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八章 電光急火石 群敵皆命喪
作者:輕歌若有無      更新:2020-10-14 11:35      字數:2647
  那些五色絲線在空中瞬間織就一張織錦,可是並不是什麽骷髏圖案,而是一個木質傀儡假人的模樣。

  那些鋼針在空中互撞,那婦人的鋼針頃刻間都被撞碎。無形的勁氣絲線和五色絲線糾纏,都被絞斷替代。本來想將夏愛青包裹織就的骷髏織錦,反而將那個婦人給包裹成了粽子一樣。

  但是那婦人在這織錦內不斷的扭曲蠕動,就像是一個要破繭而出的厲鬼相仿。夏愛青當機立斷,勁氣絲線飛速環繞織錦飛舞,迅速地收緊,隻聽到“咯吱吱”一陣響,裏麵傳來了清脆的骨骼斷裂之聲。

  那個婦人在織錦內再也不動彈,變成了彎曲的古怪形狀。夏愛青別看是一個俏麗的姑娘,真要是論起來下手狠辣果敢,怕是與那公孫玉比也不遑多讓。

  現在場中隻有那個林軒錄還沒有出手,和許飛對峙。隻見此人身體略略顫抖,好像正在克製什麽。

  那宇文長穀飛身就從高樹上一躍而下,大聲說道:“這些人都是中了邪法,斷無生理,切莫手下留情,如此生不如死,做個行屍走肉還不如早早超度了他們往生極樂。”

  許飛剛才沒有出手,一則是因為對方的勁氣古怪,二則就是因為這林軒錄一生興辦義學,實在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如果讓自己痛下殺招,實在是有些下不去手。

  那個林軒錄不像那幾個攻過來的人一樣如同行屍走肉,而是身體微微的發抖,像是在極力克製著什麽一樣。但這種克製終於勝不過身體之內的邪法操控,突然揉身而上,手中的毛筆直取許飛麵門。

  林軒錄已然五十多歲,須發花白,平時行動起來頗有些遲緩,但這一縱身輕似狸貓,快如猿猴,手中的毛筆疾伸,就欲在許飛的額頭上寫一個開字。

  如果這個字真的寫在額頭之上,那再硬的頭骨也會應聲而開,什麽樣的護體勁氣也是無法抵擋,正是破解護體勁氣的獨有法門。

  可是許飛何等身手,豈能這麽輕易中招,雖然聽到了宇文長穀的話,可是心裏還是感念這老人的一生不易。心裏麵一軟,手下就容了情。

  見這毛筆微微顫抖,隻向後退了半步,雙手也沒有抬起來格擋,就好像是措不及防的踉蹌一樣。

  其實腳下早就陡然飛踢,使了一個“魁星踢鬥”,就在這尺寸之間一腳踢腿過頂,“啪”的一聲輕響,將那毛筆踢的高高飛起,直上夜空之中。

  許飛這一腿看似簡單,實則是以腿代手,便利靈活。身子不動不搖。而腿卻在敵人勁力來勢都已老之後,才使用了這無影無蹤的一腿。

  這一擊將那毛筆踢的不知去向,讓林軒錄再也無法使用那書法輸送勁氣,斷送了其傷人的能力。那林軒錄急忙向後退去,看來已經是無法傷人。

  哪裏知道那林軒錄將手指放在嘴裏一通瘋狂啃咬,十指鮮血淋漓。許飛見到心裏一陣酸楚。知道宇文長穀說的沒錯,這種邪法徹底的將這些人神智摧毀,自己的心慈麵軟隻會讓林軒錄死的更沒有尊嚴。

  卻見那林軒錄將十指的鮮血當成顏料,在自己的衣衫的兩個袍袖上筆走龍蛇,寫的正是那風雷二字。

  林軒錄十指箕張,十根血淋淋的指尖向許飛抓來,指頭在微微顫抖,都是欲在對手身上寫下歹毒的文字。而那兩個袍袖夾帶風雷之勢,猛力夾擊對手的軀體兩處側肋。

  許飛此時知道眼前之人已經是再無生理,也是雙手疾伸以爪對爪,刹那間將林軒錄的十指牢牢的攥在手裏再也無法動彈。對夾帶風雷之勢的兩個袍袖不躲不閃,任其抽打在自己的身上。

  隻聽到“噹噹”兩聲巨響,就像是巨錘砸擊金鐵之軀,許飛用了“金剛不壞”硬吃對手的重擊若無其事。喝道:“得罪了!”

