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蘇瑤光劫後餘生終生癱瘓 李光瀚洗脫嫌疑
作者:田惟心      更新:2020-05-22 02:23      字數:2106
  魏佳駿本來以為可以躲過回答這個問題,沒想到陳艾麗把它放到了最後。此刻的他歸心似箭,不想留在這兒夜長夢多,他看著陳艾麗犀利的眼神不得不交代是喬治和伊麗莎白的共同的主意。自己隻查到了陳艾麗母親的一些情況,都是一些公開資料,拿回去向喬治交差。

  “至於你的父親,劉偉江托你母親身邊的熟人打聽,隻知道你的父親是到中國西藏支教教英文的老師,後來失蹤了,其餘的就不清楚了。”魏佳駿老老實實地說到,並將麵前的水一飲而盡。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對我的身世這麽感興趣呢?”陳艾麗問完也覺得魏佳駿不可能知道真實原因。果不其然,魏佳駿搖搖頭。

  陳艾麗覺得魏佳駿這下是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看得透透的了,但她還是要求他回去後保密,不許亂說。魏佳駿連忙點頭答應,然後飛快地改簽了機票離開了北京。

  回到辦公室的陳艾麗雙手抱在胸前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裏也在糾結。到底要不要馬上對伊麗莎白采取措施?這個赫卡特家族的人都這麽執著地在李光瀚身上下重注,肯定知道得比我們多。如果抓捕了伊麗莎白,李光瀚和綜合調查組能找出災難的真相並阻止災難的發生嗎?

  上級關於她親赴西海的請示還沒有批複下來,她正在焦急地等待中。電話鈴響了,鄭警官打來電話,蘇瑤光醒過來了!她回憶了那晚的事情經過,親口證明了不可能是李光瀚襲擊的她。

  原來,那晚蘇瑤光被伊麗莎白當頭一棒又被推落水後,因為湖邊水淺,冰冷的湖水一下子激醒了她,她微弱的呼救聲終於被在湖邊夜跑的人聽到,救起後送進icu病房,神誌剛剛恢複清醒。但是由於蘇瑤光落水後脊柱重重地撞到淺水裏的硬石板,造成脊椎骨折,經過搶救總算保住了一條命。但是胸部以下高位截癱,永遠站不起來了。她蘇醒後情緒低落,除了為李光瀚洗脫了嫌疑後,隻吟誦了一句詩,“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陳艾麗聽完唏噓不已,這麽一個絕頂聰明前途無量的女科學家,就這樣因為自私貪婪和虛榮好勝,機關算盡,反而將自己的下半輩子毀了。

  “好了,這下李光瀚徹底解除嫌疑了。”陳艾麗高興地想。她馬上給柔嘉打了電話,讓她放心。電話那頭的柔嘉幾天來,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精神壓力極大。除了擔心李光瀚的生死安危外,每天還要麵對大家在背後的指指點點,她“哇”的一下哭出聲來。

  李光瀚此刻正駕駛著大吉普向甘肅方向飛奔。越往西走越荒涼,人煙稀少,滿眼的綠色漸漸變成了黃色,荒地戈壁慢慢取代了草原山坡。信號沒有了,導航基本沒作用,隻能跟著高速公路的路標走,剛剛又下了一場暴雨,路麵很濕滑,因此,他的注意力格外集中。

  突然,“砰”的一聲響,方向盤抖了一下,變得不好操控起來,車在高速上扭來扭去,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完了,車爆胎了。”李光瀚心想。他不敢用力踩刹車,隻能點刹降速,他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將行車方向牢牢掌握住,車慢慢停下來了。幸好路上車不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三個人都嚇出一身冷汗。

  車停靠到應急道上,“陳艾麗”還緊緊握著扶手,僵硬地坐著。老徐後悔地罵自己最近沒有去做保養,想不到在這個荒郊野外,鳥不拉屎的地方拋錨。

  李光瀚和老徐一起將尺寸較小一號的備胎換上,但這種備胎隻能湊合走十幾公裏,下一個路口就得下高速找地方補胎。

  艱難的旅程真是沒有最難隻有更難。這裏是中國地理中第一階梯到第二階梯的過渡地帶,北麵是祁連山,西麵是青藏高原,地質條件複雜,氣候多變。下了高速的省道一邊是山一邊懸崖,坑坑窪窪又積水,大吉普這個時候顯出高頭大馬的好處了。老徐開始心疼自己的車了。

  李光瀚他們看到路邊遠處雨霧繚繞的山坡草地上還有牛羊在吃草,欣喜地以為前麵會有城鎮或村莊,反正不會沒有人煙吧。大吉普在坑窪不平、泥濘滿布的石頭路上顛簸了一個小時,可還是一個村子都沒見到。天黑下來了,呼嘯的山風伴著大雨,還有時不時從山上滾落的混合著泥土的石頭。

  “李老師,怎麽辦?我們今晚住哪裏?”“陳艾麗”帶著哭腔問到,她沒想到進藏之路這麽艱難。

  “沒辦法,隻能順著省道往前開,總會遇到人家的。”李光瀚安慰她道。他自己心裏也沒譜。大吉普靠著車燈在黑暗的連續的山間急轉彎道上,以緩慢的速度開了一個多小時,車頂偶爾被滾落的石頭砸中,耳邊還傳來狼的嚎叫聲。

  三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李光瀚這個時候根本無暇顧及處理假陳艾麗的問題。“陳艾麗”也是一樣,她也沒有精力去思考如何操控李光瀚。在共同的生存危機麵前,其他的都不是事兒。

  終於,他們的車快要下到半山腰的時候,看到了遠處山穀裏星星點點的燈光,總算有盼頭了!在經過了山腳的一片為過路的人車祈福而掛起來的風馬旗後,大吉普一瘸一拐地開進了村子。村子裏的路都是土路,狹窄彎曲而有坡度,大吉普顯得很笨拙。

  村子裏靜悄悄的,微弱的燈光從緊閉的破破爛爛的釘著破木板的窗戶裏透出來,大部分人家都是緊閉院門,門上的春聯已經被雨水衝刷得七零八落,褪盡了顏色。

  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修車鋪,說是修車鋪,其實是唯一一個開著門做生意的小店。幽暗的燈光下,小店前半部分亂七八糟地堆放著各種零配件,方便麵,火腿腸,梳打餅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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