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作者:胡桃裏夾子      更新:2020-05-21 04:08      字數:2681
  天微蒙蒙亮,宋怒之與江單便下了山,

  在山腳下等了一宿的大理寺官兵遠遠的便瞧見江單背上背著一個,還攙著一個,顯然這戰績有些難看。.

  剛一回到大理寺。

  便有人來報:“上官虹又來了。”

  自這上官齊被抓這幾日,他爹上官虹每日都來這大理寺鬧,據說前兩日上折與皇帝哭訴,被皇帝以大理寺辦案自有分寸,愛卿不必擔心兩句話就給打發了。

  便日日來這大理寺鬧著要見上官齊。

  江單瞧著一身傷,又發燒昏迷過去的上官齊,揮了手:“將人拂了去。”

  若是被那上官虹見到這麽慘不忍睹的上官齊,那不得鬧翻天?

  不可不可。

  求助無門的上官虹無奈上了昭王府。

  ――――

  院子裏,連城與白辭在樹下對弈。

  那上官虹被管家領進了院子,一見到連城便開始用寬大的衣袖抹淚。

  “王爺啊,老夫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不得已才來擾你的清修。”

  連城放下了棋子,雖是眉目清泠冷淡,聲音倒是溫和了許多。

  他虛扶了一把上官虹,連問著:“相爺?你這是怎麽了?怎……怎的如此樣貌?”

  這上官虹雖進花甲,卻一直是那鶴發童顏的冠詞。可幾日不見,這上官虹便如同老了好幾歲,更是一臉憊態,整個人無半個身為相爺的身勢。.

  那上官虹緊緊抓住連城的手臂,語氣哽咽:“王爺,求你救救小兒。”

  “相爺,你莫急,出什麽事了?你慢慢說。”上官連城連將上官虹扶到一旁坐下:“可是上官公子發生什麽事了?”

  這上官虹對獨子上官齊的溺愛是整個長安城皆知,他如此一來也便不難猜了。

  “王爺你有所不知。”上官虹疲憊的臉上布滿了憂慮,痛心疾首道:“大理寺那幫混蛋將小兒抓走了!那幫混蛋是什麽角色,王爺你也知道,老夫實在擔憂的很啊。”

  大理寺的霸道做法向來讓人覺得深惡痛絕。

  連城略感詫異:“大理寺抓了上官公子?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這幾日受傷臥床,未得聽聞,相爺你與我詳情說說。”

  上官虹咬牙道:“對外說是要辦案,具體辦的什麽案該是年前馮太師的二子慘死的案,便在大街上將小兒抓走,而今也過去幾日了,毫無半分消息出來,也不讓我們父子相見。”說著,他痛心的拍打著桌子:“那大理寺是什麽地方?自被那宋恕之繼任後,辦案便無王法什麽狠計都做,小兒怕是…難免受苦。”

  自上官齊被抓走,他奔走幾日毫無辦法,難得買通個獄官出來的消息便是那小兒遭了打,他每日上奏皇上卻故作不見,叫他如何能不著急。

  連城聽聞,若有所思。

  他淩聲道:“相爺,馮太師之子的事本王曉得一些,雖說大理寺辦案是有些惡劣前跡,但宋恕之此人做事也是有分寸的,抓上官公子想必是讓上官公子提供些線索,你也莫急。”

  雖說他聲音清冷,神情也是淡淡,但說的話卻極是潤春風。

  上官虹搖著頭:“王爺,若隻是如此老夫也不會明知你身子欠安還上門叨擾。”他幾乎切齒,深惡痛疾道:“宋恕之那個混蛋!他逼齊兒上了良山!”

  上官連城聽著邊喝著茶,眉目微斂。

  “那個姓馮的小子如何死在良山何人不知?他宋恕之怎敢!怎敢如此對我兒!”上官虹發指眥裂:“若是小兒少了根毫毛,我定與那大理寺拚死到底!”

