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雲嵐城主府
作者:藍庭      更新:2020-02-29 09:49      字數:3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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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之前,這幫人不正是在這樣做嗎?怎不見有人仗義出言,說句公道話?可憐愚昧的世人,稱之為螻蟻實不為過。

  "這個……是不是有點像是在活搶人?"那位五公子禁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鼓足勇氣怯怯地抗議道。

  "完全正確!你做初一,本鳳兒當然就要做初二了,禮上往來而已,太正常不過的事了。你大可以拒絕,不是嗎?"

  五公子心中又是一凜,這小魔女太折磨人了,再這般下去,不被大耳光抽死,也會被活生生嚇死,好歹也得盡快逃出魔掌,留得青山在,才有報仇雪恥的機會,於是,顫巍巍地掏出一疊金卡;"出門在外,身上隻帶了這許多,剩餘的是不是可以打一張欠條?"

  "一千萬!差得也太離譜了!"青鳳點了點數,微皺了皺眉,直讓那位五公子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算了!就算將你們全扇成豬頭也沒用。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如果你敢存心賴賬,本鳳兒會讓你生不如死!"

  五公子如獲大赦般的連稱"不敢!",飛快的寫下欠條,讓人抬著那位一直在裝昏迷的火老,如同死裏逃生般的倉惶離開酒樓,臨走時,五公子還充滿了怨毒地回頭掃視了一眼,顯示出他絕對不會就此善罷幹休。

  這些人一走,酒樓的員工便立即開始清理打掃大廳,很快便重新開始正常營業。陸隨風毫不吝嗇的將療傷丹藥分發給那些受了傷的坊市護衛,一個個心生感激。

  統領吳濤整個人已顯得十分虛弱,還是盡力的堅挺著,之前被火老大斧劈傷的地方還在汩汩地滲血,臉色尤為蒼白。

  陸隨風在他身用手指點了幾下,流血頓止,而後將一枚丹藥讓他服下;"這是七品小還丹……"

  統領吳濤聞言心中不由一凜,雙腿一軟,或許是受傷的原故,更多的是震撼,激動得差點沒一下摔倒下去;七品丹藥!在這小小的雲嵐城中,絕對的有價無市,可是……

  陸隨風在他肩上輕拍了一下;"你的表現讓人敬重,能夠在強敵之下誓死維護坊市的尊嚴,這是你應該獲得的獎勵。"

  說話間,他的傷口在眾目暌暌之下,肉眼可見的迅速愈合了起來,片刻功夫,傷口處竟然光滑如鏡,連一絲疤痕都看不見。

  "我好像晉級了?!"感受到充滿活力的身軀,而且還驚喜的發現體內以前留下的暗傷也神奇的消失了,統領吳濤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眼眸中充滿了無盡的感動。

  "切,這小還丹堪比八品丹藥,你的確是夠幸運的了,好好發揚你的優秀品質。"青鳳有些老氣橫秋地在他另一邊肩上也拍了一下。

  "如此珍貴的丹藥,動贏便這般輕易贈人,公子不會也是一位丹……什麽吧?"符家主說這話,連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天底下怎可能會有這般年輕的丹宗,丹王?

  "也是,也不是!"陸隨風淡笑的回應道。

  符家主聞言楞了楞,自己這隨口一說還真是呀!嗯?這是什麽意思,是,還是不是?

  ……

  雲嵐城的中央城主府內,城主符天蛟有著一頭金色的長發,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的模樣,至於真實的年齡幾何,就不得而知了。此刻正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書房內,背靠舒適的太師椅上,一邊品嚐著名貴的"碧雲天井"茶,一邊黙黙地仔細觀看著書桌上,一份份有關落日山穀的資料,整個人顯得無比的自在悠閑。

  他這一脈,已掌控了這雲嵐城長達數百數年之久,到了他這一輩更是人才輩出,家族的整體實力急劇攀升,並開始將目光投向落日山穀,盡管此處凶險之極,其中強大的妖獸縱橫遍布,往昔幾乎沒人敢輕易深入,但同樣蘊藏著無比巨大的財富,最近還發現了一條彩虹晶脈,查閱了一些資料,屬於一種異常稀有聖晶,價值不菲。

  這落日山穀,一直以來都是一塊雞肋,這才硬塞給了一代不如一代,日漸衰落的城北符府一脈,如今卻是突然出現了一條彩虹晶脈,頓時便成了各府各脈虎視眈眈的肥食,都想伸一隻手,插上一腳,他城主府又豈會無動於衷的袖手旁觀,更是野心勃勃欲想一手遮天,全權掌控。

  書房中的城主符天蛟沉浸在自己勾勒出的美好前景中,嘴角溢出一絲悠然自得的笑意,似乎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預設的軌道運行。

  砰砰砰!

