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成為巡夜人的時候，第一件案件剛好發生沒多久，顧越雅決定要去調查這件事。”張小晴繼續說著。

  “你是說她主動去調查了？”林羽一愣。

  “是啊，老伯當時還勸她太危險了，不要自作主張，可是顧越雅還是堅持要調查。”張小晴點了點頭。

  這就讓林羽感到意外了，原本他以為三個死者是沒有任何關聯的。

  第一個死者目前查到的資料顯示他是一個外出旅遊的記者李寧山，是北方人。

  第二名死者是一個來古城遊玩的大學生秦萬明，南方人。還有最後一名死者顧越雅，古城本地人。

  一模一樣接近於強迫症的死法，不太像是無腦魔物所為。如果是人為，那麽是變態連環殺人案的可能性就很大。

  那麽，假定是連環殺人，死者之間肯定會有什麽聯係才對，不然不會成為凶手的目標。林羽一開始是這麽想的，但完全卡住了。

  從資料上看三人完全區沒有任何聯係，但如果顧越雅主動調查了案件的話，事情有了另外一種可能。

  林羽心裏另有一種假設，不是變態的連環殺人。

  假如真正會被殺害的人隻有第一個死者，那個大學生和顧越雅隻是凶手意料之外，不得不幹掉的兩個人的話，事情會變成怎樣。

  那麽事情的脈絡就是，第一個死者是凶手的目標，大學生因為知道了什麽所以被滅口，顧越雅主動調查，再次被滅口。

  最終偽裝成一種詭異的死法推到什麽魔物的身上，或者說，遇到艾格這個鬼頭身上，將一切置身事外。

  當然這隻是林羽的一種假設，也有可能就是智慧型魔物幹的，鳥大了什麽林子沒有？像之前魔貓殺人那樣，第二個沒有任何關係的死者它不照樣殺了，隨心所欲罷了。

  “沒事你接著說。”看著自己沉默，張小晴沒有再說，林羽示意其繼續說下去。

  “嗯，顧越雅剛當上古城守衛，所以對這件事非常執著，她打算立刻請求城守鎖城調查，可是還沒見到黎湖，就被黎湖的弟弟，副城守黎河拒絕了。”張小晴連忙說道。

  “副城守黎河？”林羽皺了皺眉。

  林羽記得那群雇傭兵就是黎河請過來的吧，這就有意思了，城守府自己的人想調查被拒絕了，後來還主動請外人來調查？

  如果請的是什麽d級以上源靈者協會搜查官也就算了，請一群打打殺殺的雇傭兵？開什麽玩笑。

  “這個黎河什麽情況，老瀝你知道嗎？”林羽看向流光瀝。

  “黎河是黎湖的堂弟，小黎湖10幾歲，在黎冬穎死了之後就擔任副城守的位置了。”來過幾次古城的流光瀝對這些比較了解，連資料都不用看。

  “副城守管什麽的，這種事件也歸他管？”林羽好奇的問道。

  “古城源靈守衛軍的掌管權在城守身上，主要負責古城的安危，副城守隻是負責古城祭壇的年祭和一些文件處理而已，這種事件本來應該歸黎湖管才對。”流光瀝搖了搖頭。

  “那他還管的這麽寬，黎湖也沒意見？”林羽覺得有點意思。

  顧越雅去找黎湖，結果被黎河攔下了。現在黎河又請人來調查，管的真寬啊。

  “黎湖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讓黎河管了，這種事情黎湖應該知道才對，就算不知道手下人也會聽黎河的，畢竟黎湖很少管事了。”流光瀝說道。

  聽到流光瀝的話，林羽摸了摸下巴。

  這個黎河很有意思啊。

  “老伯那邊還有說別的嗎？”林羽看向張小晴。

  “有的，老伯說顧越雅跟副城守吵了一架。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副城守有問題，我現在超級懷疑他。”張小晴連忙說道。

  “先別急，繼續說。吵架怎麽回事。”林羽擺了擺手。

  “顧越雅是巡夜人，她發現最近晚上在古城附近遊蕩的魔物越來越多了。當時又發生了這麽詭異的案件，她覺得有可能是古祭壇出了什麽問題，導致驅逐魔物的效果降低了，魔物混進了城裏殺人。”

  “所以顧越雅請求副城守檢查古祭壇，但是又被副城守拒絕了，兩人就吵了起來。”張小晴回憶著老伯說的話。

  “古祭壇出了問題？等下，老瀝你說之前在現場檢測到了很多魔物的痕跡，有多少？”林羽似乎想起了什麽，向流光瀝問道。

  “很多，我剛才就覺得很奇怪了，就算是普通荒野都不應該有這麽多痕跡，更何況那裏離古城這麽近。”

  流光瀝埋怨的看著林羽，仿佛是受了氣的小媳婦。剛才在現場的時候他就跟林羽說了，結果林羽完全沒當一回事。

  “額，別惡心，你不是張亮。”看到流光瀝的樣子，林羽宛如便秘一樣說道。

  “哈~哈~”流光瀝笑了起來，很明顯是故意的。

  另一邊。

  正和雇傭兵們勾肩搭背海吃胡喝的張亮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小老弟怎麽了，感冒了？”一個雇傭兵豪氣的拍著張亮的肩膀說道。

  “沒有沒有，我們繼續，哈哈。”張亮拿起偽裝成啤酒的果汁一口悶了下去。

  “哈哈，夠豪氣，來，大夥繼續！”雇傭兵跟其他幾個兄弟吆喝道。

  “你們兩個有什麽要補充的嗎？”林羽看著一直沉默的天子月和沐輕音問道。

  天子月坐直了身子，點了點頭。

  “我和輕音去找了一些城衛，從他們口中套出了一些信息。”天子月說道。

  “哦？”林羽有些驚訝，女生就是有好處啊，居然可以去城守那邊探話，要是換林羽等人去估計別人都不會鳥他吧。

  林羽也坐直了身子，雙手搭在腿上，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那天晚上黎湖設宴但他卻晚來了還記得嗎？”天子月說道。

  林羽點了點頭，確實，那天晚上他就很奇怪黎湖為什麽來晚了。擺架子是不可能擺架子的，流光瀝都在那呢，跟流光家的人擺架子？黎湖就算老了也沒糊塗到這種程度。

  “那天晚上，有人給黎湖說了古城命案的事，黎湖當時是去找黎河問話了。”天子月說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黎湖當時才知道古城死了三個人？確定嗎？”林羽感到特別詫異。

  “從那個城衛的描述來看，似乎是這樣的。”沐輕音回答道。

  她當時仔細觀察了那個城守的表情，不像是為了吸引女生注意瞎編出來的，關於一些微表情的東西法警還是要學的。

  “這就相當有意思了啊。”林羽的語氣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