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拉著徐長卿入了大三元!
作者:天壇非雨      更新:2020-05-21 01:32      字數:4550
  身為蜀山大弟子,掌門之能耐,徐長卿心中,又豈能沒數兒。

  隻要掌門自己不願意,人界之內,有能力留下他之影像的,可謂少之又少。

  這種存在,於茫茫人界,不能說一個都沒有。

  卻也實在是屈指可數。

  這些存在,無疑不是頂尖強者。

  縱然是六界,恐怕也是強者。

  對於景天,徐長卿自不會有什麽看不起的意思。

  隻是一個真理罷了。

  眼下的景天,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那個級別的強者。

  “這位······”

  徐長卿繼續開腔問道。

  以他對掌門的了解,若是無事,一般不會下蜀山。

  而且必然是什麽大事兒。

  否則又如何能勞煩蜀山掌門親自下山。

  “我叫景天,你就叫我景天就可以了。”

  聽著徐長卿一聲聲對自己的稱呼,景天自我介紹道。

  “景兄弟,不知掌門······”

  “這事兒到了合適的時間,你一定會清楚的。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毒人的事兒。”

  景天揮手打斷了徐長卿。

  有些事兒,至少眼下而言,還是保持秘密狀態比較好。

  景天就是再混混兒,對這種事兒,也是能分得清輕重的。

  “對於毒人之事,蜀山已然全力追查,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有一個結果。”

  “這事兒,應該跟唐家堡有一定關係吧?”

  景天這時候目光一閃,看向了唐雪見。

  還是給這無法無天,實際上單純的有點兒蠢的丫頭,打點兒預防針吧。

  縱然這樣的時代,不存在預防針這種東西。

  然這個概念,終究不會差到哪兒去。

  “你說什麽?”唐雪見臉色一變,抬腿便踹向了景天。

  “我說你個姑娘家的,說動手就動手,真的合適嗎?”景天一個閃躲,避過了唐雪見的一腳。

  “誰讓你這家夥說唐家堡的,那可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有些惱怒中,先前落空的腿踩實地麵,一個腳尖輕點,便是抬步上前。

  細嫩如蔥白的玉手,向著景天的胸口打了過去。

  相對於大多數江湖高手而言,她這幾招兒,依舊是三腳貓。

  但是用來對付這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兒,一點兒都沒有問題。

  想到這家夥被自己打得狼狽樣子,一抹得意的笑容,就不由於嘴角處浮現。

  然接下來的一幕,讓雪見著實有些傻眼。

  隻見景天身子一閃,腳步可謂靈活到了極點。

  一錯一踏之間,身形變幻,已然站在了唐雪見的身後。

  “景兄弟,實在好功夫!”

  一旁看著的徐長卿,言語中,滿是真心的出言讚歎道。

  “長卿大俠,您真是抬舉他,就他那樣兒的,算是什麽好功夫?”

  一抹異色於眼眸深處閃爍,嘴上卻是實在的不饒人。

  “雪見姑娘此言······”

  聽著唐雪見的嘴上不饒人,徐長卿不由出聲道。

  “行了,既然你們那麽聊得來,那就讓他帶你逛這渝州城了。”

  一跺腳中,唐雪見瞪了景天一眼,有些氣衝衝的抬腿就走。

  “景兄弟,在下是不是說了什麽不合適的話,惹得雪見姑娘生氣了?”

  徐長卿後知後覺,看著景天問道。

  “沒事兒,誰能摸得準她那大小姐的脾氣啊。”

  景天有些無言的看了徐長卿一眼。

  不愧是從小做道士的男人,一輩子找不到女人,也是應該的。

  不過此事也實在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唐家大小姐那刁蠻的性子。

  脾氣,可謂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除了動不動就動手打人的暴力,這樣直率性子的女孩兒,真的挺好的。

  景天也說不出是為了什麽,這一次看到唐雪見,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好像似曾相識一般。

  “長這麽大,應該還不曾真正體驗過人世的繁華吧?”

