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大結局(下)
作者:司徒雅      更新:2020-05-20 11:27      字數:20380
  司徒雅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裏,她睜著空洞的雙眼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努力回想著在她昏迷前發現過的事,可不管她怎麽努力,卻是什麽也想不起。也許有些事,不是想不起,隻是不願意想起。她的手移向腹部,還好,她的孩子還在,這是她生命的全部。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上官馳走了進來,看她已經醒來,他關切的上前問:“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她木然搖頭,支撐著想坐起身,上官馳將她撫起來,理了理她鬢角淩亂的發絲。“她怎麽樣了?”上官馳的目光閃過一絲陰霾,明知故問:“誰?”“譚雪雲。”“沒怎麽樣。”“你沒有把她推下去嗎?”“如果你不阻止的話。”司徒雅搖頭:“不要,馳,千萬不要,我們不要為了那種女人惹上官司,我們的雙手也不要沾上那個女人肮髒的鮮血……”上官馳心疼的望著她,半響才答應:“好。”他起身:“醫生說你需要靜養,你好好休息,我到外麵守著你。”“等一下。”司徒雅抓住了他的手,幾次欲言又止才問出口:“她說染指過你,是不是真的?”沒有人知道問出這句話時需要多少勇氣,她也想假裝若無其事的不把它當回事,可她做不到,譚雪雲的那番話,就像一根毒刺,已經在她心裏生根發芽,侵蝕著她的五髒六俯。“當然不是真的,你別聽那個老女人胡說八道。”“馳,沒關係的,你不用怕我不能接受而獨自承擔這份痛苦,即使我心裏會難過,我也會慢慢的把它忘掉,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上官馳按住她的肩膀,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小雅,你聽好了,我沒有騙你,那是譚雪雲自己編出來的謊言,一開始我也以為是真的,所以我痛苦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今晚我才確定了真相,唐萱是那天晚上唯一的證人,她說從頭到尾,那個房間裏沒有踏進過除她以外的任何一個人,所以,全都是譚雪雲編造出來的,她是為了報複我父親才故意捏造的虛假事實。”“所以你之前跟唐萱見過幾次,就是為了向她確認這件事是嗎?”“恩是的,一開始她不肯說,你也知道除了她那件事死無對證,在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不想讓你知道,連我自己也無法接受,那樣一件惡心的事。”司徒雅欣喜地抱住了他,俯在他的肩上淚如雨下:“我就知道她是騙我的,太好了,這不是真的……”“恩,這不是真的,所以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上官馳替她掩好被子,緩步出了病房。天一亮,司徒雅便跟著上官馳回了家,回家後婆婆拉著她噓寒問暖了半個小時,聽說她被譚雪雲綁架險些喪命,老夫人一張臉白得閡人。“小雅,時間來不及了,我們走吧。”坐在客廳的司徒雅驀然抬起頭,詫異的發現,上官馳竟然提著她的行李箱下樓了。“去哪?”“維也納。”她秀眉立馬擰到了一起,竟然都忘記了,她今天就要離開b市,到一個遙遠的國家。“一定要讓她去嗎?”婆婆問出了媳婦的心聲。“媽,你希望昨晚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嗎?”上官馳反駁,老夫人啞然。司徒雅跟著上官馳來到了機場,還有十五分鍾就要登機,她坐在候機室不說話,上官馳已經出去了,她不知道他去幹什麽,她隻是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發呆。片刻後,上官馳回來了,遞給她一份熱呼呼的早餐:“吃吧,你最喜歡的豆漿和生煎包。”“我不太想吃。”“你現在懷著兩個孩子,怎麽可以不吃?”一提到孩子,就算再不想吃,司徒雅也還是接了過去,然後,難受地吃著食不知味的包子。“前往奧地利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請乘客們做好登機準備……”大廳內響起了登機提示,司徒雅再也吃不下,一把抱住了上官馳的脖子,“馳,我不想跟你分開。”淚水抑製不住的滴在了上官馳的脖頸上,上官馳歎口氣,像哄孩子似的說:“就知道你會這樣,走吧,我們一起登機。”她瞪大眼,有些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上官馳揚了揚手裏的兩張機票:“臨時補辦的,我送你過去,等你適應了那邊的環境我再回來。”就這樣,上官馳陪著司徒雅來到了維也納,一座常年氣候溫和,鳥語花香的國家。座落於多瑙河旁邊的公寓比照片中要漂亮許多,一進門,就有兩名菲傭熱情的歡迎她:“上官太太,歡迎你到維也納。”“她們會說?”司徒雅詫異的詢問身邊的上官馳,他點頭:“菲傭是世界上最專業的保姆,會說多種語言不奇怪。”他帶她參觀了新住處,司徒雅感歎上官馳的貼心,雖然是處在異地他鄉,可房子的裝設卻與國內的家不盡相同。“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帶你四處轉轉。”上官馳把行李交給菲傭,脫掉了司徒雅身上厚重的棉衣。“你對這裏很熟嗎?”“還行,以前讀書的時候來這裏度過假。”“不會是跟唐萱一起吧?”司徒雅酸溜溜的問。“當然不是,那時候還不認識她。”“哦。”她假裝不在意地點點頭。隔天一早,上官馳陪著司徒雅來到了市區,奧地利首都維也納到處都流動著美妙的音樂。潺潺小溪,蔥蔥綠意,給音樂家提供了不少靈感。“聽說這裏出了不少有名的音樂大師?”“對啊,莫紮特、施特勞斯便是誕生於這裏。”“這裏真好,一點也不覺得冷。”“所以我才從七個國家裏選擇了這裏,這裏冬暖夏涼,是全球最宜人居住的城市冠軍。”“我好像有點愛上這裏了。”“意料之中的事。”上官馳寵溺的笑笑:“想不想騎自行車?”她目露驚喜:“我可以嗎?”“當然不可以,我來騎,你坐在我前麵。”上官馳不知從哪弄來一張炫目的雙座腳踏車,讓司徒雅坐在前排,他側坐後排,然後用力的蹬,自行車駛離了地麵,在微風徐徐的跑道上,盡情的馳騁,他們從內城一直騎到外城,沿途的風景甚是迷人,內城街道狹窄,卵石鋪路,縱橫交錯,兩旁多為巴洛克式、哥特式和羅馬式建築。中間層是密集的商業區和住宅區,其間也有教堂、宮殿等建築。外城路一直延伸到森林的邊緣。多瑙河緊貼內城而流,多瑙公園內有一座聳入雲天的多瑙塔,塔高252米,塔內裝有兩部快速電梯,遊客隻需用45秒鍾便可從塔底到達塔頂。從塔頂四周眺望,遠方的阿爾卑斯山的英姿和多瑙河兩岸的美景盡收眼底。“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阿爾卑斯糖,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看見阿爾卑斯山。”