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暫息
作者:我存在的意義      更新:2021-05-02 21:37      字數:6545
  由於沒有將超能者將普通人隔開考試,所以今年的高考對一些人來說是不公平的,在應試教育的製度下,記憶力的優劣,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學生完成試卷的效率和正確率。

  這一點,黎木深以為然,許久沒去學校,做起高考的試卷,卻遠比在學校模擬考時更輕鬆愜意,短短半個月,黎木腦中獲得的高中理論知識,遠比慢悠悠的三年學習生涯,多的多,一切答案的組成部分,都在記憶宮殿裏存放著,黎木隻需要將它們拚接起來,轉移到試卷上,完成試卷上的考題,也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當然,主觀題自然要加上黎木自己的理解。

  可惜,華夏內高中的主觀試題,有多少不是可以依靠答題套路套用上去的呢?

  走出考場,黎木跟班主任在電話中簡短“寒喧”幾句,班主任對黎木的成績還是比較關注的,盡管黎木在之前張星月的掩護下,許些天沒有來學校,但班主任偶爾打電話考黎木幾個難題,黎木都能對答如流,所以班主任也隻能聽任黎木在家自己發展。

  而今天,班主任隻有一個職責,就是確定黎木有沒有來參加考試,由於黎木不在學校,所以沒有跟大部分同學一起乘車來考場,所以班主任也沒見到黎木的人,班主任自然是慌的,隔壁302班最有可能奪取本次天海市高考魁首的唐語嵐同學消失不見,讓班主任慌得不行,生怕自己班也要遭受同樣的待遇。

  少一個差生參加考試,情麵上班主任是要擔心的,少一個優等生參加考試,班主任要擔心的可就不隻情麵上了,心底更是恐慌,因為這與既定的預想有出入,與班主任預估的名譽和獎金,都有不同。

  獎金與學生一樣,走了一批,那大多可就是真的走了。

  不過,這與黎木倒沒關係,他是屬於離開的那批人,對高中生活的課堂生活,並無眷戀。

  掛斷電話,黎木就去接了李夜桐。

  李夜桐從考場中出來後,就在與黎木約定的地方等著。

  她有些豔羨的看著那些翹首以盼的家長。

  李夜桐的父母在天雲市做生意,沒空來接送女兒人生中的重要時刻。

  對一些生意人來說,學習是很重要的,但如果學習無法掙到大錢,那麽學習隻是一種人生體驗,能上雙一流的好大學,謀個不錯的前途,自然很好,如果不能上,那就老老實實過完普通本科的大學生涯,回家做生意。

  而與李夜桐較為親昵的哥哥李炎,剛好又在這個節骨眼離開了李夜桐。

  所以在這人生重要一步中,李夜桐是體會不到親人的陪伴了,不過有朋友相伴,也挺不錯。

  黎木見到李夜桐的時候,看到她那看向人群充滿希冀的目光,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隻是說了一句:

  “同是天涯淪落人。”

  黎木也沒有父母接送,他的父母在國外,是很偏執的研究狂。

  黎父與黎母因誌趣相投走到一起,又因理念偏差逐漸產生隔閡,在各自的研究院內攻堅各自的項目,即使偶爾有合作關係,卻可以一個月都不說一句話,僅靠數據和直覺將任務完成。雖然二人還沒有離婚,夫妻關係卻名存實亡,再加上二人都是性格古怪的科學怪人,其實並不太懂怎麽去關愛孩子,所以很多對正常孩子來說的關鍵時刻,他們都沒有參與。

  還好.性格獨立的黎木已經習慣,也許是因為遺傳了父母的一些基因,他倒是偶爾也會覺得自己是個性子涼薄的人,要不然哪個熱衷於助人的人,時常連個謝謝都懶得聽,寬慰兩句的話都不願說,就直接離開?

  而且,黎父和黎母是那種很有錢卻不知道如何去花的人,所以黎木的生活費,從來都是高於普通學生一大截的,隻是黎木很少在學校表露,要不然光是他麵容帥氣的多金少年身份,就足以吸引一幫青春少女和少年的主動親近了。

  隻有身為同桌的葉林森,才發現了黎木的不一般,偶爾找黎木借幾個小錢泡泡妞,葉林森家裏的長輩很聰明,很聰明的人,大多都很有錢,所以葉林森沾了長輩的福蔭,不僅聰明,也很有錢,但泡妞一途,錢是永遠不夠花的,而有了黎木這個中轉站,那就不一樣了,他有了預支生活費的權力,在合理的周轉之下,既能保證他不會欠黎木錢,又能每次遇到心愛的禦姐,都有主動追求的資本。

  因而,當黎木找他借錢時,葉林森根本想都沒想,直接轉賬,一個不一定到手、即使到手也不見得能維持多久的霸氣禦姐,跟一個關鍵時刻能救急的兄弟相比,那還是格局小了些。

  想到葉林森,黎木猜測,既然唐語嵐不在,他會不會是新的高考狀元?

