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洛清吟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想我不為難你也行，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好好好。”郝寶兒立刻坐直了身體，忽然想到什麽，又補了一句，“如果想問華老師的任教習慣和風格，我沒辦法回答你。”

  “為什麽？”洛清吟感到十分無力，好像不管什麽事情，華千曄都是例外。

  仔細問了原因，她順便問了陣閣的情況，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陣閣的老師分為兩種類型。

  一種嚴進型，例如陣閣閣主，招收學員時寧缺毋濫，每年隻招一兩個學員，甚至不招，但學員畢業時修為保證能達到武將。

  二十歲的武將，在滄雲大陸，毫無疑問是舉世矚目的天才。

  另一種是寬進型，禮物馮統，招收學員時十分隨意，但教導也很隨意，基本放養，隻靠學員個人的努力，最後畢業時素質也是良莠不齊。

  華千曄，不屬於這兩種的任何一種。

  因為，他是第一次招學員。

  總結一句話就是：在洛清吟和即墨無心畢業之前，誰都無法獲得任何關於他教學習慣和風格。

  洛清吟：“……”

  原來他們是小白老鼠。

  想想都是淚。

  郝寶兒笑眯眯道：“以華老師入學就把你們關禁閉的情況來看，他八成不按常理出牌。以後若是又類似的事情出現，你可以發鶴玄符告訴我，一來我可以總結他的教學習慣賣給後人；二來，可以幫你澄清謠言，怎麽樣？”

  洛清吟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才真正把想知道的事情都問了一遍。

  順便的，即墨無心也問了一些關心的問題。

  為了拿到玉佩圖案，郝寶兒免費贈送了不少關於本屆新生的消息，比如戰錚最後被主劍鋒峰主親自收下，宮丹婷入了丹閣，孤飛影入了主心峰……

  四人從入夜一直坐到夜深，郝寶兒話極多，又想以後賣他們的新聞，簡直掏心掏肺，知而不言，言無不盡。

  同一時間，華千曄檢查完即墨無心的破陣手法之後，飛身進了沉香居的院子，檢查洛清吟的破陣方式。

  看到陣法毫發無損時，華千曄眼中露出了一抹詫異。

  “她居然看透了陣法？”環目四顧，正好晚風吹起，將她放在屋簷下的兩張陣法圖吹飛了起來。

  華千曄伸手一撈，將圖拿在手中，看到上麵寥寥幾筆卻完整的陣法結構，溫潤如水的眼眸中越發驚喜。

  她竟然看得如此透徹！

  細細端詳著棋盤方式的陣圖，基本準確，隻有兩顆棋子放落的位置略有出入。

  深深地凝視著放錯的棋子，華千曄不知怎麽的，感覺久久沒有動靜的關竅，竟隱隱出現了鬆動。

  看來，突破的日子近了。

  華千曄常年心靜如水，此時竟都隱隱有些激動，唇角揚起了一抹真正發自內心的笑意。

  他是天縱奇材，打從開始修煉，就比別人快一大截。

  達到武侯修為之後，想要再前進一步基本不再依靠天賦，也不需要太多丹藥，而是關於心、魂和領悟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