司徒雅站在塔頂,半是回憶半是感慨的囈語。“想不想到阿爾卑斯山走一走?”“可以嗎?”他笑笑,“腿長在自己身上,有什麽可不可以的,隻要自己想。”“我以為你又會以我懷孕為理由,不讓我四處亂跑。”“此一時彼一時,有我在你身邊跑得再遠也沒關係,但若我不再你身邊,你便是哪裏也不許去。”“哦,明白。”她含笑答應。“今天估計是來不及了,明天再去吧。”“好的。”隻要肯帶她去,延遲個一天兩天都是無所謂的事。第二天,司徒雅跟著上官馳又輾轉來到了阿爾卑斯山,考慮到她身懷六甲不宜勞累,他便沒有帶她上山,而是在山腳下騎著自行車溜達了一圈。騎的累了,兩人找了處地方坐下來休息,上官馳像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突然摸出一把阿爾卑斯山糖,她驚喜的接過:“呀,怎麽會有糖?還是草莓口味的!”小時候,她最喜歡的口味,他竟然,神奇般的知道。“到了阿爾卑斯山,怎能不吃阿爾卑斯糖?”他戲謔的調侃一句。“那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個口味?”“看你平時喝酸奶偏愛草莓口味,所以就想著碰碰運氣。”司徒雅感激於他的細心,傾身在他臉上印下一個香吻:“謝謝,你運氣真是好透了。”她剝了一顆放進口中,很香甜的滋味,甚至比小時候吃到的味道還要好:“奇怪,這糖怎麽這麽甜?”上官馳拿過一顆含進嘴裏:“還好吧,也不是太甜。”“不對,我吃到的很甜。”她哢嚓一聲咬碎:“嗯,一定是摻了上官馳牌甜蜜素。”嗬嗬,上官馳被她的幽默逗笑,“這個牌子是你的專利,別人是吃不到的。”“有錢也吃不到嗎?”“當然。”司徒雅幸福的笑了,挽住他的胳膊,又剝了一顆糖。“我想滑雪……”“等孩子生了再說。”“我想爬山……”“等孩子生了再說。”“我想跟你離婚……”“等孩子……”什麽?上官馳怒了:“你說什麽?”“我沒說什麽啊,沒說什麽啊,哈哈。”上官馳在維也納僅僅隻待了兩天,便接到公司的電話,催促他回國了。掛了電話後他很不忍心地來到倚在窗邊看河流的司徒雅身後,圈住她的腰:“小雅,我明天要回去了。”司徒雅身體一僵:“這麽快嗎?”“恩,公司有點急事必須要我回去處理,我下次再來看你好嗎?”她不說話,茫然的盯著一葉扁舟從她眼前緩緩劃過。這兩天她很開心,非常開心,其實也不是這兩天開心,隻要是上官馳陪伴的日子,她都覺得開心。“如果一定要回去,那就回去吧。”她強忍心頭的不舍說出這句偽心的話,就算再怎麽依賴上官馳,她也不能一直纏著他。第二天一早,她將上官馳送到門外,抓著他的手說:“一定要經常來看我,還要經常給我打電話。”“好。”上官馳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裏,依依不舍道:“小雅,照顧好自己,千萬不要讓我擔心知道嗎?”“恩,我會的。”代理司機已經過來,她卻還抓著他的手不放:“如果譚雪雲繼續興風作浪的話,你一定要理智處理,千萬不可有什麽偏激的行為。”上官馳點頭:“明白,我走了。”“老公,一定要經常來看我,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我害怕一個人。”上官馳再度點頭,轉身坐進了出租車,司徒雅跟著後麵追了幾步,卻被菲傭攔住:“太太,先生已經走了,我們進屋吧。”雙眼瞬間模糊,心也仿佛被掏空,她是如此的不舍……日子不知不覺就寂寞了下來,菲傭雖然會說,可卻很少與她有過多的語言交流,很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獨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綠茵茵的河水,想著遠方的家人。她開始學著畫畫,不畫山,不畫水,隻畫她心裏的人,雖然怎麽也勾勒不出令她滿意的他的輪轂,可卻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時間過的很快,一個下午或者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菲傭將她照顧的很好,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但漸漸的,司徒雅發現了不對勁,先是菲傭不讓她看國內的報紙,她到維也納的第二天,就定了國內的商業報,想要隨時隨地的了解上官馳的狀況,可卻不知在哪天開始,報紙突然就沒有了,她疑惑的問菲傭:“送報紙的夥計怎麽好幾天沒來了?”“太太,可能是家裏有事。”“那你們給我換一家。”“好。”菲傭表麵上答應了,卻並沒有付諸於行動,緊接著,司徒雅發現家裏的網絡斷了,再緊接著,她的手機不見了,她終於忍無可忍,把兩名菲傭叫到客廳,厲聲訓斥:“你們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把我的手機拿去了?”“太太,這是先生的意思,他說手機有輻射,不宜整天放在身邊。”司徒雅根本不信:“手機拿給我,我現在給我老公打電話!”“等周末吧,先生說了,每個周末會打給你,平時,你不用打給他。”“不可能!!我才不相信,把手機還給我。”菲傭搖頭:“抱歉太太,我們隻聽從先生的吩咐。”“你們不給是吧?好,我出去找公用電話。”她上樓拿錢包,結果發現錢包也不見了,這簡直令她崩潰,憤怒的吼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麽?軟禁我嗎?!!”菲傭上樓,鎮定的回答:“為了孩子,請您不要激動,否則孩子出了什麽事,後悔的隻會是你自己。”司徒雅真的要瘋掉了,怎麽會變成這樣?這到底是怎麽了?她竟然被兩名菲傭軟禁了,卻是一點辦法沒有,在憤怒與焦慮中,終於挨到了周末,司徒雅等來了上官馳的電話。當傭人把手機遞給她,她就像是困在懸崖邊,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老公,我要回家,你現在就來接我回家,我不要在這裏了,我要回家!!”她哇一聲嚎啕大哭,連續幾天被軟禁的生活,讓她覺得委屈透了。“小雅,怎麽了?”“那兩名菲傭實在太過分了,她們不給我看報紙,還把網絡給斷了,連網也不讓我上,更過分的是竟然連我的手機和錢包都被她們拿走了,這完全就是侵犯我的隱私,你馬上辭退她們,我不要這樣的保姆!”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上官馳說:“是我的意思,小雅,這些都是我的意思。”司徒雅怔住了,怒不可竭的質問:“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上次你被譚雪雲綁架後住進醫院險些流產,我隻是沒有告訴你,醫生說了,你要好好靜養,像那些電腦啊手機啊,都是有輻射的,為了我們的孩子健康,你暫時就不要用了。”“那報紙呢?報紙也有輻射嗎?”“醫生還說了,你不可以操心太多事,要是哪天你在報紙上看到愛雅集團股市下跌之類的消息,說不定又要開始憂心了。”“你在哄小孩嗎?