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三章 設局引香鼇 卻來山中王
作者:輕歌若有無      更新:2020-08-26 17:30      字數:2725
  才過了五天,許飛已經對魔神呂怖從仇敵改為認同理解,現在更是望眼欲穿,盼望趕緊回來整治這幫兵痞。

  人家頭一天在演武場便殺伐決斷,將這萬人兵馬管束的服服帖帖,沒有一個敢稍作怠慢,而自己在這幾天裏,明顯的感覺到應付不了這幫軍中的老油條。

  這些家夥平日裏依仗在軍務上的熟練,對許飛操演時的外行表現,顯示出譏諷之態,而且一天比一天變本加厲,已經沒有官威的許飛被這許多的軍官整日裏冷嘲熱諷,也是頗為無奈。

  現在例行操演已經落到了排列開來,操演一下軍械就罷了的地步,什麽陣法等稍微複雜一些的提都不敢提,看著這些將官兵卒在下麵懶洋洋的應付,心裏著急上火,氣急敗壞,卻是無法可想。

  今天的操演更是離譜,站在隊伍前列的那些兵丁,還迫不得已將刀槍隨著口令懶洋洋的舞動。

  後麵稍遠處的幾乎都站在原地,將刀槍拄在地上互相閑聊起來,更有幾個不知道說了什麽好笑的事情,笑的頗為大聲,一個個前仰後合,樂不可支。

  這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許飛哪怕是臉皮再厚,這種公然的藐視也實在是無法裝作看不見,在演武場的高台上一躍而下,氣哼哼的就走向這幫官兵。

  殊不知這幫人正是設下了陷阱,等待許飛入局!

  這些人都是董不凡安插來的人手,以趙衝意為首的有一十二人,裏麵有從西涼調回來的西北軍中好手,也有京都中各個幫派中假冒軍籍的人,都是勁氣能者的高手。

  今天就要設下香餌釣金鼇,將許飛在眾目睽睽下激怒,隻要動起手來,便按照董不凡的安排痛下殺手,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在巨藤嶺的忍者居然有一個活口。

  這名忍者被打落山崖,卻沒有摔至穀底,而是被山崖上的雜樹阻擋,此人忍住傷痛下得山來,卻因為葫蘆山的阻隔,隻得繞了一個大圈子才聯係上京都中的眼線。

  巨藤嶺上的戰況,此人都在山崖上看的清楚,那個少年身受重傷連連吐血,力挑十幾根巨樹滑木,最後和真天幸村大戰也是身受槍傷。

  當這些情報傳到董不凡耳朵裏已經是四天之後,但是董不凡敏銳的感覺到這個信息的價值,那個少年已經確定是許飛無疑,如此重傷後的他,是怎麽做到在演武場三招斬殺華熊的?

  毛病必然是出在那如意神兵之上!

  因為魔神呂怖和華熊頗有交情,和董不凡說起過這一陣的情況。

  按照呂怖的分析,華熊之勇力就算是自己要在三招之內斬殺,也要打起精神,全力為之,而許飛在沒有觸發應氣丸的情況下,竟然能做到碾壓般的優勢,必然是使用了“入神”勁氣。

  魔神呂怖自己就有奇特的能力,並不是什麽勁氣,但卻威力無窮,能勝過天下勁氣能者。說明有不少奇特的法門能做到,不觸及應氣丸卻能施展如同勁氣的能力。

  魔神呂怖和如意神兵都是出在奇珍洞內,而且頗有淵源,所以才能分析出這些推測。

  如果按照這個說法,許飛是在巨藤嶺多次吐血重傷的情況下,又遭遇強敵,身受槍傷,最後突然能力暴增,擊殺真天幸村,極像是使用了“入神”勁氣,而隻不過一天之後,為了斬殺華熊,再次強催入神勁氣。

  即便江南煙雨樓有長生侯可以將內傷外患都治愈,可是勁氣反噬卻沒有辦法,這麽多年長生侯多次入京,在沒有撕破臉之前,也曾經打過交道,對這個長生勁氣的局限性頗為了解。

  所以現在的許飛多半是外強中幹,連續兩天使用兩次“入神”勁氣,若是常人怕是早就已經昏迷不醒,甚至性命難保。但是這個少年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讓人摸不清虛實。