  這很有可能,隻是葉林森本人也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或許不能說喜不喜歡,隻能說他不在意,黎木記得,葉林森在高二的時候,為了追一個文科班身材發育過於早熟的大波浪禦姐,曾經跟對方打了一個賭,對方挺著飽挺的胸脯傲立在葉林森的麵前說, 如果葉林森敢在月底數學模擬考的時候考零分,對方就讓葉林森摸一下,摸哪裏都可以。

  這個要求有些過分,畢竟作為學生,考零分,是不能容忍的事情,而對方隻是允許摸一下,就一下,瞧不起誰呢?

  所以葉林森當然跟對方打了這個賭,然後他就交了白卷。

  事後自然被老師教訓一通,但葉林森平常看起來是個寡言少語、較為陰翳的人,隻有在黎木和禦姐的麵前,才會展現逗比風采,所以作為古板老學究的數學老師,言辭激烈的批評對葉林森來說,根本提不起他的情緒波動,於是老學究自然氣憤離去,叫了家長,可葉林森的父親哪會不知自己兒子的德行,甚至深表讚同,要不然葉林森的媽媽就不會那麽風姿綽約了。

  唯有換了隔壁班的美女語文教師無意關懷幾句後,葉林森才純樸地道出實情,並告訴對方,如果教師姐姐跟他打這個賭,他也會同意的。

  事後自然是得到了一個板栗教訓。

  之後,葉林森摸沒摸到那個文科班的大波浪,黎木倒是不清楚,他一提起,葉林森的眼睛就發紅,摸著肚子,一副慘兮兮的樣子。

  黎木隻是偶爾在走廊外的欄杆吃著棒棒糖,曬太陽時,聽到有路過的女生說,301班有個傻子,被文科班的女生戲耍了,不僅考試沒考好,還被那個女生的男朋友教訓了一頓,為了怕老師說什麽,所以沒打臉,然後她們非常佩服那個女生的男朋友,說對方很有安全感,不僅保護得了自己的女朋友不被騷擾,在月底的數學模擬考中,還拿了第一名,她們也想找一個這樣的男生談戀愛。

  聽到這話,黎木將口中的棒棒糖咬碎,然後放學之後,準備把那個男的偷偷教訓一頓,也不準備打臉,隻是當天晚上,有人搶先了一步,將那個男生揪進了黑巷子迷宮中,聽說是為了給女朋友買化妝品,欠了錢。

  然後第二天,黎木在課餘時間,就跟葉林森支了個招,讓他將這個不必咽下的氣換回去,這個招很損,不道德,卻很解氣,不像是黎木能說出來的話,所以葉林森驚訝地看著一向老實安靜的黎木,覺得打開了新世界。

  但葉林森並沒有采取黎木的方法,隻是搖頭道:

  “我可沒空去跟一個有男朋友的女生去浪費時間,大胸妹子何其多,我葉少何必隻取其一瓢?”

  然後他就眨巴著眼問黎木:

  “你覺得隔壁班新來的那個語文老師怎麽樣?”

  黎木無語,明確表示讓他滾遠點。

  時光荏苒。

  這些沒去學校的日子,黎木跟葉林森的聯係倒是少了許多,或許以後的時間裏,他跟葉林森的關係,也會慢慢疏遠,不過,未來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帶著李夜桐回到天海小區B221,趙月笙已經準備好了煎雞蛋和牛奶歡迎兩個戰士凱旋,而當她見到黎木和李夜桐有些悵然若失的模樣,聽到李夜桐漫不經心的羨慕語調。

  趙月笙哈哈一笑道:

  “不就是沒有父母嘛,你看咱們這個房子裏,哪個像是有正常父母的人,咱們還不都是活的好好的。”

  語落,房內所有人默然,包括柳依月,包括貓耳女孩。

  貓耳女孩都要哭了。

  而黎木則是對於這個“活的好好的”表示質疑,畢竟趙月笙活的好,意味著過往在她手裏活得不好的人,太多,這也叫活得好?確定不是在誤導小學生?

  高考結束,黎木本想繼續去天雲市尋找唐語嵐,但是唐修遠卻派人在機場截住了黎木,告訴黎木,讓他這個月安分待在天海市,事情很快有轉機。

  而當黎木問些什麽的時候,唐修遠派來的那個西裝墨鏡魁梧男又一言不發,隻是擋在黎木的前麵。

  黎木要撂倒他,去機場,並不難,但是得罪嶽父,值得考究。

  黎木當即打電話給唐修遠道:

  “嶽父大大,你發現了什麽?跟我說說唄。”

  唐修遠沉默了。

  聽語氣,黎木倒確實是從那種頹然中恢複過來了許多,但這個嶽父的稱呼,怎麽讓他覺得有些別扭?他跟黎木都還沒有正式的會麵交談過,就這麽親熱真的好嗎?