  突然膝蓋陡然飛撞,正中林軒錄的左胸,隻聽得“哢嚓嚓”一聲響,胸骨折斷登時都倒插了回去,將那對手的心髒戳爛。

  這一手幹淨利落,無視對方攻勢,擒拿手頃刻製敵,殺招在咫尺之間發出。一招就擊殺了這個勁氣古怪的強敵。那林軒錄身子一軟就向下軟癱了下去,許飛輕輕鬆手將屍體放在地上。

  當夜潛行而來的無名敵人此時都已喪命,這次來的都是頂尖高手,敵人雖然都是勁氣了得,且各有各的拿手絕招,卻都在片刻就紛紛斃命。

  隻聽到諸葛先生低聲道:“這些人都是身不由己,裏麵不乏良善之人,可惜林軒錄此人奔波一聲興辦義學,現在卻被妖人操控,實在是可悲可歎。讓門裏的兄弟一定要厚葬於他。”

  這五個敵人地底潛行過來之後,被公孫玉突襲就斃命一人。在片刻之後三名高手都在一個照麵就擊殺了敵人,隻有許飛慢了片刻。但是這五個人被殺也就是半盞茶的時間。

  如此短的時間,在外圍的江南煙雨樓兄弟還沒有趕到院中,卻已經塵埃落定。進到院子內隻見屍陳狼藉,敵人都被打發了。諸葛先生安排人將礦工,林軒錄和王啟龍的屍體暫且停放,其他的都草草掩埋。

  這些老江湖都是到頭上舔血的人,出了這種敵人夜襲的事情也並不放在心上,該值夜的值夜,該休息的休息,一切如常。

  到了第二天清晨,眾人都早早的起身聚集到一起,但諸葛先生卻沒有像昨天那樣立刻動身前去查訪,而是臉色沉重,對眾人說出對昨晚那些受了邪法操控之人的看法來。

  “這些人都是受了某種邪法操控,平日裏絕沒有此等身手。旁人若說城府深沉,隱藏的好也就罷了,可是那林軒錄和我算得上神交已久,對此人我是頗有了解。”

  “這個林軒錄平時為了興辦義學到處求幫,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忍受了多少羞辱。曾經被為富不仁的豪強放了惡犬咬傷了左腿,一直不良於行。連兩條惡犬都無法應付,哪裏有什麽勁氣能力。”

  許飛聽到這裏不由得說道:“那會不會是在近期悟道?昨晚我看其出手迅疾,身法矯健,不像是不良於行的樣子。”

  諸葛先生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人平時也算是此地的有些名望之人,江南煙雨樓的兄弟對這些人行蹤都有一定的了解,這個林軒錄最近這些年在南山書院幾乎寸步不離,絕無觸發勁氣的可能。”

  “而且一同前來的那幾個人情況也是大同小異,尤其是那個王啟龍,半年前還和當地幫派惡鬥,險些送了性命,據說修養了月餘才僥幸生還。這要是有昨晚的那種勁氣能力,怕是方圓數百裏也沒有是他對手的人。”

  這一席話說的眾人都陷入了沉思,為何這些平時隻不過有些名望的普通人,突然在一夜之間都變成了勁氣能者。而且還都偷偷夜襲過來,難道這些人都是奸黨或者黃巾亂黨的暗樁?

  因為白天諸葛先生的探查,所以這些人覺得有可能泄露了行藏,所以這才偷偷的前來夜襲?

  種種疑問都在眾人的腦子裏回蕩,諸葛先生卻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這些人都是昨天咱們仔細探查過的,到了晚間就一起過來偷襲,我想了一下,這五個人都是在午時前訪查過的,然後咱們去了旁邊的縣,趕路就花了兩個多時辰,剩下的五個人都是在黃昏時候才探訪的。”

  “這些人若說最近有什麽共通觸發勁氣的契機,恐怕隻有一個。”

  “就是被在下看過了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