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章飄渺大手印
作者:藍庭      更新:2020-03-04 10:02      字數: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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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麽可能?"不要說一眾精英弟子無法接受,就連那些觀戰的長老都是一臉容,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如不是感覺到那位白堂主隻是受了點輕傷,生命信息仍舊旺盛,隻怕有不少長老已忍不住出手了。

  如果真是偷襲也就罷了,可明明看見那隻遮天掌印降臨,卻偏就躲不開,這種感覺比吞下一隻死蒼蠅更難受。

  陸隨風青衫飄飄的傲立台上,一派淡定,從容,他的出手仍舊很有分寸,就算有這些長老在場,也不會痛下殺手。他本可不必一戰,隻須道明厲無恨隻是暈了過去,並無性命之憂,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了。

  隻是當他發現這位白堂主也是一位皇境的存在時,頓時就來了興趣,正好借此老來驗證一下,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強。說實話,此老真的很無辜,莫名的成了試手對象。

  "咳咳……"白堂主從坑中爬出來,一頭紅發都變成土灰色,那裏還有之前的傲然霸氣,皇者風彩。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因羞憤而變得極度的扭曲,看上去顯得有些猙獰。

  畢竟是皇境的存在,心境的修為自然不差,否則又怎會修到這種至高的層麵。所以,這種憤怒的情緒很快便被排除一空,變得尤為的平靜。然而,這種平靜比憤怒更可怕,令人心悸,那是一種火山迸發的前兆。

  "很好,果然是後生可畏,老夫若是再藏拙,那就是在自取其辱了。"白堂主去嘴角的血漬,斬天劍回到手上,遙指向陸隨風。

  "都說了,我隻是一個仙丹師,不善戰鬥,出手完全分寸,沒有要羞辱你老的意思。"陸隨風攤了攤手,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道:"貌似從頭到尾都是你朱雀殿的弟子在挑釁,我也隻是在維護仙丹師的尊嚴,純屬自保而已。"

  "裝,繼續裝,你這扮豬吃虎的境界,簡直就是前無古人。"白堂主一臉盡是鄙視之色:"有見過那位丹修,能擁有這種通天徹地之能,如再被你這人畜無害的表相所惑,那就真的是在豬圈裏出生的了。"

  "那有你老說的這般誇張,我也隻是在朱雀塔中掌握了些許規則之力,這才悟出了一套全新的煉丹手法,以前也隻是倉促使用了一式;錦繡河山,和第二式諸天星辰,效果雖還不錯,隻是還有待進一步完善。那裏會是什麽通天徹地之能?"陸隨風苦笑連連的辨解道,那模樣要有多冤,就有多冤。

  "好,很好!那老夫就幫一把,助你完善這全新的煉丹手法。"白堂主聽著聽著,一根根須發都豎了起來,貌似自己這尊皇境隻是在陪煉,叔叔可忍,爺爺難忍。

  "大寂滅裂天式!"這也是他自創的劍道,融合了金之規則,劈山斷流,鋒芒裂天,無堅不摧。

  "飄渺大手印,第式,顛覆乾坤!"陸隨風也是不甘勢弱的手掌一翻,在場的所有人頓覺眼前的空間一陣波動,四周的景物一陣錯亂,天地為之反轉倒旋,難辨高低上下。

  轟隆隆!虛空震蕩,一柄環繞著無數金色線條的巨劍,斬在一隻布滿了透明蛛網的遮天大手上。這是金之規則力與空間規則力的撞,一道道無形的漣漪擴散開來,離得稍近的精英弟子,都是口鼻噴血的震飛出去,有些更是筋斷骨裂。

  規則之力的撞,僅僅是餘波便恐怖如斯。這還隻是蘊含了少得可憐的丁點規則力,這片天地空間都難以承受,仿佛就要塌陷下去,難怪這方世界容不下皇境之上的仙者存在。

  難以想象,這始作甬者的雙方,受到的衝擊有多大,皇境之下絕對的屍骨無存。盡管彼此的嘴角都有血溢出,身形都堅挺如山,寸步未移。

  虛空中唯隻見一隻遮天大手,緊緊的握住那柄金色巨劍,就仿佛像是握住了整個世界。

  那位白堂主的瞳孔,從黑色變為金色,倒映出四周的景物。本來似若劍與盾的對抗,但現在他卻捕捉到了一破綻,所以斬天劍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將布滿網狀的手掌切開了一條縫,頓時有大量的透明霧體逸散而,遮天大手肉眼可見的在縮小。

