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南風離。”洛漸清不敢隨意下定論，畢竟這麽重要的事情，確實要紀靈兮當麵去問清楚。

  “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活了那麽久，秘密應該有很多吧。”

  “他為什麽不告訴我？是覺得我不可靠嗎？”

  “除了不可靠，也許是不想連累你。”

  “你不要替他說好話，我一定會找他問明白。”

  “那太後那邊你要怎麽交待？”

  “就讓那個老太婆慢慢等吧，不過我知道她肯定派人監視我了，這些日子，你說話做事都小心一點，別讓那個老太婆看出什麽破綻。”

  “嗯。”

  “回府先好好休息吧，我有點累，這幾日都不太想鬧了。”

  “紀靈兮還有累的時候？”

  “都這個時候了，還調侃我？”

  “睡吧，把肩膀借給你靠一下，到府上，我再叫你起來。”

  “嗯。”紀靈兮還真不客氣把頭靠在了洛漸清的左肩上。

  她閉上眼睛，不稍片刻，已沉沉睡去。

  在府上好吃好喝休息了兩日，紀靈兮才不急不慢去找南風離。

  紀靈兮來到離王府，輕車熟路走過府內的院子，來到南風離的能書房門前。

  方夜看到紀靈兮突然造訪，有點緊張。

  紀靈兮走到他麵前問道：“南風離呢？”

  “王爺他……”

  方夜緊張看了一眼書房門。

  “你看到我為什麽這麽緊張？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白姑娘來了。”

  “誰來了？”

  “白落衡。”方夜小心翼翼說出這個名字。

  紀靈兮覺得好笑，“來就來唄，有什麽不能說的，反正我跟你家王爺還沒成親。”

  “紀姑娘還真是大度。”

  “你家王爺呢？”

  “王爺與白姑娘在書房裏。”

  “大白天，孤男寡女單獨待在書房裏，還關著門，想幹嘛？”

  “王爺不是紀姑娘想的那種人。”

  看到方夜緊張的樣子，紀靈兮大笑推了推他的肩膀，“如果不是知道你緊張洛漸清，我還以為你喜歡你家王爺。”

  “紀姑娘還是那麽愛開玩笑。”

  “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紀姑娘可以完全可以表現你的蠻橫無理，方夜會裝作攔不住。”

  “好吧，我也沒理由讓你替我背鍋，我要開始蠻橫無理了。”

  說完，紀靈兮一把推開方夜，邁著大步伐衝到書房門前，上腳粗魯將書房門踢開。

  坐在桌案前喝茶的白落衡被門邊偌大的動靜驚嚇，手上淺口茶杯裏的熱茶，因手抖灑出了好些。

  南風離不用抬頭，也知來人是誰，所以他仍是不緊不慢在看書。

  白落衡看到紀靈兮就不樂意了，揪著她踢門的小辮子，不滿指責道：“紀靈兮你怎麽如此無禮？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哼！”紀靈兮白她一眼，走到書案麵前，盯著南風離道：“我有事問你。”

  南風離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著她，“紀姑娘請問。”

  “有外人，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紀靈兮，你說誰是外人？”白落衡對她的目中無人已經很生氣，聽了她的話，更是氣憤。

  “白落衡你給我閉嘴！”紀靈兮回頭瞪了她一眼。

  白落衡求助看向南風離，沒想到南風離根本沒有看她。

  她不想自討無趣，受了一肚子氣衝出了書房。

  聽到書房門被特別用力關上，紀靈兮還不放心用餘光看了一眼，確認門是否已經關上。

  “已經沒有外人了，紀姑娘有什麽想問了，盡管問。”

  “有人跟著我。”

  “方夜會解決。”

  “我見過太後了。”

  “我知道。”

  “真的假的？”

  紀靈兮一臉狐疑，南風離不急不慢補充道：“你回府那日進宮了。”

  “你派人跟蹤我？”

  “如果紀姑娘覺得是跟蹤，那就是跟蹤。”

  “不想在這跟你扯這些有的沒有。”

  “你知不知道太後跟我說了什麽？”

  “紀姑娘現在不是要告訴我嗎？”

  “她懷疑你不是南風離，她一直在調查你。”

  “那紀姑娘可是聽命太後，來調查我。”

  “南風離你這話可真是太傷我心了，我既然敢跟你明說，肯定就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死了，我可要守寡。”

  “那紀姑娘覺得我是南風離嗎？”南風離離開座位，從書案走到桌案坐下，拿起幹淨的茶杯倒了兩杯熱茶。

  紀靈兮走到他對麵坐下，“你不是南風離對不對？”

  南風離將一盞熱茶推到紀靈兮麵前，“紀姑娘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還來問我。”

  “敢情我現在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難道就不害怕衛久榆真的查到什麽？”

  “那就要看紀姑娘願不願意幫我。”

  “我當然幫你，但你要告訴我，你是不是南風離？”

  “紀姑娘心裏想的，就是我要告訴紀姑娘的。”

  “那南風離他……”

  “紀姑娘要小心太後，她心狠手辣，絕不是什麽善類。南風離被送到安山寺靜修那年，就已經被她派去的殺手殺死了。”

  “南風離跟她無怨無仇，她為何要殺南風離？”

  “這我不得而知。”

  “你還記得你為什麽要冒充南風離嗎？”

  “這個我也不記得了。”

  “差點忘記你失憶了。”

  紀靈兮的語氣過分隨意，但隨意中又帶了十分了解，表現地過分熟悉。

  南風離的嘴角不自覺揚起弧度。

  “你笑什麽？”

  “突然覺得紀姑娘的性子還挺有趣。”

  “有趣你就快點娶我，你早點娶我當你的王妃，我就不用再擔心受怕了。”

  “你身份這麽特殊，又活了那麽久，萬一你以前的仇家找上門要殺你怎麽辦？我真的不想守寡，也不想等了。”

  紀靈兮小怨婦的模樣，著實可愛。

  隻是當南風離聽到她最後說的那句話的時候，腦海裏突然閃現了一些畫麵。

  一個聲音也跟隨著那個畫麵傳入他的耳畔：“我不要再等你了。”

  看到南風離好像情況不太對，紀靈兮起身上前扶住他，“南風離，你怎麽了？

  南風離抬頭看向紀靈兮的時候，腦海裏出現的麵容與紀靈兮的麵容一模一樣。

  許是大腦出現的信息太突然，南風離看了一眼紀靈兮後，倒在她懷中暈了過去。

  紀靈兮扶住南風離身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病不是好了嗎？怎麽又暈了？”紀靈兮一動不動扶住南風離的身子，生怕把他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