  沉默半響,唐修遠深呼吸緩解了一下,嚴肅道:

  “我耗費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脈,查到了幽靈的消息,並且得知,下個月開始,幽靈可能會在天雲市有行動。”

  黎木眼神一凝,對唐父的信息網佩服之餘,又有些疑惑道:

  “那我提前去踩點,不好嗎?”

  唐修遠語氣十分鄭重道:

  “你一個人踩什麽點?這交給我的人來做就好。你有一個更重大的任務。”

  黎木不解。

  唐修遠忽而轉移話題,道:

  “你這次高考成績怎麽樣?”

  黎木撓了撓太陽穴,不知唐父想說什麽,便老實說道:

  “想去哪所大學應該都沒問題。”

  唐父猶豫片刻:

  “那選天雲大學,能接受麽?”

  黎木本來也是這麽想的,雖然天雲大學不算最好的大學,但是方便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在天雲市尋找幽靈93的蹤跡,如果找到了幽靈93,換回了唐語嵐,他可以複讀重考,如果找不到,他就一直找,在天雲大學讀研,向更高的學曆發展,也不是不行,所以他肯定道:

  “能接受。”

  唐父凝重的語氣顯然得到了舒緩,畢竟明明能選排名第一的大學,卻偏偏要去排名第七的大學,並不是能輕鬆做下的決定,黎木的不遲疑,讓唐修遠對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他緩了緩,繼續道:

  “有已經選好的專業嗎?”

  黎木對唐父循循漸進的話有些不明所以,他歎了口氣道:

  “沒有,大概是會選擇跟未來科技程序有關的專業吧,嶽父大人啊,你有什麽話,直接說可以不。”

  唐修遠無奈,唐語嵐要真和黎木結了婚,那他肯定不會這麽客氣,可現在自己的女兒失蹤,唐修遠生氣之餘,又擔心黎木對他反感,不去找女兒,或是找到女兒後,因為自己對黎木的態度,女兒又生他的氣,所以他才避免操之過急 ,一步步問,小屁孩就是不懂老父親的心啊。

  但既然黎木自己要求,唐修遠也不拖遝,直接道:

  “我希望你能選擇‘超自然能力研究工程’專業,如果你不想選,也盡量選個跟這個專業的實驗室相近的專業。”

  黎木腦袋裏出現個問號,他事先對天雲大學的所有專業都有大致的了解,可是卻沒有聽說過有什麽“超自然能力研究工程”的專業,於是黎木抿了抿嘴道:

  “天雲大學有這個專業嗎?”

  唐修遠意料到了黎木的問話,肯定道:

  “今天沒有,過兩天就有了。”

  黎木眼睛一亮道:

  “新專業?研究超能力的?”

  唐修遠解釋道:

  “是的,我有個天雲大學的朋友透露給我的,具體研究方向我也不清楚,但顧名思義,應該也是跟超能力的有關的吧。”

  黎木摸了摸下巴,想起唐父剛才的話,道:

  ”那行,我選這個專業,這個專業的實驗室,有什麽貓膩嗎?”

  唐修遠沒有否認,也不再解釋什麽,隻是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幽靈的任務目的,大概率跟那個實驗室研究的東西有關,所以我想,如果你是那個專業的學生,應該接觸實驗室的機會很多,如果幽靈組織的人下個月到天雲市,那麽綁架小嵐的那個幽靈,也會趁這個機會,來到天雲市,如果她不主動找你,那麽你就得主動找她了。”

  然後唐修院沉吟片刻,歎氣道:

  “你準備高考也很辛苦,這個月你先放鬆一下吧,我把天雲市的大致情況調查完畢,會將匯總的文件發給你,下個月開始,如果你是真的在乎小嵐的話,那麽可就有的忙了。”

  下個月,也就是九月,九月是開學季。

  黎木無奈道:

  “到天雲市去看落日,也是一種不錯的放鬆方式。”

