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你居然強大到敢站在我麵前
作者:藍庭      更新:2020-02-29 09:50      字數:3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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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劍若能出鞘,就算勝出。"大姐符紫雲望著對方幽幽地笑道,仍是那麽的優雅,溫婉,說出的話卻十分雷人。

  對方的臉頓時變成了豬幹色,被人蔑視到這種程度,比死了爹娘還難受,渾身怒氣殺機勃發,整個麵目因極度羞惱而扭曲起來。

  盡管怒看了極點,手中的劍卻是連續拔了四五次,劍仍在鞘中。見鬼了!頭皮一陣發麻,汗毛倒豎。

  雙方相距十米,每次的劍剛拔出一半,便見眼前人影一幌,一股綿柔的氣勁硬生生的將劍擠壓回去。再抬眼向看對方,仍立在原地,分毫未動。

  "這是……縮尺成寸!"金發城主再次動容的驚歎出聲;"這符紫雲的修為比前麵兩人更是高深難測,來時一片雲,揮揮衣袖,對方硬是連劍都出不了鞘。"

  "這城北府怎會一下冒出現了這許多驚世之才?"一旁的符萬裏再也淡定不起來,至少可以確定符紫雲的真實修為已進入了破虛境的層麵,接下來的終極對決,如不能擊敗這個強悍的對手,城主府毫無勝算可言。

  符萬裏暗自思索著該如何應對,台上己出現了跌破所有人眼球的埸麵,但隻見大姐符紫雲抬起玉臂,纖纖手指連彈,而後衝著裁判展顏一笑;"裁判請宣布結果!"

  "這……"裁判一臉迷惑的抬眼望向城東一脈的選手;眼神癡呆,身軀僵硬,有如木雕。這是怎麽回事?

  大姐符紫雲見狀,又悄然彈出一縷指風。對方全身一震,神誌頓時一清,這才重新恢複知覺。

  "我輸了!"那位選手渾身打了冷顫,臉色一片蒼白,不待裁判宣布結果,便心神崩塌的丟下一句話,失魂落魄的狂奔下台。

  這一埸埸,一幕幕驚豔絕倫的戰鬥模式和埸景,沒有刀光劍影,潮起潮落的搏殺,直覺不夠勁,自然不會出現歡聲雷動,熱血沸騰的場麵。

  但,城北一脈的強勢崛起,以三輪連勝不敗的驕人戰績卻是震撼了全埸,一掃數百年來積弱不堪的墊底形象,高歌猛進的衝擊著曆屆大比的霸主,挑戰百年來始終難以撼動的城主府。

  百年的滄桑歲,風雲變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天道風水輪流轉,江山代有人才出,往昔輝煌如水逝去,不堪回首。

  任誰都料不到這一屆的五脈大比,最後闖入終極決賽的居然會是被人嘎之以鼻的城北府,天馬行空的閃亮登場,一路過關斬將,橫掃各脈精英,驚豔全埸。最後的霸氣鋒芒,直指勝卷在握的城主府。

  孰強孰弱,花落誰家,誰是最後的摘星者?這一屆的終極之戰,比之任何一屆都更充滿了懸念,更讓人期待,未知的變數最能引發人心的好奇,掀動全身的興奮點……

  整個比賽的過程算得上是公平,公正,規則嚴明,絕對的可圈可點,出局的各府各脈輸得沒一點惱騷怨言,尤其是終極戰力更是差得不止一星半點,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雖然勉不了有些遺憾,沮喪,心態卻也顯得十分平和。

  因為,最終的對決,不管那一方勝出,都不會再為未來的所謂區域利益分配,而感到患得患失的憂心不已。五脈回歸一統,這已是板上釘的事,血誓宣言的契約豈是兒戲,為了符氏家族來的興衰大局,同樣是各脈的心聲和願望,都會同心協力的支持新一屆的城主府,擁戴的一族之長。

  隻不過,大家之下還有小家小算盤,按照新出台的城市管理規則,各脈各府之前的產業,一律須按市埸價重新進行購置,包括未來的城主府也不會有所例外,這需要相當大的資金量。

  所以,各脈各府都趁著決賽前的間歇期,約有小半日的時間,紛紛開出了自己的賭賽盤口,希望借勢大賺一筆。

  整個雲嵐城頓時一下沸騰了起來,畢竟真正入埸觀賽的僅僅萬人而已,埸外之人知道真象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下注者有百分之九十都押在城主府身上。

  弱小的城北一脈能闖入最終的決賽,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稱為"奇跡"也實不為過,但也僅此而已,螻蟻之威如何撼動百年不倒的城主府?

