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女媧做媒 成全姻緣!
作者:天壇非雨      更新:2021-02-05 00:54      字數:4720
  “伏羲道友,拜托了!”

  麵對如此重托,伏羲就是再想拒絕,也是張不開口。

  可真以本心來說,伏羲並不想接此事。

  好事兒固然是好事兒,可真要到了妹妹那兒,估計得被罵個狗血噴頭。

  這麽大的天庭,高手輩出,為什麽非得就是他呢。

  而在帝俊跟太一看來,這事兒還真就非伏羲不可。

  就算是十大妖帥,在女媧麵前也談不上資格。

  帝俊或者太一,親自跑一趟,倒是也沒什麽不可以。

  可伏羲都怕被罵的狗血噴頭,他們兩個就更有這個顧忌了。

  乖乖受著?

  那肯定受不了!

  動手打?

  那鐵定也是打不過!

  就算能打得過,也萬不能動手。

  這個時候惹惱了女媧,巫族估計能樂瘋了。

  而且不管怎麽說,伏羲也是女媧的哥哥。

  在哥哥麵前,女媧就算是再有怒火,也得收斂一二不是。

  “好啊!”

  “沒看出來,他帝俊還有如此能耐!”

  伏羲頗為尷尬,及其不自然的站在那裏。

  雖說已然預料到了妹妹的怒火,真正麵對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承受。

  伏羲感受自己,宛若一搜風雨激浪中的小舟。

  妹妹,終究不是過去的那個妹妹了。

  其實伏羲所感受的,已然是女媧控製的結果了。

  若無控製,真就爆發聖人之怒,有誰能擔得起。

  “事兒都已經做了,沒膽子親自來嗎?”

  悠長吐出一口氣,吐出來的還有心頭翻滾的怒火。

  怒火自心頭燃起,便是發泄,也不該發泄在哥哥身上。

  “妹妹這般模樣,他們又怎有膽量。”

  伏羲苦笑道。

  在自己麵前,尚有如此怒火。

  若是帝俊或者太一來到,滿腔的怒火發泄,的確是夠頭疼的。

  “哥哥,這話您可是說錯了。”

  “論膽量,帝俊與太一怎會缺少。”

  “便是洪荒講究實力至上,對於我這個聖人,帝俊與太一也談不上全然敬畏。”

  “巫妖爭端,已然是定局。”

  “在此定局未出結局之前,帝俊與太一,萬不存在惹是生非的可能。”

  對帝俊與太一,女媧已然看得透徹。

  “他們萬不至於到了這般地步吧?”

  伏羲有些不太相信。

  女媧可是聖人,不將女媧放在眼裏,就是不將聖人放在眼裏。

  帝俊與太一,能有這麽大的膽量?

  “吾又算得了什麽,若真有足夠的修行。”

  “恐怕連恩師與前輩,也不會放在他們心上。”

  此事涉及鴻鈞,涉及衛無忌,伏羲不由驟然而驚,滴滴汗珠滑落。

  “這話也就在此說說吧。”

  伏羲趕忙阻攔女媧。

  這話在媧皇宮,在自己麵前說一說也就是了。

  真要傳揚出去,必然驚動洪荒。

  於天庭來說,無疑是個及其難纏的麻煩,甚至是禍端。

  “妹妹,既然你掌握紅繡球,便是掌握了洪荒姻緣。”

  “不看其他,僅見姻緣。”

  “若他們之間,真有這份兒姻緣,妹妹便成全一二吧。”

  過去的妹妹也好,如今的聖人也罷,有些東西,來自骨子裏,難以改變,那就是倔強。

  過去的是妹妹,做哥哥的不忍心斥責。

  如今的乃是聖人,便是做為哥哥,也無資格斥責。

  為何有了此聯係呢?

  因為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伏羲的選擇,都隻有一個字——勸。

  糊弄般的勸還不行,得有理有據,讓女媧說不出話來。

  也就伏羲有膽量做出這等事情,能做出這等事情。

  要換做他人,必然要切實的感受一下,什麽叫做聖人之怒。

  付出的代價便是灰飛煙滅,一點兒痕跡不留。

  這種痕跡,不僅是單純的存在痕跡。

  連因存在而留存的記憶,也將遭到無情抹除。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什麽叫做聖人之威,這便叫做聖人之威。

  “是啊!”

  “他們之間,還真有這個姻緣。”

  都不必耐心推算,女媧便知曉結果。

  除了聖人境界,難被理解的玄妙之外。

  來自洪荒之南的反應,也可以得出一些判斷。

  “事實已然如此,你又何必這般怒氣不平?”

