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作者:
Y大源源 更新:2020-05-20 11:18 字數:2295
一刹那間,我拚盡全力衝破了那無形的束縛,猛然驚醒了過來!
我氣喘籲籲的坐了起來,雙腿骨折處的疼痛感也瞬間而至,我的心髒也猛烈撞擊著我的胸膛,就快要蹦出來了。
“蘇老師,你怎麽了?”老王大姐的聲音響起,隨後屋子裏的燈光便點亮了起來。
我顧不上自己身體的各種不適,慌忙環顧四周,卻根本就沒有看到安旭的身影。
我的房間裏隻有我和一臉擔心的老王大姐,再無其他人了。
我頓時悲從心來,終究還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啊!我的眼淚瞬間滾落下來,心髒跳動的越發紊亂。
老王大姐急忙抱我躺下,開始給我做心髒複蘇的搶救,動作嫻熟而有力。
“我沒事…沒事……”我伸出手去製止了老王大姐,“扶我坐起來就行了……”
老王大姐扶我坐了起來,隨即便開門出去了,不一會兒江南就隻穿著短褲跑了過來。
“蘇離!”他迅速的爬到了我的身邊,“你怎麽了?心髒怎麽了?”
我望著一臉焦急的他,突然有種恍惚感,他真的跟安旭太像了。
“我沒事……隻是做了個噩夢,沒事了……”我的聲音很破碎,心情很糟糕。
他急忙翻看我的眼睛、口腔,觸摸我的脖頸和手腕脈搏,然後起身去拿來了家庭醫藥箱,準備給我打針。
我拉住了他的胳膊製止他,“我沒事了,我不打針。”
“乖,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你得聽我的!我把你從死神手裏拉回來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嗎?你絕對不可以有意外!”
江南邊說邊拉開了我的手,開始準備藥劑。
“江醫生,必須得打針嗎?蘇老師的脈搏已經穩定了。”老王沉聲問道。
江南這才注意到她,看了看她搭在我右手脈搏上的手。“你會把脈?”
“對。”老王大姐簡潔有力的說。
“是個合格的護工,不錯!”江南一邊說一邊已經兌好了藥劑,開始準備給我打針了。
“先不要打,我看看!”老王大姐一把奪走了江南手裏的針,又迅速的拿起了被他收起來的藥劑。
江南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又一把奪過了老王大姐手裏的藥劑。
老王大姐眼神異樣的看著江南,把手裏的針背到了身後。
這個躲閃的動作激怒了江南,他伸出手來,聲音陰沉沉的說:“拿出來!”
老王大姐冷冷的一笑,她說:“江醫生,你這樣瞞天過海,難道從來都不怕露餡嗎?”
“怎麽了?那是什麽藥?”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很明顯老王大姐是發現了什麽。
“蘇老師,這是……”
“閉嘴!”江南厲聲嗬斥道,“你隻是個護工,你懂什麽?”
“江醫生,如果你一直在給蘇老師注射這類藥劑,我就可以把你告上法庭!”老王大姐不甘示弱的說。
我頓時冷靜了下來,不需要再追問,我已經明白了。
“都去休息吧,我沒事了。”我冷冷的說。
江南看了看我,問道:“你真的沒事了嗎?不要逞強……”
我衝著他笑了,笑得很隨心自在。就算他是虛情假意,我也領情。
“我真的沒事了,就是做了個噩夢嚇到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老王大姐竟然也嘴角微翹冷笑了一下,我看著她這才有了被安排的感覺。
很明顯她不是個一般人,而且是被精心挑選安排到我身邊來的。
江南沒再說話,從老王大姐的手裏奪過去那個裝滿了藥的針管,然後把藥箱收拾好就出去了。
“大姐你也睡吧,太晚了,明天你還得費心照顧我呢。”我很平靜的說。
“好!”老王大姐應了聲,就關好門熄燈躺下了。
黑暗的臥室裏,我甚至聽不到老王大姐的呼吸聲,她是真實存在著的嗎?還是我的幻覺?
“蘇老師,你為什麽這麽平靜?”突然,黑暗之中她開口問我。
“大姐,你把小夜燈打開吧,我怕黑。”我所答非所問的說。
“好!”隨著這一個字的回答,淡黃色的小夜燈亮了起來。“蘇老師,你回答我。”
借著小夜燈那淡黃色的光芒,我看了看床下打地鋪的李老師。我說:“因為我本來就有抑鬱症,他給我用的藥沒有錯。”
“什麽?”老王大姐一坐而起,“你怎麽可能會有抑鬱症?你參加過大小多少次散打和格鬥比賽……”
她突然變得有點激動,話也多了起來。
“有了那些成績就不會得抑鬱症了嗎?”我異常平靜的說。
“那些爭勇鬥狠,都隻不過是一種自我逃避。我沒那麽強悍,都是硬撐的罷了!”
老王大姐不說話了,這時江南突然給我發來了微信,我費力的打開了手機查看。
他問我:“這位護工是通過什麽途徑請來的?”
我回他:“是網友餘則成引薦的。”
他又發來一條:“明天辭退她,我會立刻再請一位正規渠道引薦的。”
我說:“留用一個月吧,雇傭金已經支付完畢了。”
這時老王大姐突然又說話了。她問我:“蘇老師,你是什麽時候得上抑鬱症的?”
同時江南又發來一條微信,他說:“雇傭金我給你,明天就請她離開。”
我看了江南發來這條微信,不由得在內心裏歎了口氣。
我對老王大姐說:“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年我最愛的男人背叛了我,我親眼看到他摟抱著別的女人……”
同時我回複江南說:“雇傭金太高了,我不想浪費,留用一個月吧!”
老王大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說:“難道沒可能是誤會嗎?”
江南沒有再發來微信,我隨手就刪除了跟他的聊天框。有很多東西、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眼不見為淨吧!
我對老王大姐說:“緊接著他就跟我分手了。”
“怎麽分手的?他親口對你說的嗎?”老王大姐繼續追問著。
“不是親口說的,是塞給了我一封信,分手信。”
但是信的內容具體都寫了些什麽,我卻一點兒都記不清楚了。
我的很確定那封信就放在電腦桌的第二個抽屜裏,但是現在我根本就毫無印象鑰匙放在了哪裏。
“蘇老師,眼見不一定為實,信也有可能是情不由衷啊!”老王大姐輕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