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七章 朱玉落塵埃 月華閃刀光
作者:輕歌若有無      更新:2020-10-29 23:12      字數:2683
  管駭在邊關中也算是能征善戰之人,見這幾個賊人如此狂妄自大,勃然大怒。

  當即兩腿一夾馬肚,小腹向前撞擊,胯下的戰馬立刻心領神會,向前猛竄,直奔眼前的兩個賊人而去。手中的眉間刀高高舉起,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果然有一番馬上將軍的樣子。

  前麵的賊人看了也是不敢怠慢,身體陡然變得雄壯起來,突然兩個人各自將旁邊的一棵小樹一拔,居然連根拔起。

  這棵小樹有大號茶杯口粗細,要說是強體勁氣能者發力去劈擊,將樹幹從中間斬斷並不稀奇。但如果是連根拔起,不是勁氣能力高強的人根本無法做到。

  而這兩個人剛才一現身,墨文山就仔細觀察過他們的氣息,能力實在是一般得很,實在不應該有這等神力。

  再仔細一看不由得啼笑皆非,原來這小樹雖然連根拔起,那數根卻稀疏的很,隻剩下寥寥無幾幾根主幹。

  因為在冬季,小樹上麵的枝條也非常稀少,幾乎成了光禿禿的一根樹幹。看來這兩個賊人早就在這裏做好了手腳,將這兩棵小樹埋在這裏。等到來了被搶劫的對象,就從土裏麵拔出一個先聲奪人。

  這兩棵小樹粗如大號茶杯口,長足有兩丈多長,比起管駭手中的眉間刀要長出不少。中原地區之人很少有通曉兵器技擊之法的,即便是粗通勁氣的人,遇到了這種頂盔摜甲,使用長大銳利兵器的武將也是不好對付。

  所以用這種粗大加長的樹幹,遠遠的就連人帶馬猛力劈掃,讓對手近不了身。而這兩個賊人都粗通強體勁氣,催動勁氣之後力量確實不小,沉重的樹幹在兩個人手裏混若無物。

  見管駭拍馬衝到,將樹幹高高舉起,等待進入攻擊範圍後,就要橫掃過去擊打其那腿。隻要把馬匹打倒,武將穿了沉重的盔甲從馬上摔下,多半都會受傷。

  那時候隻需要用樹幹一通打砸,就算是穿了鎧甲也會被打暈打死。

  兩個賊人心中算盤打的劈啪亂響,隻等管駭衝到,墨文山麵對這種賊人並不當回事,隻是將變形成木偶的一個悟空傀儡的分身取在手裏,提防管駭被賊人所傷。

  雖然這個管駭是渠帥的人選,但是其人本身並不知情,是受到了妖人張蛟暗中下的邪法禁術所轄製。現在的管駭還是一個頗有義氣的將軍,怎麽能讓他傷在宵小手中。

  眼看離賊人兩丈有餘,兩個賊人大吼一聲,將兩根樹幹猛力掄掃過來。一根貼地一尺多高,掃向戰馬的腿部,另一根樹幹向著管駭的身子斜劈了下來,想要將其打下馬來。

  這兩根樹幹掄動的時候風聲大作,威力著實不小,若是讓其打中,即便管駭穿了上好的镔鐵鎧甲怕是也要受些損傷。

  墨文山手中的傀儡就要發出,沒想到那管駭大喝一聲,輕輕的將馬韁繩一提,這匹戰馬便騰空而起,掃向馬腿的那根樹幹貼了地麵一掠而過。

  而手中的眉間刀猛力下劈,刀勢猶如一條直線,正正的劈中斜劈的樹幹上。隻聽到“哢嚓”一聲響,那樹幹應聲而斷,巨大的慣性使得上半截的樹幹向旁邊急飛而出。

  這一手堪稱得上刀馬精熟,縱馬飛躍的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而向下猛劈的一刀,更是剛猛淩厲刀法精湛。雖然並不通曉勁氣,可是憑借自身精湛的馬上武藝,將敵人的攻勢迎刃而解。

  管駭馬向前衝,已離二賊人一丈左右,那眉間刀刀苗子極長,要比一般戰場上使用的長刀長一尺多,兩個敵人已經進入了其攻擊範圍內。

  那匹戰馬從兩個敵人之間疾衝而過,就在這一瞬間,管駭手中的眉間刀左劈右砍,閃電疾風一樣攻了過去。

  尋常的這個賊人貼地橫掃馬腿,樹幹走空之後視野還沒有來得及抬起來,雖然有些勁氣能力但並不懂得技擊之法。等聽到頭頂金風大作的時候急忙抬頭,隻見一道閃光知道不好,卻也來不及閃避。