  拋下唐雪見的鬧性子不管,景天看著徐長卿道。

  不管是眼下的毒人事件,還是以後的一些事兒。

  這個蜀山大弟子,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現在搞好一點兒關係,也算是為日後奠定一些基礎。

  表麵看起來,景天似乎沒有什麽改變。

  相貌自然就是那樣了,性子似乎也不曾有什麽改變。

  亦如往常那般吊兒郎當。

  而實際上,一些內在的變化,真正隨著時間的潤物細無聲,悄然而動。

  “今天我就帶你去見識一下,什麽叫做人間煙火。”說完,景天一把拉起了徐長卿的衣袖。

  “這家夥不至於帶著人家清淨無為的道人,踏足那些風月場所吧?”

  一絲絲的意念飄蕩,好笑中,卻也有一絲擔憂。

  這事兒要是真幹出來了,妥妥敗壞人家的清修。

  “不至於,以景天這小子的性子,應該是拉著他去那個地方了。”

  “這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兒。”

  “毒人之事,雖危害嚴重,於大局而言,似乎卻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哪怕這點兒時間,本不必在意。”

  “你不是說,這件事兒的背後······”

  “所以說,才需要繼續推動下去。隻有一潭被攪動的渾水,方能清晰的看清楚,底下究竟隱藏了些什麽。”

  “這話倒是有道理。算了,這些算計的事兒,有你操心就可以了。”

  “踏足人界就得沾染人間煙火,不知道你肚子裏的饞蟲,湧動了沒有?”

  青草鋪地,藍天白雲,躺在草地上舒服的曬著太陽的薛冰,歪了歪頭,看著衛無忌。

  “怎麽?肚子餓了?”這話問著的時候,意念已然開始發動。

  “你這人,怎麽一點兒情趣都沒有啊?”

  薛冰有些氣惱的看著衛無忌。

  “我明白,你不就是想在這兒吃一頓嗎?”

  伸手間,一隻鳥立於掌心中。

  無論怎麽撲騰,就是脫離不了這小小的方寸之地。

  “就這個嗎?”薛冰看著衛無忌。

  當初江湖上有一號的冷羅刹,自然不至於為了一隻鳥而聖母心泛濫。

  真心覺得,這隻鳥的體型,有點兒太小了。

  到了他們這等境界,吃東西已然超出了最初的果腹需求。

  但也不能這麽小吧?

  一番折騰下來,嘴裏怕是僅有一點點的味道。

  “它真的很小嗎?你再仔細看看。”衛無忌含笑說道。

  這一刻,肉眼中的那隻小鳥,變得無比巨大,並且真正的氣血妖氣衝天。

  儼然是一頭達到妖王境界的妖獸,而且吞噬過血肉。

  “這是怎麽回事兒?”

  隱隱約約中,薛冰似是抓住了什麽關鍵,可又好像什麽都沒有。

  “大不一定大,小不一定小,小可以等同於大,大亦可以等同於小。”

  衛無忌念叨中,說了一句神神叨叨,看似無用的廢話。

  “大小?大小?”常人聽得一頭霧水的話語,薛冰卻似是有所悟。

  眸色之中,迷茫明悟之色,來回交替,互相交織。

  一道無形禁製,隔絕了薛冰所處時空。

  真正悟透,薛冰便可以踏上一個新台階。

  肉眼看去,明明坐在一起的兩個人,實則相隔無盡時空。

  彼此間的距離,已然不可用言語來形容。

  隨著天地間,道道陽光餘暉的傾撒,一朵似虛似無的焰火,出現在了衛無忌手中。

  然後那一朵焰火,化作一道細細的絲線,融入了另外一隻手掌心中,困著那隻鳥的光罩。

  似有似無的淒慘叫聲中,一道黑氣於無形中飄散。

  伴隨而來的,便是極其濃鬱的燒烤肉類的香味兒。

  要是這一幕,讓六界那些修為有成者看到。

  估計一個個俱都臉皮抽搐,按耐不住摁著將衛無忌狠揍一頓的衝動。

  提煉陽氣精粹凝練真火,合著就是為了做燒烤啊?

