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傑給四海商會定了一條規矩，那就是不收會費。

  如果收取會費的話，那就相當於變相的保護費，自己啟不是和費蘭克沒有什麽兩樣了？

  因為不收取會費，人們更加樂間加入四海商會，做為回報他們會時不時的到四海飯店吃頓飯或者點個外賣。

  在商戶們的支持下，四海飯店的經營異常火爆，每天去晚了都會沒有位置。

  “衛斯理，那邊有兩個空位，快點！”

  “太棒了，衛斯理，我搶到位置了。”

  “衛斯理，我要占著位置，以免被別人搶走，你能幫我點下餐嗎？”

  “哦，對了，我要份蛋炒蛋、一份魚香肉絲，再來個鹵豬蹄。”

  “啤酒！怎麽能少了啤酒呢？”

  一個頭發微卷、有著嬰兒巴的西裝男坐在椅子上，因為搶到位置而高興。

  與他一起來的是個身穿藍色夾克的青年，看起來有點唯唯諾諾，一雙眼睛充滿了警惕，站著那裏聽著同伴嘮叨個沒完。

  “又來了。”

  勞拉有點生氣地將筆扔在巴台上。

  李修傑拿著托盤來到勞拉麵前詢問：“有什麽問題嗎？”

  “看到那兩個家夥了嗎？

  站著的叫衛斯理，坐著的叫巴瑞。

  他們已經來過幾次了，每次來都是衛斯理付錢，叫巴瑞的不是錢包丟了就是要幫忙占位置，總之沒有一次付錢。”

  勞拉有點看不慣地說，明擺著叫巴瑞的家夥是在欺負衛斯理，可做為飯店服務員，她又不能過多的管客人之間的事情。

  衛斯理？

  李修傑眉心微緊，腦子裏麵突然想到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看來衛斯理還沒有成長起來，將來他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家夥。

  試問，有幾個人能讓子彈轉彎？

  至少李修傑承認自己現在絕對沒有那個能力。

  如果能讓子彈轉彎的話，在戰鬥中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一招得學呀。

  李修傑決定先和衛斯理交個朋友，向勞拉講道：“把菜單給我，我來處理這件事。”

  “衛斯理，記住了嗎？”

  巴瑞詢問。

  “記住了。”

  衛斯理輕點額頭，將巴瑞剛才報的飯重複了一遍，然後轉身準備去巴台報餐，結果剛轉身就轉到了人，

  “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沒事吧？”

  “沒關係，坐下吧。”

  李修傑說著將衛斯理按在了椅子上，然後將菜單遞向巴瑞問道：“請問要吃點什麽？”

  “衛斯理。”

  巴瑞沒有點餐，而是叫了衛斯理一聲。

  “哦，他要一份炒米、一份魚香肉絲”

  衛斯理將巴瑞點的食物重新報了一遍，最後講道，

  “給我一份炸醬麵就好了。”

  李修傑將菜名一一記下，然後單獨把巴瑞的餐報了一遍，問道：“先生，我有沒有什麽遺漏的？”

  “沒有，非常好。”

  巴瑞笑嗬嗬地說。

  “那請你先結下帳吧。”

  李修傑伸出手說。

  有許多飯店都是先付錢再吃飯，尤其是忙不過的快餐點更是如此，因此巴瑞也沒有多錢。

  “咦，我的錢包呢？”

  巴瑞伸手在身上來回摸了摸，一臉驚慌的樣子。

  “先生，你的錢包又丟了嗎？

  我記得上次你來這吃飯也是錢包丟了，這次又丟了是指我們飯店有小偷嗎？

  先生，我必須得的提醒你一下，我們店裏有監控。

  這樣吧，我幫你報警好嗎？”

  李修傑伸手指了下屋。

  “哦，我想起來了，今天早上走的急忘了帶錢包。”

  巴瑞連忙改口，並用你懂得的眼神看向衛斯理。

  衛斯理早已經習慣了，掏出自己的錢包準備付錢。

  李修傑裝著沒有看到的樣子，繼續向巴瑞講道：“先生，如果你沒有錢的話請你出去，我這裏可不喜歡吃霸王餐的人。”

  飯店不大，李修傑故意提高了聲音，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巴瑞有點慌亂了，有點急地叫道：“你怎麽說話呢？誰說我要吃霸王餐，我有錢。”

  “那就請你結帳吧。”

  李修傑再次伸出手來。

  “我我衛斯理，你快點說句話呀。”

  巴瑞非常急，最後隻能再次求助於衛斯理。

  李修傑不給衛斯理開口說話的機會，開口講道：“看來你是沒錢了，請你出去。”

  “先生，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不然我們就要報警了。”

  庫特和吉瑪已經站到了李修傑身後，手裏麵還各掂了一把菜刀，一副要砍人的樣子。

  “嗨，胖子，你勸你還是快點滾蛋吧。”

  “真是的，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竟然敢來四海飯店吃霸王餐。”

  “這家夥是來找死的嗎？”

  周圍的人開始起哄，如果巴瑞再不走的話，他們不介意親自“請”他出去。

  巴瑞隻不過有點小聰明而已，欺軟怕硬，一見這麽多人針對他哪還有膽量繼續留下。

  “衛斯理，我突然想到我約了牙醫，就不陪你吃飯了。”

  巴瑞說完就灰溜溜地走了。

  “炸醬麵是吧，我這就去給你弄。”

  李修傑回頭衝巴瑞笑了下，也沒有收錢，衝後廚叫道：“懇，炸醬麵一碗，加急！”

  “先生，有水嗎？”

  衛斯理拿出一隻小藥瓶來問。

  “請等一下。”

  李修傑為衛斯理倒了一杯，順便拿了一瓶二鍋頭和一碟花生米，

  “你的水。

  不過，給你一個建議，喝這個比那個管用。

  另外，就算是醫生的話也不一定全對，你可能根本沒病。”

  衛斯理抬頭驚訝地看著李修傑，然後看著麵前的小藥瓶和白酒，皺了皺眉頭後伸手拿起酒杯倒了一口喝下。

  “咳、咳咳”

  第一次喝二鍋頭沒有幾個人受得了，衛斯理劇烈地咳了起來，整張臉都變得通紅，等緩和下來後向李修傑講道：“謝謝，確實有那麽一點用。”

  “再試一下。”

  李修傑笑道。

  衛斯理又倒了一小口喝下，這次感覺好多了。

  “炸醬麵。”

  庫特將一碗加了肉的炸醬麵放在衛斯理麵前。

  “先吃飯吧，這頓算是我請你的，下次若是想喝酒的話找我，兩個人喝要比一個人喝更有意思。”

  李修燈伸手在衛斯理肩膀上輕拍一下。

  衛斯理回頭看了李修傑一眼，感覺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畢竟他自己現在一無所有，端起酒杯又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