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早已看透因果!
作者:天壇非雨      更新:2021-02-05 00:53      字數:4686
  兩道氣息入腹,成就生命,這事兒在鳳族內部,都是機密。

  外人踏步鳳凰隱居之所,元鳳自然以妙法遮掩。

  可麒麟是個什麽出身來曆。

  天地間凡與五行沾邊的,有哪個能逃得了他的眼眸。

  元鳳體內孕育五行,陰陽,倒是真與自己存在緣分。

  明悟之下,一句言語自然,卻是引得元鳳暴怒,甚至顯露殺機。

  “此事可是爾所為?”

  言語自是不客氣,寒然中透著殺機。

  那先天陰陽氣找不著來曆,那先天五行氣,卻可追尋幾分來曆。

  偌大洪荒,把弄五行的手段修為,誰能比得過眼前這位。

  洪荒自演化之初到如今,已然曆經兩個大量劫。

  無數修為,手段超然的存在出世。

  除了基礎修行之外,彼此難免爭端。

  許多存在於開天之初的珍貴至寶,已然消散。

  或是為修為強勁之輩所得,修成至寶。

  或是自身得了機緣,成就大能,行走洪荒。

  如此狀態下的洪荒,若言誰還能拿出沾染先天數的五行氣,眼前這一位,自是首選。

  如此念頭動,元鳳難耐怒火。

  也就是目前僅是猜測,未曾有證據。

  但凡有一二證據,如此大事,元鳳非得拚命不可。

  那兩個孩子,固然可能是自己,也是鳳族的未來機緣。

  事兒,卻是不能一概而論。

  鳳族始祖,清白之名,豈能被玷汙。

  “我說,這裏邊是不是存在什麽誤會?”

  元鳳的語氣態度,明顯不對,麒麟自然能察覺到。

  “暫且將脾氣按耐。”

  “有話慢慢說,總能說清楚的。”

  論能耐,麒麟自然不懼元鳳。

  就是鳳族一起上,也不足以讓麒麟言一個怕字。

  要動手,也得把話說明白。

  稀裏糊塗又是何必?

  “元鳳以為腹內二子,是我的手段?”

  安撫元鳳隨時可能爆發的脾氣,麒麟也不廢話,直接言道。

  “自洪荒有道以來,除了閣下,敢問誰還有如此能耐?”

  能做鳳族始祖,且存於天地間諸多歲月。

  除了受量劫氣息影響,元鳳自非為情緒隨意控製的莽撞之輩。

  按耐情緒,卻也談不上好言好語。

  “元鳳如此說,倒著實抬舉了。”

  “道之長途無限,天外更有高天。”

  “又怎敢言站立巔峰?”

  元鳳聞此言,哼了一聲不說話。

  若無這些亂七八糟的牽扯,僅單純此言來說,元鳳深有體會,自是認可的。

  眼下這般情況,若如此說,豈不是說明認了此事。

  其他事兒倒也罷了,唯獨此事,幹係清白名聲,絕不能如此含糊而過。

  “元鳳道友跟腳超然,更是締造了鳳之一族。”

  “論修為,貧道就算可言勝過,也恐怕有限的很。”

  “又何能耐使道友如此?”

  “而且此事幹係道友清白之名,又牽扯鳳族。”

  “縱然鳳族曆經劫數,也非隨意可欺。”

  “就算再無趣,也不會憑白給自己招惹麻煩。”

  “此二子生命所成,當真是機緣所致。”

  “吾踏步鳳族隱居之所,也是受機緣牽引。”

  “還請元鳳道友明鑒!”

  麒麟暗暗凝神。

  該說的都說了。

  這娘們兒要是非不講理,也就唯有動手講理了。

  元鳳無言,盯著麒麟看了許久。

  就算麒麟內心坦然,被元鳳如此盯著,也不由一絲莫名發虛。

  來都已經來了,這時候要是跑了,豈不是反倒說明有鬼。

  願意盯著看,任由看去,反正也不會少點兒什麽。

  “道友受緣分而來。”

  “可是為了吾這兩個孩兒?”

  過了許久之後,元鳳言道。

  “吾修行何道,元鳳該是清楚。”

  麒麟並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就是看中了你家孩子,想要尋個衣缽傳承。

  “以道友之能,看中小兒,該是小兒的福分。”

  單純僅為收徒而來,這事兒倒是不必過多考慮。

  以這位於五行道的修行成就而言,是自家孩兒最合適不過的師父。

  “道友若無要事,還請在此安居一段時日。”

  默默演算了一下腹內孩兒成長以及出世的時間,元鳳言道。

  “如此便是叨擾了。”

  “若有什麽不妥,自可招呼一聲。”

  兩指捏印,五彩光輝閃爍。

  一枚圓珠隨手扔給了元鳳。

  “此便算是給那未曾出世的徒兒,一份兒見麵禮。”

  言罷,麒麟轉身出了元鳳殿。

  “族長!”

