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沉香再闖天庭!
作者:天壇非雨      更新:2020-08-04 00:38      字數:4589
  “主人,這劉家村好像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入的。”

  哮天犬幾分小心,幾絲委屈,看著眼前似是一派祥和寧靜的村莊。

  得了楊戩的令,入得劉家村擒拿劉彥昌。

  卻不想這村子,著實的邪門兒厲害。

  哮天犬本來還有幾分不信邪,因為不管怎麽說,他也是吞了天庭龍珠,又多千年修煉的狗。天地三界間的狗,足以千萬,還未曾有一條狗有如此的機緣福運。

  讓一個村子給嚇唬住了,不僅是丟了主人的臉,更是丟了天下狗的臉。

  高舉手中來自某隻虎妖大腿骨化作的兵器,狠狠擊打。

  反震力爆發,直接轟飛了哮天犬,還差點兒丟了狗命。

  “楊戩見過大俠!”

  楊戩目光幽幽,似是在整個劉家村掃了一遍,最終切實落在了安坐於村口大樹下,似是陷入昏睡狀態的蒼老身影。

  抬步上前,拱手行禮。

  有些事兒,實在沒法說。

  可對於這位行俠仗義的大俠,楊戩始終心有敬意。

  “倒是不敢當如此之禮。”

  看似陷入安睡狀態的老者,瞬時起身。

  以他的脾氣,自然看不慣楊戩所作所為。

  可不管怎麽說,他也是出自先生門下。

  前些日子,先生蹤跡便不顯於此。

  以先生那般神通能耐,也不該死困在一個無名山村。

  先生不在,那便由他接替。

  反正這劉家村,容不得任何人撒野。

  “此來可是問罪?”

  劉大俠神情肅然,幾絲凝眸盯著楊戩。

  出自先生門下教導,更曾與天庭征戰,曆經封神戰場,這一身的能耐與名聲,著實可以說是打出來的。

  如此名聲下,便是以霹靂神掌的霸道,怕也談不上容易二字。

  “大俠雖未曾正式入得恩師門下,卻也得恩師教導。”

  “多年來伴隨恩師身旁,豈能言罪?”

  “要說言罪,也是我這個兄弟做事莽撞,攪擾了恩師的安寧之地······”

  一見楊戩針對劉大俠的態度,哮天犬便察覺事情有些不對。

  聽一番言語,臉色刹那發白,咕咚一聲跪倒在地。

  “小犬無知,還請大神贖罪!”

  軟倒在地,磕頭真若搗蒜一般。

  跟在楊戩身邊多年,又豈能不知底細。

  那位雖說一身青衣淡然,看似什麽都不在意。

  但真要冒犯的話,別說他了,就是楊戩都未必能扛得住。

  “聽你小子說話,怎麽有些不開心呢?”

  “仿佛已經筆直的躺在地底下了。”

  朦朧青光中,一道身影凝聚。

  幾分笑言抬眸,楊戩以及劉大俠皆是大禮相見。

  “徒兒知過,還請師父治罪!”

  大禮過後,楊戩直接請罪。

  以對這位師父的了解,此言八成是開玩笑。

  可做師父的已然有了這話,徒弟又怎能無反應。

  “行了,都起來吧。”

  隨手一擺,楊戩與哮天犬皆是起身。

  “你都想著抓劉彥昌刺激沉香了,看來你真的將一切都想好了。”

  抬眸看了楊戩一眼,幾分淡然言道。

  “完全想好倒是不至於,不過做好了應對準備而已。”

  “還有就是看沉香是不是真有這樣的心智,能經得住這般的壓力與磨練。”

  在師父麵前,便與在父母麵前沒什麽不同。

  心頭的一切話,皆可自由言說。

  如此也算是緩解了心頭一直起來積蓄的壓力。

  事兒已然到了如此地步,不做不行,硬著頭皮也得做下去。

  可最後的結果如何,楊戩實在沒什麽把握。

  “如今的你,已然不是過去不懂事兒的孩子,教誨什麽的,實在不必。”

  “倒是有一言,希望你能記在心間。”

  楊戩神情肅然,凝聚了所有心神,聆聽來自師父的教誨。

  “生而在世,除了性命外,便是身份。”

  “除了根本為人之外,世事的變換,也注定了要有身份的變換。”

  “比如你來說,首先是父母的兒子,再是師父的徒弟。”

