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三章天嬌匯聚
作者:藍庭      更新:2020-03-04 10:02      字數:3171
  玄武裂天最新章節

  整個封皇山像是另外開辟的一個空間,自成一片小世界。每隔千年才會開一次,隻有突破了皇境,才能攀上封皇頂,才有資格進入封皇殿。

  最重的是,若能得到封皇的稱號,便能獲得一門聖階功法絕學,那可是來自上仙界的功法絕學,絕不是中仙界的天階功法可比擬。

  不僅如此,隻要達到皇境後期巔峰,如果把握渡過雷劫的考驗,還能直接通過此間的結界通道,前往上仙界。要知道,一旦渡劫失敗便會傾刻生死道消,運氣不好,連神魂都灰飛煙滅。

  當然,能夠在千齡之內達到皇境後期巔峰的,古往今來,可謂鳳毛鱗角,少之又少。更何況,想要逃避雷劫,從結界通道前往上仙界,也並非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其中應該藏著不為人知的凶險,甚至也有隕落的危險。

  ……

  封皇山位於七重聖地的最深處,距離朱雀殿十萬裏之遙。

  眼前的景物一變,陸隨風一行人便出現在一座古老的傳送陣上,四周聳立著十二根立柱,直插雲端。立柱之上無數古老的符文閃爍,浩瀚的氣勢懾人心魄。

  這座傳送陣建在一處高山之巔,周邊還聳立著無數塔狀建築物,看上去年代已經相當久遠。

  "出示封皇令!"剛走出傳送陣,便聞一聲冷斥傳來,近二十名身著銀甲的仙者踏空而來,胸前都著四個大字;聖地執法!

  這些銀甲仙者正是七重聖地的執法者,個個氣息強大,都有著仙王境的修為。僅是普通的執法者都有如此修為,足見七重聖地的底蘊有多麽深厚。

  此行有金,銀二位法老護航,其它勢力同樣都有皇境保護。一旦進入了封皇山,那就是年輕輩天驕之間的爭峰了,即便是生死相搏,也插不上手。

  金袍法老按照規矩出示了封皇令,一名為首的執法者仔細的查驗了一番,確認令牌無誤,這才冷哼的道:"哼,算你們走運,若再遲三個時辰,這傳送陣便會關閉,那就得再等下個千年了。"

  金袍法老顯然對這些執法者的德性十分了解,也是冷哼一聲,接過令牌,話都懶得多說一句,便帶著眾人朝山下行去。

  約莫奔行了一個時辰才到達山下,足見這座山有多高?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廣場,皆由青色玉石鋪就。每塊青玉上都密布了符文,就連王者都難損毀分毫。

  廣場之上至少聚集了近萬之眾,男男女女都是朝氣勃發,裝束服飾各異,卻是涇渭分明的分割成上千個群體,彼此之都充滿了隱隱的味。

  "我無情閣這次有半步皇境的無情公子,能與之匹敵的屈指可數,絕對的封皇有望!"

  七重聖地的每個勢力,每一代都會派出一位弟子外出行走天下。而每一個行走天下者,都是族的妖孽級存在。無情閣的這一代行走天者,被稱為無情公子。三百年後回歸的第一戰,便在皇境初期的手下堅持了千招,方才惜敗,足見其的戰力不可小視。

  整個七重聖地的上萬絕代天驕,最多隻有兩百來位可以攀上封皇頂,有資格進入封皇殿,參加封皇之爭,而最終隻有十位可以封皇。

  所以,這位無情公子雖然夠強,確也隻能說有資格進入封皇殿而已,至於說到封皇麽,還真是多大希望。

  比如青龍堂的敖雙華,白虎山的殷天風,朱雀殿青鸞聖女,玄武門的武昌齡,天機峰的段鴻明,等一眾數不盡數翹楚妖孽,都是半隻腳踏入皇境數百年的存在,其強悍的戰力更是絕非無情公子之流可比。

  "無情公子算個屁,這種二流的貨色,隻怕連本大爺一斧的都接不住,也敢窺視封皇,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一個有著一頭金發,獅鼻闊口的彪形大漢,不屑的冷哼道,話語中充滿了說不出的鄙視。

  "是麽?"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在那位彪形大漢的身後響起。一個身披黑色大氅的年輕男子緩緩走來,手提一杆幽黑的長槍,眼神冰冷,除了徹骨的殺機,有多餘的情緒。

