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白家婚約
作者:柒瑾懿      更新:2020-09-17 21:54      字數:5786
  今天的呂公子,那可是神清氣爽。

  一大早就將衣物全都穿戴整齊,對著鏡子練習了一番他那自信的笑容。

  甚至,還用上了西域傳來的特殊香水,這清香四溢風度翩翩的樣子,絕對是能夠一鳴驚人!

  當然,今天他這般打扮並不是為了上場比試,而是去看那白笑笑白姑娘的比賽。

  “這白姑娘遇上那楊銘,絕對是贏不了了!”

  “按照我丈母娘的吩咐,這笑笑若是在正賽之中贏不了,她就得踏踏實實的回沿東給本公子當媳婦兒!”

  雖然呂公子看上去儀表堂堂,可是這話一說出口,那是真的不堪入耳。

  實在是令人有些倒胃口。

  “公子,什麽時候出發?咱們買的票是貴賓票,距離賽場可是很近的。”

  家丁詢問道,呂公子皺了皺眉。

  “慌什麽?急什麽?難不成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還會跑了不成?”

  雖然嘴上說的十分淡然,可是這呂公子心裏早就小鹿亂撞了。

  一想起白笑笑那長腿,那吹彈可破的皮膚,那漂亮的臉蛋兒。

  極品!絕對的極品!

  世人都道溫青黛是絕色美女,可是,這白笑笑的清純模樣,在呂公子眼裏,可是比溫青黛都勾人。

  他可是一眼就相中這膚白貌美的姑娘了!

  正所謂一見鍾情,說的便是這呂公子對白笑笑的感情。

  “我的小美人兒,過了今天,你就是我呂家的人了!”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時的呂公子可是意氣風發。

  在收拾完後,拿著一柄折扇就出了門,結果,剛一出門,就碰上了正在吵架的楊銘和胡月。

  “胡月!你缺不缺德!為什麽非得拿我的餐巾擦桌子!”

  這吃早飯的時候,因為胡月拿楊銘擦嘴的餐巾擦了桌子,給楊銘整的氣急敗壞起來。

  桌子上本來是有專門用來擦桌子的手巾的,結果胡月抄起楊銘的餐巾就把桌上灑出來的肉湯給抹了。

  白色的餐巾上,頓時染上了一片汙濁的肉湯。

  “我怎麽知道這是你的餐巾!不就是一條破餐巾麽!你吼什麽吼!”

  胡月可是完全不甘示弱!兩人直接在餐桌上吵了起來。

  這溫青黛溫大美女不在,楊銘可不知道什麽是收斂。

  林若拉了拉胡月的胳膊,怒目看著楊銘。

  “吃早飯呢,你倆吵什麽吵!”

  “師姐!他拿我的餐巾擦桌子!這你也不管?”

  “一條餐巾罷了,你小子有必要發那麽大火兒麽?”

  陳月如有些不理解的問道,楊銘提著這個餐巾說:

  “這可是青黛送給我的餐巾!怎麽可能僅僅是一條餐巾而已?”

  “哎喲!這青黛可叫得真親熱啊!”

  薛顏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這句話讓她聞到了十足的八卦味道!

  “你倆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啊!”

  薛顏問道,楊銘頓時有些發慌,結巴了起來。

  “有有有……有個屁的事兒啊!這兒說餐巾呢!別扯上人行不行!”

  “呸!楊銘你個大豬蹄子!為了女人跟我吵架!”

  胡月一副鄙夷的神情,看著楊銘這結結巴巴的樣子,她倒是更來勁了。

  “你倆再吵,就都給我出去!”

  林若終於拿出了大師姐的威嚴,一句話直接將兩人給製住了。

  胡月氣不過的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楊銘,楊銘也重重的咽了口氣。

  “行了,歎什麽氣,大不了,我讓青黛再給你一個就好了。”

  林若說道,楊銘聽到之後,直接來了精神。

  “這可是你說的!師姐,說話得算數!”

  “你看看這幅樣子,估計早就把怡玥忘到九霄雲外了!”

