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伏藏聖地話伏藏 修行洞內論修行
作者:田惟心      更新:2020-05-22 02:23      字數:2132
  陳艾麗和桑吉都很惋惜,他們倆從金屬球上什麽精彩的畫麵都沒看見,就眼巴巴見它竟然在常溫下,在李光瀚的手掌中融化了,化作一灘液態金屬從指縫中滴下。

  陳艾麗既驚訝又肯定地說:“這個金屬球應該就是上個人類文明的產物,現代冶金技術也達不到這個水平呀。我隻知道金屬錫在低溫狀態下會發生‘錫疫’,變得灰飛煙滅。這個成分神秘的金屬球化成您腳下的一灘水,我覺得是‘閱後即焚’的用意。”

  “哎呀,可惜了。我原本以為可以像水簾洞的牆壁一樣看到許多影像呢。”桑吉說。

  轉動著念珠的紅袍僧人很感慨地說:“不必糾結看不看得見。凡有所相,皆為虛妄。這位修行者是有緣人,是悟得妙法之人。”

  李光瀚連忙謙虛地說:“大師誇獎了,我道行還很淺呢。”

  紅袍僧人繼續說到:“雖然我不懂你們講的科學道理,但是我知道這裏是‘伏藏聖地’。有些人通過機緣巧合的夢境得到神秘的授意,開啟了他們心中的智慧寶庫。而你就是那個被開啟智慧的人。在古代,如果遇到滅頂之災,無論地震海嘯還是滅族滅國,擁有智慧的高人會在這些天災**來臨之前,將聖物、經文、書籍埋藏在人跡罕至的地底或峭壁上的山洞裏,將知識、史詩、咒語埋藏在人的大腦潛意識裏。這就是神奇的伏藏。”

  “大師,您是說我的潛意識裏早就被埋藏了遠古時代的知識嗎?可是為什麽我不能一次性知道所有埋藏的知識和啟示呢?每次被開啟一部分,然後渴望知道更多的未解之謎。”李光瀚問到。

  “隻能說,機緣還不成熟。曾經有些伏藏師會在某一天腦海中突然出現一段文字或符號或數字,如同密碼,如同鑰匙。然後,通過這些密碼鑰匙的引導,在腦海中呈現完整的經文或史詩或咒語。雖然你不是伏藏師,得到的啟示和智慧也不是經文、咒語、史詩,但是道理是一樣的。”紅袍僧人以佛教的伏藏師作例子來講解。

  “我剛才還聽到了一段中國古典音樂,用古琴、古韻、古箏演奏的。但曲調我記不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和這把古琴有關?可是,為什麽你們一點都聽不到呢?”李光瀚對著大家說到。

  “這不奇怪,我們很多時候活在相對的意識裏,有分別心就會有你我他的存在,這就是我們無明的原因。因緣和合而生,因緣散盡而滅。當你沉浸在音樂中,你就不再是在聽音樂。隨著音樂的持續,你就是音樂。”紅袍僧人說到。

  “您說得很有哲理,品一品像哲學家說的話,內涵很豐富啊。讓我想起在峨眉山金頂舍身崖上彎腰向下看,有時會看到自己的身影在五彩的雲層光環中,影子隨著人動。但每個人都隻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李光瀚由衷地點點頭說著感受,他發現他和佛教大師討論哲學問題可以得到很大啟發。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紅袍僧人雙手合十閉眼念到。

  狹小而溫暖的洞窟內一陣寧靜,大家都不自覺地在沉思,品味,冥想。

  過了一會兒,陳艾麗忍不住很感興趣地輕聲提問,她猜想那個拿著金屬球的外國人會不會是自己的父親。“那這個金屬球會不會是埋藏在隱秘之地的聖物呢?也就是您說的‘聖物藏’?您師傅說過那個拿來金屬球的外國人什麽樣子嗎?”

  “金屬球的外觀雖有六瓣蓮花,但是上麵刻的符號又不是佛教符號。以我的學識,我不敢下結論。至於那個外國人,師傅說,長得是金發碧眼,身材高大,很麵善的樣子。”紅袍僧人一邊回憶一邊說到。

  “哦,那他是怎麽得到金屬球的呢?”陳艾麗又問。

  “這個我師傅沒有說,但是金屬球肯定是在青藏高原上發現的。至於它到底是什麽,我想你的老師已經看見了。

  ”紅袍僧人說到。

  洞裏一日,世上千年。在天際雲端坐而論道,遠離塵世談古論今,一念飛越千山萬水。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晚。三人起身告辭。

  李光瀚正想說幫助紅袍僧人把地上的一灘液態金屬收拾幹淨,突然,“那灘水”顫動了一下,自動地向洞外流了出去。

  “咦?怎麽會這樣?難道是因為地勢高低?那剛才它怎麽不動?”李光瀚大吃一驚。

  他邁開腿追出去,突然驚訝地發現原來疼痛的腳踝不覺得腫脹疼痛了。難道是那一段古典音樂,讓他氣血流通,舒筋活絡?他來不及多想,跟著在地上流淌著的“那灘水”走出修行洞。

  洞外的風刮得人臉生疼,雨已經停了,天仍然陰沉沉的,一點一點暗下去。

  地上的片狀岩塊,混合著草甸變得濕滑無比。銀灰色閃著特殊光澤的液態金屬流淌在不平整的地上,優哉遊哉的,不疾不徐的。它們並沒有分散開來變成一顆顆的“水珠”,而是仍然抱團成一個整體,有著清晰的邊緣,鮮活而靈動。

  “那灘水”好像認識路一樣,竟然搶在李光瀚前麵沿著他們上來的那條小山路向下流淌。

  令人震驚!這是什麽金屬?!什麽特殊材料?!有智慧、通人性嗎?還是因為電磁力?吸引力?

  李光瀚特意站在原地不動,沒有繼續下山。“那灘水”流淌了一會兒,竟然也停下來。站在一旁的陳艾麗和桑吉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哈哈,李老師,您看來真是它的主人。它就聽您的。”陳艾麗故意走到液態金屬的前方,它也無動於衷。

  雲層越來越厚,一陣陣從山穀裏湧上來,天已經快全黑了,能見度越來越低。。

  三個人商量著應該把“那灘水”收集起來,不然黑燈瞎火的都不知道它流到哪裏去了。

  陳艾麗蹲下來,想捧起液態金屬,放進袋子。可任憑她怎麽做,都捧不起來。桑吉也試了試,仍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