我是個成年人,你這樣的舉動實在太令人費解了,我不覺得你這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好,我隻覺得你像是在軟禁我,你肯定是在對我隱瞞了什麽?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沒有,我要是出事了還能給你打電話嗎?你就是太敏感了,所以我才不得不采取這樣的封閉措施,再堅持三個月,待孩子出生後,我馬上就接你們回來。”“可我不習慣這樣的生活,她們把我的錢都拿去了,簡直跟土匪一樣!”“你需要什麽盡管跟她們說,她們會幫你買。”“我什麽都不需要,你讓她們把手機還給我!”“不行,手機還給你,你又要每天給我打電話了,這樣輻射是很厲害的。”“我不給你打電話。”“我不相信你。”“老公,這樣我會瘋掉的!”“想想我們即將出生的孩子,忍耐一下吧。”司徒雅賭氣不再說話,上官馳等了一會:“既然沒話說我就掛電話了。”“不要——”她急急的說:“你讓她們把錢包還給我,我什麽都聽你的。”上官馳思忖了一下:“好,那你把手機給菲傭,我來跟她們說。”司徒雅哪裏舍得就這樣跟他結束通話,她握著手機問:“你還好嗎?譚雪雲最近有沒有折騰出什麽蛾子?”“她老實多了,所以我很好。”“真的?你沒騙我?”“真的。好了,我還要忙,你把手機給菲傭。”司徒雅把手機遞給了一旁監視她的菲傭,菲傭拿著手機下了樓,當天晚上,她的錢包物歸原主。她開始琢磨著怎麽溜出去打電話,正確的說她要怎麽甩掉像跟屁蟲一樣的菲傭,給林愛打電話,她其實一點也不相信上官馳的話,她隱隱覺得,他一定是對她隱瞞了什麽。自從懷孕後,上官馳關心她她知道,可依她對他的了解,就算再怎麽關心,也不至於做到這份上,這完全就是把她犯人一樣在囚禁。終於逮到了一個機會,這天,兩名傭人接到通知,去家政所簽什麽合約,待她們一走,司徒雅便出了家門,到附近的一家小商店撥通了林愛的電話。她心砰砰亂跳,很擔心林愛會告訴她什麽不好的消息,即迫切的想讓電話接通,又害怕電話接通。在矛盾的心理掙紮中,電話接通了,裏麵是她熟悉的聲音:“喂?”“林愛,是我,小雅。”“小雅?”林愛頗為吃驚:“你怎麽用這個電話打給我,你的手機呢?”“出了點小狀況,我問你啊,上官馳你最近有看到他嗎?”林愛停頓了一下:“恩,看到了。”“他有沒有出什麽事?”“沒有,怎麽了?”司徒雅鬆了口氣:“沒怎麽,就是我心裏有點不踏實,總覺得他好像瞞著我什麽事……”“哦,你想多了吧,他一切安好。”林愛回答的意味深長,司徒雅卻沒聽出來:“恩,你說沒事,那我就放心了。”她長舒了口氣:“你最近還好嗎?”“挺好的呀,反正是老樣子,你呢?一個人在那邊習慣嗎?”“哎,別提了,說習慣是假話,可是不習慣也必須得習慣。”“為什麽呀?維也納多好一地方,我想去都沒機會呢。”司徒雅歎口氣:“一言難盡啊,你為什麽沒機會?江佑南又限製你的人身自由了?”“可不是,我現在都有點後悔嫁給他了,你說我當初腦子是不是進過水?我怎麽就會喜歡上他?以前沒跟他結婚的時候我想幹啥幹啥,現在好了,事事得領導批準,在學校管著我,在家裏也管著我,我完全是沒有一點私人空間啊,小雅,我終於明白,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句話其實是有道理的,tmd太有道理了……”林愛像倒苦水一樣喋喋不休,司徒雅笑得肚子都疼,正想調侃她幾句,聽到一陣熟悉的鈴聲奏響,她要上課了,兩人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菲傭從家政所回來後,她已經安靜的坐在了臥室的窗前,拿著筆描繪著一副人物素描,看起來心如止水的樣子。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自從跟林愛通過電話後,她的心就踏實了許多,隻是對於自己被囚禁的生活還是有些理解不透。上官馳每周都會打電話過來,這是她最大的安慰,即使再怎麽理解不透,隻要他的電話準時打來就好了。又是一個周末,她接到上官馳的電話,聊了幾句後,她便央求:“老公,你是不是該來看我了?說好經常來看我,可現在都過去一個月了,你卻都沒有來?”“最近公司很忙我走不開,再等等好嗎?”“還要等多久?一個月還是兩個月?”“等我忙完了這段時間馬上就過去看你,小雅,乖,聽話。”司徒雅很鬱悶,上官馳越來越把她當孩子一樣應付,“那好吧,我再給你一周的期限,如果一周你還沒有來看我,那我就回去看你。”這一次通話後,司徒雅開始數著日子過,一周的期限過的很快,可一周之後,她沒有等到上官馳,卻等來了婆婆和小姑子。“嫂子,哥說你想我們了,讓我們來看看你。”小姑子一見到她,就是一個大大的熊抱。她滿心失落的搖頭:“我是想你們,可沒讓你們來看我。”“啊?”晴晴有些尷尬,與母親對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不會吧,難道是我哥撒謊?”“你手機給我,到底誰撒謊,問問便知道。”她說著就要掏小姑子口袋裏的手機,小姑子急忙護住:“好吧好吧,是我撒謊,其實是我和媽想你了,我們想來看你。”“你哥呢?他怎麽沒來?”“他呀?忙唄,大忙人。”司徒雅氣惱的質問:“到底有多忙,忙到連看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這我哪知道,反正是挺忙的。”婆婆及時轉移了話題:“行了,我們難得來一趟,就別圍著那家夥轉了,快跟媽說說,你這一個多月生活的怎麽樣?”她沒好氣的哼一聲:“能怎麽樣,像犯人一樣被軟禁!”“這個,有點誇張了吧……”“媽,一點不誇張,我跟你說……”司徒雅開始向婆婆訴苦水。上官老夫人聽完,長籲短歎,卻是幫兒子說話:“其實馳也是為你好,說到底他不過就是想讓你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我都快要被氣死了。”照這樣下去,孩子沒生,她就先掛了。“嫂子,哪有那麽嚴重啦,我跟季風剛剛新婚都沒有想要天天在一起,你們是不是太兒女情長了一點?”“你懂什麽。”她翻個白眼:“手機借我用一下。”“幹嗎?”上官晴晴警惕的護住口袋。“打個電話。”“打給誰?”“你以為呢?”“打給我哥的話堅決不借,我哥會劈了我的。”嗬,司徒雅哭笑不得:“到底是我嚴重,還是你嚴重?別說我沒打算用你手機給他打電話,就算打了,那又怎麽樣?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嗎?他這樣排斥我?”“哎,不是……哎算了,借給你吧……”上官晴晴把手機遞給了她,她轉身奔上了樓,小姑子在身後嚷嚷:“少說兩句啊,長途很貴的,我家季風說了,女人要會持家……”司徒雅到了樓上,關了臥室的門,迅速撥通舅舅的電話,那端響了幾聲後接通:“喂?哪位?”“舅舅,是我,小雅……”一聽到親人的聲音,那委屈的聲音都變調了。“小雅啊,你怎麽想起來給舅舅打電話了?你在國外還好嗎?孩子都健康吧?什麽時候回來啊……”“舅舅,上官馳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她打斷舅舅的問話,急急的詢問。呂長貴愣了下:“沒有啊,怎麽了?”“我覺得他最近怪怪的,也不讓我打電話給他,也不肯來見我。”嗬,呂長貴不以為然的笑笑:“男人嘛,當以事業為重,你也要多體諒他一些才行啊。”“可他答應會經常來看我,現在都快過去二個月了,我連他麵也沒見著。”