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卡爾，再也沒有昔日那麽的神氣。卡爾身上的披風，已經破破爛爛，如果不是安裝麵龐，涼冰還以為來了一個乞丐呢！

  “卡爾，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涼冰問道。

  “卡爾，你殺我那麽多的天使，你竟然還有膽子來我的梅洛天庭。”若寧凝視著卡爾。

  若寧話音剛落，身後的天使已經亮出烈焰劍，就等若寧一聲令下，她們就會上去給死去的姐妹報仇。

  “若寧，稍安勿躁。”蕭寒淡淡道。

  若寧手一揮，身後的天使收起手中的烈焰劍。

  “卡爾，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蕭寒想要動用基因引擎，探知卡爾的記憶。可是蕭寒詫異地發現，卡爾的身邊有著十分恐怖的空間之力。除非他強行突破，否則他無法探知卡爾腦海中的一切。

  “讓我過去，我有東西要給你們看。”卡爾淡淡道。

  若琳手一揮，廣場上的天使大軍，讓出了一個通天大道，直達蕭寒和她的麵前。

  卡爾顯然是疲憊極了，竟然一步一步走到蕭寒和若寧等人的麵前。

  “你是誰？”

  卡爾上下打量著蕭寒。

  “蕭寒。”蕭寒回答道。

  “蕭寒？怎麽以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你？”卡爾心中一稟，眼神瞄向若寧。從剛才若寧的舉止可以看出。天使文明新一任的天刃王，可是以眼前的這個青年為首。

  “卡爾，別說那麽多廢話了。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涼冰打斷了卡爾和蕭寒之間的交談。

  “虛空文明降臨了！”卡爾回道。

  “什麽？你說的是真的嗎？”涼冰驚訝道。

  涼冰雖然早有所料，能夠將卡爾弄到這樣程度的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輩，極有可能就是那可能存在的虛空文明。話出自於卡爾之口，涼冰還是不願相信，虛空文明真的存在。

  在終極恐懼狀態下，所有一切認知都可能是完全錯誤的。比如說，我們科技的發展，探索到了宇宙的邊緣；當文明的智慧向邊緣探索時，就會發現，無論何種科技理論，以及過去數十萬年積累的知識，都無法定義宇宙邊緣，但它卻存在。於是，必然仍然有一種文明所未能了解的知識能破解這一切，破解連最高智慧都無法穿透的一切。而黑暗星雲的最高智慧者——死神卡爾，將其定義為終極虛空。而這個世界的知識必將全麵超越已知智慧。

  可是有很多蛛絲馬跡都表達了，虛空確實存在，並且存在虛空級別的文明。

  就好像，天使星雲的文明發展了10萬年，當她們自認為到了智慧的頂端並可以永恒時，不可否認她們不能是第一個這樣的文明，宇宙誕生了137億年，即便往前走100億年，也可能出現相當的文明，他們永恒並傳承到當代；可是，我們卻完全發現不了，最高智慧的天使也發現不了。即便能將整個宇宙樹完美交通並解算的神河文明大時鍾，也無法捕捉到更古老文明的存在。

  這是不符合宇宙邏輯的。

  那麽如果存在，它們就一定不是主流生物，甚至更多的可能，它們以某種宇宙概念存在。

  於是，終極恐懼，就成了最高智慧者所真正恐懼的東西。

  “是的，我能夠肯定。他們就是虛空文明的生物。準確地說是在宇宙中，比天使文明還要更早誕生的高智慧生物。”卡爾頷首點頭。

  “他們？”

  涼冰捕捉到卡爾口中的用詞，驚訝道：“你已經見過了他們？”

  “是的。”卡爾點點頭。

  “他們長什麽樣子？”涼冰好奇地問道。

  “和我們沒有什麽區別。他們看上去也是人類。隻是皮膚和我們不同，倒是很像你手下的那些惡魔！”卡爾回答道。

  “惡魔？”涼冰微微一愣，搖頭道：“不對，惡魔基因是我發明的。不可能在此之前宇宙中會有惡魔的存在。”

  “不管你相不相信，最後的事實的確如此。在我驅動十萬顆恒星，想要引爆七號黑洞。獲得更多的虛空介質的時候，結果把虛空給打開了。”卡爾道。

  “虛空被打開了？”若寧眉頭一皺，她從死去的天使傳來的信息得知，天空的確是被打開了。

  “是的。虛空被打開了，所有那些像是惡魔一樣的生物，從那裏麵跑了出來。對著我們一陣大肆地廝殺。”卡爾點點頭。

  “卡爾，請注意你的用詞。”涼冰不快地提醒道。

  “好吧，是一些不明的人形生物，從那裏麵飛了出來。”卡爾糾正著自己的用詞，眼神落在若寧的身上，道：“殺死你們天使文明的天使，不是我暗黑星雲，而是那些來自於虛空文明的神秘生物。”

  “他們到底是什麽？”若寧說出了問題的關鍵。以她的身份，不會相信卡爾的片麵之詞。

  “我不知道。”卡爾回道。

  “你不知道？”若寧凝視著卡爾。

  “我的確不知道。那些東西渾身冒著黑氣，還有些頭發像是燃燒的黑色火焰，十分的奇異，也十分的強大。我身邊好幾位三代的超級戰士，在他們的麵前，竟然輕易地被他們給擊敗。撐不過一個回合。”卡爾回道。

  “基因引擎呢？你擁有著大時鍾。大時鍾可是神河文明模擬整個宇宙的計算雲。以你的能力，外加大時鍾，難道還不能奈何著了他們嗎？”涼冰好奇地問道

  “我的確僥幸殺了他們當中的一個人。隻是，他們太強大了，人也太多了。不然，我也不會來梅洛天庭。”卡爾依舊恐懼不已。同時，他也表明了心意。他來這裏，不是來和天使、惡魔開戰的。而是想要和天使、惡魔結盟。共同應對宇宙的浩劫。

  “嗬嗬，卡爾。你已經是不死之軀，還需要和我們結盟吧？”鶴熙輕笑道。

  “卡爾並不是不死之軀，他的形態，是一種靈魂形態。大部分的物理攻擊會對他無效，但是一些奇特的法術攻擊和物理攻擊，還是能夠威脅到他的存在。”蕭寒出聲道。

  “靈魂形態？”

  “靈魂形態？”

  “靈魂形態？”

  鶴熙、若寧、涼冰等人，還是第一次聽到人能夠以這種形態得以生存。

  “是的，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定義卡爾如今的形態。在我的詞典中，他的這種形態，就是靈魂形態。”蕭寒看向卡爾，問道：“你剛才說，你有東西要給我們看。東西呢，現在可以拿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