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0 返回韋家莊做準備】
作者:軒樟      更新:2020-03-05 01:53      字數:7051
  但是這座城堡造型的貨棧的橫截麵很大,主要是用來囤貨,預防土匪搶劫。

  也可以囤人,一次性裝上千人都沒有壓力,擠一擠,甚至能裝一千五到兩千人。

  不老亭就在城堡貨棧的旁邊,是一座木製的涼亭,旁邊有一排亭子走廊,還有一排木製的精舍。

  修築之人都是高水平工匠,建造的古樸美觀,若是能存留個幾百年,放到後世,必然是國家級的文物保護單位。

  這個城堡才是貨棧,不老亭主要給到韋家莊去的人,和從韋家莊出來的人歇腳之用。

  即便不進入城堡,隻是在不老亭旁邊的精舍暫住,也能供幾十人臨時住宿。

  這都是韋寶為了將來生意做大,給與韋家莊有關係的人進出往來方便用的。

  之所以叫不老亭這麽個算是風雅的名字,則是寄托了韋寶的美好向往。

  在現代渾渾噩噩近三十載,希望在大明這個時代,能活出一段不老的歲月,能經得住歲月沉澱,永不褪色。

  不老亭的亭子中,還有韋寶親筆書寫的一塊圓柱形石碑,石碑就在亭子中間的石頭圓桌之上。

  ‘我看見落日的風景

  和你的影子

  把寂寞唱成一首歌

  我火一樣沸騰的血

  如最紅的花

  盛開著什麽都不怕

  說盡了隻剩一杯酒

  若醉了不過一滴淚

  看你不由衷的樣子

  任時間風幹眼淚

  卻磨不掉孤獨

  我不怕紅塵可笑

  笑不盡無聊

  誰能夠穿過歲月不老

  眼淚於誰去憑吊

  誰又能知道

  若與你癡做一場夢也好

  反正最後是忘掉誰憶今朝笑

  何苦追問著情猶難了

  不如把一杯高歌

  我放聲地歌

  誰能聽到誰又能夠與我附和’

  這碑文是一首歌詞,是韋寶記得的為數不多的現代歌曲,覺得和不老亭的名字有些契合,便寫了這塊碑。

  同時還有點附庸風雅的想法,人先來韋家莊,肯定要先到不老亭,到了不老亭,肯定要進來這圓石桌旁坐一下。

  便能看見自己寫的碑文,能看見自己的字和文采。

  韋寶本來比較愛好書法,此後又得到過廖夫子和宋應星的點撥,一筆小楷寫的中規中矩。雖然沒有到撰寫石碑,讓人臨摹的水平,但也不算太可笑。

  否則,一般水平的秀才,就要撰寫石碑,會讓人笑話的。

  還有一個因素,韋寶是這裏的主人,主人留下點墨寶,別人也不好說什麽。

  不老亭外的城堡主體基本搭建好了,都用的是大型水泥磚,每一塊都很大,這樣砌牆,顯得異常紮實,不但美觀,還有厚重的感覺,絕非這個年代的小碉堡能比擬的。

  遼西有很多小碉堡,一般都在沿路,遼東則更多,這些小型碉堡,一兩裏一座,都是為了防備建奴用的。

  其實韋寶最看不上的就是明末的這種修築工事的防禦體係。

  像是韋寶的韋家莊這種,他決心自行營建一處重鎮,多修築工事是可以的。

  但是滿世界都靠修築工事來擠壓和防禦建奴,真是蠢透了,城池才多大?但是荒郊野地有多大?

  一直修築碉堡,就是修個一千年一萬年,也不可能把整個關外都修上碉堡吧?