  接到這個消息已經過去了五天,按照勁氣能者的恢複常理,五天時間絕對沒有辦法恢複如初,所以事不宜遲,不能給對手以喘息之機,要趁虛而入,利用對手的傷勢將其除去。

  董不凡分析的沒有錯,沒有人能短時間催動兩次“入神”勁氣,而不受到勁氣反噬的傷害。如夜戰青田街的關萬山,為了救困在鐵屋中的楚驚鴻,二次強行催動“入神”勁氣。

  後果極其嚴重,第二次催動勁氣時身體已經無法承受,立刻吐血重傷,至今還在昏迷不醒。

  但是董不凡不知道的是,許飛是異世穿越之人,擁有不為華漢大地所知的神奇內功,雖然隻有短短五日,通過打坐療傷,許飛已經將勁氣反噬的傷害治愈了六七成。

  雖然還不能像以前那樣運用自如,但短時間的使用勁氣已經是毫無問題,如意神兵催動的“入神”勁氣,並不像關萬山那種異世遺物那般猛烈,又有內功衝抵和療傷,所以並不像董不凡預想的那麽嚴重。

  若非如此,許飛今日凶多吉少。即便是這樣,這麽多的高手設局,身上有傷的許飛能否以寡敵眾,化險為夷,都是難以預料的事情。

  許飛現在已經氣的失去了冷靜,這幫兵痞實在是太過離譜,竟然如此無視軍紀,無視自己這個副統領。也沒有細想,已經三步兩步走到這幫人近前,剛想出言嗬斥,突然心念一動,一種危險的味道傳了過來。

  因為一眼看過去,那個帶頭之人正是頭幾天在演武場上攀扯裙帶關係,說是董不凡派來的人,讓魔神呂怖莫要大水衝了龍王廟的幾個。

  其中一人曾經自報家門,依稀還記得名字是趙衝意,而身邊幾個發笑之人雖然臉上都做出了誇張的笑容,但是這幾個人的雙眼卻沒有絲毫笑意,反而透出了凶光!

  這幾個人今日如此肆無忌憚,必然有什麽陰謀詭計。想到這裏,許飛將心定了一定,不再心浮氣躁,將身體內的內力勁氣暗暗催動,隻覺得已經頗為順暢,心中有了把握。

  這幫高手看到許飛走到了跟前,心裏暗暗得意,那個趙衝意大聲說道:“你們幾個一點規矩都沒有,你看,把我們的副統領大人都驚動了。死罪,死罪。”

  說完已經迎向許飛走了過來,剛才說話時將副統領的“副”字咬文嚼字念的格外清晰沉重,言語之中的譏諷之意昭然若揭。若是沒有發現這幫人設局,憑許飛的火爆脾氣早就發作起來,可是現在卻沉住了氣。

  “你們幾個因何發笑,這樣沒有規矩,可是不合軍營中的規矩吧。”

  “規矩?什麽規矩?我們禁軍在這終日擺弄什麽軍械技擊,難道不應該操演軍陣麽?隻怕許副統領一竅不通吧?”

  趙衝意說完,周圍的人一起哄堂大笑,附和著擠兌許飛。

  “你們幾個軍械技擊之術都一塌糊塗,操演軍陣是不是小材大用,什麽時候這軍械技擊精熟了,再和我談什麽軍陣吧。”

  別的本領也就罷了,若說這鬥口,許飛真是天賦異稟,幾句話說的滴水不漏,並不接對方的話茬。

  趙衝意沒想到這麽一個少年竟然性格如此沉穩,沒有中計發怒,心裏起急。

  “我等的軍械操演之法不夠精熟?說別的我趙衝意也不爭辯,但是若說這軍械技擊,怕是許副統領比不得在下,我這乃是真刀真槍廝殺出來的手段,若不是咱們職位懸殊,倒是要好好給許副統領指點一番。”

  許飛等的就是這句話,更知道對方絕不會拒絕。

  “既然如此,你我就切磋一下。刀槍無眼,生死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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