潮紅，正在暗自調動自己的腎上腺素，以讓自己獲得更快的速度和更大的力量。

  “呯。”

  狐狸突然間就抬起手中的槍扣動了扳機。

  衛斯理身子微微向右一側，避開子彈的同時也抬起槍口扣動了扳機。

  “呯、呯呯”

  兩人的對決更是西部牛仔之間的槍戰，招式也幾乎一模一樣。

  先是直線射擊，同時移動身子躲避子彈，等兩人之間出現障礙物後，兩人又同一時間內甩臂讓子彈拐彎。

  障礙物為單純的子彈拐彎增加了難度，在看不到目標的情況下除了經驗之外更重要的是運氣。

  “噗。”

  “噗。”

  衛斯理左臂被子彈擊，身子一晃摔倒在地上。

  狐狸直挻挻地站在那裏，太陽穴上卻多了個血窟窿，血漿正從裏麵流出來。

  這一局衛斯理贏，贏在運氣上。

  衛斯理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左臂無力地垂著，過度的調動腎上腺素讓他身體現在有點發虛，這是副作用。

  “咯、咯咯”

  腳步踩在碎石上發出讓人心癢癢的聲音，滿頭白發、一臉老人斑的斯隆手裏掂著把錢走了出來，兩眼盯著搖搖晃晃的衛斯理，低沉地說：“你現在還想殺我嗎？”

  衛斯理大口喘著氣，心裏清楚自己想要殺了斯隆幾乎是不可能的，可他不想放棄。

  “老實說，我非常敬佩你父親，他是我所見過最好的殺手。

  如果不是他背叛了這裏，這一切原本沒有必要發生。

  衛斯理，你繼承了你父親的天父，將來有一天你的成就會超越他。

  考慮一下吧，隻要你我聯手就能打造出一支更加強大的刺客團隊！”

  斯隆發表著演說，想要拉攏衛斯理再次入夥。

  “呸。”

  衛斯理吐了一口，冷笑一聲說：“知道嗎？

  你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並不是讓我殺了我父親，而是培養了我，讓我擁有現在的一身技能！”

  斯隆麵色陰沉，已經明白了衛斯理的決定，抬起槍口來說：“既然這樣，我隻能表示遺憾。”

  “呯。”

  斯隆扣動了扳機，與此同時衛斯理也抬起槍口扣動了扳機。

  在斯隆看來這一槍未必能要了衛斯理的命，因為他會盡一切力量去躲，所以斯隆已經準備好在第二槍時要了衛斯理的命。

  出乎意料的是，衛斯理並沒有任何躲避的動作，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槍，子彈打中了他的胸口。

  既然沒有什麽機會殺了斯隆，那就隻能置死地而後生。

  衛斯理用身中一顆子彈的代價為自己換來射擊的機會。

  “呯。”

  斯隆身子晃了一下，胸口也中了一槍。

  接下來

  “呯、呯呯”

  槍聲不斷。

  斯隆畢竟沒有衛斯理必死的覺悟，因此他一共打中了衛斯理三槍，而衛斯理卻打中了他五槍，最後一槍更是直接爆了頭。

  “d，這小子還真是玩命！”

  李修傑急忙衝了過去，發現三顆子彈全都打在衛斯理的胸口，可以說非常的致命。

  “懇，駕駛室裏有一隻白桶，把它拿下來，然後我需要一個坑，可以讓人躺在裏麵的坑！”

  “哦好。”

  李懇不用明白李修傑說的是什麽意思，可還是按李修傑的吩咐將一隻大白桶從駕駛室裏拿了出來，然後開始在地上挖坑。

  白桶裏裝的是僅存的恢複液。

  李修傑像是早已經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抱歉，沒有麻藥，你得忍著點，我必須把子彈取出來才行。”

  李修傑說著將一把軍刀的刀柄塞進衛斯理嘴裏，免得自己在取子彈的時候他會咬斷舌頭。

  李修傑沒有手術刀，用的是自己小巧的飛刀，有點粗暴地劃開傷口，然後將刀尖刺進裏麵把彈頭撬了出來。

  “唔”

  衛斯理痛的渾身發抖，一張臉白的沒有任何血色。

  當李修傑取出第二顆子彈時衛斯理直接痛暈了過去，這樣反倒好了，第三顆子彈順利取出。

  把左臂那顆子彈也撬出來後，衛斯理被扔進鋪了塑料膜的坑裏，然後身上澆上恢複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