  “相爺稍安勿躁,此事急不得。”上官連城放下茶杯,一邊問:“敢問相爺可上大理寺去了?”

  上官虹是個急性子的,他著急的道:“王爺,我怎麽不急?我便是一早去了大理寺回來才更著急,據聞那宋恕之與那個江單一同上了良山還受了傷回來,我兒…他可不識武功…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說著,他又開始眼眶泛紅抹淚了:“大理寺的人將我轟了出來!因想著王爺與那宋恕之曾是同門,期盼著能說上話,老夫隻想親眼見見我兒…隻要他還活著便好。”

  這也是他來尋上官連城的原因,宋恕之在這朝中並不與人交好,甚至可以說滿朝官員都得罪透了,不說尋個能與之搭上話的,便是尋個沒仇的都難,唯得這長安城中的瑾瑜王與那宋恕之是同門這最大的關係了。

  這上官虹的目的說出來了,連城麵露難色,頗是無奈:“相爺,你可知這長安城本王與那宋恕之是同門的關係鮮少人知?”

  上官虹蹙眉的神情,連城又道:“便是本王與那宋恕之的同門關係並不和諧,本王與他並不來往,更甚的說本王與他有私怨,若要說本王讓他通通情,怕是要壞事。”

  連城深邃的眼眸隻得清淩淩一片,無比真誠的若何怎樣。

  “這……”上官虹難掩失望與一身滄桑,他站起來:“王爺,老夫求你了,老夫…老夫給你跪下!”

  “相爺。”

  連城急連起身扶過他:“相爺,莫要這樣。”

  雖這上官虹跪他一個王爺沒什麽,可他上官連城並幫不得他這個忙,他自是不想受。

  上官虹神色落魄,嘶啞著聲音:“王爺啊…老夫實在沒有辦法了,求你幫幫忙,幫幫我兒。”

  那一幅模樣極是可憐。

  連城垂了垂眸,似歎了一聲息。

  “相爺,本王最多便是探探上官公子的狀況,再多的本王真的無能為力了,本王怕是動作過大讓那宋恕之知曉反而會害了上官公子。”

  “行行行…這樣即可!老夫相信王爺。”上官虹急連要叩謝:“王爺此恩,沒齒難忘!”

  他一改方才說的決絕要親眼瞧瞧那上官齊的口吻,畢竟這是莫可奈何的事。

  “咳咳咳……”上官連城咳嗽了幾聲,神色不掩疲憊:“相爺所托,本王定竭力相助,還請王爺放安心就是。”

  上官虹感激涕零,就差三拜九叩了。

  又好似深怕上官連城反悔,急急的走了。

  上官虹一走,上官連城便一直沉默不言,垂眉斂神也不知在想著什麽,白辭不敢打擾,隻得靜靜在一旁。

  好一會,上官連城語氣漠漠的問:“宋恕之自上次便沒有尋你嗎?”

  “沒有。”

  上次是他報的官,在那個雪夜裏響徹夜空的驚叫聲,死的便是馮遠亭,報官後到宋恕之接手,那宋恕之隻是與他簡單的提問了幾句便一直沒有尋他。

  “蘇凝呢?”連城又問。

  “宋恕之並沒有找上她,但我們的人在葉府外發現了大理寺的人。”白辭的神色有些怪異,頓了頓才又道:“那個蘇凝很奇怪,又或許她隱藏得很深,關雎閣的人竟到如今也尋不上她。”

  連城半側著臉,冷峻的臉神色不明:“宋恕之快找上她了,你趕在宋恕之之前會會她。”

  他的眸子盯著桌上杯子裏的透澈清茶,讓人覺得他全身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冷霜。

  白辭點了頭:“是。”

  他也很好奇,早就想會會她,到底一個柔弱的閨家女子身上藏著什麽謎底,偷關雎閣東西,闖王府,雪夜,這些便足以讓任好奇了。

  ------題外話------

  我就是有點好奇…有人看嗎…。還是我一直在單機著。

  ,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