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故意攪局的嗬,表演痕跡太明顯
作者:陸輕晚程墨安      更新:2020-05-20 18:19      字數:2399
  孟西洲驅車到了劉雨蒙家所在的小區,她的小區單元門剛好開著,孟西洲進去,按了電梯。

  他告訴費子路要對女人好,其實自己更應該那麽做。

  劉雨蒙喜歡聶灃,那又怎麽樣?他喜歡她,可以當個備胎,給她個肩膀。

  孟西洲這麽想著,電梯到了。

  他在樓下觀察過劉雨蒙家的窗戶,亮著燈,她還沒睡。

  站到她門前,孟西洲抬手,指節快要碰到門板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勇氣突然消失。

  隔著門,裏麵那並不大、卻足以讓他聽清楚的聲音,就像鋒利的刀片,直直切向他的神經末梢。

  女人的聲音顯然是劉雨蒙,“怎麽喝這麽多?”

  而男人的聲音也不陌生,就算隻聽過幾次,也足夠讓孟西洲記得一百年,聶灃,那是聶灃的聲音,“應酬,都是我爸的朋友,推不掉。”

  孟西洲用力的攥住了拳頭,用盡力量才忍住了一拳錘爛門板的衝動。

  聶灃在劉雨蒙家裏,晚上十一點鍾,他們居然在一起。

  他是成年人,很容易就能想到男女之間關上門做的那些事。

  男女朋友,一個醉酒,一個照顧,難免的肌膚接觸,耳鬢廝磨,幾乎可以自然而然的進展到瘋狂的程度。

  孟西洲控製自己的大腦不再胡思亂想,眼前跳出來的幻想卻無比的清晰。

  “輕點……你輕點。”又是劉雨蒙在說話,呼吸粗重,很像某些事。

  “抱歉,是我太用了。”聶灃的回答很溫柔,可深深刺痛了孟西洲。

  這個混賬!混賬!

  孟西洲再也無法忍,他沒敲門,上去就是一腳!

  哐!

  裏麵安靜了片刻,接著門被推開,出來的是劉雨蒙。

  看到孟西洲,她很驚訝,“孟大夫,這麽晚了……”

  孟西洲沒聽她解釋,跨過玄關就往裏麵衝,他蓄勢待發的拳頭,就這麽停頓在了聶灃的頭頂上方。

  聶灃也訝異的看著他,額頭一道傷痕,看樣子是撞的,傷的不輕,桌子上擺放了處理傷口用的消毒水、棉球、繃帶,垃圾桶裏丟了幾顆用過的棉球。

  劉雨蒙在幫聶灃清理傷口。

  可剛才的聲音是怎麽回事?

  聶灃溫和客氣的微笑,“又見麵了,孟大夫,你找雨蒙?”

  雨蒙兩個字從他嘴巴裏出來,孟西洲真是這麽聽怎麽膈應,臉色擺的更難看,“你怎麽在這這裏?”

  劉雨蒙麵朝門深深吸氣,關門,轉身,“孟大夫,你找我拿實驗資料吧?我下班忘記帶了,明天去醫院再給你,不好意思。”

  她沒像以前那樣每逢他犯錯就趕緊懟一頓,而是客氣的笑笑,還給他了個下台的台階,倒是孟西洲的話全部賭在了喉嚨。

  他牟足勁兒的拳,打了個空,那股火沒有發泄,炸在了腦海。

  孟西洲被氣的沒接上話。

  “孟大夫工作真的很盡心盡力,對科研也負責,市民最需要你這樣的好大夫。”聶灃也沒露出慍色,甚至沒有去懷疑劉雨蒙的話是真是假。

  至少看上去是那樣的。

  “你們……”孟西洲在心裏罵了句瑪德。

  “哦……”聶灃解釋,“晚上有個應酬,路上發生點車禍,本想去醫院,發現這裏是雨蒙的小區,她剛好在家……”

  孟西洲才沒心情聽他廢話。

  聶灃又歉意的笑道,“說來有點丟人,我挺怕疼的,剛才雨蒙給我消毒,我還把她的手抓疼了,這方麵真需要好好克服。”

  孟西洲看到劉雨蒙的左手,果然被抓出了一道淤青,聶灃用的力氣真不小。

  劉雨蒙把手放入口袋,“孟大夫,還有別的事嗎?”