“不就二個月嘛,以前你們分開二年不也過的好好的。”“那不一樣……”“那怎麽不一樣?是你想太多了,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你舅媽讓我交代你,懷孕心情不好生的孩子不可愛,記住啊,長途電話費太貴,我就不多說了,等你回國再說,拜拜……”呂長貴兀自掛斷電話,司徒雅鬱悶的對著手機歎息,對舅舅的話半信半疑。晚上吃飯時,她諾諾的問婆婆:“媽,你們什麽時候回國,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老夫人搖頭:“不行,你老公讓你在維也納把孩子生了再回去。”“再哪生不是生?他不就怕我又被譚雪雲綁架嗎?你放心,我跟你們保證,這次回去後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到孩子出生絕不跟任何人見麵。”“嫂子,你跟我們保證沒用。”小姑子無奈的聳肩:“我們又不是你老公。”“那就先斬後奏吧,你們帶我回去,回去後我自己跟他解釋。”“想都別想,懷孕七個月是最容易早產的,你要是不巧在飛機上早產,那我哥還不扒了我的皮。”“哪會那麽巧,不會這麽巧的,媽,讓我回去吧好不好……”司徒雅跟婆婆和小姑子哀求了很久,她們倆卻怎麽也不肯答應,她索性把筷子往桌上一擱,生氣的說:“反正我回國的決心已定,不管你們答不答應,我明天都一定要回國!”隔天清晨,老夫人剛剛起床,就看到媳婦拎著行李箱從臥室裏出來,她詫異的上前:“你這是要幹嗎?”“我昨晚已經說過了,我要回國。”“你不能回去呀。”“腿長在我身上,我隻要想回去,誰也攔不住我。”司徒雅倔強的下樓,這時,小姑子被她們的說話聲驚醒了,從房間裏出來剛好看到嫂子要走,頓時急了:“媽,看來我們得把實情告訴她了……”“小雅——”上官老夫人喊住媳婦。司徒雅回轉頭,定定的望著站在樓梯口的兩個人。小姑子先一步衝到她麵前,悶悶的說:“嫂子,其實我哥最近遇上點麻煩。”她就知道是這樣!“什麽麻煩?!”“就是……就是……”“就是什麽?快說啊!”司徒雅急得要死,很不滿小姑子這節骨眼上還吞吞吐吐。“他被懷疑成殺害譚雪雲的凶手了……”“殺害譚雪雲?譚雪雲死了嗎?”她驚得目瞪口呆。“恩。”“到底怎麽回事?”司徒雅覺得自己要崩潰了,聯想到出國的前一天,在天馬集團的頂樓,上官馳對譚雪雲說的那句話,‘你給我等著。’心瞬間一片瓦涼……“一言難盡啊。”司徒雅焦急地抓住婆婆的手:“媽,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麽早不告訴我?”“還不是馳怕你擔心,不過你別擔心,不會有太大問題。”“都出人命了,我能不擔心嗎?我要走了,你們走不走?”司徒雅歸心似箭,難怪這一個月來眼皮一直跳個不停。飛機降落在b市,一下飛機上官晴晴便給哥哥打了電話,上官馳接到電話後火速趕到機場,當然,看到司徒雅時,一張臉拉的老長。“誰讓你回來的?”他生氣的質問。“你都惹上官司了,我還能不回來嗎?!”“你回來有什麽用?”他視線瞪向妹妹,顯然是責怪她不該亂嚼舌根。上官晴晴無辜的插一句:“不管我和媽的事,我們也是迫於無奈,嫂子她鐵了心要回來。”“回家再算帳!”他打開車門,把司徒雅拉了進去。車子開回白雲公館,傭人們看到少奶奶回來都十分詫異,可卻沒有跟她說話的機會,她被上官馳一秒鍾不停留的拉上了樓。“給我說說看,你到底為什麽回來?我同意讓你回來了嗎?”“你倒是給我說說看,譚雪雲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天……上官馳揉揉額頭:“你都快要生了,這事是你該管的嗎?”“我怎麽不該管?你是我丈夫!”“沒什麽大不了的事,你就別問了。”“那我也要了解清楚真相,我既然都已經回來了。”她的固執,讓他束手無策,隻好將經過娓娓道來:“上個月十九號,譚雪雲毫無預兆地來到我的辦公室,那時候她已經走投無路,反貪局已經下了拘捕令,她到我辦公室後就開始說一些刺激我的話,看我氣得咬牙切齒,她突然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槍,直往我手裏塞,讓我開槍殺了她,她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我氣得接過來,真的想一槍崩了她,可是想到你的叮囑,我還是忍住了,卻在這時候,令我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譚雪雲見我猶豫,一把奪過我手裏的槍,扳機一扣死在了我麵前……”上官馳言簡意賅的說完,司徒雅憤憤不平了:“既然她是自殺,為什麽你會成為犯罪嫌疑人?難道隻是因為她死在了你的辦公室?那些懷疑你的人是傻子嗎?誰會在自己的地盤上殺人?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有譚雪雲開槍自殺,槍上沒有她的指紋嗎?還有我不是已經在你的辦公室裝了攝像頭?”上官馳歎口氣:“說起也是我太大意,當時沒有注意到譚雪雲手上戴著一副黑色的手套,她完全就是為了栽贓我而來,不僅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自殺的證據,甚至還不知在什麽時候把手機開了錄音,剛好在我說那句‘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後,她自殺了,真是讓我百口莫辯。”“那攝像頭呢?攝像頭應該可以錄下整個過程?”“早就壞了,從攝像頭裏調出來的是三個月以前的錄像,三個月以後的全是空白。”司徒雅揉揉額頭,這下真是遇上大麻煩了……“手機的錄音是誰發現的?”“說了她是有備而來,來之前已經寫了遺書給她前夫,說我一直想要她的命,如果她哪天遇到不測,肯定我就是凶手,錄像錄的恰到好處,忽略了她惡劣的言語,剛好從我拿著槍指著她的時候開始。”“那你為什麽要拿著槍指著她?”“我會預料到她會玩這麽陰的一招?”司徒雅有些無言以對,切齒的說:“這個死女人,到死都要拉你當墊背的,真是壞透了!”“可是老公……”她停頓一下: “那槍真的不是你開的嗎?”上官馳目光閃過一絲驚詫,不敢置信的問:“小雅,你這是什麽話?難道連你也覺得,譚雪雲的死跟我脫不了關係?”司徒雅知道是戳到了他的痛處,馬上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那時候……在天馬集團……”“我差一點點就將她推下去是不是?”上官馳眸光變冷:“看來,你終究是不信我的。”他失望的轉身離去,司徒雅委屈的嘟嚷:“不是這樣啊……”上官馳這麽一走,到了天黑也沒回來,司徒雅焦急的坐在客廳裏等著,婆婆就在一邊陪著。“打他手機沒有?”“打了,關機。”“他興許不是生你的氣,可能是有應酬。”“應酬不需要關機。”“那可能他手機沒電了。”“他從來不會讓手機因為沒電而關機。”老夫人不說話了,司徒雅咬了咬唇:“媽,馳現在一定很困難是不是?”她沒有想到,譚雪雲走投無路這下,會選擇這樣一條和上官馳同歸於盡的路。“當然了,種種不利的證據都指著他,他怎能沒壓力,幸好白七爺和喬老先生在政界都有著一定的人脈和關係,出事後他們也一直在幫他洗清嫌疑。”