  “若是有姻緣二字,便該是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每一種身份,都代表了不同的職責。”

  “父母的兒子,成長之後,自然要孝順父母。”

  “妻子的丈夫,便該疼愛妻子。”

  “孩子的父親,便該愛護孩子,為孩子撐起一座山。”

  “每一種身份,都是一種職責,同時也是一副麵具。”

  “戴上麵具,便要擔負職責,行該之事。”

  “但有個事兒,我希望你能常常思慮,麵具戴久了,是否還能脫得下來。”

  一切言語的核心,都在這最後的一句話。

  麵具戴久了,是否還能脫得下來。

  楊戩身軀微動,無言默然之後,抬手抱拳,踏步前行。

  這麵具到了該脫的時候,自然會脫。

  能不能脫下來,這實在是不必考慮的問題。

  即便是以這條命為代價,這麵具也非脫下來不可。

  看著帶著哮天犬踏步前行的楊戩,衛無忌抬手一點,便是一顆充滿了生命氣息的靈丹。

  “我知道你做事兒有分寸,對於意外,卻也還是多多預防為妙。”

  一顆靈丹,足以確保劉彥昌,性命無憂的麵對各種折騰了。

  “先生,您方才一番言語,聽得我可是著實幾分憂心。”

  劉大俠自有聰慧,許多事兒不必言明,蛛絲馬跡間,也都了解了。

  正因為了解,所以才憂心。

  有些話說說自然容易,要做到卻是千難萬難。

  若位置互換,自問不可能做到楊戩這般。

  說實話,真心有一番敬佩。

  這樣的人,萬一真如言語所言,麵具戴久了,怕是想脫都脫不下來······

  如何選擇,何等結局,已然不必再言。

  “我了解的脾性,所以才有了這麽一番話。”

  “雖然我相信他能夠時刻警醒,但有這麽一番話鎮壓,總歸多了一層保障,也多了一些安心。”“他有他的無奈,我也有我的無奈。”

  一聲悠悠歎息,讓劉大俠不知該說些什麽。

  連這般超然,都有無奈。

  其他,還有什麽資格言及悠然自得。

  不過劉大俠也明白,這種無奈是圈限在規則裏的無奈。

  拋卻情感,這倒是不可為一件好事。

  規矩還是得存在遵守的,哪怕相對自由,也還是得遵守。紫薇小說

  一些底線,還是不能突破的。

  倘若規矩的底線都突破了,徹底玩兒脫,也將是徹底的亂套。

  帶著幾絲複雜的心情,楊戩推開了沉香的家門。

  劉彥昌院子裏安坐,聽得動靜兒,眸間似有喜悅。

  待看到是楊戩之後,一絲複雜閃爍,終究歸於平靜。

  “你知道我要來?”

  來到劉彥昌對麵坐下,楊戩言道。

  倒不像是一個抓人的,一個被抓的。

  “或許我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有些出乎意外的,僅是你的到來而已。”

  以關係來說,一個妹夫,一個二舅哥,著實的實在親戚。

  “既然清楚有這麽一天,為何當初······”

  楊戩刹那,似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身軀微微前傾,壓力便如山嶽墜落。

  劉彥昌臉色瞬時通紅,眸中神色始終未曾變換。

  自那種神色中,楊戩讀到了熟悉的東西。

  他往昔也曾接觸過,隻不過經曆過現實以後,太過明白不可能而已。

  其實哪怕有一丁點兒的真心,也足以讓楊戩將此天地鬧個翻騰。

  有些時候回想,刹那的感覺,究竟該算是什麽。

  或許僅是兩顆孤獨的心,碰撞在一起時的一種吸引吧。

  “為了三妹,將你父子藏於天地間,本不算得什麽。”

  “我也曾跟沉香說過,這世間一切,隻要他想,都可以為他辦到。”

  “可他要的,隻有一件,卻也是我辦不到的。”

  “一番鬧騰,他已然是天庭三界通緝的要犯。”

  “你恐怕不得不跟我走一趟。”

  “你不跟我走,就得跟別人走,所以寧願你跟我走。”

  撤銷了對劉彥昌的氣勢鎮壓,楊戩言道。

  其實這話本不必說。

  “自你上門的那一刻,說實話,我連丟棄性命的準備都做好了。”

  “隻是聽你言,如今的沉香,似乎景況不是很好。”

  為兒子憂心,眉頭自然皺成了一團。

  “你還是為自己憂心吧。”

  隨手一點,限製住了劉彥昌的舉動。

  一點綠光,悄無聲息融入了劉彥昌心髒。

  “將他帶回天庭,交給刑罰司好好招呼。”

  性命已然無憂,還有什麽舍得不舍得。

  劉彥昌被帶走的瞬間,沉香便得到了感應。

  “楊戩,你壓我母親入了華山。”

  “你可知道,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從小沒有母親的陪伴,是何等的無助嗎?”