  鳳族長老悄然現身,看著元鳳,看著元鳳手中的五彩圓珠。

  “此丹倒是玄奇,可為孩兒再添幾分根基。”

  捏著那枚圓珠,元鳳言道。

  對腹內孩兒有好處的事兒,自沒有拒絕的道理。

  捏著圓珠,元鳳幾絲猶豫。

  “同在腹內,一母所生。”

  “倒是不該厚此薄彼!”

  “將內庫開啟,取一二資源。”

  曆經大劫,鳳族傷損諸多。

  可到底也曾有爭霸洪荒的底蘊。

  若非十分必要,元鳳並不想動用內庫珍藏。

  那是鳳族的後路,也是鳳族往後存在天地間的根本。

  若非麒麟登門,有此丹藥相贈,元鳳不想厚此薄比,斷然不可能動用這份兒根本。

  “您為鳳族始祖,動用一二資源,本就是理所應當。”

  “何況此也是為了鳳族未來!”

  鳳族長老並未阻攔,反而一臉欣慰。

  見元鳳為孕養兩個孩子,多虧損元氣,自是心疼。

  本來就勸過元鳳,動用一二底蘊。

  奈何元鳳不同意。

  以元鳳的渾厚修為,孕養兩個孩子,雖多有虧損,卻還不至於不足。

  動用了資源,以鳳族目前局勢而言,可是沒辦法補充。

  有天道誓言存在,元鳳就是再有修為,也不存在什麽實際意義了。

  “鳳族的未來,寄托在兩個孩兒身上,不知你們可否承擔的起。”

  獨留元鳳,一聲歎息悠悠。

  許久之後,決斷之色,鳳眸中一閃而過。

  已然無力改變什麽,也不想改變什麽。

  那就盡全力,為孩兒強壯根基,增強他們在此洪荒天地,生存的機會。

  元鳳決斷,引起了鳳族內的小小風波。

  如今的鳳族,已然不存過往風光。

  小小風波,於偌大洪荒而言,根本可有可無。

  如今的洪荒可言主宰的,便是在紫霄宮中收獲頗多的三千聽道客。

  一個個著急忙慌回歸道場,將所得體會,將修為提升。

  絕大部分這麽想,有那麽幾例特殊,就不是這麽想。

  “西王母道友,還請停留一二,貧道有話言講。”

  離了紫霄宮,為踏入洪荒的混沌中,氣浪翻騰入海。

  西王母幾分急促前行,東王公身後緊緊跟隨。

  “東王公,爾若再如此欺負女子無依,就莫要怪心狠了。”

  西王母惱怒十足,甚至有幾分恨意。

  這家夥謀算什麽,真以為她看不出來嗎?

  “道友此言差異,若論出身來曆,你我可是再配不過。”

  “道友又何必拒絕!”

  東王公緊追不放。

  相對於太陰星上的二女,西王母無疑更適合自己。

  紫霄宮內聽大道,所得不少,原本絕望的前途,已然得見光明。

  可有句話說得好,也是非常現實的情況。

  知曉存在捷徑,誰又樂意規規矩矩的步步前行。

  若能與西王母成就姻緣,不僅傷損可完全恢複,修為更進一步,也不是沒可能。

  “混賬!”

  “虧你也算有幾分道行!”

  “竟做出如此虧損德行之事,與魔道又何區別!”

  西王母怒而嗬罵。

  這種事兒,講究的便是個你情我願。

  人家不樂意,居然還帶強求的。

  若問為何不樂意?

  回答自然是不樂意就是不樂意,哪兒有什麽為什麽。

  “道友當明白,陰陽本是大道!”

  東王公幾絲惱意,卻也不敢胡言。

  若非明白局勢,更明白畏懼。

  恐怕那句魔道又如何,已然出口了。

  “當真以為吾可欺不成?”

