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客人已經想到了，沒有錯，這一切，都是我和阿賴耶所計劃的，也是我們，在梅林用法陣溝通你的時候，直接將你的靈魂強行拉扯到這個世界中來的。”蓋亞沒有理會阿賴耶對她擠眉弄眼的示意，而是直接了當的說道。

  “果然是這樣啊，”澤拉斯抖了抖眉毛，暫時壓下了心中的不滿，聲音平靜的問出了自己的第二個疑問“既然你是星魂，那麽，那位阿賴耶，又到底是什麽存在？”

  “阿賴耶麽？她是人類意識的集合體！”蓋亞回答道。

  “人類意識集合體？這也可以獨立顯化出來麽？還是說，是類似於祖靈或者是圖騰一般的存在？”澤拉斯目光驚奇的看向了阿賴耶，雖然早就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凡，可是這個答案，澤拉斯還是沒有想到，說實話，能在一個世界之中遇到星魂，就已經很讓澤拉斯吃驚了，而能夠獨立顯化而出的人類意識集合體這種存在，在此之前澤拉斯可是聽都沒聽說過。

  畢竟，一般情況下，澤拉斯所理解的意識集合體這種東西，可都是依附於整體的世界意誌而存在的，也許因為世界的不同，有人類為主導的世界裏，人類的意誌在世界意誌中占得比重會比較大，但是，也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單獨的脫離出來情況。

  “阿賴耶就是阿賴耶，才不是什麽祖靈，也不是什麽圖騰！”一旁的阿賴耶氣鼓鼓的說道。經過了蓋亞的一番解釋，澤拉斯也總算弄清楚了，阿賴耶的確就是人類意識的集合體，是這個世界的人類，想要生存和延續的潛意識所產生的。

  “星魂，獨立的人類意識集合體，嘖嘖，這個世界，看來要比我之前認為的，還要精彩啊！”澤拉斯心中滿是驚奇的想到，也難怪他會又如此想法，實在是兩者的存在太過稀有，而兩者的關係，也太過於微妙了的遠古。

  蓋亞是星魂，所在意的，隻是星球的存在，而阿賴耶是誕生於人類潛意識中祈願的人類意識集合體，所在意的，隻是人類的延續，現在人類還生活在這個星球上，兩者的生存意識是相同的，自然會站在統一戰線上麵。

  而如果人類和星球的關係相互背離之後，比如，人類找到了另一顆賴以生存的星球，然後準備搬家到那裏，之後無節製的榨取這個星球的資源，對這個星球造成毀滅性的損害，那麽，兩者的關係，恐怕就會立馬轉變為敵對了，畢竟，作為星魂的蓋亞，隻會在意自己的星球，至於人類生活部生活在這裏，滅不滅絕，都不會引她的關注，而一旦人類對於星球有了損害，為了星球的延續，蓋亞肯定會出手去毀滅人類，與之相對應的，阿賴耶在意的隻是人類的延續，蓋亞這顆星球會不會毀滅，和她也沒什麽關係，為了保護人類，也絕對會去阻止蓋亞出手。

  好不容易理清了兩者的存在和關係之後，澤拉斯頓時覺得自己來這一趟，也算是漲了見識了，如果再加上大雜燴一樣的流傳於這個世界的各個神話體係的故事和那些故事背後的神靈們，恐怕這個世界的複雜程度，絕對遠超澤拉斯的想象。

  “竟然會在同一個世界中，誕生出這兩種相互依存，而又相互抑製的存在，造物的玄奇，還真是神秘莫測啊！如果再加上那些神靈，嘖嘖嘖，咦，不對啊，那麽多神靈，竟然沒引發混亂？”澤拉斯在心裏默默地呢喃著，同時，有有些疑惑的看了阿賴耶一眼，那麽多神係同處一個世界，沒有引發什麽大規模混亂，這在澤拉斯看來，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合情理的事情，更不要說，這個世界還有著人類意識集合體這種特殊的存在。

  畢竟，那些神係的神靈，在不同的世界傳播自己的傳說，所為的就是爭奪信仰，那麽還有什麽？能比侵蝕一個世界的人類意識的集合體，獲得更多信仰呢？那麽多的神係，如果到達過這個世界，那麽就不可能發現不了阿賴耶，也幾乎不可能全都忍住，不對阿賴耶出手。

  “那麽，那些神話故事又是怎麽回事？在這個世界中，流傳了如此多不同體係的神話傳說，你們難道就不怕這些神係背後的神靈們，會發生混亂麽？”試圖弄明白這件事的澤拉斯，繼續向蓋亞問道。

  “當然不怕了，因為，這些神話體係，本就和那些神靈根本就沒有什麽關係！”這一次是阿賴耶搶先回答道。

  “沒什麽關係？這，這是什麽意思？”澤拉斯睜大了眼睛，疑惑不解的問道。

  “這個嘛，你就得問蓋亞了！”阿賴耶表情玩味的看向了蓋亞。

  “那個，方便說一下麽？”雖然看出了裏麵可能有一些不太適合說出來的隱情，但是，按奈不住心中疑惑的澤拉斯，還是忍不住向蓋亞問了一句。

  “沒什麽不方便的，”沒想到的是，蓋亞倒是神色坦然，甚至連聲音也沒有任何的變化直接說了出來。

  “阿賴耶說的沒錯，這個世界所流傳的神話體係，和那些神靈沒什麽關係，因為一切，都是我自己演化的，那些神係，也不過是我自己編造出來的！”蓋亞說道。

  “什麽？你，你自己編造的？可，可是，這，這怎麽可能？”澤拉斯更加的驚奇了，他實在想象不出，一個星魂，是如何編造出這些真實存在著的神話體係的。

  至於受到那些神靈體係中神靈散播在不同宇宙意識的幹擾，別開玩笑了，哪怕是星魂的力量不如那些神靈，但是星魂的位格，可是高於一切神靈的，根本不會被神靈們散播的意識給影響到。

  “那時候，這個宇宙還是一片黑暗，而我也才剛剛從星球中覺醒沒多久，那時的我，渴望能夠與其他智慧交流，然而，這個世界什麽都沒有，我就這樣孤零零的遊蕩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遇到了一個快要消散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