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他向神秘人提出，他願意付出代價，願意換取他妹妹以及他退出計劃。

  神秘人說：“大概半個月前，也是在一個漆黑的晚上，也是在後備箱裏，有個人跟我提出他願意付出代價，換取他退出計劃。”

  王越臉色無比凝重，神秘人手裏究竟還有多少顆棋子！

  在明珠市，他是神秘人的棋子。

  在其他城市，或許也有人是神秘人的棋子。

  神秘人說：“有兩個人可以決定是你是否可以退出計劃。”

  王越問；“是誰？”

  神秘人說：“一個是我，一個是你。你是我的棋子，你是否退出計劃由我說了算。你肯定不甘心想做我的棋子，你會做很多事情擺脫做棋子的命運，如果你有絕對的能力，你自然可以擺脫。”

  王越說：“我能力不足，所以我用代價來彌補。”

  神秘人說；“這樣好了，我們之間打一個賭，要是你贏了，我就把妹妹還給你，要是你輸了，就繼續做我的棋子，被我擺布。”

  王越說：“我要一個今天晚上就可以知曉結果的打賭。”

  妹妹失蹤多年，他和神秘人之間也糾纏了幾年，王越已經不想繼續下去，他要今天晚上就有一個結果。

  神秘人說：“好，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打一個今晚就可以知曉結果的打賭。”

  王越說：“打什麽賭？”

  神秘人說：“今天晚上的見麵，你覺得是在你的掌握之中，還是我在你的掌握之中。”

  王越說：“現在我在後備箱裏，完全被你掌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完全在你的掌握之中。”

  神秘人說；“你識破了葵的偽裝，知道她是我派去你身邊的臥底，一方麵是因為你有能力，另一方麵是葵的愚蠢，對於愚蠢的人應該懲罰，這樣好了，我就打賭你不敢打斷葵的腿，如果你覺得你敢，那就喊停車，打斷腿的工具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王越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會打這樣一個賭，他和葵不是一個陣營的人，葵一直在欺騙他，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打斷葵的腿。

  王越的希望是不傷害任何的人的情況下解決這個問題，他知道這個想法很愚蠢，但他願意這種事情發生。

  現在難題就擺在王越麵前。

  王越想贏這個賭很容易，那就是親自打斷葵的腿，但這樣做的話他會傷害別人。

  雖然葵欺騙了他，但事情的嚴重性不足以他打斷葵的腿。

  神秘人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不能打斷葵的腿，你隻能繼續玩這個遊戲，如果你要打斷葵的腿，我就把妹妹還給你，以及讓你退出計劃。”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打斷葵的腿。”

  “你別說了。”王越打斷神秘人的話，他要自己思考這件事情。

  兩條路擺在他麵前，一條路是打斷葵的腿，一條路是放棄打斷葵的腿。

  王越咬牙說道：“我願意打斷自己一條腿，你把妹妹還給我。“

  神秘人說道：“抱歉，這不是我們的打賭內容，我知道你很難做出選擇，就讓我幫幫你好了，我隻能你十秒鍾的思考時間，時間結束後，要是你沒有確定，那麽就是我贏。“

  “10、9、8、7……”

  此刻的王越滿頭大汗。

  他麵臨的問題就算讓他想十天都未必能夠決定，但他現在隻有十秒鍾。

  他腦海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3、2、1……”

  “停車！”

  倒計時進行到最後一秒的時候，王越喊停車。

  喊停車意味著王越做了決定，那就是他決定打斷葵的腿。

  王越咬牙切齒說道：“你說的，我要是打斷葵的腿，你就把妹妹還給我，以及讓我退出計劃。”

  神秘人說道：“我言而有信，而且我會做一件對你有有意的事情。”

  王越感受到車子停下。

  神秘人說道：“我不是什麽好人，你同樣也不是什麽好人，我為了自己的計劃可以抓你的妹妹，你為了自己的妹妹可以犧牲別人，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你要反駁嗎？”

  王越沒有反駁，因為神秘人說的對。

  神秘人為了讓他當棋子，控製了他妹妹，以此傷害他。

  如果他為了自己的妹妹傷害葵，那麽他和神秘人沒有什麽兩樣。

  神秘人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從來沒有輸過，這次看來是我輸了，我一直你是一個正直的人，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不過你贏了，你打斷葵的腿以後，你會立刻見到你妹妹，我也會讓你退出計劃，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會見到我，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一點瓜葛。”

  王越沉聲說道：“打開後備箱！”

  神秘人說道：“沒有問題。”

  他說完後以後，後備箱打開。

  王越看到外麵的情景，此刻他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外麵的事務他很陌生，周圍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

  後備箱打開了，但王越遲遲沒有離開後備箱。

  一旦他離開後備箱，意味著他要打斷一個人的腿。

  神秘人說道：“記住，打斷一個人的腿要用力，如果你不用力，是絕對打不斷的，我們的打賭內容是打斷腿，不是打傷腿這麽簡單。”

  “至於應該用多大的力氣，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應該沒有忘記我當初打斷你雙手吧？”

  “我打賭你雙手都用了吃奶的力氣，你起碼用兩倍的力氣從能打斷一個人的葵。”

  神秘人的話勾起王越的回憶，曾經他被神秘人打斷雙手，那種痛苦他現在還記得。

  如果他打斷葵的腿，葵要承認更大的痛苦。

  好人！

  壞人！

  好人！

  壞人！

  王越在腦海裏不斷重複這兩句話。

  如果他要做一個好人，他就會失去妹妹，還會繼續被神秘人操控。

  如果他做一個壞人，打斷葵的腿，雖然救回妹妹，也釋放了自己，但他的惡行和神秘人有什麽兩樣？

  神秘人陰沉一笑：“做壞人的感覺挺爽的！”

  王越聽見開車門的聲音，接著聽見什麽東西扔在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