  不說沒有這麽多銀子,也沒有這麽多人力。

  一百多個工人,大半夜的還在幹活,他們是一家小型的建築公司。

  這些小型建築公司,都是按照韋寶的意思,自行組建的股份製公司。

  不但是外圍營銷,內部的管理合作,韋寶手下的天地商號當中也都是這麽一堆股份製公司。

  因為韋寶走的是壟斷資本主義路線,從一開始確定,就沒有動搖過。

  “公子,還有好些人在做事,咱們是直接走,還是在不老亭停留一會兒?”範曉琳問道。

  “也沒有人追啊?公子,今天為什麽這麽緊張?是不是出了啥事?”王秋雅也問道。

  這一路上,韋寶都沒有怎麽說話。

  隨著來這個時代的時間越久,韋寶越發能體會到世家大戶的強大勢力,尤其吳家和祖家這種超級大佬,像是大鱷魚一般,不是他這種中大型魚兒能懟的。

  硬懟,隻能是頭破血流的下場。

  韋寶並沒有狂妄自大到以為憑著賺了一點銀子,憑著有了與王體乾那一層完全是靠金錢維係的關係,完全不牢靠的關係,就能自保的地步。

  別的不說,別人真的要是橫下心來硬幹,出動大軍,他算個屁。

  一兩萬老百姓,加上幾百剛剛訓練過一輪的新兵,哪裏是朝廷大軍的對手?隨便來個兩三千人,就夠他死的。

  大明朝廷的這些軍隊,打建奴可能是找死,但是韋寶很清楚這些軍閥的秉性,殺起自己人來,對內部用武力,那一個個都是牛的飛起來的劊子手,勝負毫無懸念。

  全幅武裝的大明衛兵,每一個都是吳三桂,一個吳三桂已經夠厲害,兩三千個吳三桂,能一夜之間將韋家莊蕩平!

  “沒什麽事,不用太擔心。”韋寶淡然的將在吳家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兩個都是他的貼身秘書,而且王秋雅還和他剛剛發生關係,韋寶沒有必要對自己的女人隱瞞什麽。

  王秋雅和範曉琳驚懼的捂住了嘴巴,這麽大的事情,這樣還叫沒有什麽事情?現在同時得罪了吳家和祖家,這兩個超級大家族,以後還怎麽在遼西生活啊?

  “這也太霸道了,公子不肯做上門女婿,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為這個生氣?”範曉琳憤憤然道。

  “我也沒有確定吳襄真的生氣了,看上去不高興,到底有多不高興,還拿不準,讓人準備銀子,我答應給他二十萬兩銀子,還是要如數付清的,做人要有信義!”韋寶道。

  範曉琳點點頭,認可韋寶這個觀點,不管到什麽時候,即便被人對付,之前答應過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到,“我馬上安排,白白給他們這麽多銀子,吳家也不見得會領情,想來真讓人生氣。”

  “那這麽說,過兩日公子與吳三桂比武,吳三桂肯定要下狠手了,到時候怎麽辦?”吳雪霞忽然想起一事,擔憂道。

  “比武沒有什麽好怕的,打不過的話,我還不會走嗎?他還能硬拉著不讓我認輸?”韋寶不以為意道:“就算整個遼西的世家大戶都下重注,也頂多二三百萬兩紋銀!我五十賠一,五百萬兩的賭注也不過賠十萬兩紋銀出去,十萬兩紋銀之內的賠償,我們還負擔的起,沒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忍讓,退步,暫避鋒芒!”韋寶寬慰王秋雅。

  王秋雅和範曉琳都點頭,覺得公子沒有慌就行,她們最怕的是公子自己亂了方寸。

  韋寶在城堡周圍轉悠了一圈,對於不老亭旁邊的這座貨棧城堡很是滿意,暗忖等城牆建造好,城牆周圍明碉暗堡弄起來,壕溝鐵絲網,足可以打造三道防線,別說摸到自己的城牆,就是想突破外圍的城堡據點都很困難,自己的防線,真可謂固若金湯!

  隻可惜現在都還隻是雛形當中,尚未成型,否則,天大的事情,自己隻要往韋家莊一縮,誰能奈何自己?

  工匠們見公子到旁邊,紛紛與韋寶打招呼。

  “你們繼續幹活吧,不用管我。”韋寶道。

  眾人道聲是,繼續幹活,一個個都很賣力,他們是自主營建的小建築商號,幹的多,賺的多,動力十足。

  韋寶看見城堡內堆放了好些糧食,兩個後勤處的人睡在旁邊。

  “這兩千石糧食是一家大戶派人送來的,天晚了,他們匯報我,我便讓先放在不老亭,等明天天亮再送入韋家莊糧倉,我讓人開始打造能囤放500萬石糧食的大型糧倉。”範曉琳對韋寶道:“今天公子一直忙著跑來跑去,我還沒有顧得上對你說。”

  韋寶點頭道:“你做的很好,不過,用得著建造囤放500萬石糧食的大型糧倉哦?”

