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蔣青做好了豐盛的飯菜，端上餐桌。

  “姥姥，你多吃點。蔣青一邊給身旁的老人家夾菜，一邊露出嫣然的笑容。

  “好，好。

  老婆婆吃了口黃泥魚，目光中，也洋溢出幸福的色澤，“好吃，和你媽媽當年，做的飯菜一樣可口。

  “江誌文，你也吃點。蔣青又給江誌文，夾了些菜。

  “你吃，我自己來。江誌文客套道。同時把一塊魚肉，放在口中。魚肉入口即化，很酥軟，不得不說，蔣青做的飯菜，味道還是很美味的。

  “怎麽樣，好吃麽？

  蔣青雙手托著下巴，笑盈盈看向江誌文，麵帶些許期待。

  “嗯，挺好吃的。

  江誌文認真點頭。

  “哼，我賢惠吧，你能娶到我，真是上輩子積了德。蔣青嬌慎的哼了聲。

  “……

  江誌文尷尬一笑，見蔣青的姥姥，也看向自己，沒好意思接話。

  等到吃過飯。

  “我去收拾吧。江誌文起身，打算收拾碗筷。

  “小江，你坐下。蔣青的姥姥，喊住江誌文，鄭重道，“在我們家，都是女人幹活。

  “江誌文，你陪我姥姥聊會兒天，我去收拾。蔣青也附和開口。

  “這……

  江誌文張了張嘴，旋即苦笑，“那好吧。

  在周家。

  他是上門女婿，平時都要收拾碗筷，如今不用忙碌了，倒是有些不太適應。

  等到蔣青離開後。

  穿著布衣的老人家，一臉慈祥的對江誌文道，“小江，你和我們家蔣青，是什麽時候結婚的？

  “結婚？那個……就是？

  江誌文支支吾吾半天，才含糊不清道，“不久前結婚的。

  “這樣啊。

  老婆婆若有所思點頭，跟著，她話鋒一轉，又開口道，“小江，你和蔣青，可要早些要個孩子。到時候，我也可以幫你們帶，我可喜歡小孩了。

  “盡量，我盡量。江誌文嘴角一抽，免為其難說道。

  寒暄中。

  江誌文突然想起什麽，目光鄭重的看向蔣青姥姥，“奶奶，之前你說，蔣青小時候，經常被小朋友欺負？這是怎麽回事？

  “蔣青沒和你說過麽？老婆婆思量了下，反問道。

  “沒有。江誌文如實搖頭。

  老婆婆微微沉默，好半晌，她才長歎口氣，無奈道，“是這樣的，蔣青小時候，長得很醜，總是被秧水村的小朋友，當成怪物。

  “你也知道……

  “小朋友，童言無忌，說出來的話，十分傷人。他們羞辱蔣青，還用泥巴砸我們家的窗子，不許蔣青出來嚇人。

  “有一段時間。

  “蔣青整天，就躲在房間裏哭，也不出門。老婆婆回憶往昔，神色，也帶著幾分心疼。

  “蔣青小時候，長得很醜？

  聽到老婆婆的話，江誌文也是一愣，有些匪夷所思。

  不應該啊。

  蔣青的美貌，放眼金陵市，都是出類拔萃的，按說小時候，就算沒有太漂亮，但也不應該太醜。

  “是的，蔣青小時候，得過怪病，在五歲到八歲那三年，她的身上，長了許多黑色棕毛。就、就和……說到這，老婆婆聲音一頓，有些難為情道，“就和怪物一樣。

  黑色？棕毛？

  聞言，江誌文的眉頭，也是輕輕一皺，這是什麽怪病？連《黃帝內經》和《傷寒雜病論》中，也不曾記載過。

  “後來，蔣青身上的棕毛脫落了，可她童年的陰影，卻依然存在，不喜歡和生人說話，也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老婆婆接著說道，“直到上了初中，蔣青學習了音樂，她自閉的性格，才有所好轉……

  “我想，應該是音樂，讓蔣青獲得了新生。

  “原來如此。

  江誌文微微點頭，心中，倒是有些明白，為什麽，蔣青對音樂，會有如此的偏執了。

  “哦，小江，還有一件事情。

  老婆婆說著間，臉色，也一下有些凝重，“小時候，蔣青得了怪病，我帶她去廟裏祈禱。可寺廟的大師卻說……

  “姥姥，你們在說什麽？不等老人家把後麵的話，告訴江誌文，收拾過碗筷的蔣青，就是從廚房走了出來。

  “沒什麽，沒什麽。

  蔣青的姥姥，連忙搖頭。

  她不想再提起，蔣青童年的悲慘回憶。

  “老公，時間不早了，我們去睡覺吧。

  蔣青走到江誌文麵前，羞紅著臉，聲情並茂道，“我姥姥也要休息了。

  “才十點就睡覺？

  江誌文看了下表，樣子詫異。

  “村裏人都是十點睡覺的。蔣青不由分說，拉著江誌文回房，同時對老人家道了句姥姥晚安。

  狹窄的臥室中。

  江誌文見蔣青開始脫衣服，也是忍不住一瞪眼，“你想幹嘛？

  “想。

  蔣青目光清澈的點頭。

  “……？？

  江誌文張了張嘴，半天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後，才無語的看向蔣青，“蔣青，我求求你矜持一點。

  “我不要。

  蔣青固執道，然後踮起腳，開始親江誌文。

  “蔣青，你別親了，你姥姥還在隔壁呢。

  江誌文推開蔣青，卻見這女人的臉上，都是淚水。

  “你哭什麽？江誌文不解道。

  “你嫌棄我。

  蔣青抬頭，眼紅的瞪著江誌文。

  “我什麽時候，嫌棄你了？江誌文叫苦不已，“你不要張口就來。

  “你就是有！

  蔣青一臉含恨和委屈，“你和我姥姥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就是嫌棄，我小時候得過怪病。蔣青潸然淚下道，“我要給周詩語打電話，告訴她你睡了我。

  “我他媽沒有啊。

  江誌文氣急道，“蔣青，你講不講道理？我嫌棄你，還和你回房睡覺？

  “那你為什麽不親我？

  蔣青歇斯底裏的質問道。

  “我、我親還不行麽？

  江誌文心中一狠，低著頭，和蔣青親在了一起。

  夜，風花雪月。

  良久後。

  江誌文鬆開懷中，一絲不掛的蔣青，尷尬道，“你姥姥不會聽到了吧？

  “你說呢？

  蔣青白了江誌文一眼，理所應當道，“聽到了又如何？我們可是夫妻。

  “……誰和你是夫妻。

  江誌文說著，卻見蔣青，又開始哭了。隻好硬著頭皮道，“好，好，我們是夫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