  一麵鏡子旋轉,照射東王公。

  周圍的空間,立刻陷入停滯狀態。

  東王公被死死定在了那裏。

  得先天之數所生,誰還沒有一二機緣了。

  此鏡言之昆侖,刻印空間大道。

  鏡光照耀,可使得空間停滯。

  若非不周山神威,穩定洪荒,不可冒犯。

  以此境之威,足可以逆轉時光。

  看東王公被定在了那裏,西王母加快腳程,返回洪荒。

  沒有抓著機會,就此將東王公除滅,有兩個緣故。

  未曾太過經曆洪荒殘酷,多少有些心慈手軟。

  再一個來說,西王母心裏明白,東王公不是那般輕易便可隕落的。

  若傷而不損,無疑是欠下東王公因果。

  到時候有些事兒,隻怕不樂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所以對待這家夥,最好的行為方式就是躲避糾纏。

  真要說用強的話,不是西王母看不起東王公,未必有這個能耐。

  “既然被吾給遇見了,哪裏有輕易逃脫的道理。”

  掙脫禁錮,東王公邁步入了洪荒。

  “看來,非得讓他走一趟不可了。”

  四道身影紫霄宮內安坐,鴻鈞悠悠歎息。

  方才於混沌中的爭端一幕,對他們而言,清晰如在眼前。

  本來就下定了決心,讓東王公於劫數中經曆一番。

  如今此決心更為堅定。

  如不處置,這家夥怕是要墜入魔道。

  “以你的眼光,不該看不出這兩個家夥的根基。”

  眸中神光運轉,見茫茫混沌,兩個被隨手扔出來的身影,扶持著緩步前行,頗為幾分可憐。

  “鴻鈞亦有鴻鈞的無奈!”

  “出身有東西之別,洪荒又怎能存東西之別。”

  “他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將兩兄弟,送入紫霄宮。”

  “玩弄因果耍手段,這位真不愧是祖宗!”

  鴻鈞歎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鑽了空子。

  本來是自己與羅睺,與西方之間的因果。

  到最後,反倒是讓別人采摘了果實。

  這事兒憋屈是憋屈了一些,卻也沒什麽可惱恨的。

  因果魔神,修的就是因果道。

  以他人之因,成就自己之果。

  混沌中,不知有多少魔神吃了虧。

  最終這招兒用在了盤古身上。

  可惜開天大劫中的盤古,強的簡直不能以常理而論。

  一記無情斧,劈的因果魔神支離破碎,唯有一絲真靈遁逃。

  “玩兒因果手段,的確有幾分能耐。”

  “就這麽認了,似乎也不是你該有的做為。”

  薛冰直白言道。

  認識鴻鈞這麽久,在自己等人麵前,自然是和善的。

  真要被這層和善給蒙蔽,那就等著倒黴吧。

  這家夥陰起人來,可是能耐的很,一點兒都不含糊。

  自個兒了解自個兒,被這般直白提出來,還是不自覺幾分尷尬。

  論臉皮,還是沒有厚過來自西方的兩個家夥。

  算計的能耐,自然是有的。

  可說句良心話,從來沒想過要算計衛無忌一脈。

  倒也不是真因為良心,實在是因為惹不起。

  就以修為來判斷,這三位獨立單對單,自己都夠嗆。

  此外還有天道。

  除了天道,更有大道。

  想折騰也得看看人。

  如此折騰,是真不想要自己小命兒了。

  何況還欠著衛無忌那麽多因果。

  有些是天道因果,有些可就是大道因果了。

  欠了西方因果,以兩尊聖位歸還。

  欠著衛無忌的,不僅是天道因果,更有大道因果,又該以何歸還。

  “此事貧道自有思量。”

  “既然因果道友想跟貧道過兩招兒,自沒有不接著的道理。”

  鴻鈞微微一笑,頗有深意。

  想算計,自然是攔不住。

  能否算計成,再有就是是否歸還,甚至吐出更多,那就看能耐了。

  “教你玩兒棋,你倒是玩兒起了棋盤之外的。”

  “如此倒也好!”

  “天地何以不是一盤棋!”

  “眾生是棋子,也是棋手。”

  “各自下著各自的棋,最終結局,能留多少,就看心思如何了。”

  衛無忌微微一笑,笑的很是深意。

  這盤棋,眼下不過剛剛開始,已然有不少棋子,要掉落於棋盤之外了。

  掉落棋盤之外,該是棄子。

  可誰說,這棄子不能再用的。

  棋固有棋的規矩。

  可天地這盤棋,卻不能以普通的規矩看待。

  有了規矩,縱然可言方圓,有些事兒,也自有條理。

  可有些時候,規矩何嚐不是一種束縛。

  受規矩所限,又如何能看到規矩之外。

  一襲紅衣道袍,兩位黃袍身影,沉默行走混沌。

  “鎮元子道兄,可是怪罪吾將蒲團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