  “後來四姨母因護我而亡,不能否認是我無能的因素,但終究因你。”

  “這一次若父親傷損你手,哪怕拚了這條命,我也非讓你付出代價不可。”

  筋鬥雲承載沉香,寒著一張臉,殺氣森然,直入雲霄。

  感應到父親出事兒,第一反應就是慌張。

  再有反應便是楊戩對父親動手了。

  一介文弱書生,安然於村莊。

  誰吃飽了沒事兒會對他出手。

  除了天庭,實在想不到其他了。

  既然是天庭的話,出手的必然是楊戩。

  恨意點燃的火焰上,這一次又添了一根嶄新的柴。

  常態成長,以時光日月,世事經曆為準。

  然如今的局勢,對沉香而言,常態的成長,完全不足以應對。

  為人子,可以為了救母親,苦求名師,苦練一番本領。

  如今自然可以為了父親,戰意衝霄,再闖入天庭。

  母親如今壓在華山,出來縱有希望,卻也還得一番拚搏折騰。

  父親若是再出事兒,天地蒼茫雖大,卻也是一無父無母的孤兒。

  冒險拚搏了一番,最終便是這等結局?

  這絕對不可能,這樣的結局,絕對的不接受。

  以前便沒有接受的可能,如今更加沒有接受的可能。

  憑手中斧子的鋒利,定然要在不可能中硬生生砍出一條可能。

  先前入了一次天庭,吃了虧,這一次自然長了教訓。

  一斧子落下,首先被摧毀的,就是掛在南天門高處的照妖鏡。

  沒了這個礙事的家夥,許多事兒要做,自然多了方便。

  “何方孽障,膽敢來天庭搗亂?”

  斧光發出的刹那,便有天將應對。

  奈何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一道鋒芒,狠狠擊打在了懸掛於南天門上的照妖鏡。

  天庭寶物眾多,但這照妖鏡卻也是不可多得。

  如今被損毀,自然是一番極為艱難的損失。

  更為重要的是敢對天庭出手,還是這般的霸道,簡直是徹底反了。

  自那孫猴子,或者可以說更為往前的楊戩兄妹開始,這三界之首的天庭,便似乎成了是非地。

  任誰都能前來鬧騰一番。

  於天地諸多目光而言,事不關己,自然是一場好戲。

  身在天庭所感受的,卻隻有屈辱。

  尤其是鎮守南天門的四大天王。

  這究竟是得罪了誰,有仇有恨啊?

  還沒完沒了是吧?

  天庭四大天門,其他門皆安然,就可著南天門鬧騰是吧?

  真以為他們四個兄弟吃素,可勁好欺負是吧?

  話自然倒也不能這麽說。

  不過就以實際來說,相對其他天門,南天門的確相對容易一些。

  其他天門不必言,與南天門相對應的北天門,鎮守者可是真武大帝。

  一擊碎了照妖鏡,最起碼南天門霎時間大亂。

  而在這大亂中,沒了照妖鏡,一絲靈光順利悄然通過南天門,順利入了天庭。

  先前雖鬧騰了一番,甚至逼得鎖閉南天門。

  但對於天庭的整體構造,還真是摸不清楚。

  不過一般以常態來說,抓捕的罪犯,未曾處決之前,該是全部壓入天牢。

  一道靈光悄然幻化,偷入天庭所打聽的,自然就是天牢身在何方。

  這一回,沉香倒是有些想錯了。

  若以常態,自然是關押天牢。

  但莫要忘了,天牢的牢頭可是護法將軍,前任司法天神。

  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劉彥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關在那裏。

  這天庭之上,仙神諸多,府邸自然也就諸多。

  除了玉帝王母所居瑤池外,最為矚目的自然是楊戩的真君神殿。

  真君神殿內,一處或明或暗之所在,劉彥昌被死死捆在杆子上。

  之所以說是或明或暗,緣由便在於大家心裏都清楚,就是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