  想想之前還在為了幾十石,幾百石糧食忙碌,現在動輒就是幾千石糧食,幾萬石糧食,幾十萬石糧食,上百萬石糧食的進來,韋寶恍如隔世。

  現在再不用為糧食犯愁了,愁的是這趟進來這麽多糧食,必須在短期內籌集到120多萬兩紋銀周轉,否則光收糧食,不給錢可不行。

  到時候拿不出那麽多銀子來付賬,大戶們聯合在一起,那可就真能弄死自己了,這是整個遼西遼東的大戶結合體,比當初金山裏附近四個裏的富戶們的集合體,強大太多。

  “本來我還說要營建能囤放上千萬石糧食的糧倉呢。”範曉琳道:“糧倉不僅能囤積糧食,還能放其他容易發黴,需要維護的物資。”

  韋寶點頭道:“沒事,你想怎麽弄就怎麽弄,我沒有意見。”

  韋寶本來不會有這種疑問的,範曉琳的做法都是常規手段,都是應該做的。

  如果韋寶還是按照悉心營造韋家莊的計劃來,他就不會有半點猶豫,關鍵是韋寶現在打退堂鼓了,不知道這次吳家和祖家會如何對付自己。

  少時,韋寶帶著範曉琳和王秋雅,以及常五爺領軍的一隊隨扈繼續趕路,從不老亭貨棧到城牆,還有一炷香功夫,從城牆到金山裏,還要走一個多時辰。

  二百多裏長的城牆地基已經全部完工,這對於這個沒有大型運載工具,沒有起重機的時代來說,已經是飛速,無法想象的非科學速度了!

  全靠幾千民夫用小推車推出來的速度。

  韋寶原先估計八米高的城牆,至少要五年才能完工,現在看來,現在的人手往兩萬發展,以這種速度,人手充足的情況下,兩年時間,估計就能將城牆修築完成了!

  進入韋家莊,到處是正在施工中的工地,按照他之前的規劃,道路,橋梁,引水渠、排水渠、河堤、海堤、都在施工,韋寶估計海港碼頭的架子應該也已經搭建了雛形。

  對於這種飛速,非常滿意。

  有些後悔不該在外麵亂惹事的,完全應該低調一些,平穩的賺錢,保持韋家莊的建設速度就好。

  但是細想之下,自己惹事,也不是主動的,都是被動的好不好?祖可法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著自己鼻子亂懟,自己做縮頭烏龜嗎?

  吳襄要讓自己入贅,自己答應嗎?

  都是自己無法選擇的事情啊。

  就是與吳三桂比武,那也是吳三桂先找的他,好不好?

  韋寶暗忖,若真的要避開這些事情,他就不能離開韋家莊!

  但是不離開韋家莊,怎麽發展?

  自己又哪裏會取得秀才的功名?

  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樹大招風呀,隻要有所發展,就不可能避開妒忌仇恨的目光。

  等到家的時候,已經卯時時分,再過一會兒,天就會亮了。

  因為是深夜,韋寶不讓人聲張,靜悄悄的回了家。

  若是天亮,公子進出都會有人駐足行禮。

  “別打擾我爹娘了,我先好好睡一覺。”韋寶在自己的木屋前對範曉琳道。看著自己的大木屋,韋寶心中踏實了不少,千好萬好都不如家好,隻有這裏才讓他真正體會到安全。

  “公子放心吧,回到這裏,安心休息就是,我每次離開韋家莊,也覺得提心吊膽的。”範曉琳一笑。

  “先讓人給公子放水沐浴嗎?”王秋雅詢問道。

  韋寶捏了捏脖子,本來有點累了,想睡覺,但他畢竟是愛幹淨的人,點頭道:“抓緊吧,我有點困了。”

  王秋雅道聲是,急忙對已經聞聲出來,專職服侍於韋寶居所的四名貼身女秘書道:“公子要沐浴。”

  四名秘書答應著,趕緊去準備。

  韋寶的秘書處的女秘書,生活和工作,其實很難分開,都是範曉琳、徐蕊和王秋雅挑選出來的,原本甲中的女孩,教了她們識文斷字,教她們做各種事情,各種規矩,慢慢培養起來的。

  其中不少女秘書還接受了統計署的特工訓練。

  檢察署和統計署是韋寶直接掌控的兩大部門,其他的職能部門,韋寶一般不直接過問細節,隻掌握高層人事。

  檢察署包含了紀委和檢察院的職能,主要負責內部監控,包括監控統計署的特工們。

  主要是對內的。

  統計署就是特工組織,對內對外全部掌控。

  檢察署的人數雖然不到統計署的十分之一,但權限更大,人員級別更高,淩駕於統計署之上,多由羅三愣子從整個天地商號中的狂熱分子中選拔人才,都是對韋公子產生了死忠心理的人。