司徒雅等了很久,上官馳才回來,那時,婆婆已經先睡了。他淡淡的撇她一眼,沒有說話,她知道,他還在為她那一句無心的話不能釋懷。“老公,你去哪了,怎麽才回來?”“我等了你很久,下次不要晚歸了,懷孕的女人不能熬夜。”“下午那會對不起,我並沒有質疑你,我隻是接受不了譚雪雲會極端到自殺的地步。”“所以,你就懷疑是我殺了她?”“不是,真的不是,我就是想確認一下,讓自己接受事實而已。”“行了,我現在很煩,不想說話,你離我遠點。”她一把抱住他:“我不會再離開你了,譚雪雲就算計劃的再天衣無縫,也一定會有破綻,我一定會幫助你找出這破綻來。”“你怎麽幫我找?不要忘了,你現在是一個快要臨產的孕婦。”“孕婦怎麽了,我今天想了一天了,我覺得譚雪雲雖然計劃的好,但肯定是有破綻的,而這個破綻肯定在一個人的身上。”“誰?”“她兒子江佑南。”“你為什麽這樣認為?”“憑我的直覺,譚雪雲如果想自盡,她一定會在死之前跟兒子見上一麵,然後肯定會說一些奇怪的話,或者交代一些事,不會就那樣突然地跟兒子永別。”“你和我想的一樣。”上官馳脫下外套,坐到沙發上:“我已經帶著律師去找過他,希望他可以提供一些他母親是自殺而非他殺的線索,可結果很遺憾,他什麽也沒提供,對我的態度也很不友善。”“江佑南對母親的感情很深,譚雪雲突然死亡對他打擊一定很大,但他這個人是非分明,等冷靜一段時間後,相信會站到正義的一方。”隔天中午,司徒雅去了b中,撥通林愛的電話,把她約了出來。在學校對麵的咖啡廳,林愛對她突然回國顯得很意外:“你怎麽回來了?”“上次我問你上官馳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你怎麽說沒有?”林愛臉色有些不自然:“他交代我不要告訴你,怕你擔心。”“你婆婆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選擇自殺?”“是不是自殺結果不是還沒出來麽……”“林愛!”司徒雅很震驚:“難道連你也以為你婆婆的死跟我老公脫不了關係嗎?”她重複上官馳說過的這句話,才明白原來這句話的殺傷力如此強大。“小雅,我相信你,不代表我就相信上官馳,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對我來說,什麽也不是。”司徒雅心裏很不是滋味:“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了解你婆婆臨死前有沒有去找過你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麽話?”“沒見過我。”“江佑南呢?”“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沒問過他嗎?”“他現在難過的要死,我去問他這個做什麽。”司徒雅眉頭一蹩:“那我今晚去你家可以嗎?我想找江佑南談談,他現在不接我的電話。”“他前幾天還讓我不要跟你們家來往,恐怕……”“林愛,你是幫理不幫親的人對嗎?”林愛咬了咬唇,沉吟片刻:“那好吧,我先不跟他說,你晚上直接過來,我要是跟他說了,他鐵定不肯見你。”“謝謝……”晚上七點,司徒雅吃了晚飯後便讓司機載她去江家,林愛事先已經接到她的電話,所以已經站在了門口等她,她下了車徑直走到好友身邊,悄悄問:“他在家嗎?”“在的,你跟我來。”她跟著林愛進了客廳,拐個彎來到了江佑南的書房,咚咚,敲響房門:“佑南,有客人要見你。”她對司徒雅擠擠眼:“你進去吧。”司徒雅推門入內,一眼撇見了坐在電腦前的男人,數月未見,他憔悴不堪,她心裏不禁有些同情,譚雪雲的死對他的打擊是真的很大。“你來做什麽?”這是江佑南,第一次用陌生的近乎冰冷的聲音跟她說話。“你知道我為什麽而來。”“如果是想讓我提供一些能讓你老公擺脫嫌疑的證據,抱歉,我提供不了。”“我沒有讓你提供什麽,我就是想來告訴你,人死不能複生,不能因為接受不了某些事實而滋生出無端的仇恨,是的,沒錯,你母親會走到這一步跟上官馳脫不了關係,可你有沒有想過,上官馳為什麽要與她爭鬥?你母親做過的那些事你都了解嗎?說句難聽的,她其實死有餘辜,在我的理解裏,她不是被殺,也不是畏罪自殺,她是以死謝罪,因為隻有那樣,才能抹去她犯下的那些罪孽,盡管她到死都要把上官馳推到風口浪尖上,這一點,是真令人遺憾。”“你出去。”江佑南麵色鐵青的下逐客令。“你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她轉身出了書房,在關上房門的一刹那,聽到了江佑南摔杯子的聲音,她和站在門外等待的林愛都嚇了一跳,林愛焦慮的說:“完了,待會江佑南肯定會把火氣發到我身上。”“對不起,連累你了。”“哎沒事。”林愛頹廢的搖搖頭,“對了,你等一下,我給你寶寶準備了禮物,本來想等你回國再給你,既然你現在回來了,那我現在就拿給你吧。”她進了臥室,拿出一隻紅色的錦盒,嘟嚷著說:“你們家也不缺錢,所以我覺得給錢太俗了,希望這個禮物你能喜歡。”錦盒裏裝得是兩塊上等的好玉,一塊是星星的形狀,一塊是月亮的形狀,兩塊玉石拚湊到一起,就像是一整片完整的天空,有星星,有月亮……“謝謝,我很喜歡。”司徒雅視線移向好友的腹部:“林愛,你有了嗎?”林愛點頭:“恩有了。”“太好了,恭喜你。”她發自內心的替林愛感到高興。“哎,說來也很不湊巧,就在我婆婆死後第二天我懷孕了,本來是挺高興一件事,卻是因為她的死,公公和佑南都沉浸在了悲傷中,完全忽略了我和孩子。”“別擔心,他現在是有些難過,等走出這段陰影後,他會很愛你和寶寶的。”“恩。”林愛送她到了門外,司機拉開車門,司徒雅坐進去之前,拉住林愛的手:“我很遺憾我和你現在關係如此的複雜,讓你夾在我和江佑南中間真是難為你了。”“沒關係,你別自責,我婆婆的死不管是自殺還是被殺,我和你的友情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就像江佑南對我很寶貴一樣,你對我,也是很寶貴的朋友……”司徒雅很感動,她與好友擁抱:“林愛謝謝你,真的很開心,這一生我能擁有上官馳的愛情,擁有你的友情,你和他對我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人,我們一輩子都是好朋友!”“嗯,好朋友。”林愛拍拍她的肩膀,目送她坐進車裏揚長而去……就在回國的第四天,司徒雅見到了上官馳的辯護律師齊某,那天上官馳沒有去公司,所以他直接找到家裏來,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些資料,氣憤的說:“你看,這是上個月七號譚雪雲的通話記錄和短信明細,其中一條短信就是發給她的兒子江佑南,‘佑南媽愛你,媽對不起,以後多保重。’這明顯就是已經做好了自殺的準備,交代臨終的遺言,可江坤那家夥卻無視核心證據,將這個案子移交給了檢察院,他做為江佑南的父親,難道會沒有找兒子了解過內情嗎?”“僅憑這一條短信也不足以證明譚雪雲就是做好了死的準備,還需要有更多確鑿的證據才行。”“現在隻有從江佑南那裏下手。”“我們已經去找過他了,那家夥嘴硬的很,想從他嘴裏套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坐在一邊的司徒雅這時插一句:“我想,有一個人可以。”