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讓她生不如死
作者:凜冬已至      更新:2020-05-21 11:10      字數:2405
  村裏的流子常二柱往床邊走去,低頭的一瞬間,對上宋時初冰冷的眼神。

  “你……”竟然醒著,一句話沒說完,後頸一疼暈了過去。

  打暈一個,宋時初不再裝睡,從床上站起來,湊到周安身前,手裏的剪刀對著周安的眼睛戳去……然而,剪刀還沒下去,周安慌亂中嘴裏念了幾句鬼、有鬼,臉色鐵青,隨即就跟麵條一樣,嚇暈地上。

  “慫蛋。”宋時初罵了一聲,看向最後一個清醒的人,那個對她有想法的常大柱。

  “宋妹子,我。”

  “常大柱,你對我有想法?”宋時初捏著手裏的剪刀,對著常大柱剪合一下。

  常大柱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慌亂搖頭。

  月光下的宋時初,頭發披散,身材肥大,一身白色裏衣,孔武又有力,說狠話的時候臉上的肉都得顫抖三下,加上一頭黑發披散著,瞧著怪恐怖的,膽子小的直接暈了過去,膽子大的——常大柱害怕極了,他也想暈過去。

  宋時初瞥一眼暈厥的周安,蹲下身子在周安脖子上補了一手刀,保險起見,得把人給打暈了。

  再看哆嗦著的常大柱,瞬間覺得索然無味,這些人太容易對付了,沒意思。

  指揮著常大柱把周安還有常二柱綁起來,一個拖一個,走到村口,把人掛在村口的歪脖子上。

  又讓常大柱自己把自己綁起來……

  常大柱委屈的看向宋時初:“宋妹子,我剛才幫了你,可以放過我嗎?”

  常大柱臉上的肉擠在一起,嚶嚶嚶的看著宋時初,這眼神!辣眼睛。

  宋時初嫌棄極了,一悶棍把常大柱打暈。

  拿著繩子把人綁住掉在同一個歪脖子樹上,拽了幾片樹葉套在手上當手套,扯掉幾個人的褲子,把三個人串成糖葫蘆,辣眼睛!

  光天化日之下,三個男人竟然這般……

  宋時初嫌棄的厲害,趕緊跑回家裏。

  走進家門,用草木灰來來回回把手搓洗了好幾次,歪在床上。

  白日裏勞累一天,晚上也加班,乏累的厲害,摸到床的一瞬間,忘記了抓老鼠的事兒,立馬就睡著了。都沒有發現,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的宋贇睜開眼睛,一言難盡的盯著她。

  無形中教壞孩子的宋時初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什麽叫潛移默化。

  次日一早。

  村裏牛氏的大嗓門帶著強烈的穿透性,嘶吼的聲音響了起來。

  宋時初翻了個身子繼續睡,不大一會兒大門外麵傳來程氏哀嚎的聲音。宋時初盛開眼睛,冷眼往外瞥了一下。

  看見籬笆大門外麵的程氏,眉頭皺起,果真蠢的連思考都不會,她都能把三個大男人放到,程氏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敢過來找茬?

  換上一身衣服往大門走去,路過灶房,瞧見蹲在灶房燒飯的宋贇,臉上的冷意消退。

  小家夥也是一個有想法的人,外麵跟哭墳一樣嚎叫,還能安心在灶房做飯,這樣的心態,肯定不是一般人。果然是她的兒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自豪一下,宋時初走出大門。

  外麵的程氏腳上圍著一層裹腳布,坐在地上跟唱大戲一般哭嚎謾罵,引來一群看熱鬧的。

  村裏這些閑得發慌的婦人盯著程氏,指指點點,嘰嘰喳喳,往日安靜的山腳小院瞬間熱鬧起來。

  在程氏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婦人,是周安的媳婦兒,周安媳婦兒站在程氏旁邊,怨懟的眼神落在宋時初身上。

  宋時初打了一個嗬欠,視線從看熱鬧的村民身上一掃而過:“大清早來這裏做什麽?”

  這些人也真的夠了,夏日正好是忙碌的時候,不好好鋤地澆水撒糞,保證秋天有個好豐收,偏偏來這裏看熱鬧,果然人這種生物不管生活在哪個時代,吃瓜的心裏是不會改變的。

  “賤蹄子你還敢出來,你個糟心玩意掃把星,你怎麽對你哥的,你個不要臉的賤貨。”程氏說著往宋時初身上吐了一口濃痰。

  宋時初輕鬆躲開,盯著泥土上的黃色濃痰,眼神裏多了幾分厭惡,視線落在程氏身上瞥了幾眼,慢悠悠說道:“我做了什麽,發生了什麽,我這麽一個弱女人呢又能做什麽?”宋時初似乎很迷糊的回了一句。

  “死丫頭帶著你的賤種滾出來,仔細認錯,老娘還能饒了你,不然老娘要鬧到村長那裏,非得把你趕出去才是。”

  宋時初皺起眉頭,看向程氏說道:“看來您早上是沒有刷牙,我好心幫你一次。”說完往院子裏走去。

  程氏心裏一突突,還沒鬧明白為什麽有這種感覺。抬眼看見宋時初提著一個髒兮兮的木桶走出來。

  宋時初屏住呼吸,瞧一眼程氏,把宋贇早上洗菜的水對著程氏的腦袋潑了過去。

  嘩啦!

  這一桶水下去,程氏頭發上多了幾顆白色的米粒還有青色菜葉子,怎看都覺得狼狽極了。

  圍觀的村民震驚了,盯著宋時初指指點點的,言語裏的惡意化成實質一般。

  “這程氏再怎麽也是她後娘,怎麽這麽沒有分寸。”

  “有了分寸還能未婚生子,幸好被趕到山腳這邊,若是把人留在村子裏,影響咱們村兒的名聲。”

  “可不是,年紀輕輕的,竟然對長輩下手,這樣的人可不得了。”

  “還有啊,按著程氏這話的意思,周安早上那模樣是宋三丫幹的?”

  “什麽宋三丫人家叫宋時初……”

  “這誰知道。”

  “周安那幾個混子也活該,早上那模樣,以後出門都得捂著臉……”

  猥瑣笑聲在人群傳開。

  聽見圍觀村民的話,程氏臉色瞬間五彩繽紛,心裏憋悶的厲害,把火氣對著宋時初發泄:“賤蹄子敢對著老娘潑水,老娘非得賣了你,不要臉的玩意,年紀輕輕就跟野男人廝混,生出那麽一個賤種,老娘好心幫你解決那個賤種,你竟然對你安子哥下手,村裏哪有女像你這樣,你怎麽還要活著,你就該去死。”程氏說著,扶著自己燙傷後包的跟豬蹄子一樣的腳站起來,從看熱鬧的人手裏搶了一把鋤頭,對著宋時初腦袋砸了下去。

  宋時初輕輕躲開,湊到程氏身邊,抬腳往程氏受傷的豬蹄子上一踩,嚎叫聲傳了開來。

  宋時初靠近程氏逼問道:“誰是賤蹄子?”

  程氏疼的額頭汗水往地上滴落,隻把黃土砸出一個坑來:“你,你個賤……”

  程氏話還沒有說話,宋時初腿上微微用力,程氏叫聲更淒慘了。

  杵在一旁的周安媳婦堪堪反應過來,對著宋時初撲了過來,宋時初拉著程氏往旁邊一躲,周安媳婦撲空,腰閃了一下,差點兒摔在地上。

  宋時初換了一個角度,繼續質問程氏:“誰是賤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