  一陣頗為急促的敲門聲,猛地傳入了他的耳中,打破了他的思緒;"進來!"符天蛟微皺了皺眉,帶著一絲不悅的出聲。

  書房的聞聲一下被打開,一個二十七八歲,身著藍色長衫的青年,臉上帶著一些焦急的大步跨了進來,跟在他身後進來的一個身上血跡斑斑,臉麵紅腫,且布滿了血痕的人,竟然是流雲城的那位不可一世的五公子。

  嘩!符天蛟一下立起了身了,桌上茶碟也被一下碰翻,陰沉的臉上帶著一絲驚色;"這是怎麽回事?五公子怎會變成這副模樣?你們不是去城北的飄香酒樓……是什麽人竟然敢對流雲城的人出手?不對,五公子身邊不是還有一位破虛境強者壓陣嗎?"

  "父親,這次對城北坊市的行動失敗了,那位破虛境強者也身遭重創,現在仍在昏迷中。"開口說話的藍衫青年,正是那位五公子的師兄,城主的長子;符萬裏。

  "什麽?你再說一遍,雲嵐城中除我之外,還有什麽人可以抗衡破虛境強者,而且還將其重創到昏迷,可能嗎?"符天蛟搖搖頭,仍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唯一可能的是恰巧出現一位外來的破虛境強者,路見不平,出手相助,再也沒有更好的解釋。

  "是一個小丫頭,不,小魔女!"五公子捂著臉,餘悸猶存地輕顫了一下;"太可怕了,火老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我這模樣就是拜這小魔女所賜。"五公子悲憤出聲,眼眸中盡是無比的怨毒之色,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一個小丫頭?竟然可以輕鬆重創一位破虛境強者,符天蚊發現自己的腦子有點亂了,但,至少可以確定這事並非聳人聽聞,而是千真萬確地發生了。

  "是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是跟著符家主一起進入飄香酒樓的。"這位大少爺符萬裏一直在酒樓處關注著裏麵發生的一切。

  "難道他們不知道你是流雲城的人?"符天蛟皺著皺眉頭道,以他對這城北一脈的了解,一旦得知這位五公子的身份背景,給他一百膽,就算損失再大,也會忍辱的選擇息事寧人,怎可能一下變得如此強勢?

  人的性格,大多能決定他的思維方式,而思維方式又決定行動方法,導致最後的結果,這已成了一種自然定律,也就是一個人的性格足可決定一生的命運,幾乎難以更改。就算他城北符府多了一個絕頂強者,也同樣會選擇忍辱妥協。可是……

  "這小魔女根本就不是人,流雲城的威壓對她沒一點殺傷力,好在這小魔女手段雖然殘忍狠毒,卻並沒有起殺心,否則,沒一個可以活著離開飄香酒樓。"五公子不甚驚噓地言道:"而且,這小魔女還強行勒索酒樓的損失賠償費,一億金幣……唉,此事還真不該如何回去交待?"

  "哼!簡直囂張狂妄至極!"符天蛟的眼眸中精芒爆射,口中冷冽出聲,語氣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怒意殺機,隻不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幹的這些沒一件能擺上桌麵,連上門興師問罪的理由都尋不到。

  如果對方真弄死幾人,事情反倒好辦了,然而,這城北一脈此番行事卻把握得很有分寸,一反常態的強勢出擊,卻隻是傷而不殺,可謂是占盡了風頭優勢。

  "五公子放心!這事先不要驚動你父親,這比賠償費由我來墊付,不用多久,定要他們連本帶利的狂吐出來。"符天蛟頓了頓,平複了一下內心的驚怒情緒,繼而冷靜的言道:"礙於祖上的族規,暫時還不易出麵對其用強,唯有靜待時機,另謀它法。"

  望著五公子一身血跡,麵目全非的模樣,大少爺符萬裏的眼眸中有殺意綻放,恨恨的出聲道:"不管這小魔女是什麽來頭,何方神聖,竟敢將我天陰門的人傷成這樣,就算我等呑得下這口惡氣,隻怕師門也絕不容忍這種事發生。"

  "嗯!以天陰門的地位聲譽,一旦得知此事,定會掀起雷霆之怒,勢必會殺上門去大動幹戈,我身為一城之主,自然有責任出麵主持公道。而這所謂的"公道",自古以來都是由無比強大的一方說了算。"符天蛟十分樂意看見這樣的埸麵發生,如果連"借刀殺人"之計都不會用,他這一城之主也沒臉繼續當下去了。

  符天蛟十分無恥的這般想著,以天陰宗的強大,且一向十分護短,那裏會在乎什麽是非曲折,敢動天陰門的人,就要擁有接受雷霆之怒的覺悟。小小的城北一脈,在這尊龐然大物麵前,是龍是鳳都得乖乖盤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