“誰?”齊某好奇的問。“喬文軒老先生。”“他?他跟江佑南有什麽特殊關係嗎?”“沒什麽特殊關係,隻是江佑南非常尊敬他,而且喬老先生很擅長心理學,我想若安排喬老先生跟他溝通一下,江佑南或許會願意坦誠他所知道的真相。”“要不要試試看?”上官馳詢問齊某,他對司徒雅這個建議也頗為讚同。“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估計這兩天檢方會傳你去問話,我們要抓緊時間了。”當天晚上,司徒雅跟著上官馳來到了喬文軒的住處,距離上次見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喬老先生的身體似乎不見好轉,整個談話過程他一直在咳嗽。上官馳說完來意,喬老先生爽快答應:“好,我明天就把他約到家裏來,然後跟他好好談一談。”“謝謝老師,真是麻煩你了。”“不客氣,應該的。”寒暄了好一會,兩人才起身告辭離開喬宅,如律師所言,二天後,上官馳接到了檢方的傳票,讓他過去接受調查。喬老先生已經跟江佑南溝通過,結果是怎樣還有待觀察,隻是令人擔憂的是,在這緊要關頭,網絡上出現了一條對上官馳很不利的負麵新聞。那條新聞是一個匿名人提供,圖片正是二個月前在天馬集團的頂樓,上官馳險些將譚雪雲推下樓的畫麵,雖然當時並沒有真的推下去,可卻剛好與譚雪雲生前留下的遺書不謀而合。這條新聞足以證明,在二個月之前,上官馳就有了置譚雪雲於死地的想法。真是屋漏偏遭連陰雨,上官家一家都愁眉苦臉,為這條不利於上官馳的新聞煩惱。此後一個月過去,案件越來越撲朔迷離,司徒雅的預產期已經近了,上官馳怕她太過操心,便再次提議送她去維也納生產,可這一次,司徒雅卻死活不肯答應。如果是為了躲避譚雪雲的迫 害,那麽她會聽他的話,可現在譚雪雲已經死了,上官馳官司纏身,她無論如何也要陪在他的身邊,即使她幫不上什麽大忙。這天,她正在家裏睡午覺,突然接到了上官馳的電話。。“喂,老公?”“小雅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譚雪雲的案子今天有了結果,檢方說我沒有嫌疑。”“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司徒雅激動的從床上趴起來。上官馳似乎也很激動:“對,我剛接到律師的電話,第一個就打給了你。”“太好了,實在太好了,你晚上早點回家,我們好好慶祝慶祝。”“恩好的!”晚上上官馳一回家,便看到門口放著一個大大的火盆,他詫異的問:“這是幹嗎?”“快跨過來,這樣就能燒去一切不吉利的東西。”老夫人欣喜的催促,上官馳跨了過來,沒好氣的說:“真是迷信。”“老公,你快跟我們說說,這案子是怎麽結掉的?”“江估南為我提供了無罪證明。”雖然已經有了預料,但親耳聽到,司徒雅還是很高興,這證明她沒有看錯人。“江佑南提供了什麽證據,才擺脫了你殺害他母親的嫌疑。”“譚雪雲死前確實跟兒子見過麵,除了將她瑞士銀行存的一大筆錢轉到了兒子名下,還將她在法國一家公司持有的股份也給了他,江佑南當時對母親的舉動很不解,卻沒想到這是母親在安排後事,除此之外,她還給兒子留了封信,是在出事後一個月江佑南才收到,他上交給檢方的正是這封信……”“是什麽信,你看到內容了嗎?”“沒看到,拒說是一封懺悔的信,前半部分是對自己二十幾年來沒有盡到過母親的責任而懺悔,後半部分則是說了一些消極的語言,其中就包括最重要的一句,永別了,我的兒子,我將用死來贖救我對你所有的虧欠。”司徒雅恍然大悟,如果是這樣的一封信,那麽絕對可以證明譚雪雲是自殺,而非是他殺了,或許是因為太高興,她激動的跳起來:“邪不壓正,邪不壓正,我就知道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哎喲我的小祖宗,不壓正就不壓正,你不要跳啊……”老夫人驚慌的奔到她麵前,結果話沒落音,司徒雅就蹲下身捂住了肚子。“怎麽了?”“肚子疼……”“疼?肚子怎麽會疼?”上官馳驚慌失措。婆婆眼尖的發現媳婦的大腿流出了羊水,驚呼一聲:“天哪,這是要生了呀,快,快去醫院,快去把車開過來!!”“媳婦你堅持一下,千萬要堅持住啊……”“小雅別怕,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家裏一下子亂了套,個個手忙腳亂,堵在門邊的火盆也被上官馳一腳踢的老遠。二個小時後,司徒雅在婦幼保健院剖腹產下了一男一女兩個健康漂亮的嬰兒,傳說中的嘻嘻哈哈。老夫人樂得合不攏嘴,上官馳更是欣喜若狂,他在醫院的過道裏大聲喊道:“我當爸爸了,我當爸爸了……”要不是別人理解一個家庭對一個孩子的渴望,鐵定會以為他是瘋子。司徒雅麻醉後醒來,便看到上官馳趴在她床邊,盯著嬰兒床裏的兩個嬰兒撓頭,表情無比糾結。“老公……”她虛弱的喊一聲。“怎麽了?”上官馳趕緊俯身過去。“讓我看看孩子。”上官馳把孩子抱給了她,“你看,女兒長的是不是像我?”“這麽小哪裏看得出來。”司徒雅沒好氣的笑笑:“再說了,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你說女兒像你,不就間接的說兒子也像你了嗎?那我懷孕十個月,受了這麽多苦才把他們生下來,豈不是一點好處沒撈到?”“怎麽能沒撈到,我現在愛死你了,替我生了這麽兩個可愛的寶貝。”“愛不是嘴上說說,要付諸於行動才行。”“等你出院了,我就把你扛到肩上,讓你一輩子騎在我頭上。”“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好……”一個星期後,司徒雅拆了線回了家,車子剛開進白雲公館的大門,就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和煙花聲,家裏一片喜氣洋洋,上官馳的案子剛結,就迎來兩個天使降生,簡直是雙喜臨門。從這天開始,來家裏賀喜的人絡繹不絕,司徒雅一個月子裏,光是道謝就謝得嘴皮都起了泡。晚上她跟上官馳翻著她的嘴皮子抱怨:“老公,你看我的嘴都起泡了。”上官馳湊過去一看:“呀,真的起泡了呢。”“怎麽辦?”“能怎麽辦呢,隻能用祖傳的秘方幫你消泡了。”“啊?你們家有什麽祖傳的消泡秘方嗎?我怎麽不知道……”“當然有了,你閉上眼睛,我現在就給你消。”她乖乖的閉上眼睛,隱隱感覺到一陣溫熱的呼吸迎麵撲來,然後,一張火熱的又熟悉的唇貼了上來,溫柔的,細密的,親吻著她舌尖上的小泡泡。心裏水一般柔軟,她回應著他的親吻,兩個人吻的欲 火焚 身,兩個孩子卻在這時候很沒眼力見的哇哇大哭。“估計是餓了。”司徒雅推開上官馳,趕緊抱起哭得最凶的孩子,掀開衣服馬上給她喂奶。一個孩子喂好後,她又抱起另一個孩子……春去秋來,眨眼間,就過了五個月,嘻嘻哈哈已經長成了非常結實的胖娃娃。上官老夫人對兩個孫子十分疼愛,司徒雅戒了奶後,她便找了三個育嬰保姆照顧孩子。這樣一來,司徒雅反倒樂得個清閑。這一日,她意外的接到了江佑南的電話,約她出來見個麵。若說不尷尬是假的,畢竟譚雪雲的死始終是個疙瘩,不過司徒雅還是準時赴了約。幾個月沒見,江佑南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不再像那一晚,她去找他時那般憔悴。“你約我出來有什麽事嗎?”她諾諾的問。“恩有點事,你現在要不要自己帶孩子?”