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來說，是從心。”

  李樂神秘一笑，說道。

  見到李樂提及從心兩個字，瓔珞似乎若有所思，不過她又覺得這件事，很不可思議，說道：“整個人間界到底有什麽恐怖的地方，能夠對他們這些羽化境界之上的恐怖大能造成傷害，甚至威脅生死？”

  而瓔珞的問題，李樂很快給予了答案。

  “你認為人間界很簡單？在洪荒時代，整個人間界乃是天地的核心。那個時候，天地間隻有一個世界，那就是洪荒世界。隻是，隨著諸神大戰，來自於諸神的強大力量，撕裂天地，破碎世界，徹底將整個洪荒世界給打的支離破碎。”

  李樂提及這段過往的曆史，亦是有些唏噓，說道：“自從天地破碎之後，域外的混沌之氣，將臨整個洪荒世界，欲要吞噬一切，返本溯源，把整個洪荒世界都化為一片虛無混沌。此時的諸神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大家都隻有一個家，就好似一個完整無缺的雞蛋裏麵的蛋黃和蛋清，雞蛋完整無缺，大家都相安無事可以存活。一旦雞蛋破碎，那麽迎接他們的都必然是滅亡。”

  “唇亡齒寒，天地萬物的生存是不可能離開這個世界的，至少，對於整個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生命體來說，世界完蛋來，那麽他們也會完蛋。”

  “諸神的確是有破壞世界的力量，可惜，他們沒有創造洪荒世界的權柄和力量。”

  李樂說到這裏，瓔珞猜測到一個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性很高，目光裏麵閃爍著神采，詢問道：“難道現在的諸天界就是他們依靠洪荒世界破碎的碎片，創造出來的小世界？亦或者，大世界？”

  “你很聰明，的確是如此。”

  李樂沒有反駁，反而是娓娓道來，說道：“洪荒天地破碎，域外混沌來襲，幸存下來的諸神不得不開始補天，之前戰死的諸神屍體，都用在來補天身上，殘存下來的一些生命本質，則是被煉化為各種諸天界的天道，運行日月，照耀萬古。”

  “當初，隨著世界瀕臨崩潰，殘存下來的世界意誌，意識到諸神是恐怖，認定他們是毒瘤，就思忖起製衡和控製他們方法來，於是蒼天之上的天道就順應時代而生。天道初生，便是擁有著整個人間界所有的控製權，那些諸神不滿天道獨斷，反天而上，殺上九天。掀起數次浩浩蕩蕩的屠天之戰！”

  “可惜，天道本就是製衡諸神而生，執掌天地最強大的權柄。這些諸神反天，無疑是在作死，基本上全部撲街，無人生還。由於人間界是整個洪荒世界破碎以後，天地間殘存下來的，最大碎片，所以天地意誌在鎮壓諸神以後，沒有離開人間界去往其他諸天界，而是選擇在人間界休養生息，從此定居在這個地方，均衡天下。”

  “這也是為何其他諸天界的強者將臨人間界的時候，都會被大幅度的壓製戰鬥力，削弱境界和各種神通手段的緣故。而喪失來那些巔峰的手段和能耐，大家站在一個起跑線線上的話，那麽諸神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久遠的大帝時代，不少少年大帝都曾經屠殺過諸神，這是有曆史記載的。傳聞，人族的水帝犰狳，就曾經在鷓鴣山的南端，斬殺異世界的死神，掠奪到死神權柄，從而長生不朽，化天外冥界，引領人間界的生命回歸世界，反哺世界，壯大世界，達到世界不死，吾即永恒的地步。”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犰狳可沒有死，還活的好好的。經曆數個時代而不死，當真是令人羨慕啊！”

  李樂將整個世界的曆史都述說在瓔珞和雪梅的麵前，仿佛一位從古老時代走來的老者，見證曆史，書寫曆史以後，發出一聲喟然長歎，充斥著一種蒼然的歲月感。

  雪梅一臉的迷茫，雙眸裏麵滿是小星星，臉上滿是崇拜和敬仰之情。

  瓔珞則是宛如被雷霆劈打在身上，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回味著李樂話語裏麵的天量信息，低聲細語著。

  別說是瓔珞和雪梅這兩個沒有見識過多少世麵的“鄉下人”了，即便是方清雪這位生存於古老時代的人，經曆過大帝動蕩時代的人，都為李樂的博學而感覺到害怕。

  “他到底是誰？這種隱秘都能給知曉，水帝真的回歸了？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情啊！而且，他這樣直呼水帝的名字，難道就不害怕水帝感知到一切，找上門來？”

  方清雪努力消化著自己剛才得到的消息，心裏麵沒有來由得再次浮現出諸多疑惑，困頓不已。

  “恩，十二議會的人？原來是一路人啊！”

  水帝犰狳感知到李樂提及他的名，立刻就把目光落到這邊來，見到李樂的麵容以後，回憶起之前在圓桌會議上麵見到的那個傀儡，微微一笑，不再多看。

  “”

  李樂沒有想到這些人真的這麽的空閑，不過是隨口一說，還真的過來看看，真的不客氣啊！

  不過，他好歹也是黑天佛祖介紹入夥的人，大家都是朋友嘛，彼此見見麵，熟悉一下，沒有壞處。

  “我感覺好遙遠哦。”雪梅一臉害怕，又覺得這裏麵發生的事情一定很有趣。

  可惜，她不敢繼續問下去。

  害怕自己知道的越多，距離死亡也就越快。

  很多事情，沒有一定的地位和權柄，貿然得知，不是好事，反而是壞事。

  “這麽說來，石界裏麵的那位販賣神料的生靈，就是那個世界的天道，亦或者洪荒時期戰死之後，屍體被拿來填補碎片世界，構造世界的神魔意誌？”

  瓔珞想通其中的關竅，捂著自己的嘴巴，一臉震驚的看著李樂，說不出話來。

  “不錯。不僅如此，石界那塊碎片是除了人間界以外的諸天界之中最大的一塊，比之天上界，佛界，龍界等等主世界都要大，底蘊還要深厚。不然的話，那些小諸天的人也不會飛升到那個世界去，繼續追尋大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