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想帶走的不是雲彩,是你
作者:陸輕晚程墨安      更新:2020-05-20 18:17      字數:3414
  程墨安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包在掌心裏握了握,“傻丫頭,女人是用來珍惜嗬護的,而不是用來褻瀆,這種事,我不允許你為我做,也不要為任何人做。”

  陸輕晚伏在他身\下,他若是強勢一點,她今晚肯定要衣衫盡褪,可他忍住了,他到底有多強大的自製力?這種時候居然能偃旗息鼓,隻為了讓她全身而退。

  目光膠著,各自的心事在空中交匯,陸輕晚更加意識到自己的猥瑣低俗,他是高嶺之花,她呢?

  陸輕晚心中發笑。

  “禾助理,有時候真懷疑,你壓根就不是個簡單的小助理,你是個修士,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那種。”陸輕晚羞窘難堪,幾乎無法思考,可心裏清楚,這個男人不簡單。

  程墨安釋放她的小手,大手探入她的身後將她扶正,眼底的火焰還沒熄滅,“晚晚,我可不是什麽修士,我想帶走的不是雲彩,是你。”

  陸輕晚的大腦就當機了!

  這個話題到底還能不能愉快的結束?

  還能不能單純的上藥?

  她瑟瑟縮縮的傻笑,指了下醫藥箱,“好像差不多了,幫我纏上吧。”

  程墨安也實在沒辦法繼續跟她這麽近距離下去,他非破功不可,“嗯,這幾天傷口不能沾水,不能劇烈運動,老老實實的。”

  陸輕晚吞吞口水,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嗯嗯嗯!都聽你的!那……我晚上怎麽洗澡啊?”

  程墨安包紮的動作停了下,熄滅的火又要燒起來,“你在暗示我什麽?”

  “天地良心啊!我什麽也沒暗示!我……我就是單純的問問!”陸輕晚發誓,這次她真沒撩漢!

  她煞有介事的證明自己的無辜,程墨安隻好搖頭一笑,“等會兒我在浴室給你放個椅子,你坐在上麵,腳別碰地,戴個手套,簡單的洗洗。”

  陸輕晚想想那畫麵,自言自語,“洗得幹淨嗎?”

  她晚上被一幫禽獸摸了腳和手,她想狠狠搓掉!

  “或者,我可以幫你洗。”程墨安包好她的手,兩個白白的爪子貓兒一樣。

  “啊!不不不!洗澡這種事,我還是自己來吧,禾助理你辛苦了,我就不繼續打擾了啊!”

  自認不鏽鋼的心,今兒也不知道怎麽了,總是撲通撲通亂跳。

  程墨安扶著膝蓋,靜靜看她,“我去幫你放水,坐著別動。”

  看他離開的身影,陸輕晚一口氣終於喘順,手和腳被他細細的摩挲過,他的體溫還在上麵,綿密溫柔。

  第二次了。

  這是什麽緣分?

  放好水,程墨安抱起陸輕晚,小丫頭好像又輕了,“晚上沒吃飯?”

  “啊?沒有!哎呀你一說我好餓。”陸輕晚誇張的揉揉肚子,她的確餓了,敷藥的時候心思不在肚子上,這會兒餓的想吃一頭牛!

  “派對上沒吃東西嗎?應該與很多你喜歡吃的。”程墨安把她放好,椅子的高度恰好可以讓她夠著盥洗台,水池裏麵放好了水溫。

  “有也不能亂吃,那種場合還是小心為好, 哎,貴圈實在太亂!”陸輕晚嘖嘖咂舌,今晚的一幕幕不堪回首。

  程墨安幫她戴好防水手套,紮緊口,確定不會滲水,“你先洗澡,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

  “好啊!辛苦你啦禾助理!”陸輕晚眨眨眼。

  程墨安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這裏沒有女士的衣服,你先穿這些吧。”

  那些,是男士的襯衣和T恤,很大,還是新的,還有男士的運動短褲,特別寬鬆,穿上肯定很安全。

  ……

  聽到浴室的嘩嘩水聲,程墨安的薄唇莫可奈何的牽牽。

  “總裁!你終於給我回電話了,找到陸總了嗎?再聽不到陸總的消息,葉知秋恐怕要瘋了!”

  盧卡斯給他打了三個電話都石沉大海,急的要炸毛。

  葉知秋已經發動了所有的人脈,排除所有可能性之後,依然沒有陸輕晚的消息,還定了飛京都的機票,她那架勢能把京都拆了。

  程墨安拿起車鑰匙,大步走出門,“找到了,人在我這裏。”

  “啊!摘哦到了!那就好那就好!既然找到了,怎麽不跟我們說一聲啊,葉知秋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盧卡斯不敢責怪大老板,可是葉知秋心急如焚的樣子,他竟然覺得挺可憐。

  他有病!

  程墨安打開車門,附身上去,“我跟你說過這裏交給我,還需要我重複幾遍?”