  “你要是真不樂意,我現在就給那小子一記雷霆。”

  “讓其長個切實的記性!”

  道道電弧閃爍,已然於方清雪掌中匯聚。

  “你又不是不了解,又何必說這話。”

  薛冰顯得幾分沉默,聞聽方清雪之言,不由嗔怪著甩給她一個白眼兒。

  “既是緣,也是劫。”

  “該來的終究要來。”

  “躲不開也逃不掉。”

  “若一味躲避,隻怕是越發狹窄,直到避無可避。”

  “與其如此,倒不如奮勇前行。”

  修行多年,沉穩已然滲入薛冰骨髓。

  然不忘懷的,還有那份兒銳勁兒。

  “相對於東王公,帝俊這小子倒是多了真心。”

  “若非如此,便是明知避無可避,也非得讓這小子吃一番苦頭不可。”

  一團團雲霞掌中匯聚,一根根絲線凝聚。

  其後又有諸多鳳羽柔和,此便是薛冰準備的出嫁禮物。

  “姐姐既然來了,又何必再動怒!”

  女媧現身太陰星,羲和第一時間感知氣息出迎。

  見女媧眉目間,隱約怒火翻騰,反倒是勸慰。

  “若是良緣,自是祝福。”

  “可就以眼下的洪荒局勢來說,實在擔心妹妹深入劫中,無可自拔。”

  在羲和麵前,倒不至於藏著掖著。

  若大洪荒,女修少數。

  雖不是西王母那般,是得天道認可的洪荒女仙之首。

  可既是洪荒第二位聖人,第一位女聖人,能庇護,自沒有推辭的道理。

  太陰星辰,陰氣翻滾匯聚,勾勒出西王母身形。

  此事,自然也瞞不過西王母。

  “為了羲和之事,倒是勞煩二位姐姐了。”

  羲和袍袖一甩,一桌珍饈美味,上佳之品顯現。

  “說來這太陰星,二位也是第一次登臨。”

  “倒是要好好招待一番。”

  一隻玉壺浮現,淡淡香色飄零。

  “此為妹妹閑暇時刻,以桂樹花瓣釀造,倒也有一番別樣口感。”

  一壺桂花酒,是羲和獨門手藝,洪荒再大,也無他處。

  女媧與西王母,自是沒有品嚐過。

  然如今的心情,就是再好的滋味兒,也品不出味道來了。

  “妹妹,姐姐前來,隻為一句實話。”

  “此事當真為妹妹自願?”

  西王母幾分肅然問道。

  有些事兒,自己經曆過,方才更能體會。

  西王母實不願意,羲和也體會一次。

  “自願如何?”

  “不是自願又如何?”

  “羲和並不在乎出爾反爾。”

  “可那帝俊太一,又將會是何等反應。”

  “難不成真的聚集女仙一脈,大動幹戈一場不成?”

  還沒等西王母表態,羲和便搖頭。

  “此事妹妹斷然沒有同意的可能。”

  “話又不妨說回來,若大洪荒,能與我匹配的,還真是一個帝俊。”

  “姐姐有紅繡球在手,洪荒姻緣,自在心間。”

  “若妹妹所料無錯,那天婚的緣分,該當由妹妹與帝俊完成。”

  女媧無言,默然點頭。

  “既是如此,煩請姐姐傳個信兒吧。”

  “該辦的,都要辦妥。”

  “妹妹本身並不在乎這些,可母親那裏,總得有個交代。”

  “於此事,母親多少有些不願,可大體還是同意。”

  “否則那帝俊便是能進得了太陰星,再難言出去。”

  女媧默然點頭,紅繡球漂浮,一根無形絲線,將帝俊與羲和牽連。

  雖相隔距離,彼此皆能感受到自己。

  平靜的心湖,泛起微微漣漪。

  “吾為帝俊,數百年後,當是吾與太陰羲和仙子,聯姻喜事。”

  “洪荒眾生,皆當慶賀。”

  “屆時吾天庭開方便之門,誠邀各位而至。”

  帝俊一言,響徹洪荒。

  帝俊成婚,驚動洪荒。

  此不僅是帝俊給予羲和的承諾,也是天庭帝君該有的威風排場。

  “怎麽會是這樣?”

  驚動洪荒的言語,自然也驚動了與三清論道的太浩。

  好在此刻答應孔宣的羽毛,已然煉製完畢,倒也不至於出什麽岔子。

  太浩眉頭,卻在瞬時聚在了一起。

  說來,與那太陰星的二位女神,還有極為親厚的關係。

  哥哥也好,姐姐也罷。

  此事,太浩終究不可能坐視不管。

  “都這個時候了,你想要做什麽啊?”

