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原因，第一，天虹本身擁有雄厚的資本，跟他們打金錢戰爭周期太長，有那個時間，不如多獵幾個小公司，第二，成熟穩定的上市公司，欠銀行的錢更多，接下他們的盤子，等於連同他們的債務一並接手，就算重新掛牌上市，剩餘價值已經不多了，差價低，我不喜歡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程墨安解釋完，欣賞陸輕晚崇拜的眼神。

  很好，她亮晶晶的眸子裏全是對他的愛慕，他喜歡。

  陸輕晚的確已經找不到什麽合適的詞匯表達對程墨安的欽佩，她男人太狂拽酷炫啦！哈哈哈！

  “嗷嗷！對，我聽說國內一家大型房地產商欠了銀行九百多個億，為了迅速回籠資金，突然把一二線的樓盤降價，然後業主跑到售樓部貼大字報！所以，其實房地產商風險很大。”

  “房地產是拉動GDP的一股重量力量，但任何資源都像彈簧，供需之間不斷的打拉鋸戰，一旦需求趨向飽和，業績就會飛速下滑。這麽說吧，你想想，為什麽直到今天，市民還堅持認為買房子可以保值？”

  他說的內容陸輕晚比較陌生，為了跟上節奏，腦袋飛速的轉啊轉，“因為房價不會跌，隻會漲啊。”

  程墨安點頭，笑了笑道，“那麽，為什麽房地產商要低價拋售樓盤回籠資金呢？”

  這節課太難了，超綱啊！！！

  “額……以前抬價太猛？”

  “有這個原因，最主要的是，投機倒把的炒房團被限購，房地產建造的房子，剛需並不多，大部分樓盤售空後，幾年沒人住，都是炒房團在從中牟利。現在政策出來，商人無法購買，房地產就不能盡快回籠資金，欠下的債務像滾雪球，一旦超過某個臨界點，股市波動、市場暴亂，他們隻能拋售。”

  陸輕晚星星眼，“額……你也是做房地產的啊！！會不會也有這樣的風險？”

  突然好怕啊！！

  程墨安闔眸，沉思了幾秒鍾，“會。炒房團消失，老百姓沒有購買力，投資者找到更多渠道理財，房子不再是他們的唯一出路，任何房地產商都會被重創。比如……”

  程墨安戳戳她的腦門，“龍梟的MBK集團，幾年前就開始轉型，不再大量建造樓盤，而是投資電影、做金融、教育和醫療，這些行業雖然沒有房地產一次來錢那麽多，但穩定、可持續性強，不會被市場拋棄。”

  陸輕晚狂點頭，“男神機智！！你呢你呢？你想過以後做什麽嗎？”

  對於未來的企業轉型，程墨安早有預案，他會及時轉身，絕對不會走到夕陽西下的慘狀，“十年前，絕世開始做電影，現在已經坐穩了娛樂行業第一的位置。”

  “還有呢？”

  第一名！哇哢哢！！你也是我的男神！

  “你不是知道嗎？人工智能。”這是程墨安轉型的一個重要方向，而且必然要走到最前段，成為行業的領軍人物。

  “這個好！我喜歡！還有嗎？”

  程墨安道，“風投。”

  “嗯？風險投資……風險都很大啊！”

  “我的眼光從來不會錯，比如我投資的《傾聽》，淨賺了……”他笑笑，沒再往下說，再說的話，小狐狸要鬧人了。

  “啊啊啊！討厭！！你還給我還給我！！”

  “哈哈！”程墨安被她撓的大笑出聲，反手抱緊她的腰肢，呼吸近在她的鼻端，“我一會兒要開會，還有半個小時，需要提供特殊服務嗎？”

  貌似，這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呢。

  陸輕晚那張長城牌臉嘩啦紅了，“這裏？不……要。”

  辦公室裏麵，地點未免太那個啥啥啥。

  程墨安兩片薄唇慢慢侵占她的唇，點了點，品嚐她的甜美滋味，嗓音低沉誘惑到極致，“晚晚，我想。”

  陸輕晚的臉這次紅到了耳根，難堪的嗔怪，“程墨安你不要臉……這裏是辦公室。”

  落地窗那麽大！門關了嗎？萬一有人進來怎麽辦？

  程墨安牽她的手，去尋找兩人之間接觸的炙熱火源，“恐怕忍不住了。”

  “我……我不要。”陸輕晚紅透的小臉兒轉向窗戶那邊，身子被他扣在懷裏，越捏越熱。

  “我去關門，你等我。”程墨安聲音嘶啞，咬了咬她的耳垂，“辦公室不是更刺激？”

  “啊……不……”陸輕晚拽住他的襯衣袖子，“我……”

  咕嚕！

  一聲特搶鏡的腸鳴把曖昧氣氛徹底打碎了。

  陸輕晚更羞窘，“我……餓了。”

  程墨安身下蓄的火頃刻被驅散，凝眸道，“中午沒吃飯？這才三點半你就餓了？”

  陸輕晚支支吾吾說了緣由。

  程墨安真是可笑可氣又心疼，“以後不許這樣，想吃多少吃多少，不能挨餓。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你不是要開會嗎？我……我自己去。”

  “我陪你，樓下有咖啡廳，咱們去吃甜品。”程墨安穿上西裝外套，拉起陸輕晚的手就走。

  “不不不，太高調了，你走前麵，我走後麵，咱們分開！不然，我又要被人家吐槽。”陸輕晚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程墨安凜了凜，“誰吐槽你？”

