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依舊淡然，繼續讀取著莫甘娜的記憶。輕屑道：“哦~你們還想把我弄到翡翠星去。嗬嗬，可惜，我看不到惡魔有這個能耐。嗯，然後你又聯係了死神卡爾。嗯？卡爾好像沒有什麽動靜，是我讀取不了所謂的終極恐懼麽？還是說，他壓根就沒打算幫你。嗬嗬嗬，好了，調侃完了，領死吧！”

  凱莎聲音一落，炙心等天使，立刻行動起來，對著惡魔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憑借著手中的宇宙排名第三的武器——烈焰長劍，一個天使，愣是能夠和兩個，甚至是三個惡魔戰鬥。

  時空蟲洞

  戰鬥已經爆發，莫甘娜毫不含糊，身前空間蕩起漣漪，手一揮，一道長長的鎖鏈，直襲凱莎女王。

  站在凱莎身邊的兩位天使，羽翼震動，驅身向前，想要阻止莫甘娜，但是，卻被銀色的鎖鏈洞穿了腹部。

  好家夥，能夠成為凱莎女王的貼身護衛，已經至少是準三代的超級戰士，哪怕就是衝鋒槍，也傷不了她們分毫。此刻，她們竟然輕易被莫甘娜的鎖鏈給洞穿了。

  “暗夙銀武器？”杜卡奧眉頭皺著更加的厲害。

  “將軍，什麽是暗夙銀武器？”一名至尊仙門的弟子，好奇地問道。

  “暗夙銀是宇宙中天然合成的礦物質，打造的武器，能夠成為宇宙中最鋒銳的武器。威力在烈焰長劍之上。能夠輕易切開三代四代的神體。若是換成我們至尊仙門的修煉等級，能夠秒殺仙級以下的修煉者。這種天然合成物，宇宙中極其的稀少，幾乎都保存在凱莎女王的武器寶庫中。想不到，莫甘娜竟然擁有了這樣的合成物。”杜卡奧凝重地回應著。

  “秒殺我們仙級以下的所有修煉者，這麽厲害？”至尊仙門的弟子暗自咋舌，看著天空中已經爆發的天使和惡魔的戰鬥，再次問道：“長老，我們難道就這樣幹看著他們廝殺嗎，後麵就是地球，我們該幫誰？”

  “門主？”杜卡奧不語，眼神看向蕭寒。

  “先看看吧。天使和惡魔的王級戰鬥，可不是想要就能夠看到的。”蕭寒淡定地笑了笑，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女王，我來助你！”

  一位天使手持烈焰劍，轉頭支援神聖凱莎女王。

  “這是王與王之間的戰鬥，你這個小天使湊什麽熱鬧！”莫甘娜暗罵一聲。本依靠著小汽車那麽大的惡魔之爪和凱莎的銀翼僵持不下。眼見又一個小天使要插入戰鬥，打破這個平衡，莫甘娜手一揮，一隻黑色的惡魔之爪，攻襲向那位飛過來的小天使。

  咻

  莫甘娜如此的行為，相當的弱智。原本兩隻惡魔之爪，正好將她保護著好好的。如今，動用了一隻惡魔之爪，空門大開，一隻像小汽車那麽大的銀翼，趁虛而入，刺中了莫甘娜的身軀，在她的腹部，洞穿出一個窟窿，血液汩汩而流。

  接下來，隻要銀翼切開莫甘娜的，天使和惡魔的戰鬥，就會成為曆史。

  “啊！啊！呼~啊!”莫甘娜口中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哀嚎。

  凱莎女王眉頭首次微皺。和莫甘娜打了幾萬年的戰鬥，還從來沒有出現過眼前這樣的時刻。心神一緊，眼神犀利：“勝利不會來的如此容易，但我不會錯失良機。”

  凱莎女王眼睛一閉一睜，眼瞳完全變為白色。從武器庫中召喚出又一雙銀翼。

  控製四隻銀翼，是她如今的極限。

  凱莎女王自信，今日，莫甘娜這個惡魔之王，注定要成為曆史。

  咻

  在凱莎女王施展全力時，冷不防，天空出現一個巨大的惡鬼五官。它的眼瞳，如同燈籠。它的獠牙，無比掙猊。

  在凱莎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惡鬼已經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凱莎女王給吞食掉。

  等到惡鬼消失，凱莎女王也在這片空間中詭異地消失了。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周圍的天使，包括雄兵連在內，想要搭救凱莎，已經為時已晚。

  “凱莎，你這個碧池！”

  隨著凱莎的消失，銀翼也在這片空間中消失。莫甘娜手捂著腹部的傷口，嘴角微翹，眼角流下兩滴淚水，也不知道是為了戰勝萬年的對手，感到有所欣喜；還是為即將要隕落的親姐姐，心中感到有所傷悲。

  莫甘娜，跌跌撞撞地走到王座的麵前，語氣有些傷感，也有些失落道：“我們的時代終結了，姐姐。在鬥爭中，我們隻能走向極端。卡爾已經遙遠地把我們甩在了後頭。你是真正的神，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曾動搖自己的信念。而我，隻能隨波逐流。這就是我們這代神的極限。當你將超神學院，趕出天使城的那一刻起，我就認定，你是錯誤的。”

  “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莫甘娜？還是……天啟王涼冰？”蕭寒飛到莫甘娜的身邊，含笑地看著莫甘娜。

  “涼冰已死。這個世界隻有莫甘娜！”莫甘娜淡淡道。

  “在你的心中，天使文明中的天啟王，真的已經死了嗎？”蕭寒再次問道。

  “你想要幹什麽？”莫甘娜好奇和戒備地看著蕭寒。蕭寒是這個地球上，唯一一個他讀取不了的人類。

  “我不想要幹什麽，我隻是想要采訪一下你而已。”蕭寒道。

  “采訪？”莫甘娜詫異道。

  “是的。如今你和死神卡爾聯手，合力消滅了你的姐姐。你的心中真的很快樂嗎？沒有了對手，你的人生還有意義嗎？”蕭寒問道。

  “意義？這個世間難道還有什麽比打敗對手更有意義的事情嗎？”莫甘娜輕笑道。身子轉身，背對著蕭寒，眼神中閃過一閃即逝的失落、孤獨。

  天使和惡魔，打了無數年的戰爭，終於結束了。隻是，她莫甘娜未來又何去何從呢？

  “不僅你不知道你何去何從，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整個已知宇宙何去何從？”蕭寒道。

  “你特麽的在讀取我的心聲？”莫甘娜轉身，眼神犀利又恐懼地看著蕭寒。

  凱莎女王即將一死，在這個已知宇宙，竟然還有一個人能夠讀取她腦海中的東西。

  “說髒話，不一定代表你心是邪惡的。不一定能夠代表，你就不是天使文明的天啟王。涼冰，哦不，莫甘娜。我感到你很可悲。你的姐姐凱莎女王，至少敢於正視她的內心。而你，卻是一生活在惡魔的皮囊之下。”蕭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