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斷後
作者:禦龍七      更新:2020-05-20 23:35      字數:2093
  隨著甘道夫的吟唱,一團聖潔的光芒從甘道夫身上亮了起來,將他籠罩在其中,看起來,仿佛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神性的光輝一般。

  對麵的炎魔停止了低吼,就連他體內的火焰,也在這神性光輝的壓製下開始減弱,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隨著炎魔露出嘲弄的表情,一股更加邪惡黑暗的力量,從炎魔的體內擴散出來,他緩步踏上橋,突然間挺身站起來,巨大的火焰羽翼所產生的紅色光芒,幾乎在瞬間籠罩了整個大廳。

  甘道夫仍舊死死地堅持著,身前的白色光芒已經被黑暗力量壓縮到了極致,在炎魔巨大身影的對比下,他看來十分的矮小,孤單無助,如同麵對風暴的枯萎老樹一般。

  “澤拉斯,快幫幫他!”比爾博著急的對著澤拉斯大喊道。

  “神聖火焰!”澤拉斯大吼一聲,一道巨大的白色火焰從天而降,轟在了炎魔的身上。

  “吼!是你!”被擊中的炎魔怒吼著,將目光看向了澤拉斯,而在同一時間,一道白色的劍光橫掃而過,甘道夫看準了機會,揮動著敵擊劍發起了反擊。

  “爬蟲!”感受到了敵擊劍帶來的威脅,炎魔將自己的火焰之刃橫掃向前,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白熾的火焰四下飛舞,炎魔連連後退,火焰劍斷碎成四下飛舞的白色岩漿,甘道夫身形一晃,退了一步,又很快的穩住腳步。

  “沒有邪魔可以穿透正義的屏障!”甘道夫大吼著,再次激發起體內的魔力,試圖一舉將炎魔逼退回去,而對麵的炎魔也是毫不退縮,在穩住了身體之後,另一隻手中的九尾鞭嘶嘶作響,不停地轉動。

  “他一個人撐不住!”亞拉岡一聲大喊,持著寶劍跑回橋上,向著炎魔衝了過去。“甘道夫,我來幫你!伊蘭迪爾萬歲!”

  “剛鐸永存!”波羅莫也跟著大喊著衝了過去。

  “滾回黑暗中去吧!”就在同一時刻,甘道夫舉起法杖,大喊著砸向腳下的橋梁,巨大的力量將法杖也瞬間崩碎,一道讓人目眩的白焰竄起,緊接著,橋梁在哢嚓哢嚓的斷裂聲中,在炎魔的腳下碎裂開來,炎魔所站著的那一整塊岩石都跟著落下無底深淵,其他的部分則如同一座石舌,危顫顫的懸在空中。

  “啊!”炎魔發出驚天動地的喊聲,落了下去,黑影跟著消失在深淵中,甘道夫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沒來得及高興,黑暗的深淵之中甩過來了九尾鞭,燃燒著的鞭尾卷住了甘道夫的腳踝,巨大的力量將甘道夫拉扯著甘道夫一起向下墜去。

  “快離開這裏!笨蛋們!”隨著這最後一聲大喊,甘道夫的身影消失在了無底的深淵之中,所有的火焰消失了,似乎整個大廳都暗了下來。

  “不,甘道夫!”比爾博大喊著想要衝過去,被澤拉斯一把給拽住“冷靜點兒,比爾博,我們現在必須離開這裏!”

  話音剛落,在比爾博不甘的目光中,對麵的橋梁全都跟著坍塌了下去,遠征隊的成員們都被這巨大的變故震驚的愣在了當場。

  “快點兒走!不要忘了我們的使命!”澤拉斯大喊一聲,拽起比爾博向前走去,其他人這是也反應了過來,一都跟了上來,在樓梯的頂端是一條岔道口,他們走進了通向東邊的那條道路,快速的行進著,身後就是半獸人軍隊咚咚的戰鼓聲。

  跑了大約五六分鍾,前方出現了刺眼的光芒,巨大的通風口將外界的光線引導進來,總算是稍微鼓舞了一下隊伍低落的士氣,接著,一行人在澤拉斯的帶領下,來到一個被東方的窗戶照得十分明亮的房間,他們狂奔過這個房間,衝過一扇破碎的大門,來到充滿耀目光芒的門廊前。

  “前麵就是出口了!準備戰鬥!”澤拉斯大聲的提醒著,將法杖指向了前端,一連串的奧術飛彈發射了出去,將大門前幾個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半獸人擊飛了出去。

  “殺!”遠征隊的其他成員也大喝著,向著剩餘的半獸人發起了衝鋒,不停地收割著半獸人的生命,來宣泄著自己的怒火,阿拉岡更是一劍斬下了半獸人隊長的頭顱,其他的半獸人見情勢不對,紛紛開始潰散。

  “不要追了,我們得趕緊離開!”看著殺紅了眼的幾人還想追過去,澤拉斯連忙阻止了他們,然後領著眾人,一路跑出了那古老的大門,離開了摩瑞亞礦坑,進入了一片山穀之中。

  無論是溫暖的微風,還是陽光照耀的山穀,這些往日裏最讓人放鬆的景象,都沒能緩解眾人此刻低落的心情,身後還有著半獸人追兵,在脫離弓箭的射程之前,他們也不敢放慢腳步,眼前就是丁瑞爾山穀,迷霧山脈的陰影籠罩其上,但東方的光芒毫不鬆懈地照耀著大地,這大概是正午過後一小時,太陽熾烈,白雲則是高掛天空。

  一直跑到山穀的另一端,在快要離開這座山穀的時候,他們才放緩了腳步,忍不住最後一次回頭看去,摩瑞亞通道的入口,就像是深淵怪獸的巨口一樣,在陰影中大張著,眾人可以隱約聽見那邊傳來的,微弱而遙遠戰鼓聲,而除了一陣陣飄散出來的黑煙外,其他什麽都看不見。

  “甘道夫!”比爾博跪倒在地上,大聲的哭泣著,其他人也都紅著眼圈,不停的留下淚水,即使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切的澤拉斯,此刻也同樣不太好受。

  “好了,比爾博,該離開了,危險還沒有解除,遠征還要繼續,我們不能再繼續停留在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了。”澤拉斯拍了拍比爾博的肩膀,用隻有比爾博能聽到的聲音,若有所指的說道“我的老朋友,有時候,分別,隻是意味著下一次的相逢。”

  “可是,甘道夫,甘道夫他”比爾博依舊抽泣著,巨大的悲傷讓他一時間沒有能分辨出澤拉斯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