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天生會犯賤,祖傳的不要臉
作者:陸輕晚程墨安      更新:2020-05-20 18:18      字數:2402
  看到男人的臉,陸輕晚的心情堪比踩到了一坨狗屎,還是冒著熱氣的那種。

  瑪德!

  “容睿你特麽想作死!靠!給我滾下來!”

  陸輕晚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玩兒命跟她飆車的竟然是容睿,丫的最近蛋疼還是皮癢,往死裏作。

  容睿摘掉墨鏡,妖嬈的深眸放出三百瓦高強電壓,拋了個媚眼兒,“好久不見了,陸輕晚。”

  嗬嗬!好久?上次機場一別,沒再見過,似乎真有那麽些日子了,但不好意思,陸輕晚同學記性不大好,已經忘了世界上有個叫容睿的兔崽子。

  “叫姑奶奶幹嘛?碰瓷?”陸輕晚斜靠車頭,撩了下額前的劉海,額頭上有細細的汗水劃痕,她大大咧咧隨手一抹,肌膚白裏透亮,兩眼如水晶。

  容睿失控的神色一閃而過,旋即揚了揚剝削如刀鋒的唇,“聽說你很會開車,是個老司機,我來討教討教。”

  討教麽?恰好在她經過的地方?恰好今天她車上有人?恰好她今天殺青?

  這種爛借口三歲孩子都不信。

  陸輕晚輪了輪老虎鉗,吹了口氣,“比起來賽車,其實我打人更在行,尤其擅長打人渣敗類,繼續討教嗎?”

  她的威脅和挑釁,並不討厭,也不反感,同樣的話從她嘴巴裏出來,就會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甜甜的,香香的,令人不自禁的想要沉浸其中。

  容睿暫短的失神並未影響容睿的智商,“今天不盡興,改天你車上沒人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就當慶祝你電影拍完。”

  “別特麽放屁了!我還沒見過這麽給人慶祝的,說吧,為什麽盯著我?盯我多久了?”陸輕晚哢噠展開鉗子,虎口擱容睿脖子上,銀色的金屬物體抵住他的肌膚,壓出一道折痕。

  容睿垂眸看了下鉗子,繼而抬頭看著怒氣衝衝反而更可愛的陸輕晚,“全是緣分,我真沒故意盯著的,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發誓有用的話,還特麽要合同幹什麽?”

  “哈哈哈!說的也是啊,我竟無力反駁,但是陸輕晚,你還想讓我跟紹雨晗捆綁多久?我特麽好心情全被狗吃了。”

  他費勁巴拉的堵住她,豈能沒有正經事?不然他何苦冒險?

  陸輕晚偏斜腦袋,用三分之一的眼白瞟他,“為了這個?”

  容睿慢悠悠的握住鉗子,奪到自己手上,高大的身影擋住太陽光,把陸輕晚罩在暗影中,“我要是說,順便想親你,你願意嗎?”

  呼吸迫近自己的瞬間,陸輕晚本能的往後退半步,然後她不急不慌的笑了,兩排整齊的小白牙鋥亮閃光,如刀鋒,“我願意啊,你親我一口,我斷你一根。”

  容睿條件反射的低頭看自己的褲子那裏,笑容有點僵硬,“陸輕晚,你口味真可以。”

  “過獎!”

  “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咱們也別藏著掖著了,今天晚上我要發布新微薄,告訴粉絲我和紹雨晗隻是誤會,你不許再搞幺蛾子。”

  這個嘛,陸輕晚斟酌了一下,貌似讓他們倆綁定的時間也挺長了,熱度不像一開始那麽高,是該弄點新鮮的東西刷一刷。

  “行啊,反正我們家小雨最近也挺鬧心,自從跟你捆綁銷售,小雨總是被人質疑眼光有問題,容睿,你是不是整過容?整了哪兒?”

  “陸輕晚!”容睿氣的鼻歪眼斜要揍人,“老子天生的!”

  “唔,天生的討人嫌,厲害厲害,原來是祖傳秘方。”

  “你這張嘴……我真想替你堵住。”容睿附身欲壓下她的嘴唇,陸輕晚觸電般抬手擋住了自己的嘴巴,兩片熱熱的嘴唇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容睿微微一愣,似乎被自己的動作驚訝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真的親吻陸輕晚。

  陸輕晚也沒料到他竟然真的動嘴。

  暫短的尷尬之後,陸輕晚一腳踹開容睿,“隨便你。”

  容睿手扶車門,碎成渣渣的玻璃門被他一晃,稀裏嘩啦又掉了幾塊玻璃,嘴邊依稀存留的觸感,好像黏在了肌膚上,順著毛細血管慢慢深入。

  竟然……如此的令人心曠神怡啊!

  “陸輕晚,下次拍戲,我免費給你當主角。”

  “好啊,下次我拍個同誌電影,你當受,本色出演。”

  容睿佻佻劍眉,星目半闔,唇瓣的妖孽氣息越發酣暢,“所以,你女扮男裝當攻?那我願意。”

  陸輕晚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血跡和灰塵,薄而魅的唇笑的乖巧,“好呀,我最喜歡玩兒強攻了,就怕你玩兒脫了去急診,下半輩子都隻能趴著。”

  容睿:“……”

  腦補以後,他笑了。

  陸輕晚,咱們玩兒的機會還有很多,我不急。

  上了車,容睿關上破爛車窗倒出岔道口,往反向方開去。

  陸輕晚抑鬱了。

  她的車先撞上了石頭,又被容睿那貨撞了車尾,導致她現在無法打火啟動引擎。

  “特麽!”

  陸輕晚打電話給售後搶修隊,將車擱在原地,可程夫人還沒醒,路上太熱,不知道搶修隊要多久才能到,在太陽底下曬著總不是事兒。

  兩分鍾後……

  陸輕晚背著昏迷的程夫人,按照導航路線去下路口打車,萬幸的是她上來沒多久,往回走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

  前提是,不負重。

  程夫人一百多斤的體重,壓在陸輕晚九十出頭的身板上,並不輕鬆。

  室外溫度高達38,陸輕晚走了五分鍾,外衫、內衣已經被汗水徹底打濕,劉海濕噠噠的黏在額前,脖子裏的汗水滴滴答答往胸口流。

  “美女,沒想到你就是個紙老虎,以後就別逞能了吧?反正你也不是我對手。”

  陸輕晚哼哧哼哧的背著程夫人,閑來解悶吐槽。

  程夫人壓在她背上,腦袋昏昏沉沉,好像有意識,但眼睛睜不開,隻覺得背部火辣辣的燙,身前則熱乎乎的軟。

  怎麽回事?

  陸輕晚貓腰,將人往背上拖了拖,“我說美女,你其實心眼不壞,就是脾氣太差,死要麵子活受罪,你不懂嗎?”

  程夫人皺皺眉頭,怎麽腦袋這麽疼?太陽穴突突的跳,有點惡心,有點虛。

  “其實,你並不討厭我,隻是被別人的言論左右了判斷。”

  耳邊好吵,誰在說話?

  陸輕晚負重走了二十分鍾,終於到了岔道口,下坡路比平路難以控製,稍有不慎就會連人帶人滾下去,她臀部微微後坐,膝蓋微屈,半紮馬步的下山姿勢。

  “陸輕晚?”

  程夫人勉力支開了沉重的眼皮,看到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嗅到了被汗水打濕的清香,判斷出此人是陸輕晚。

  我的老天,大姐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