  還不等三清勸慰,一道言語突兀響起。

  心頭瞬時凝聚一口氣的同時,又悄然而散。

  出現在身旁,而不被他們察覺。

  再大的洪荒,這樣的存在,也是有數兒可數的。

  “徒兒見過師娘!”

  三清隨即一同見禮。

  “師娘,那帝俊擺明了目的不純,您怎麽不勸阻一二呢?”

  太浩幾分急切道。

  明知是個坑,眼睜睜看著羲和跳下去,實在違背太浩行事信條。

  “這天地間的事兒,大多可琢磨,有跡可尋。”

  “唯獨情,不知何處起,難以捉摸。”

  那帝俊對羲和,居然動了真情。

  “即便如此,您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就此讓羲和跳進火坑吧。”

  三清起初還有些發愣。

  若論良緣相配,能與太陰女神貼合的,也就帝俊跟太一了。

  怎能說是火坑?

  隨即三清明白過來,太浩說的,並非現在,而是那個十萬載的期限約定。

  十萬載期限約定一到,巫妖之間必然爆發猛烈衝突。

  與帝俊成親,羲和便是天庭天後,自不可能置身事外。

  從首次巫妖衝突的規模來看,巫妖二次大戰,動靜兒肯定小不了。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可不就是個大火坑嘛。

  “無論是現實,還是做為比喻,這倒是都貼合不過了。”

  太浩與三清隨即明白了此言之意。

  那帝俊與太一,出身太陽星。

  金烏真身,施展太陽真火,當真有焚江煮海的威能。

  不言比喻,言現實,也是個切實無比的大火坑。

  “有些事,並非看不透,也非不願為。”

  “實在是有無可奈何之情由。”

  “其一,她自己願意。”

  “若非她自己願意,那帝俊若膽敢做什麽不軌舉動。”

  “東王公,便是他的下場。”

  冷冷一言,引得太浩與三清,默默抽搐。

  這位的性子,當真護犢子。

  “其二便是鴻鈞曾講過的大勢。”

  “於大勢而言,各有理解與看法。”

  “在吾看來,便是始終。”

  “萬事萬物,皆有起因,皆有緣法。”

  “遵循著來自冥冥中的印記前行。”

  “此印記存於冥冥,極致高遠,若要言之,當曰其道。”

  幾句帶著自我理解的言語,對於太浩以及三清的影響,不亞於聽一場大能講道。

  難怪師尊對這二位也是以禮相待。

  看來並不是單純叔父的顏麵。

  論修為,論道的理解,都達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

  “已然有了起始,若中途破壞,誰又能預料,將會向何處發展。”

  “該來的一定要來,躲也躲不掉。”

  “與其愁煩那虛幻的,不若把握現實。”

  “這一次是要浩兒,待帝俊羲和姻緣成就時刻,走一趟。”

  “一來,是將此物送上。”

  “再有便是傳遞一句話。”

  “真把老娘給惹惱了,就要看看那天庭,是否結實。”

  “是否能受得了老娘這一巴掌。”

  三清眼角一跳,微微默然低下了頭顱。

  果然,能混到洪荒頂尖,沒一個是善茬兒。

  尤其這位還是自洪荒開辟之初便存在。

  “帝俊若真惹得您心煩,哪能讓您出手。”

  “徒兒便將其教訓一頓。”

  “要不,您先在此安坐,徒兒去去就來。”

  三清愕然抬頭看著太浩,當真不是開玩笑的。

  “安心坐著!”

  “真要有這個心,還用得著你?”

  “你小子在這兒耍心眼兒是吧?”

  薛冰沒好氣瞪了太浩一眼。

  “反正該有的分寸,你自己把握。”

  “莫要讓那丫頭感到為難就是。”

  隨即,薛冰身形消失不見。

  “雖然未曾體驗過,然在這一刻,倒是明白了幾分,何為母親之心。”

  原始天尊一番感慨,引來三雙頗為怪異的注視。

  “既是天婚,如此熱鬧,吾等自然不可錯過。”

  太清之言,引得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點頭。

  除了尋求機緣之外,倒是真心想要瞧瞧這少有的熱鬧。

  尤其是增了許多複雜的背景後,熱鬧隻怕是更加好看了。

  “哥哥,妹妹覺得倒是該往那天庭走一趟。”

  “雖說將來必有爭端,可現如今還未開戰不是。”

  “再說,也該探視天庭實力,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