  "什麽人都可以無視我無情公子,唯有你金獅賀明,這份資格。"來人正是無情公子,不見其有任何作勢,便讓人覺得有些呼吸不暢,即便是四周的溫度,都像是驟然降了下來。

  被盯著的金獅賀明,更是有若如墜冰窖。畢竟都是半步皇境,不過也隻是刹那的怔神,繼而雙目一瞪,一股濃鬱的煞氣,仿佛化為了實質,向著無情公子壓迫過去。

  即便站在無情公子的周邊修者,都是感覺一陣說不出的難受,更別說首當其中的無情公子了。

  "殺你如屠羊,那裏還需要什麽資格!"金獅賀明生性本就暴唳,煞氣極重,嘴上雖然貶低無情公子,一旦真對上了,還真不敢有毫的掉以輕心。

  氣勢上的對抗竟是旗鼓相當,金獅賀明的兵器是一尊爐鼎,剛一祭出,無盡火焰就從爐鼎中沸騰而出,化著一條火龍席卷向無情公子。雙手同時拍在爐鼎之上,飛快的旋轉起來,仿佛能鎮壓一方天地。

  無情公子冷哼一聲,單手執槍猛地刺出,簡單而直接,卻引動了周邊的天地大勢,無盡鋒芒洞穿虛空,攪碎火龍。

  火焰,槍芒消散,隻見金獅賀明仍保持著之前的姿態,隻是臉色蒼白,嘴角溢血,已被幽黑的槍鋒洞穿身體,將他釘在了虛空之中。

  而無情公子卻了蹤影,所站之處變成了一個深坑。不用猜都知道,定是被那爐鼎砸入了地底。

  一招之間兩敗俱傷,一個被長槍在虛空,一個被炸鼎砸入地底,顯然也傷得不輕。雙方的長輩也隻能暗中歎息,尚未進入封皇山,就已經有傷在身,實在不是什麽好兆頭。

  類似的情節不斷在這片廣場上演,有的是宿敵,有的是新恨,一見麵連句套話都懶得說,直接出手毫無保留,都是致人死命的招。

  有的雖無怨無仇,甚至互不相識,隻要覺得對自己有著威脅,還有就是看不慣你丫,不過這種情形就要溫柔得多,都隻是普通的較量而已。

  "天狐嶺的弟子也到了,走在前麵的那位妖豔男子,想必就是納蘭明月了,應該也是一個封皇的有力競爭者。"

  納蘭明月手搖折扇,唇紅齒白,五官精致得沒有毫暇眥,令無數美女汗顏失色。一眾弟子跟在其後,就連兩位族中長老也走在他身後。此次的封皇山之行,天狐嶺將封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青鸞聖女,據說你這次因禍得福,修為飆升,不知可否敢與本公子一戰?"誰也想到這納蘭明月,一來就找上了朱雀殿的青鸞聖女。

  "無趣!"盤膝而坐的青鸞聖女秀眉微蹙,甚至連眼皮都抬一下,僅僅吐出兩個字,充滿了說不出的鄙視和厭惡。

  納蘭明月彩芒如幻的眼眸中,閃過一森然殺機,稍瞬即逝,繼而浮起和煦的笑容;"就知道朱雀殿都是一群鼠輩,看來這次也隻能輪為我等的墊腳石了。"

  "滾開!"一道囂張的聲音在納蘭明月的身後響起;"一身狐騷味,簡直聞之欲嘔,還有臉在此耀武揚威!"

  這是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虎目闊口,氣勢霸絕,不怒自威。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在這裏滿口糞,閑命長了?"一個天狐嶺弟子長劍出鞘,指著那位血袍男子怒斥出聲。

  血袍男子的嘴角掀起一個殘忍的弧度,手中出現了一個血色的籠子,籠子的下方布滿了一道道鋒利的刀片,在嘀溜溜的旋轉著,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頓時彌漫開來,不難想象,這籠子定是沾染過無數的血。

  "這是……血滴子,是那殷天風的殺器!"有人駭然的驚呼出聲。

  這血滴子,或許很多人從未聽說過,但白虎門的殷天風,卻是絕對的如雷貫耳,殺人不眨眼,出手頭顱搬家。

  一時間,無數雙憐憫的目光,齊齊投向天狐嶺的那名弟子,已在提前為其默哀了。可歎那名熱血上腦的弟子,尚不知自己用劍指著的是個殺星,見到對方取出了一個籠子,尤自愕然的不知所謂。鬥見那籠子散發著血色紅光,嘀溜溜的朝著自已旋飛而來,這才驚覺不妙,手中長劍悍然劈出。

  像是查覺到這籠子的恐怖,不敢有毫保留的全力出手,空氣爆鳴,長劍即將劈上籠子之時,那籠子竟是突然變向,飛旋著繞過長劍。下一刻,那弟子隻覺眼前血色紅光爆閃,而後就什麽也看不見了。

  四周的觀者卻是驚恐的望著那籠子,因為那籠子此時已罩住了那名天狐嶺弟子的腦袋。籠子下方的鋒刀片一陣急旋,血光迸發。

  當那籠子旋轉著,劃出一道血線重新回到殷天風手中時,那名天狐嶺弟子已成了一具無頭屍身。如果隻是殘肢斷臂,有七品仙丹還能重生,但沒有了頭顱,就算是徹底的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