  烤的似乎是還是大妖妖王那一層次的,這日子,過得未免有點兒奢侈了。

  但對於衛無忌而言,這些都不算什麽。

  以太陽餘暉凝練真火,對於衛無忌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麽事兒。

  至於大妖妖王級別的妖類,多了不敢說,填一下肚子,嚐嚐味道,還是一點兒都不成問題的。

  就在衛無忌燒烤的一瞬間,某個正在受困於無限折磨中,為自己之做為付出代價的存在,發出了一聲既痛且悲的長鳴。

  “原來爾等也有心啊!”一抹無限冷意的嘴角幅度中,衛無忌抬頭,優哉遊哉的看著頭頂的天空,以及那朵朵白雲。

  “景兄弟,這是什麽地方?”被景天拉著,一路上看到了許多以前不曾看到的,以前不曾聽到的。

  說實話,徐長卿那顆修道的平常寧靜心,還是有幾分波動的。

  現如今,景天拉著自己在一間店鋪前停下了腳步。

  大三元?

  這是什麽地方?

  難道是買賣什麽東西的地方嗎?

  出出進進的許多人,為何有種說不出的特殊感覺。

  有大笑,亦有大哭。

  更多的還是木然,如同被線條牽著的傀儡一般,失去了自我。

  那種感覺,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做為出家人的第一反應,徐長卿還以為此地乃是一個可怕的魔窟。

  但經過探查之後,並沒有發現這些人有什麽異常。

  除了申請木然之外,從裏到外,哪兒都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類。

  “景兄弟,此地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何出出進進的這許多人,在長卿看來,如形式走肉一般木然呢?”

  遇到不懂或者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兒,就開口詢問。

  就這一點而言,徐長卿絕對是個好學生。

  “嗬嗬,行屍走肉!”聽著徐長卿的問話,景天本是興奮笑嗬嗬的臉,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算了,我或許確實不應該帶你來這種地方。”

  搖搖頭中,景天便準備帶著徐長卿離開。

  “唯有經曆,凡客超脫,一味躲避,終究有躲不過去的那一刻。”

  有些怪異的念頭,突然出現在了景天心海之中。

  原本帶著徐長卿離開的步伐,突然間一個轉身踏入了大三元之中。

  徐長卿也被景天這突然的動作,搞得有點兒發懵。

  好在反應還算是不錯,急忙跟著景天踏入了這掛著大三元牌子的館子。

  陣陣的吵鬧撲麵而來,讓徐長卿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

  從本心而言,他不是特別喜歡這種地方。

  或許是這種喧鬧,始終還是影響到了徐長卿。

  故而根本沒有在意,隨著他跟景天的腳步踏入。

  一個站在不遠處的小廝,臉色突然一變。

  若不是外界環境的影響,以徐長卿的修為,焉能看不透這般明顯變化的情緒。

  甚至這情緒背後的一些東西,做為一個情報員的本能,怕也足以判斷的出來。

  可這一切,都因為雜鬧所帶來的不適應,而徹底淹沒。

  道家一直有出世之言。

  而想到做到出世,首先要做到的乃是入世。

  沒有入世,何談出世。

  “蜀山的道士來了?”聽著手下人的匯報,隱身於黑暗中的羅如烈,當即就是一愣。

  繼而無限猜想,湧上了心頭。

  一個道士,好好的怎麽會突然踏足他們這地方?

  是來玩兒的?

  還是說這地方的秘密,已然暴露了。

  要說來玩兒的,這事兒有點兒扯淡。

  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哪一個道士踏足賭場的。

  要是一般掛羊頭,賣狗肉的江湖騙子也就罷了。

  這人,可是出身蜀山,豈能跟那些騙子相提並論?

  那就是這裏的事兒,已經暴露了。

  可是也不對啊!

  縱然能掐會算,也沒有這麽玩兒的。

  無盡雜亂的心思,於黑暗中襲擾上了羅如烈的心頭。

  嘴上說著不在意,實際上那件事兒,對自己的影響,隻有自己清楚。

  本來暫時而言,就是一隻躲在黑暗中,不得見太陽的老鼠。

  那件事兒過後,一種本能的反應,讓他不自覺躲入了更為黑暗之中。

  以往的時候,還有一些心腹親信,能在陽光處見到他的麵容。

  現在就盡在這抬手不見手指的黑暗中說話吧。

  其實這樣的變化,就算是最為信任的心腹手下,都有點兒不太適應。

  然羅如烈於他們心中,權威實在太大了。

  反抗自然是不可能的,那就唯有順從習慣。

  為了生存,物種本身的適應能力,還是非常強大的。

  一處陌生的環境,隨著時光慢慢推移,那種不適應也就成了適應了。

  “這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