  陳月如直接了當的嘲諷道,薛顏的眼神再一次變得精彩起來。

  “怡玥是誰!誰是怡玥!楊銘!你小子可以呀!”

  “薛大姐!你能不能別這麽八卦!”

  楊銘一臉惆悵的看著這兩眼發光的薛顏,頓時有些不太想說話。

  “哼!大豬蹄子!”

  胡月低聲嘟囔了一聲,然後被楊銘直接一個腦瓜崩兒砸在了頭上!

  “楊銘!我跟你拚了!”

  胡月剛要起身,就被姍姍來遲的王珩給摁在了座位上,王珩笑著說道:

  “怎麽了胡月妹子,一大早的就這麽大的火氣!”

  “王珩!你來的正好,你給我評評理!”

  胡月說了一番情況之後,王珩撓了撓頭。

  “這……我覺得吧,害,楊兄弟,胡月妹子也不是故意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王珩說完,楊銘宛如看傻子似的看了看王珩,王珩立馬改口說道:

  “不過,這胡月妹子還是得稍微注意一下,這手巾和餐巾怎麽能弄錯了呢?”

  “好啊你,你就是個牆頭草啊!”

  胡月直言不諱的說道,王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牆頭草怎麽了!我就是誰也不得罪,這事兒呀,你們倆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說罷,王珩直接厚臉皮的坐在楊銘身邊,拿起個花卷就吃了起來。

  “呸!我不吃了!”

  胡月感覺自己受了氣,一生氣直接站起來向著旅館外走去。

  “不吃就不吃!摔什麽筷子!”

  楊銘不依不饒的講道,然後被林若一個眼神給嚇得不再說話了。

  “咳咳……師姐,要不我去哄哄?”

  莫林看這場麵有些尷尬,便提議道,林若擺了擺手,示意莫林快去快回。

  “哄她幹嘛?不講理還蠻有道理了!”

  “你可消停會兒吧!”

  林若勸解道,楊銘一副煩悶的神色。

  “師姐,你說她是不是有病,怎麽就非得衝著我來呢?”

  “你還說她呢?你也不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兒!”

  林若說完,楊銘倒是十分的莫名其妙。

  “我?我幹什麽了我?”

  “你想想,這兩年了,胡月過生日,你居然一句話都沒提過!”

  林若這麽一說,楊銘愣住了。

  似乎,還真是這麽回事兒……

  去年的時候,楊銘處於昏迷之中,這胡月的生日,自然是給錯過了。

  而今年,楊銘隻顧著收拾元家了,胡月的生日,也給拋之腦後了。

  這丫頭!記仇啊!

  “去年你昏迷不醒也就罷了,今年你打從外地回來,就一句話都沒提過。”

  “也不知道你是真忘了,還是在裝傻充楞,自己師妹的生日都忘得一幹二淨。”

  林若有些嗔怪的說道,楊銘愣愣的問了句。

  “她就因為這事兒一直針對我?”

  “兄弟,聽哥們兒一句勸。”

  王珩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楊銘的肩膀:

  “女人心,海底針,你永遠猜不到,自己在什麽地方得罪了她們。”

  這句話說出來,蕭何可是不能再認同了!

  這處於熱戀期的蕭何與陳月如,別說是生日,哪怕是一些紀念日都得給他弄得隆重一些。

  任何節日,都得給女朋友安排的明明白白。

  什麽中秋,七夕,重陽節不必說,那西域流傳過來的聖誕節都得給她安排一下禮物。

  甚至,更過分的是在清明節的時候,為了凸顯儀式感,蕭何還陪著陳月如找了個孤墳過去給人上墳了!

  也不知道那是誰的墳,倆人在人家的墳前燒了一大堆紙錢!這陳月如總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方式給他倆創造不一般的回憶。

  知道的,是倆人正在熱戀期,不知道的,還以為倆傻子呢!

  “這……你這意思是,我還得給她來點兒補償?”