  這是下逐客令了?

  孟西洲沒走,而是搶占了雨蒙原來的位置,捏起消毒棉球,蘸了酒精,“消毒的確會疼,聶先生忍不住可以抓我,我皮糙肉厚,沒事。”

  說完,他就把棉球按到了聶灃傷口上。

  一股鑽心的疼,讓聶灃悶哼,拳頭抓緊了沙發套,將布藝沙發抓皺了一大團。

  劉雨蒙:“……”

  孟西洲用醫生的職業身份道,“消毒不徹底,容易引起破傷風,所以聶先生你稍微忍一忍。”

  聶灃痛的眉頭緊鎖,可當著情敵的麵總不能露出怯弱,苦笑道,“孟大夫是醫生,我懂。”

  孟西洲幫他清理了八次,每次都將棉球蘸飽酒精,結結實實的蓋住他的傷口,他當聶灃是死豬。

  劉雨蒙看不下去了,奪走他的醫用鑷子,“可以了孟大夫,毒消幹淨了,剩下的我來。”

  劉雨蒙拿了創傷藥粉,溫柔道,“你忍一忍,藥粉不蜇,一會兒就好。”

  劉雨蒙在急診室搶救過孩子,她這會兒嗬護聶灃的樣子,很像照顧孩子,溫柔的一塌糊塗,孟西洲被刺激了!

  “我來吧!我是外科醫生,包紮傷口是我的強項,劉大夫,你去給我倒杯水行嗎?我進門連一口水還沒喝。”

  劉雨蒙手一空,東西被他搶走了。

  聶灃有點後怕,不安的看看他的手,“孟大夫,辛苦了。”

  孟西洲笑笑,旋開藥粉瓶子,“不辛苦,醫者父母心,我當你是我兒子……別誤會,意思是,我會特別小心。”

  聶灃眼睛一抽,沒有說話。

  劉雨蒙吞了吞口水,尷尬道,“聶灃,孟大夫手法比我好。”

  孟西洲微笑,“公認的。”

  接下來,自然是一場更年慘絕人寰的虐待,聶灃脖子憋的紅腫,才沒讓自己丟臉喊出聲音,等他頭上包紮好綁帶,腦門和後背早就濕透了。

  處理完他的傷口,孟西洲主人模樣的疊腿坐好,“聶先生開車來的?”

  他聞到了酒氣,猜想他肯定不會喝酒開車,司機肯定就在附近。

  聶灃洗幹淨手,“司機在下麵。”

  “哦……”孟西洲看了眼手表,誇張的做了個美式張嘴動作,“哇哦,快十二點了,聶先生的司機等的時間會不會太久?公職人員更不能虐待下屬,對不對聶先生?”

  劉雨蒙把茶水給孟西洲,心裏吐槽:戲精!故意攪局的嗬,表演痕跡未免太明顯。

  聶灃拿起沙發靠背上搭的西裝外套,“雨蒙,明晚見,我去接你。”

  尼瑪,明天還要見??沒完了?

  劉雨蒙細心的幫他把西裝穿上,“嗯,明天見,路上小心點,傷口不要碰水,飲食清淡,回頭我給你發個注意事項。”

  聶灃張開手臂,準備給她個分別的擁抱,孟西洲突然怪叫,“哎喲!”

  ——

  孟西洲:從前我隻是個醫生,自從喜歡蒙蒙,我就自學成才當了個演員。

  聶灃:孟西洲,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孟西洲:兒子,爸爸等你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