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迷霧怨靈發現無論自己怎麽掙紮都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幹脆就不掙紮了，任由著自己的身體在黑色符文操控下圍著林羽旋轉。

  【死靈幻霧】與鯨魚符文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貼在了一起，符文與符文之間發出了光芒，開始彼此融合。

  而此時林羽和迷霧怨靈也發生了變化，林羽感受到自己與四頭迷霧怨靈之間出現了一種除了符文鏈接以外的新的聯係。

  【這裏又是哪裏？】

  【鬼知道啊！】

  【我們不就是鬼嗎？】

  【也對哦。】

  【閉嘴，你們才是鬼，我是高貴的亡靈領主！】

  【是！大姐頭！】

  四隻迷霧怨靈在嘰嘰喳喳地叫著，而林羽在沒有動用符文鏈接的情況下，居然聽懂了它們的話！

  迷霧怨靈的語言是它們特有的，連亡靈語都不是，如果沒有符文鏈接哪怕是創造出他們的迷霧傘都沒辦法知道它們在說什麽。

  但現在，林羽隻憑借耳朵就聽清楚並且理解了它們的話。

  【我怎麽感覺小白臉看我們的眼神有點奇怪？】

  【對哦。】

  突然，兩頭怨靈鬼將對著林羽指指點點。

  林羽眉頭抖了抖。

  【小白臉？】

  林羽在心裏思考了一下這個稱呼。

  那兩頭怨靈鬼將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頭猛地縮了一下。

  【他怎麽知道的？】

  【哎哎？為什麽我能夠聽到小白…主人的聲音？他沒說話啊！】

  【不過今天怎麽看主人這麽順眼？】

  林羽臉都黑了，看著幾頭怨靈鬼將。不過最後一句話倒是引起了林羽的注意。

  看我順眼？

  要知道迷霧怨靈是一種類似於亡靈生物的存在，但是它們這種人造亡靈是不被亡靈認可的。所以它們不管是在生物眼裏還是在亡靈眼裏都是異類。

  反過來其他一切生物在迷霧怨靈眼裏也是如此，除了同類以外都是醜八怪。

  這不是長相的原因，而是物種的隔閡。

  現在它們說看自己順眼？林羽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眼睛一顫。

  自己的手正在變白，不對，是變得虛幻！仿佛是在漸漸消失一樣！

  “這是…虛化？！”林羽猛地想起了寰鯨的能力。

  寰鯨可以在身化萬千深藍鯨魚的同時保持本體進入一種正常手段無法被攻擊到的虛化狀態，並將意識隱藏到任意一條深藍鯨魚體內，並且可以隨意轉移。

  這種形態下的寰鯨幾乎是不死之身。虛化並非無敵，就像從記憶裏麵看到的一樣，那條詭異的鐵鏈居然能夠攻擊到虛化狀態的寰鯨，說明對方也擁有著極其詭異的能力。

  但不可否認的是，哪怕寰鯨的身體被那條恐怖的鐵鏈抽斷，一半的身體加上一半的深藍鯨魚族裔被鎖走寰鯨都沒死。

  這說明寰鯨的意識在一瞬間轉移到了沒有被鎖走的深藍鯨魚身上。

  “可是我為什麽能夠獲得虛化的能力呢？”林羽眉頭皺了起來。

  寰鯨能夠虛化並且身化萬千是因為它本身的生命狀態足夠奇特。

  它是一個寰鯨，也是一整個深藍巨鯨的種族，它可以在這兩種生命狀態下隨意切換。

  “等等，難道說…”林羽一愣，看向了自己的四隻迷霧怨靈。

  林羽看著那頭喊他小白臉的怨靈鬼將，眼睛突然閉了起來，兩秒後，眼睛再度睜開，視野發生了變化，高度變高了。

  林羽低下頭，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白紫色的長袍鬥篷。轉過頭去，旁邊是一頭身高跟自己差不多的白紫色怨靈。

  往遠處看去，離自己十米左右的位置上站著一個長的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虛幻的林羽。

  林羽想了想，手握拳頭直接給旁邊的另一隻怨靈鬼將來了一拳。

  “嗷嗚？！”

  莫名挨揍的怨靈鬼將痛呼了一聲，生氣地伸出手想要打回來。

  林羽念頭一動，視角再度發生轉變，自己的手正抬起來，長著前方的怨靈鬼將打去。

  “嗷嗚！”

  被打的那頭怨靈鬼將整個鬼都懵了。它剛才莫名其妙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打了這頭鬼將一拳，現在挨揍了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原來如此。”被林羽意識轉移的怨靈鬼將手托著下巴低聲說了一句。

  自己確實可以把意識轉移到它們身上。所以現在的迷霧源靈與自己的關係已經變得跟深藍巨鯨群與寰鯨的關係一樣了，它們變成了自己的族裔？

  “你是老大？”聽到那頭正在沉思的怨靈鬼將口吐人言，智商最高的死靈鬼臣立刻反應了過來。

  她感受到那頭小弟的體內有些非常熟悉的氣息。

  “嗯…嗯？”林羽點了點頭，但又發現了一些異樣。

  死靈鬼臣與他的聯係好像要比源靈鬼將要強很多。

  他把意識強行轉移到怨靈鬼將身上它們是察覺不到的，隻能單方麵承受。

  但死靈鬼臣好像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所在。

  林羽眼睛眯了眯。

  “喂，你想幹什麽？”死靈鬼臣感受到林羽的目光，雙手抱在胸前警惕地看著林羽。

  林羽沒有說話，直接對死靈鬼臣進行了意識轉移。

  “喂！”死靈鬼臣大叫了起來，然後又失去了聲音。

  “原來如此，是強製性的，死靈也阻止不了，隻不過它比怨靈鬼將強的地方是能夠發現我意識轉移了而已。”死靈鬼臣那好聽的少女聲響起，說話風格卻是林羽那少年老成的語氣。

  林羽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身體，發現差了不少，手也變得很嬌小。似乎想到了什麽，林羽猛地抬手，手指上發出了一陣詭異的紫芒。

  “滋！”

  身後傳來奇怪的聲響，林羽回過頭，一個緊閉著的紫色眼睛虛影正在背後慢慢成型。

  林羽手指對著其中一頭怨靈鬼將一指，背後眼睛虛影立刻睜開，一道詭芒照在了怨靈鬼將的身上。

  被虛弱邪眼光芒籠罩，那頭怨靈鬼將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不僅可以將自己的意識隨意轉移給自己的族裔，還可以獲得轉移目標的所有能力。

  意識轉移之後，本體會以虛影的形式保留，攻擊時才會轉化成實體。

  所以自己現在是變得跟寰鯨差不多了。隻不過寰鯨的族裔是深藍巨鯨，而他的族裔是迷霧怨靈。

  “相當有料啊。”許久之後，林羽突然感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