  而手中的樹幹剛才掄掃又用力太過,急切間調轉不靈,隻能兩樹幹尾端向前胡亂一迎,隻聽“哢嚓”一聲,樹幹已被砍成兩截,這個賊人的一條手臂被齊肩膀處活活砍了下來,登時疼的摔倒,滿地打滾。

  而另一個賊人是斜劈管駭,一直抬頭看得清楚,眼見自己的攻勢被對方一刀劈斷,緊跟著戰馬衝到了眼前,又有刀光閃爍。當機立斷,撒手丟了樹幹就地一滾,躲開了這致命一刀。

  這走馬三刀稱得上馬走如疾風,出刀似閃電。沒想到這個管駭默默無聞,卻有如此驚人的本領。

  其實這個管駭的刀馬本領絕不亞於邊關上那些聲威赫赫的武將,隻因為運氣實在太差,自從投身軍旅遇到的都是一些欺上瞞下,貪腐成性的上峰,所以一直鬱鬱不得誌。

  那些上級看不慣管駭的特立獨行,生怕自己的醜事被其高發,所以經常故意派出一些極為凶險的任務。若不是有一身驚人的本領,怕是早就讓那些惡人給害死了。

  這走馬三刀隻不過刹那之間,兩個賊人一個身受重傷,血如泉湧,眼看就不能活了。另一個從山坡上滾了下去,竟然並不回頭,向遠處跑去,居然臨陣脫逃,根本不管同伴的死活。

  管駭微微一側身,那匹戰馬急旋,已然轉過馬頭,身後的兩個賊人見擔任主攻的兩個同夥刹那間就一傷一逃,肝膽俱裂,沒想到今晚想要抓財神發一筆橫財,卻遇到了閻王爺。

  明明這個武官沒有什麽勁氣能力,可是就憑借刀馬功夫,砍殺同夥如砍瓜切菜。若是想要逃命,隻怕跑不過人家胯下的戰馬,隻得將牙關緊咬,做一個拚死一搏。

  兩個賊人一個通曉“操物”勁氣,在十張左右距離,手中的粗大銳利的鐵菱絕不會失去準頭,且力道沉重。

  另一個懂得一點“凝氣”的法門,能勉強凝聚成一枚氣彈,這種氣彈能透過重甲的防護,倒是能威脅到眼前的這名對手。

  見管駭氣勢洶洶的撥轉馬頭,向自己的方向急衝過來,當即就將手中的暗器氣彈一起發出。

  兩枚粗大銳利的鐵菱瞄準的是戰馬的馬頭和管駭麵門,這兩處沒有鐵甲防護,不管是傷了人還是傷了馬,都有能逃生的機會。

  而那枚氣彈卻是射向管駭的護心寶鏡,這處所在雖然是要害,但正因為這個原因,鎧甲也防護的特別嚴密,麵對沒有什麽實質的氣彈說不定就會放鬆警惕。

  可是這種氣彈卻能從鎧甲縫隙中透射過去,直接傷害到本身。這名賊人心思陰毒,反其道而行之,賭眼前的這名武將對勁氣不了解,從而疏忽大意。

  兩枚鐵菱飛射而至,卻見那管駭單手持了眉間長刀急刺,將射向馬頭的那一枚鐵菱擊飛到不知哪裏去了。而射向麵門的那一枚卻伸出左手在半空中一抓,將那鐵菱牢牢抓住。

  此時那氣彈已然到了護心寶鏡的前麵不到一尺距離,卻見管駭的身形消失不見,那氣彈從馬背上一掠而過,射入了黑夜之中。

  兩個賊人都是一愣,正在不明所以,戰馬卻衝到了近前,隻聽到一聲怒吼,正是那管駭發出,一枚鐵菱不偏不倚正中那操物賊人的麵門正中,登時就仰天摔倒,沒了氣息。

  原來剛才管駭是用了一個鐙裏藏身的馬術躲開氣彈,在馬的肚子下麵發出了鐵菱射殺賊人。

  此時已然翻身回到馬鞍之上,雙手將眉間長刀高高舉起,猛力斜劈而下。

  隻聽“噗嗤”一聲,賊人被斜斜的劈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