“不用,怎麽了?”她一頭霧水。“那能不能拜托你件事?”“好,你說。”“林愛已經懷孕七個多月,我想讓她在家裏休息,可學校那邊暫時又沒有多餘的老師,所以……”“哦我明白了,你是讓我回學校繼續任教是嗎?”“恩。”“好的,沒問題!”她爽快的答應,林愛是誰?江佑南又是誰?這兩人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豈有不幫之理。江佑南感激的點頭:“謝謝,那真是麻煩你了。”“別客氣。”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司徒雅吞吞吐吐的憋出一句“謝謝你。”“謝我什麽?”“謝謝你沒有讓我失望,站出來替我老公洗清了罪名。”江佑南苦澀的笑笑:“那都是你的功勞,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喬老先生約我是你的主意嗎?”司徒雅有些尷尬,局促又好奇的問:“他跟你說了什麽?”“他說了很多,但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句:仇恨永遠不能化解仇恨,隻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對事實的掩蓋,直接導致了現實社會生態的惡化,對責任的逃避,直接帶來了冷漠心態的大麵積擴散。”那一天,司徒雅回家後把這番話說給上官馳聽,上官馳感慨:“喬老師不愧是能影響一代人的心靈老師,他的話總是頗具深意。”“對了,老公,我答應了江佑南從明天開始回學校教書。”“什麽?”上官馳跳了起來:“這麽大事的你怎麽都不跟我商量商量?”“多大的事啊,不過就是份工作而已,林愛現在懷了身孕,學校老師不夠用。”“不夠用他不會跟教育局反映嗎?為什麽要我的老婆去頂替?”“不是頂替,我本來就是學校的老師啊。”“可你不是幾年前就辭職了?!”“不是辭職,是停薪留職。”“我不管什麽職,總之我就是不同意!”“你為什麽不同意?”“孩子太小,你怎麽可以丟下孩子不管?”“孩子整天被一幫人伺候著,我這個當媽的完全靠邊站。”“那也不行,我最近正準備跟美國的adp公司合作,公司人手也不夠,你去給我當秘書,你那個職位也是停薪留職。”嗬,司徒雅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的占有欲永遠是那麽強烈。盡管上官馳沒有同意,可第二天,司徒雅還是去了學校,結果可想而知,傍晚一回到家上官馳就黑著一張臉,怒不可竭的衝她發火:“你把我的風都當耳旁風嗎?”“我已經答應了人家,不能失約啊。”“你還挺無辜啊?看來我今天要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我這一家之主的威嚴就完全沒有了!”上官馳揚起手,還沒落下去,司徒雅就抱住頭,鬼哭狼嚎道:“媽——救命,家暴啦!!”“……”上官馳氣得轉身出了家門,司徒雅盯著他的背影,嘖嘖感歎:“還說我喜歡離家出走,這人生氣的時候誰不想離家出去?”一個星期後,司徒雅開始有些焦慮了,為什麽焦慮呢?因為某人自從那晚家暴沒有成功後,就一直沒有理睬過她。她躺在床上鬱悶的給林愛打電話,向好友訴苦,訴說一個深閨怨婦的苦惱。林愛聽完她的訴說後,給她進行了一次深刻的總結:“綜上所述,上官馳不是氣你不聽他的話,而是你們麵臨了所有已婚夫妻都會遇到的嚴重問題——七年之癢。”“有沒有搞錯,我們還沒到七年呢。”“你們這是提前癢了。”“那怎麽辦?”“唯一的方法,就是製造一些浪漫,然後用溫柔的攻勢讓他對你重新產生迷戀。”“好吧,我試試看……”溫柔的攻勢,嗯……溫柔的攻勢……周末這天,她去火車站淘了張片,然後準備晚上開始行動。吃了晚飯後她早早上樓,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睡衣,擺出一副勾魂的姿勢,等著上官馳進房。她上樓前已經跟他說了,有重要的事要談,他應該很快就會來了。果然不出所料,她隻等了一會,便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上官馳推開臥室的門,眼中閃過驚詫,趕緊把門關了,打量怪物一樣打量她片刻,冷不丁來句:“你這是幹嗎?發春了嗎?”發春……司徒雅差點沒氣得吐血,這家夥竟然用這麽粗俗的詞語形容她。她起身打開電視機,很快的,裏麵播放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老公,去洗澡,我等你……”她柔媚的推了他一把,誰知上官馳調頭就走,卻不是走向浴室,而是往門外走。“哎,你去哪?”她一把拉住他,眼底盡顯困惑。“去工作,一堆的事情要做。”工作……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工作……司徒雅真的要吐血了。她漲紅著臉:“你看到剛才那個女的沒有反應嗎?”“沒有。”“為什麽?!”“為什麽要有反應?我又不認識她!”“可……可她是女的……你可以……聯想到我!”聽到這句話,上官馳饒有興趣,轉過身正對她,嘴角扯了一下:“怎麽聯想?”“就是想到……呃……那個時候……跟我……”司徒雅的臉燙得可以煎熟一隻蛋。“你的姿勢有她多樣嗎?”“……”“表情有她豐富嗎?”“……”“聲音有她撩人嗎?”“……”“讓我怎麽聯想!”“……”上官馳轉身出去,司徒雅兩眼冒金星,徹底吐血了。難道真的到了七年之癢?這種程度都能把持的住,事態不是一般地嚴重啊!一次不成功再來一次,她沒有就此放棄,等到上官馳結束工作後,她以另一副麵貌東山再起。上官馳一進門就看到司徒雅站在浴室門前,套著他的白襯衣,一身濕漉漉。長長的黑發濕了水,往後捋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發尖的水一滴接一滴跳下來,跳到他的心坎裏,泛起一波波漣漪。身上的襯衫很薄,水濕透過後全把她嬌柔的曲線完整描繪出來,滲著水的曲線最是誘人,像鋪了露珠的水果,讓人遠遠地看一眼就想衝上前咬一口。而在那襯衫下麵,是明晃晃的兩條大腿,肌膚細膩,肥瘦勻稱,有幾滴水珠正沿著腿上的輪廓滑下來,從大腿至小腿,滑至那細而圓潤的腳腕。她竟然,用濕身誘惑他。他站在原地沒動,她主動走向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鼻梁。沿著線條往下探索,找到唇瓣,然後送進小舌,細細研磨,靜靜挑逗。很快,上官馳就被挑逗起來。他已經忍無可忍,天知道,這三個小時他在書房連自理的心都有了,原本是想冷落她一段時間,讓她為自己不聽話的行為反思,可現在美色當前,他竟輕而易舉的就被攻陷了,這讓他頹廢的意識到,自己這輩子,別想再逃出這女人的手掌心。喘息聲在兩人間漸愈加速。司徒雅開始解他的衣服,手摸上那起伏的胸膛,她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去它什麽七年之癢,去它什麽溫柔攻勢,這個男人是愛她,就是愛她的!“小雅,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麽繼續下去?”上官馳抬起頭,有些哭笑不得。