  楊銘問道,所有人,都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我們一塊在天恒山修行,這麽多年的交情,你當然得好好地表示表示。”

  林若說完,楊銘撓了撓頭……

  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讓他有些拿捏不住。

  看了半天戲的呂公子搖了搖頭,這一大早就碰上吵架的,可不是什麽吉利的事兒!

  不過,哪怕是碰上這晦氣事兒,他呂公子仍然還是意氣風發的上了街。

  “公子,您這是準備去哪兒?”

  “這還用問麽?當然是去給白小姐加油鼓勁兒了!”

  說完,這呂公子沿著街區向著白笑笑所在的旅館走去。

  走到了白笑笑的房門前麵,呂公子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有人敲門,白笑笑的腳步從房內傳來,警惕的打開了一條小縫。

  “嘿嘿,白姑娘,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呂公子衝著這門縫裏的白姑娘拱了拱手,白笑笑厭惡的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吃了個閉門羹的呂公子倒也完全不惱怒,反倒是十分慢條斯理的說了起來。

  “白姑娘,雖然你對我如此冷淡,可是,我這心可是一片火熱啊!”

  “再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呂文林就確定了,這輩子非你不娶!”

  “我的忠心,天地為證,日月可鑒!”

  這呂公子倒是直接表了一番忠心,可是,白笑笑可是完全聽不下去。

  雖然她對呂文林這人沒什麽好感,但是,對他也不是完全的厭惡。

  她受不了的,是家裏完全沒跟她商量,就將她許配給了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男人!

  “你才見過我幾麵?就如此信口開河?”

  “白姑娘!這話可說的沒道理,有些感情,在一見麵的時候就已經生根發芽了!”

  “我這番情誼,在初見你之時,就已經變成了參天大樹!”

  這話說的,讓白笑笑覺得十分惡心!

  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快走!我不想見到你,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嘿,白姑娘,我人可以走,但是,這呂家可是走不了,而且,你白家,自然也是走不了。”

  “若是你願意成人之美,那自然是兩家共贏,但是,你若是一意孤行的話嘛……”

  呂公子哼笑了一聲,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想,白姑娘應該自有決斷。”

  說罷,呂公子便帶著人離開,白笑笑在門後,無力的癱了下來,淚水止不住的流。

  她恨白家,也恨呂家,但是,她卻無能為力……

  因為,她的母親還在白家之中,若是她不爭氣,她的母親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一輩子隻能看人臉色。

  她可以瀟灑自由,可是,如果那樣的話,她的母親,一輩子都隻能活在被人議論之中,搞不好,還會……

  白笑笑不敢想,母親是她最大的軟肋,而白家和呂家就是抓住了這根軟肋。

  “娘……”

  白笑笑嗚咽著道出了一個字,隨後將頭埋進了臂彎裏。

  呂公子離開的時候,這家丁問道:

  “公子,咱們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夠光彩?”

  “你懂個屁,這白笑笑的老娘在白家受了那麽多欺負,我這是將她二人救出苦海!”

  呂公子說完,這家丁有些迷糊。

  這位呂公子,什麽時候這麽深明大義了?

  “可是,您剛才說的話,可不是這麽回事兒啊……”

  “你這不是廢話麽?我要是跟這傻妞兒說了我的打算,那白家怎麽可能放老太太出來?”

  “這種事兒,先動情的人,可就輸了!”

  “我得讓那白家人覺得我就是個貪圖她白笑笑美色的人,這樣,他們才能對我放鬆警惕。”

  “等大婚的時候,直接將老太太和白笑笑一塊兒接到呂府,這麽一來,他白家就沒什麽能夠拿著咱的了。”

  這呂公子一番說辭,讓家丁感到十分的震驚。

  “沒想到啊!公子,您居然這麽有想法!”

  說完,家丁給這公子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嗨!這都是些小事兒罷了!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哈哈哈!”