  “沒有沒有！”

  程墨安眉峰依然擰著，“你在這裏等著，我讓秘書去買。”

  額……

  琳達很快就買了甜品回來，陸輕晚正好在衛生間。

  “琳達，去查查19樓的監控。”程墨安吩咐一句。

  “好的，總裁，全部的嗎？”

  “全部。”

  琳達退出門，芳心默默碎了一個角。

  衛生間衝水的聲音，應該還是陸輕晚，總裁破天荒的讓她買甜品，想必也是給陸輕晚。

  總裁坐鎮絕世數年，何曾這麽任性過？

  男神隻能用來仰望，這話一筆一劃都不假。

  陸輕晚吃飽喝足，開開心心的回到十九樓。

  程墨安打開監控室拷貝來的監控視頻……

  ……

  法國，巴黎。

  葉知秋來巴黎沒跟盧卡斯說，自己從機場去市區，先去了盧卡斯住的酒店，他人不在。

  把東西放在前台，葉知秋先出去晃蕩了一圈兒。

  晃到香榭麗舍大街，她點了杯咖啡坐在路邊慢慢品嚐，然後找個了盧卡斯發圖的角度，拍照片發給了盧卡斯。

  不到一分鍾，盧卡斯的電話來了。

  “媳婦兒！你在巴黎？你真的在巴黎？”

  葉知秋對他的興奮嗤之以鼻，至於興奮成那樣？沒出息！

  “你猜啊。”

  葉知秋用指腹蹭掉紙杯飲用口的口紅印，隔著茶色墨鏡欣賞熙來攘往的大長腿，時尚之都的濃鬱藝術氣息就像烈酒，隻要走進去，就好像被放逐到了無邊無際的華美仙境。

  “你別動，我去找你！現在就去，十分鍾。”盧卡斯保持通話，攔下一輛出租車。

  葉知秋翹起一條腿，“有個帥哥搭訕我，長的很帥啊，我要跟帥哥去喝酒。”

  “媳婦兒，冷靜，冷靜點！巴黎男人太壞，你別上當，臥槽，你跟他說你有對象啊！”盧卡斯心想，我家那口子真能幹出那種事啊！

  壓力山大。

  葉知秋隻是笑，“誰特麽是你媳婦兒，掛了。”

  法國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們的至理名言是，沒有追不到的女人，隻有不夠耐心的獵手。

  這句話細想起來，一萬個字也寫不盡其意。

  葉知秋戴上墨鏡，給陸輕晚發了個短信，“回頭帶你男人來巴黎。”

  但葉知秋自己絕對預想不到，巴黎街頭不光有大長腿，還有紮眼的人渣！

  嗬嗬！她和沈雲霄到底結了幾輩子的孽緣，這種地方也會偶遇！

  葉知秋慵懶的斜靠椅背，享受香噴噴的秋風，冷豔旁觀沈雲霄和林可盈親親我我。

  “雲霄，那家網紅咖啡廳我好多朋友都來過，他們的花語係列真的很好喝。”

  中文翻譯為等你一千年的巴黎咖啡廳，正是葉知秋光顧的這間。

  葉知秋嘴角扯了扯，特意將長腿往外延伸半米。

  “哎呀！！”

  林可盈隻顧著跟沈雲霄說話，沒看腳下的路，一個不小心踢到了障礙物，她趔趄的歪到沈雲霄懷裏，羞惱的張口就拽了句英文，“你幹什麽？！”

  葉知秋不急著起來，用下巴回應她，“嗯？”

  沈雲霄突然一陣頭痛，“葉知秋？”

  林可盈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她確認的又仔細看看，“真是你？你跟蹤我們？”

  葉知秋滑下墨鏡，纖纖手指摩擦咖啡杯，“這位小姐，說話注意點，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跟蹤你？我剛坐下你們就來了，哦，你們跟蹤我？”

  “你以為自己是誰？我們跟蹤你？嗬！太可笑了！”

  葉知秋心裏冷笑，沈雲霄你還有心情出國玩兒啊，也不看看黃道吉日，都快死翹翹了！

  “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算起來，我是你的前輩。”葉知秋收回腳，薄唇笑的驕傲。

  “你……”

  沈雲霄擋住林可盈，冷冰冰的臉上沒有半點溫情，“隻是巧合。”

  他們攜手要走，葉知秋冷笑道，“這就走了？撞了我，不道歉？”

  林可盈回頭就開火，“呸！你也配！”

  葉知秋肩膀傾斜，“沒錯，我配。要麽道歉，要麽擦幹淨我的褲子，你選。”

  “嗬，嗬嗬！簡直了！你這個瘋子！”

  葉知秋緩緩的起身，她比林可盈高，氣勢上贏了一籌，“我就是瘋子，不想看到瘋子當街暴打小三的戲碼，乖乖的道歉。”

  沈雲霄繃著臉，“葉知秋，差不多就行了，你別過分。”

  葉知秋環臂，“沈雲霄，我跟林可盈說話，輪到你插嘴了嗎？你，滾一邊。”

  然後，她強勢的拽林可盈纖細的手腕，狠狠一握，“林可盈，這裏是法國，你說我打爛你這張臉，會不會有人過來幫忙呢？唔，想起來了，你老爸很有錢，找幾個殺手弄死我不難，但是怎麽辦呢？我現在就是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