  統計署由韋寶為最高負責人,林文彪輔佐。

  檢察署則隻有韋寶一個人負責,下麵按照片區,和統計署一樣,每一個片區有專門的管事負責。

  韋寶的整個體製,已經成型,剩下的是磨合,消除時間推進過程中出現的各種各樣的問題。

  韋寶沐浴之後,打坐,然後讓王秋雅和範曉琳給自己捏背鬆骨。

  如果範曉琳不在,一般是王秋雅給韋寶按摩,但範曉琳跟程瞎子學過些醫術,其實範曉琳按的更好,對骨頭位置矯正,很有心得。

  韋寶有時候需要按摩,有時候不用,一般壓力大的時候,怕無法安睡,才需要按摩。

  “唔。”韋寶覺得有點疼,悶哼了一聲。

  “公子,是不是痛?要不要我輕點?”範曉琳正握著韋寶的兩隻胳膊,用兩隻膝蓋抵著韋寶的背,給他頂背,矯正背骨,脊椎。

  “沒事,舒服。”韋寶笑道。

  哢嚓一響,從韋寶的脊椎發出。

  韋寶呼的長舒一口氣,這下徹底舒服了!他不是很注重形體的人,常常不自覺的駝背,幸好現在穿越到了大明,有妹子精心服侍,否則肯定仍然會像是現代一樣,不到三十歲的人,就微微駝背了,那可絕對不好看。

  範曉琳隨後讓韋寶正麵平躺,為韋寶捏腿骨。

  王秋雅則用熱毛巾為韋寶敷眼睛,輕輕地的在韋寶眼眶周圍按。

  兩個妹子的手法都不錯,韋寶舒服的,一會兒就睡著了。

  隻有這麽舒適的環境中,他才能暫時不去想一大堆壓力,進入空白狀態。

  韋寶這一覺,足足睡到了半下午,仍然沒有醒,韋寶不能熬夜,不能裝太多壓力,還是格局太小,稍微熬個夜,心裏壓力大一點,就得狠狠睡一覺,才能恢複一點點。

  期間韋父和韋母來過好幾趟,他們知道韋寶是連夜趕回來的,都很擔心。

  不過範曉琳和王秋雅什麽也不肯說,一直寬慰他們說,公子就是想家了,才連夜趕回來,其實沒啥事。

  兩個人又拿出韋寶的生員服和代表秀才身份的腰牌來給韋父韋母看。

  頓時樂得二人合不攏嘴,範老疙瘩夫妻和王誌輝夫妻,還有幾個長期跟著韋父韋母的要好鄰裏,不住誇讚韋公子聰慧過人,才14歲的年紀,便一舉奪得秀才功名,他日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韋寶睡醒之後,先吃飯,然後去見過父母,又少不得與一幫人閑聊了一小會,然後召集統計署和護衛隊的一幫重要人物開會。

  會議室在韋寶的大木屋當中,原先韋寶開會都是放在正廳,大客廳當中。

  但是韋寶覺得不夠現代,沒有長桌子,便將偏廳布置成了後世會議室的樣子。

  長長的會議桌,兩旁是椅子,主座後麵的牆上,正宗是韋寶的畫像,韋寶戴白手套,手握指揮棒駐足而立,一身護衛隊軍服。

  畫像兩邊是兩麵旗幟,左邊是天地會的會旗,右邊也同樣是天地會的會旗,黑紅兩色中間一顆大大的五角星旗。

  整個會議室布置的很嚴肅,整個韋家莊的會議室,都是這般布置。

  隻有最重要,最高階的會議,才在韋公子的暫時府邸舉行。

  來的管事們都知道有大事。

  列席的還有韋寶秘書處的王秋雅和範曉琳、徐蕊因為在山海關,所以沒有參加。

  再就是羅三愣子。

  常五爺和林文彪、劉春石等人雖然知道具體什麽情況,但是並沒有對旁人透露半點口風,這是天地商號的嚴格紀律。

  韋寶親自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王秋雅緊挨著韋寶坐,飛快的做著會議記錄。

  眾人義憤填膺,欺負他們可以,欺負公子,欺負總裁,就是不行!

  “公子,管他祖家吳家多大勢力,敢惹上咱們韋家莊,咱們就跟他們幹!”譚瘋子最為激動:“咱們手裏陸衛隊和海衛隊加起來也有千多號人馬了,還有統計署的人,真幹起來,也讓他們討不了好!”