  雖然這呂公子方才那番話倒是十分的深明大義,可是,他這一笑起來,總是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這笑聲可是完全不像是大笑,而是淫笑啊……

  胡月在跑出去之後,獨自坐在下山的石階前愣神,看著空無一人的上山路,她腦海之中天馬行空。

  莫林緩緩地走了過來,看著發呆的胡月,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麽勸她。

  “莫林,來了就坐,別在後邊兒站著,我不喜歡別人站在我後邊。”

  胡月說道,看來是早就發現了莫林前來,莫林尷尬笑了笑,坐在了胡月的身邊。

  坐下之後,他發覺,胡月的眼眶有些發紅。

  “其實,師兄他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受不了……”

  胡月說完,鼻子有些酸,感覺非常不舒服的樣子。

  “當初我剛上山的時候,師姐還沒來,天恒山的師兄弟們,都對我不好。”

  “隻有他,會偷偷地給我塞零食,還會安慰我。”、

  “我是山裏長大的,家裏隻有我一個女兒,爹不疼娘不愛,楊銘就像我的大哥哥一樣。”

  “之前的每個生日,他都會給我做好多好吃的東西,可是……”

  胡月說到這裏,鼻子一酸,差點兒哭了出來。

  “我也知道,他不是有意的,隻是,我還是接受不了這件事兒……”

  “現在我在他心裏,都比不過溫青黛給他的餐巾了麽?”

  胡月問道,莫林可沒法回答這件事兒……

  畢竟,莫林這個人一直以來都對情感這東西比較陌生,在墨家莫門那樣的環境之中長大,他無法回答胡月的這個問題。

  隻是……胡月說的,他的確是有些感受在裏麵。

  “我覺得……你在師兄的心裏永遠是有一個位置的,隻是……他不會表達?”

  “或者,他早就把你當親人了,所以顯得太過隨意?”

  “不!他就是見色忘友!有了那個什麽怡玥和溫青黛之後,就把我給忘了!”

  胡月生氣的說道,這丫頭看來是鑽了牛角尖,這可讓莫林沒辦法說得清。

  “唉……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莫林實在是嘴笨,完全不會哄女孩子開心。

  胡月看著莫林,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這麽看著我幹嘛?你要是想哭,那就哭唄。”

  “不是……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覺得很詭異……而且。”

  “而且什麽?”

  莫林問道,胡月歎了口氣。

  “我被你這麽看著,怎麽哭得出來?”

  莫林扭過頭,不再看胡月。

  “那我不看你,你哭吧。”

  “但是,你會聽到啊!”

  說完,莫林將自己耳朵堵上。

  “這回兒聽不到了,你哭吧。”

  “我哭不出來了……”

  胡月噗嗤一聲笑了,看著莫林這捂著耳朵的滑稽樣子,胡月的心情仿佛突然變好了。

  “哭不出來那就沒辦法了。”

  “呸!你這不是能聽到麽!”

  胡月錘了莫林的肩膀兩拳,莫林憨笑著,這胡月的心情開始變好了,也是個好事兒。

  “行了,我們回去吧。”

  莫林說道,胡月雖然還是有些生氣,但還是點了點頭。

  此時,林若等人已經來到了比武場,可是,這人們都已經到了,卻唯獨不見楊銘。

  胡月和莫林匆匆的跑了過來,林若看到二人便問道:

  “你們看到楊銘了麽?”

  胡月和莫林搖了搖頭,林若急的抹了把汗。

  “都快比賽了,這不讓人省心的跑到哪兒去了!”

  “他說他去找你倆,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聽著林若的話,莫林也有點兒慌了。

  “要是再不回來,比賽時間一到,他可就被判失敗了!”

  就在眾人十分焦急的時候,楊銘拿著個大包袱,急忙的從武道場外麵跑了進來。

  “你這家夥!跑哪兒去了!”

  林若氣的直接揪起了楊銘的耳朵,楊銘吃痛的叫了起來。

  “哎!疼疼疼!”

  “還有臉喊疼,快遲到了你知道麽!”

  “我這不是去給胡月弄禮物了麽!”

  說罷,楊銘將自己懷裏的那個包裹遞給了胡月。

  “胡月,這兩年沒給你過生日是師兄的不對,這下子,直接全部補給你!”

  看著這大包裹,胡月先是有些驚詫,隨後開心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謝謝你楊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