  "金之規則力果然鋒銳無比,竟連空間之力能切割。"陸隨風也禁不住驚歎出聲,整隻手掌突然騰起熊熊火焰,直接將斬天劍包裹在其中,巨大的劍體同樣肉眼可見的在縮小。

  "火能融金,你隻是初入皇境,怎可能掌握兩種規則之力?"白堂主滿臉都是難以置信,這才意識到那所謂的破綻,本就是一個預設的陷阱,就等著自己乎乎的往裏鑽。

  當斬天劍奮力的脫離了火海,隻剩下了可憐半截,想要複原如初,需要補充大量靈力,以及珍貴的規則力,整顆心都忍不住在滴血。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本就是個丹修,對火之本源有著特殊的親和力,首先掌握的自然是火之規則,這空間規則力隻是意外的收獲而已。"陸隨風毫不隱諱的道:"我也隻是作一個大膽嚐試,看看兩種屬性之間,是否可以相互轉換。"

  "我操,貌似又被當了一次猴耍,成了一隻當作實驗的小白兔。"白堂主暗自怒罵了一聲,隻怕近萬年來做的蠢事,加起來都有今天多,會不會是患了老年癡呆症?

  站在遠處旁觀的二位法老,相視苦笑,本來還想在關鍵時候救場,畢竟陸隨風這才初入皇境,那裏會是老牌皇境的對手。想到這小子的手段層出不窮,該擔心的反倒成了那位白堂主。

  "看來這白老兒此番是踢到鐵板了,幾乎有扳回顏麵的可能了。"銀袍法老憐憫的道。

  "誰讓他平時護短成性,連堂下弟子死活都弄清,就要出手滅了人家,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丟的不僅是他的臉,還是整個朱雀殿的顏麵。"金袍法老不忿的怒哼道。

  飄渺大手印,第四式,火焚虛空!五指張開,烈焰蒸騰,籠罩一方天地。白堂主的斬天劍剛才複原,一隻火焰巨掌已當頭鎮壓而下。

  以他的神通手段,要避開這一掌自然問題。隻是之前一直都是他在發動攻擊,對方不過是在被動的防守反擊。

  而此時,對方還是第一次主動發起攻擊,自己若閃避退讓,那這張臉當真是丟到姥姥家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勢弱,明知道這火之規則是金之規則的星,也隻能咬著牙硬扛。

  裂空一斬,斬天劍金芒璀璨,連虛空都能破開。隻是剛一接觸到那火焰巨掌,鋒利的無比劍尖便被融為虛無。

  這個結果早在預料之中,白堂主的臉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是他的一雙眼瞳,完全變成了黃金色,其間有無數規則之力,像蛛網般的密布。那是劍道意誌和規則之力凝聚而成的天道之眼,可以無視任何規則之力的阻礙。

  "這白老兒居然在這火焰巨掌壓力下,突破到了皇境中期,凝聚出了天道之眼。"金袍法老禁不住驚噓出聲;"這還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是呀,你我都已困在這皇境初期巔峰上千年了,至今仍找不到任何突破的契機。想到這白老兒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在這種場合下衝破了壁障。按理說,他該對這小子千恩萬謝才是。隻不過……"銀袍法老搖搖,露出了一憐憫之色。

  "哼,以他那睚眥必報的德性,這小子隻怕有難了!"金袍法老輕歎道:"但願不要弄出人命才是,畢竟這小子對我朱雀殿有恩,而且還指望他代表朱雀殿前往封皇山,搏得一個好的名次。"

  "看看再說,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水深著呢!"銀袍法老饒有興趣的撇了撇嘴;"我已傳音給了那白老兒,他那刑堂弟子事,讓他悠著點!"

  嗖嗖嗖……一道道金色光柱,從那位白堂主的雙瞳綻射而出,完全忽視火焰的焚燒,直接將那隻焚天巨掌擊出無數個窟窿,轟然爆裂開來,化著無數火蛇漫空激射。

  "哈哈,老夫終於突破了!"白堂主須發俱張,之前的羞辱一掃空,禁不住仰麵縱聲大笑;"小子,該輪到老夫將你虐成死狗了。"

  "不好,居然將這老家夥逼得突破了瓶頸,這下該輪到自己悲劇了!"陸隨風暗自叫苦不跌,腳踏飄渺追星步,一時間,滿場都是人影閃爍,在一道道金色光柱中穿棱遊走。大有萬花叢中走,片葉不沾身之狀。

  這一幕直看得一眾朱雀殿弟子,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般的滿麵通紅,熱血沸騰,心中的一腔鬱氣全消。

  而台上的白堂主卻鬱悶得肝疼,突破後漾溢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為了一雪之前的無盡羞辱,傾力的摧動著天道之眼,體內的靈力抽空了一半,卻連對方的衣袂都沾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