  八月的天,雲淡天高,碧空如洗,流動的風都帶著燥熱的氣息,除了匆匆外出下注的人流,在埸的觀眾幾乎都頂著烈日的高溫留在埸內,期待著接下來的終極對決,將比任何一屆都更激烈殘酷,龍爭虎鬥的埸麵更驚心動魄。

  經過小半日的歇息修整,安靜了一陣的演武場又逐漸開始沸騰了,甚而比之前更是有過而無不及,尤其是那些下了注的人,人人麵紅筋漲的高呼狂嘶,熱血滾蕩的助威呐喊之聲,更是有若長江大河般一浪勝似一浪,將全埸的狂熱氣氛推上了巔峰之勢。

  對戰的雙方選手尚未登台出場,埸下的觀眾巳從呐喊助威上升為互相辱罵,皆在為自已下了注的一方不惜大打出手,埸麵幾乎失控。

  直到五位裁判肅然荘重的出現在高台之上,哄鬧喧騰的觀眾席才逐漸地安靜了下來,萬眾的目光視線重新投向高高的賽台。

  "五脈大比的終極對決,由城北一脈對決城主府,比賽的規則不變,仍是五戰三勝製,最終勝出一方,將接任新一屆的城主府。花落誰家,拭目以待!"一位裁判激情四射高調出聲,語音回蕩全埸,頓時引起一片震天掌聲。

  首戰,彼此都想給對方來個下馬威,奪其心智,攝其氣勢,所以,出戰之人的實力都應該很強。

  轟!一道人影似若隕石般的落在高台之上,一身錦緞勁裝,年約二十七八歲,體形挺拔健碩,給人一種厚重如山的感覺,渾身上下蓄含著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每踏出一步,地麵似乎都會發出一陣輕微的震顫,充滿了強大的氣埸,大有無聲奪人之勢。

  另一道人影卻是點塵不驚的出現在高台之上,兩人皆是一身勁裝,一個如山偉岸,氣勢威猛,一個如水靈動,似雲飄逸。

  "符飛月……"

  二哥符飛月剛才落下高台,對方似有所覺的緩緩睜開垂閉的雙目,眼中精光一閃,微顯訝異之色,隨即稍稍地撇了撇嘴;"數年未見,你居然強大到敢站在我麵前,兩腿不再打顫,有資格讓我刮目相看。不過,不知你是否記得我對你的警告?"

  "當然!刻骨銘心的恥辱終身難以忘懷,你曾讓我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我同樣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二哥符飛月的眼中浮起一層怒意殺機,兩年前,在落日山穀中險些命喪對方手中,最後憑著一股堅韌的求生,用一雙手在落日山穀爬了一天一夜,才僥幸撿回一條命。

  當時,對方的一隻腳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背上,並揚言如敢再次站他對麵,後半身必將會在床上度過。之後的日子,遠遠地見到對方都會驚出一身冷汗,惶恐的繞道而行。

  此刻,再次出現在對方麵前,並且是高高賽台之上,不敢想象這需要多大勇氣和膽魄,如不戰勝那揮之不棄的惶恐,他的武道之路將會寸步難行,這一關必須過,沒人可以幫忙。

  "很好!我符滄浪從來言出必行!"話落,渾身氣勢爆裂,裁判還未宣布比賽開始,便朝對方風卷殘雲般的轟出一拳。

  “偷襲!這也太無恥了,沒一點強者的氣度,風笵。”

  "像是揣著殺子奪妻之恨而來,這也太無良了。”

  兩年前的二哥符飛月,當時不過才是一個剛晉級玄丹境的武者,而這位符滄浪已是一位玄嬰境中階的高手,彼此間的差距大了去,不被痛虐才是怪事。

  眼下的這位符滄浪更是在月前服下了七品"破嬰丹",一舉晉級為破虛境強者,氣勢更為囂張霸道,麵對曾經螻蟻般的存在,無論成長到什麽高度,照樣一拳轟殺。

  二哥符飛月眼眸中精芒一閃,隨手虛飄飄地拍出一掌。

  轟!掌風拳勁在空中碰撞,發出巨大的爆裂轟鳴聲。

  “你若再違規,判你出局!”裁判厲聲提醒道。

  “我有嗎?站了這許久,真不知你老在等什麽?”符滄浪一臉不買帳的冷聲道。

  “比賽開始!”裁判頓覺有些語塞,聽兩人唇槍舌劍,的確有些走神,不再追究的大聲喊道。

  奔雷般的一拳,足可開山裂石,卻被對方隨意擊出一掌輕鬆化解,反被自己的氣勁反噬,震得內腑血氣翻騰,十分難受。

  符滄浪的心中頓時一凜,深呼出一口濁氣,神色驟然一肅,與之前鬆馳閑散的不屑之狀相比,反倒顯得格外的凝重起來,像是才清醒的認識到,在這樣的埸合,怎可能有弱者登台,所以,他很快便忘記了對方曾經的渺小,連最後一絲小視之心也收斂得幹幹淨淨。

  千萬別低估了任何一個能站在你對麵的人,這是武者之大忌。

  符滄浪眼中瞳孔微微收縮,渾身的戰意更盛幾分,一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氣息隨之蒸騰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