  唐修遠沒理他,掛斷了電話。

  而那個戴著墨鏡、穿著西裝的魁梧大漢依舊杵在那裏,顯然是沒有收到放行的命令。

  黎木隻好轉身,他有一種直覺,唐修遠不讓他去天雲市,肯定有什麽別的隱情,這也加劇了黎木的好奇心。

  黎木選擇離去,也並非真的離去,他也不可能真的放鬆,隻是當黎木喬裝打扮一番,走到另一個登機口,依舊被人直接攔住。

  黎木與那個檢票員相互對視,久久無言。

  之後,黎木選擇過乘船與乘車,無一都被攔下,看來唐父是鐵了心不讓黎木去天雲市。

  黎木倒是可以選擇報警,投訴有人隻手遮天,利用人脈關係限製了他的自由,但這樣,在處理與嶽父的關係上,太不成熟。

  黎木想了想,也隻好作罷,不管唐父為什麽不希望他這個時間點去天雲市,肯定也不是在害他。

  黎木拍了拍屁股,準備回天海小區。

  回去之前,黎木先去了一趟SPO,將狩獵空間內的一些超能力整理了一下,辨清了二十多個光團,哪些是不經常使用的,然後將不需要的能力還了回去。

  最後黎木狩獵空間內光團隻有12個:

  黑中帶著淡紅的“暴猿化”、古銅色的“金屬操控”、深紅偏白的“火焰靈體”、灰中帶黑的“暗影隱匿”、深藍色的“磁力”、銀白色的“化刃”、透明轉灰的“疾風”、淺黑色的“六怨毒蠍”、深黑色的“七眼迷魂毒蛛”、純黑色的“(偽)閃電”、猩紅色的“攝念移魂”以及體積最大、顏色純灰的“土之本源”。

  說來奇怪,當黎木從在古泉中的那種能量無限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土之本源”形成的那個嬰兒就退化成了圓滾滾的光團。

  這讓黎木不禁想到,難道當自己的超能力熟練度提升,且超能量底蘊強大後,這狩獵空間內的一個個光團,就會變為一個個嬰兒模樣的小孩?那他豈不是成為了幼兒園園長?

  想著顏色不一的孩童相互打鬧的滑稽場麵,黎木覺得好笑。

  整理完狩獵空間內的光團,黎木輕鬆了許多,他開始對那“12/100”中的分母產生了興趣,這個100是意味著他隻能狩獵100個超能力,還是意味著,當他狩獵到了100個超能力後,就達到了某個完成度?

  這還未可知,對此黎木也隻是想了想,就不去多加思考,當他有了一百個可以靈活切換的超能力,那他的實力,恐怕要比那些S級超能者還要強得多,至於100/100後有什麽變化,到時候自然知道。

  也不知道那些超能者的S級是怎麽評定的。

  如果可以,黎木也想去評定一下自己的等級,看看自己的實力,到了什麽程度,不過,既然天雲市有了研究超能力的專業,這個問題,黎木覺得自己不用多想,到時候就算自己不想測,專業的老師也會強製要求學生測量,以了解他們下麵學生的水平。

  於是黎木慢悠悠地禦風回家,唐父看的緊,想讓他這一個月放棄去天雲市,黎木可不想放棄。

  假如黎木熟練使用了陳元典的閃電超能力,他也不必放棄。

  或許禦風慢慢從一個城市飛到另一個城市,要想不落腳休息,是很困難的事情,落腳就意味著可能被發現,但若直接化為閃電,飛躍蒼穹,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回到天海小區後,黎木愕然發現,李夜桐拖著大包小包來到了B221,聽說是這一個月,她並不準備出去旅遊,而是要跟柳依月一起過。

  黎木不太明白,按照李夜桐活潑的性子,應該不會喜歡當一個宅女。

  但當黎木幫著她把行李搬到柳依月的房間後,才終於明白了為什麽。

  原來女生的房間,也可以和男生的房間一樣,充滿科技感。

  柳依月的房間光線很暗,淡藍色,看起來非常壓抑,但是未來感十足,各種時髦的科技產品,占據了大部分地方,電線拉的到處都是,好在都用可愛的蝴蝶結結紮整理的很有條理,所以黎木也不用擔心摔倒。

  而有了黎木這個搬運工的協助,李夜桐也就省下了很多力氣,暴露了她的真實目的,跳到床邊唯一的空地,拿著遊戲手柄,坐在最新款的XBOX旁打起了電動。

  柳依月是個遊戲狂人,這是黎木沒想到的,而讓黎木更沒想到的是,一向坐不住的李夜桐竟然也能安分坐著,手中瘋狂按著,身子隨著大屏幕上左晃右晃,滿滿的投入感,柳依月在旁安靜地看著,時不時地指導兩下,跟她之前教李夜桐數學一個模樣。

  黎木感覺自己是個透明人,兩個女生仿若全然沒有注意到黎木這個男生在她們的閨房裏,東走西走。

  等到黎木把李夜桐的行李放好後,黎木自覺離開,給眾人點了個外賣,準備心無旁騖的好好休息一天,然後明天開始練習陳元典的超能力。

  當然,黎木點外賣時的自言自語,讓一旁剛從廚房走出來的趙月笙很是不滿,她罵了黎木幾句,然後讓黎木幫她點她最愛吃的牛排和最愛喝的芒果汁。

  黎木依舊隻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