  盧卡斯幹咳,他的確是說過,可可可也沒……

  “陸總沒事就好,那……那我跟葉知秋說一聲,這麽晚了,總裁早點休息。”

  是,這麽晚了,淩晨兩點半,而他正驅車去最近的便利店買食物。

  夜色深沉,墨藍色的天空星子閃爍,車燈照亮了盤山公路,寂靜的山林隱隱能聽到動物嘶吼的回聲。

  程墨安踩下油門,想到別墅裏的小丫頭,他情不自禁想笑。

  嗡嗡嗡嗡,電話此時又響了。

  這次是費子路。

  程墨安打開車載電話,“子路。”

  費子路人在海關辦公廳,一頓忙活下來簡直焦頭爛額,“墨安,你找到人了嗎?”

  心好虛啊,萬一找不到那丫頭,他八成要被揍成豬頭。

  程墨安聲音在深夜中越發沉穩,“找到了,比我想象的糟糕,大概有人綁架了她。”

  “臥槽!!”費子路直接跳起來,嚇得尿意和睡意全無,結結巴巴道,“誰幹的知道嗎?她有沒有被威脅什麽?”

  女人被綁架,通常情況下就是劫色啊!

  程墨安這個潔癖變態,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碰一根手指頭嗎?

  果真,那邊的人很不爽,“受了皮外傷,但她不願意說出真相,其中一定有隱情,你在京都人脈比我多,著手查查可疑人員,她從派對出來上了車,應該有監控。還有,重點排查山腳附近的建築物,她墜落山崖的位置我發給你,你派人往上找,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馬上告訴我。”

  費子路眼睛一眨不眨聽他說完,“墨安,你當時真的不在現場嗎?為什麽你知道那麽多?我怎麽想不出來?”

  “因為我不是你。”程墨安淡淡回應。

  呃……

  費子路揉眉心,這個解釋他必須服氣,“好,我現在就派人查,那啥,視頻和照片你也看到了吧?打算怎麽做?這幫人都在別墅呢,這個點兒……估計都在埋頭苦幹吧。”

  費子路很期待,程墨安會以什麽方式出擊呢?

  誰知,程墨安雲淡風輕回答,“應該已經有人出手了,我不用做什麽。”

  費子路:“……”

  切斷信號,程墨安嘴角的弧線更高。

  以輕晚有仇必報的個性,會讓他們安生嗎?

  這個丫頭可不像看起來那麽簡單無害好欺負。

  ……

  一夜狂歡後,別墅杯盤狼藉。

  按照陸輕晚的提示,胡天單槍匹馬折回了別墅,劉俊生住在二樓右邊第二個房間。

  胡天偷偷打開房門,濃鬱的藿香味提示著他這裏曾發生的一切,淩亂褶皺的床單,沒有丟進垃圾桶的紙團,情趣用品的包裝盒,白色被單上還有幾道口紅痕跡。

  胡天戴上手套,扒開垃圾桶,果然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個兩個三個……靠,八個套兒,以劉俊生的戰鬥力,沒那個本事吧?所以昨晚這裏到底幾個人,還真是不太好說。

  圈子有多亂,也隻有身在圈內的人 知道, 想想真是可笑又可悲。

  胡天把東西裝進袋子,有了這些東西,下一步要做什麽就簡單多了。

  搞定後,胡天翻出昨天保存的手機號碼,卻被告知已關機。

  也對,昨晚那麽累,陸輕晚大概還在睡覺。

  沒關係,他自己也能辦成後續工作。

  他很多次都想掐死劉俊生,可又怕劉俊生斷掉他財路,隻能忍受,陸輕晚告訴他,娛樂圈其實還有另外一套規則——借刀殺人!

  劉俊生的老婆,就是一把最好用的刀。

  沒耽誤時間,胡天打車去了一家有熟人在的鑒定中心。

  ……

  天亮了,陸輕晚賴在柔軟的大床上,享受陽光流轉的溫度。

  窗外鳥叫聲一陣陣,鬱鬱蔥蔥的綠色就要從玻璃窗外流淌進來。

  山中無歲月,一夢已千年。

  陸輕晚突然有種隱居山野的愜意,如果……她沒有記起昨晚的話。

  昨晚……

  她洗好澡,擰擰巴巴換好了衣服,程墨安買好了食物回來。

  她喊了聲,“我好了!”

  程墨安及時推開了浴室門,氤氳的水霧中,她看到他的五官都如夢似幻。

  蜷縮在他懷裏,被她抱上沙發,一身寬鬆男士T恤和短褲的她,像極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程墨安一個一個打開食盒,“都是便利店的簡餐,你稍微吃一點再去睡覺。”

  陸輕晚捧著下巴,洗澡後粉嫩粉嫩的臉別提多嬌軟,“禾助理,你怎麽不敢看我啊?”

  她衣服寬鬆肥大,可沒有bra包裹,實在……

  程墨安把一份微波後的雞腿飯給她,撕開筷子塞她手裏,“不餓了?”

  陸輕晚咬著筷子,笑嘻嘻的道,“禾助理,按照一般的套路,不都是給女人一件襯衣嗎?露出長腿……飄飄蕩蕩。”

  程墨安喉嚨一緊,一本正經的語氣,無奈的道,“那樣的話,我今晚還要再換一條底褲。”

  ——

  花癡圓兒:這樣的好男人請給我來一打!

  孟西洲:一次嗎?

  圓兒: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