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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以深鼻子發酸，輕輕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不，媽媽一點都不可憐，因為她有你爸爸，還有你，你們都這麽愛她，她一點都不可憐。”

  “不，我對不起媽媽，前些年我都沒好好陪她……而爸爸呢，爸爸雖然愛她，可是那麽早就走了……”

  哭了很久，黎諾才漸漸安靜下來，頭靠在陸以深肩上，哭過之後，心如止水。

  幾天後，黎諾終於肯出門了。

  她這段時間情緒不穩定，陸以深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就要給她配個司機，黎諾不願意。

  “我討厭走到哪裏都有人跟，感覺被人監視似的！”

  找個陌生人當黎諾的司機，陸以深也不放心，因此就讓林安負責接送，他自己開車。

  黎諾一大早就去西菜市場，林安有些疑惑，“太太，您是要去買菜嗎？”

  “不是，我來找個人，你在外麵等我就可以。”

  市場裏人聲嘈雜，地上擺著很多小攤，來來往往的人群摩肩接踵，黎諾好不容易在一個肉攤前找到珂姨。

  看到她，珂姨很高興，買好東西就跟著她走了，一路上都在關心她。

  “前幾天聽說你病了，好點了沒？”

  “好多了。”看到她瘦了一圈，珂姨有些心疼，“現在你媽不在了，你得好好照顧自己，你看，這才幾天就瘦了這麽多，你媽要是……啊，不說這個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吧，你吃早

  飯了沒？”

  “吃過了。”

  黎諾幫珂姨提了袋菜，兩人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

  珂姨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黎諾靜靜聽著，過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我媽和林麗玲吵架那天，你在家裏嗎？”

  珂姨怔了下，然後點頭，“在家。”

  “那您聽到她們吵架了是嗎？”

  “聽是聽到了，可是我在廚房裏，沒有看到……”珂姨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你伯母是不是真的動手推你媽媽了。”

  這麽說，這是一個無頭公案？

  黎諾抿著唇，眸中染上哀戚。

  “你媽走得那麽突然，我知道你一定很難過，可是這件事……誰說得清呢，如果你媽真的是自己摔下去的，我們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是不是？”

  如果是幾天前，黎諾不愛聽這番話，肯定當場就走了，可是現在她已經平靜很多，知道這件事還是需要證據。

  珂姨平時買菜都是由家裏的司機接送，司機看到黎諾和珂姨一起去咖啡館了。

  那司機是林麗玲的人，回去後就告訴了林麗玲。

  林麗玲聽了氣得直跳腳，跑去質問珂姨：“你和那丫頭說了什麽？”

  珂姨和葉潔比較好，平時就反感林麗玲，聞言就拉下臉來，“我能和她說什麽？那天的事我又沒看見，我什麽都沒說！”

  “我不信！是你告訴那丫頭我和葉潔吵架的對不對？要不然那丫頭怎麽會知道？”珂姨冷笑，“我倒希望我能夠告訴她什麽，隻可惜我什麽都沒看到，要不然二太太也不會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