  海衛隊和護衛隊的一幫軍事管事一個個大聲附和,群情激奮,練了半個月,都是步操,站姿坐姿這些花把勢,正摩拳擦掌,指望建功立業呢,聽說有紛爭,恨不得立時能打起來才好。

  常五爺更是說要去擰掉吳襄和祖大壽的腦袋,五十左右的年紀,依然性如烈火。

  軍隊方麵官員的態度,讓韋寶很滿意,不管有腦無腦,反正態度正確,有事的時候能堅決維護自己,不怕死,這就是韋寶要的血性。

  其他非軍事管事,包括羅三愣子、林文彪、劉春石等人,則相對冷靜。

  他們都知道對手的強大,知道率先動武,肯定是自尋死路,也不認為情況惡化到了要準備全民皆兵的地步。

  “羅大管事,春石,你們也都說一說。”韋寶對羅三愣子和劉春石道。

  他們都是元老,韋寶很重視這些人的看法。

  “總裁,我覺得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為好,先看看對手如何出招。咱們實力還是弱,而且明著對抗官府的話,等同於……”羅三愣子沒有將造反說出來,眾人卻都能聽明白。

  私下他們都叫韋寶作公子,但是這種正式會議場合,大家一般叫總裁,這是自然形成的稱呼習慣。

  劉春石點頭道:“羅金山大管事的話不錯,總裁,是不是先讓護衛隊、海衛隊和陸衛隊,還有統計署的人準備就好,先不要告訴整個韋家莊的人,沒必要讓大家都擔驚受怕,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時候,我相信絕大多數人,隻要總裁振臂一呼,都會誓死相隨的!還沒有出大事之前,讓所有人都知道,鄉民們也抵擋不了幾個官兵。”

  林文彪靠近韋公子,輕聲道:“公子,如果單是擔心與吳三桂比試的事,現在我已經成功派了個人進吳家,在吳三桂比試之前,找機會給吳三桂下葯,不是難事了。”

  韋寶示意知道了,對眾人道:“大家都說的有道理,先不擴散消息,就由護衛隊、海衛隊和陸衛隊,統計署的人先準備,看看情況再說。不過,大家要做最壞的打算!我最擔心的是祖家吳家弄來幾千官兵,二話不說,上來就要抓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裏畢竟是遼西。海衛隊也要做好運送物資撤離的準備。”

  眾管事聽韋總裁如此說,才感覺到情況的緊張,做好記錄之後,齊聲答應。

  談了一會軍隊方麵的內部管理之後,韋寶表示對進度滿意,讓他們先散去,留下常五爺和林文彪,接著商量。

  因為常五爺負責教韋寶功夫,林文彪負責陪練,而且林文彪還負責派人打入吳府,都是和韋寶這次與吳三桂有關的人,所以韋寶才留他們下來繼續談比武的事兒。

  現在吳家和祖家還沒有用硬的方式出招!

  “公子,我收買了吳家一個下人,是個二十多歲的仆役,可以讓人在比試之前,對吳三桂下葯,到時候吳三桂腿軟腳軟,公子不必擔心。”林文彪道:“現在咱們有一千多受過訓練的護衛,對方就是來個兩三千大軍,咱也不慌。”

  “對方會不會派出大軍,再說。先說我和吳三桂比試,如果讓吳三桂腿軟腳軟,無法正常發揮,傻子都能看出來有詐,到時候所有下注的人都會不服,而且別把人都當傻子,高明點的郎中能看出問題的。就算是不知道咱們什麽時候耍了手段,也會延期再比試。這不行。”韋寶道。

  林文彪道:“不會下很大的量,稍微讓他比平時差一點,增加點公子的勝算就成。”

  韋寶點頭,看向常五爺:“五爺,你和吳三桂動過手,應該對吳三桂的身手有了解。你說實話,我對吳三桂,有幾成勝算?”

  “公子,恕我直言,一成勝算也沒有。”常五爺歎口氣道:“那日我踢中吳三桂,感覺吳三桂的腿很有力,下盤很穩,力氣至少比公子強好幾倍,身手也很敏捷,公子再練個一兩年,應該才能與吳三桂接近。”

  韋寶一汗,練個一兩年,才能與吳三桂接近?這是啥語法?也就是說,再過兩年,你也不看好我能與吳三桂不相上下咯?那就更不用說打敗吳三桂了吧?

  “光讓吳三桂發軟不行,他用的是硬功,公子學的是太極,講究興起平和,最好還能下葯讓吳三桂心浮氣躁,這樣,別人不但看不出我們有下過葯,反而還能增加點公子的勝算。”常五爺出主意道。

  林文彪若有所思的點頭:“這不難,不過,心浮氣躁,會不會打的更凶?我怕公子扛不住啊?畢竟手軟腳軟和心浮氣躁,這是兩種藥效,誰知道合在一起用,會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