“你繼續好了,不用管我。”“你都哭成這樣了,我還繼續,那我跟禽獸有什麽區別?”“你本來跟禽獸就沒區別,沒事,繼續吧,不管你是什麽,我都喜歡。”她脫下自己身上的濕衣,攀上他的脖子,親吻他的耳垂。上官馳呼吸急促,眼前這是一個致命的女人,他全身發燙,血液沸騰,每個細胞都在叫囂。這副身軀、這張臉容、這雙眉眼……這個女人的一切都能輕易直抵他心髒最柔軟的那一塊,用力把她扯近,低頭咬上那張思念已久的嘴。司徒雅給予他最熱烈的回應。  新年來臨了,比起以往司徒雅和上官馳度過的新年,這個新年,充滿了非比尋常的意義,更是出奇的熱鬧,小孩子牙牙學語,傭人們張燈結彩,老夫人眉開眼笑。司徒雅和上官馳陪著妹妹和妹夫打麻煩,晴晴已經懷孕了,季風把她寵的無法無天。打了幾圈,小姑子把麻將一推:“不打了,不打了,錢都輸光了,你們這兩口子也真是的,我們是客人,怎麽能贏客人的錢?典型的資本家,周扒皮!”司徒雅沒好氣的笑:“喲,你這才嫁出去幾天就把自己當客人啦?”上官馳更是沒好氣:“別理她,這丫從小就白眼狼,走,咱倆上樓。”到了樓上,司徒雅問上官馳:“上樓幹嗎?”“你說幹嗎?一男一女,孤男寡女,還能幹嗎?”司徒雅臉微微的燙,嬌羞的說:“馬上要吃年夜飯了,等晚上再……”“新年快樂。”上官馳突然從身後變出一份精美的禮盒,她猛得抬起頭,“你、你讓我上樓是送要禮物給我啊?”“是啊,不然你以為呢?”上官馳促狹的笑笑:“哦,我知道了,司徒雅,你又在yy我了是不是?”“……”司徒雅打開禮盒,是全球限量版的一款鑽戒,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真愛一生’盒子裏還夾了一張便利貼,她緩緩打開,撇見上官馳龍飛鳳舞的筆跡:“這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和你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蹣跚漫步,夕陽西下,白頭到老,相濡以沫,然後輕撫你的臉龐輕聲說句:對你的感覺一直都在。”她的眼眶瞬間就熱了,伸手抱住上官馳的脖子,感動的說:“老公,謝謝,謝謝你的寥寥數語,詮釋了對我一生的真愛……”上官馳正要低頭親她時,房門被咚咚敲響:“哥,嫂子,吃年夜飯啦。”兩人怔了怔,不約而同的笑了,他牽起他的手:“走吧,先吃飯去,晚上繼續。”到了樓下季風正在架相機,司徒雅走過去問:“這幹嗎?要拍照嗎?”“是啊,咱媽說今年家裏添了新成員,咱們來張團圓照。”“站好隊伍啦,要拍照啦——”晴晴扯著喉嚨吆喝。全家人圍到了一起,老夫人坐在正中央,一手抱一個孩子,晴晴和季風站在左側,司徒雅和上官馳站在右側。在相機定格畫麵的瞬間,上官馳的手攬住了司徒雅的肩膀,將她緊緊貼到了自己身邊。隨著“哢嚓”一聲,一副溫馨的畫麵被永遠定格。愛情是什麽,愛情就是——最美不是你在,而是時光都老去,你依然還在。謝謝你,能夠讓我此生有幸遇見你。謝謝你,能夠讓我一直愛你。--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全書完--番外一:奔馳vs小雅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一抹黑影悄然閃進了司徒雅的閨房,這抹黑影便是出差了三個月後歸來的上官馳,他如此低調的現身,不過就是為了給老婆一個驚喜,於是,到了房間燈也沒開,便像頭餓狼一樣撲到了床上。哇……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嚇得他魂飛魄散,反彈式的跳起來,急忙按亮床頭燈,看到床上睡著的兩個小人兒,他驚悚又不滿的質問:“孩子他娘,這兩個娃怎麽睡在這裏?”被重力壓到的嘻嘻哭的梨花帶雨,被嘻嘻哭聲驚醒的哈哈哭的莫名其秒,被兩個孩子哭得心肝兒疼的司徒雅,一個枕頭砸過去:“你在法國腦子被火車門夾了嗎?多大的人了還搞出夜半驚魂這一套,你看你把兩個孩子給嚇得!”上官馳被老婆訓得一愣一愣的,無辜的解釋:“我哪知道孩子睡我們屋來了,不過這孩子為什麽睡我們屋來了呀?我隻不過出差了三個月,你怎麽可以讓他們鳩占鵲巢呢?”“喲,誰鳩誰鵲啊?兩孩子不是你孩子啊?你怎麽出個差回來連孩子都不認了,我看你恐怕不止腦門被夾,良心也被狼啃了吧?”“嘿嘿,打比方,打比方,法國沒狼。”上官馳皮笑肉不笑的抱起兩個孩子:“別哭了寶貝兒,看爸爸給你們帶了什麽禮物回來?”他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堆玩具,小孩子的天性就是愛玩,前一秒還哭得天昏地暗,後一秒就笑得合不攏嘴了。搞定了孩子,就開始詢問老婆:“這兩娃到底為什麽睡在我們屋裏?”“媽去日本旅行了。”“媽去旅行了,那保姆呢?”“保姆有事請假了。”“不是有仨保姆嗎?”“仨保姆都請假了。”“什麽事要一起請假啊,這假誰批得?!”“我批得,怎麽?你有意見?”上官馳隱忍著沒發作:“不是有意見,你怎麽能一下批了仨呢,你把她們都批假了,這孩子誰帶?”“自己帶唄。”“你不是要工作嗎?”“現在是放暑假。”“哦,已經放暑假了嗎?這麽快啊,哦,也對,我都出國三個月了。”上官馳自問自答了一會,打個哈欠:“那我睡哪裏?”“隔壁客房。”“你跟我一起麽?”他兩眼放色光。“你問問孩子願不願意?”一條黑線劃過,上官馳悻悻的進了浴室。這一晚,他在隔壁客房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憋了三個月以為一回家就能得到釋放,卻沒想到回家還是得憋著,憋屈的生活何時才是盡頭啊,哎!哎!第二天一早,他就給母親打電話:“媽,什麽時候回來?”“歸期不定。”老夫人現在是越來越有個性,前兩天聽了媳婦的建議,去做了什麽拉皮手術,一下子年輕了十歲,這人一年輕心情就忒好,於是自發組織幾個麻將友,興高采列的去周遊列國了。“兩個孩子天天吵著要奶奶,你怎麽可以歸期不定呢?”“我昨天打電話給你媳婦,你媳婦跟你的說辭可是完全不一致啊。”“我媳婦怎麽說?”“你媳婦說:媽好好玩,孩子我帶著很乖,你想啥時回來就啥時回來,最好回來的時候再給我帶個爸。”“你敢!!!”上官馳氣的臉都綠了,手機一掛,蹬蹬的奔下樓:“司徒雅,司徒雅,你給我過來。”小雅正在餐桌上喂兩個孩子吃早餐,見上官馳怒氣衝衝的下樓,便沒好氣地問:“幹嗎?”“你是不是慫恿我媽找第二春了?”司徒雅怔了怔:“那是好事兒啊,你氣什麽?”“好個……”上官馳剛想說好個屁,想想在孩子麵前不能說髒話,便改口:“好什麽好?我都三十多歲了你還讓我媽再找個後爹,你是嫌我不夠委屈是不是?”“不是啊,我是覺得媽還年輕,一個人沒個伴太孤單寂寞了。”“都六十歲的人還年輕,那你告訴我多少歲才算老?”“隻要活著一天,不管多大年齡都有追求愛和被愛的權利。”“嗬,司徒雅,我怎麽不知道你的思想如此的潮流,那你的意思,將來我要是比你先走,你鐵定也會再找個男人嫁了?”“有可能。”“你……”上官馳氣得要吐血了,作勢要揍她,司徒雅毫不畏懼的抬起頭:“來啊,當著孩子的麵家暴啊。”上官馳揉揉胸口:“這家沒法待了,我還是出家算了。”六十歲的老母想找第二春,三十歲的老婆也想找第二春,這日子讓他怎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