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沈念的期望
作者:喬木      更新:2020-05-22 04:42      字數:2256
  原本賀梅的臉上還帶著掙紮與痛楚之色,當聽到沈念的話以後,卻突然間變得冰冷起來。

  “是!我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又怎樣?

  難道君堂說錯了嗎,他就是個廢物,三年了,他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他的,而他卻什麽都給不了我,以前和我吵架的時候還會哄著我,可現在就隻會酗酒,不止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連僅有的溫暖都給不了我,我要他有什麽用?”

  說到最後,賀梅的聲音已經有了幾分歇斯底裏。

  三年的婚姻生活,顯然也讓她積攢了很多的怨念。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說他什麽都給不了你,可你又給了他什麽?

  善解人意?

  支持?

  溫暖?

  還是隻有抱怨不滿,以及尖酸刻薄。”

  沈念冷笑著說道。

  對於自己的朋友以前什麽樣,他很清楚,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賀梅有著難以推脫的責任。

  “他是誰?”

  任君堂疑惑的望向賀梅。

  “一個分不清自己身份,寧遠的窮朋友罷了。”

  賀梅一臉的冷笑道。

  聽到賀梅的話,任君堂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你是什麽東西?

  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我是你爸爸。”

  沈念冷冷道。

  “你t找死!”

  任君堂勃然大怒。

  隻是不等他發威,沈念已經猛然間衝了出去,對著任君堂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拳頭。

  “砰!”

  一拳之下,打的任君堂鼻血飛濺,然而這隻是剛剛開始。

  下一刻,沈念抬起腳踹在任君堂的小腹上,將他一腳踹倒在地上,同時欺身上前,一把手拽住他的領子,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對著這張英俊而可惡的臉頰就是一頓猛錘。

  很簡單的出拳收拳,然後再出拳,如此反複,簡單粗暴。

  幾十秒過後,任君堂整個臉頰已經麵目全非,鼻青臉腫,如豬頭,鼻梁更是被打歪,鮮血布滿了嘴唇的四周,不知道是鼻血還是嘴裏的鮮血。

  旁邊的賀梅已經完全看呆,捂著嘴唇,眼中露出驚恐之色,甚至沒有膽量上去勸阻。

  她萬萬沒有想到,看上去有些內向老實的沈念,竟會有如此暴戾的一麵。

  任君堂此刻已經完全被打的懵了,直到沈念停下動作,許久以後,還沒有反應過來。

  被沈念拽著頭發拉到寧遠的身前,此時寧遠還有一些犯迷糊,不過當看到任君堂那血肉模糊的臉頰,卻是猛然間被驚醒。

  “剛才他踹了你一腳,你可以補回來了。”

  聽到沈念的話,寧遠猶豫了一下,最終一咬牙,站起身來對著任君堂的身體狠狠的踹了兩腳。

  這才長鬆了一口氣,仿佛完成了很大的壯舉。

  這個時候的賀梅終於反應過來,急忙撲到任君堂的身邊。

  “君堂,你沒事吧?”

  任君堂努力睜開眼睛,眼中帶著怨毒之色。

  “今天這仇我一定要報回來。”

  話音落下,沈念作勢要再收拾他,這次賀梅張開雙臂,擋在了任君堂的麵前,大聲道:“不準傷害他。”

  沈念這才將腳收了回來,然後就看到賀梅費力的將任君堂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坐進任君堂的奔馳車,直接離開。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這樣離去,寧遠臉上帶著複雜之色。

  “不好意思,是我有些衝動了。”

  沈念走到寧遠的旁邊說道。

  寧遠搖了搖頭。

  “不能怪你,她今天生氣能去找任君堂,以後就能躺在任君堂的床上,這綠帽子我是戴定了,其實這三年我過的一點都不開心,她嫌棄我無能,我也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長痛倒不如短痛。”

  “失去你是她的損失,寧遠,我其實以前一直就欣賞你,當初在韓家負責建造雲天大廈的時候就想讓你來幫我,隻是那時我知道你的誌向是開一家自己的飯店,一直沒有開口,既然開飯店並不能讓你真正快樂,那你想不想換一種生活方式?

  你心思縝密,我一直覺得做一個廚子太屈才了。”

  “換一種生活方式?”

  寧遠一臉疑惑的望著沈念。

  突然間他發現有些看不透自己的這位老朋友了。

  “未來你究竟要過怎樣的人生,是繼續開你的私家菜館,還是走上另一條更加精彩的道路,需要你自己來決定,你好好考慮一下,等考慮清楚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給你驚喜。”

  說完,沈念拍了拍寧遠的肩膀,然後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望著沈念離去的背影,寧遠目光閃動。

  哪個男人沒有過野心,誰不還想過叱吒風雲的日子,做受人敬仰的大人物,但是最終被生活磨平了菱角,磨滅了野心,也磨掉了雄心壯誌,寧遠也是一樣。

  隻是沈念真的能幫自己嗎?

  他不也是一個在韓家任勞任怨,卻最終被一腳踢出門的悲哀人物嗎?

  他憑什麽幫自己?

  憑什麽說這樣的話?

  雖然理智告訴他,命運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夠被改變,但在內心的深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那是野心。

  走出小巷,一輛勞斯萊斯已經等候多時。

  打開車門坐進車裏,汽車便直接駛向馬路。

  “先生,看來您對這個寧遠期望頗高。”

  負責開車的李匹夫頭也不回的說道。

  其實剛才他一直在沈念的周圍,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裏,隻是並沒有人能夠發覺他的行蹤罷了。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沈念閉著眼睛躺在後座上麵,輕輕的揉著鬢角。

  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即便以他的經曆,也感覺有些疲憊。

  “以先生如今的權勢,隻要一句話就可以讓寧遠擁有別人夢寐以求的地位,躋身於上流圈子的榮華富貴,可先生並沒有這麽做,反而要費心的喚起他內心的鬥誌,如此看來,足見先生對他的重視。”

  “哈哈!”

  沈念不由笑出聲來。

  “別人的眼裏李匹夫是一介莽夫,可在我看來,是他們有眼無珠,我對寧遠的確抱有很大的期望,隻是接下來的路他究竟要怎樣走,究竟最終能夠走出多遠,那還要看他自己,蘇秦未曾發達之時,誰能想過他能掛六國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