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作者:胡桃裏夾子      更新:2020-05-21 04:08      字數:2318
  腳剛出了大殿門口,行了沒兩步。

  江單就被宋恕之猛的推了一把,抵在了那柱子上,宋恕之拽著江單的領口,神色陰狠:“江單,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明嵐郡主嚇了一跳,連上前兩步:“宋大人!你別衝動!”

  宋恕之那動作十分粗魯,江單後背被狠狠撞了上了柱子,那口氣也沒喘上來,被嗆得滿臉通紅。

  他笑得有些無奈:“宋大人,輕點輕點。”一邊還頗為無奈的朝明嵐郡主一笑:“郡主不用擔心,宋大人不會對我怎麽樣的,我們宋大人是很溫柔的人。”

  明嵐心裏嗬嗬一笑。

  “江單!”宋恕之被他那還有心情調笑得模樣氣得更加惱火了,他那手都快掐上他脖子了:“你找死是不是?”

  “宋大人……”江單抬手欲扒開宋恕之拽著他領子的手,努力了一番發現沒用,反而發現了宋恕之的手很是滾燙和他的手完全是相反。

  “我知道我連累你了,皇上罰你的三年俸祿,我雙數賠你可好?你莫生氣了。”

  “江單你同我裝蒜?”宋恕之將牙咬得緊緊,聲音低沉:“我問你,為什麽不問過我就將那文書呈到皇上那?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今天這麽多人在這,你會死的!”

  江單聞言低首一笑,他點了點頭:“這事是我的錯,我不該……急功近利,本想在皇上麵前…”

  他話還未完,宋恕之便微眯了危險的眼睛,手上一滑,掐上他的細長的脖子。

  江單那話就止住了,失去呼吸的他臉上很快便漲的通紅,連那眼睛都是紅血絲。

  宋恕之看著他有些掙紮,靠近了他耳朵,輕聲:“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如果說宋恕之不是掐著他脖子的話,江單會覺得他這湊近他耳邊說話吹氣的東西十分誘惑的。

  那旁邊的明嵐郡主又是嚇了一跳:“宋大人……江大人要斷氣了!”

  的確,那江單的臉有些慘白了。

  宋恕之才神色陰鬱的將江單甩開,江單撞了那牆上,扶著那牆瘋狂呼吸。

  好一會他才靠著牆,神色頗是蒼白的回過神,他望著宋恕之在笑。

  衣服淩亂的他看上去有些狼狽,他咳了兩聲,語氣有些欠揍:“宋大人……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旁邊的明嵐郡主微蹙了眉,她怎麽覺得……

  宋恕之冷哼了一聲:“江單,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想做什麽嗎?”

  江單笑了笑,笑得有些無辜。

  “都怪大人平日裏欺壓下官得狠。”江單看著宋恕之臉色越來越黑:“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輕易受人蠱惑想立功替你的位啊。”

  宋恕之覺得江單越來越賴皮了,且鬼話連篇。

  他冷著臉望了江單一眼,轉身便走。

  他那一眼裏有失望,看得江單心中一跳。

  他著官服的背影孤獨而去讓江單微蹙了眉。

  明嵐郡主望望江單,望望宋恕之遠去的背影,遲疑了一會開口:“江大人,你沒事吧?”

  江單側首朝她朗朗一笑:“沒事,宋大人還是疼我的,沒下重手。”

  明嵐郡主:……

  ——

  空蕩蕩的大殿上,隻有龍座上的上官金宇和殿下的上官連城。

  龍座上的人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上官連城身上,上官連城隻是神色平靜的垂眸。

  那官袍將他的身影襯得格外欣長和冷漠。

  殿裏許久一片寂靜,靜得仿佛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連城,你對那份文書怎麽看?”上官金宇突然開口。

  連城抬眸望著他:“臣相信先皇。”

  上官金宇聞言輕笑出聲,笑聲有些諷刺,在空蕩的大殿上有些刺耳。

  收了笑,他望著連城道:“朕不相信。”

  兩人視線相對,深邃一片黑。

  連城沒有應話。

  “先皇是什麽樣的人,你我都知曉。”上官金宇自龍座上行了下來,一邊道著:“作為一個君王,他做得沒錯,隻是作為父親,作為朋友,他好似就不怎麽樣了,你說是嗎?”

  連城垂了眸:“臣不得論議。”

  上官金宇勾唇一笑,行了連城麵前起有些無奈:“朕剛坐上皇位時,你還會同朕說說話,怎麽這些年反倒是把那些煩人官話掛嘴邊了?”

  “皇上,這君臣有別,臣可不敢以下犯上。”連城露了淺笑:“若是臣沒有了俸祿,我那大哥可不養我。”

  上官金宇斜首望他:“朕可不信你沒有藏點私房錢。”

  連城搖頭:“沒有了。”

  “欸!朕想起來了!”上官金宇望著連城:“朕前陣子聽漢月說你為了一個姑娘砸千金尋藥?是哪家的姑娘?這麽些年你倒是開竅了一回。”

  上官連城搖了搖頭:“那隻是個小姑娘,臣覺得與她有些緣分。”

  “你報上哪家人家的姑娘,朕給你指婚!”上官金宇顯得有些激動好奇。

  上官連城眼角一彎,似有些無奈:“皇上……臣不喜歡她。”

  上官金宇微眯了細長的眼,那眸色意味深長,連城神色淡然與他對視著。

  “噢?瑾瑜王妃已死去多年,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尋個良人相伴才是。”

  “那也得臣真心喜歡才是。”

  兩人說著話,眼神交集間卻是深沉的很,試探著。

  上官金宇輕笑幾聲,他歎了口氣:“你這人便是執拗,那個丫頭都死去了多久了,你不會還念著她吧?”

  上官連城隻是苦笑了一聲,沒有應答。

  上官金宇頗是惋惜的已搖頭:“她倒是個好姑娘,便是投錯了人家,顧家姐妹都是受了牽連,隻是叛國罪無可恕,父皇惱怒下令誅連全族容不得任何人求情,你也別怨先皇,身為一個皇帝如果對敵軍過於仁慈便是對百姓的殘忍。”

  “臣不敢,臣明白。”上官連城的聲音淡漠:“顧家通敵叛國,罪有應得。”

  上官金宇深深望了他一眼,抬手微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朕也聽聞最近有逆賊在挑顧家往事,你難免觸景傷情,但是顧家一案已蓋棺定論,再者先皇已逝世多年,顧家也無後,時間也已撫平一切,此案再提起也無意義。”

  上官連城聽著瞥了一眼一旁地上的文書,抿了嘴,五官繃得有些淩人。

  “倘江單拿的那份文書是真的。”

  上官金宇斜眸瞥了他一眼,眼神陰沉:“重要嗎?”

  上官連城望著他,眸光隻有漠

  聲一片,許久才出聲:“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