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睡不著(二更)
作者:鸚鵡曬月      更新:2020-03-15 13:39      字數:2787
  鬱初北還沒有說完呢,怎麽會放過他,這麽沒有幽默感會被社會淘汰的!

  鬱初北轉身去開門!發現往裏麵開的門怎麽也打不開!

  鬱初北繼續使勁!沒有道理啊!門是向自己這邊開的,鎖、防盜都在自己這裏,怎麽會打不開!

  鬱初北使勁拽!

  顧君之在外麵輕鬆的握著門把一動不動!他要是讓她拽開了——才怪!

  鬱初北不死心繼續使勁,但猛然想到,這扇門的門把手的形狀和周圍環境擺設,而且這麽短的時間,他根本不可能把門別住。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在外麵使了反作用力!

  鬱初北立即不拽了,隔著一扇門,什麽聽不見,而且想到他無聊到在這件事上跟自己角力,哭笑不得,又覺得他可愛。

  是的,每一個顧君之都很可愛,可愛的點還莫名其妙、沒有嚐試,就是這位這麽可惡,也有讓人忍俊不禁的一麵,尤其忍著的樣子……要笑死她了。

  鬱初北的聲音能掐出蜜來:“你扔人家也就扔人家了,可怎麽能不撲上來的,勾引了人家還不做數,害得人家空虛——”咦?門能打開了?

  鬱初北打開門看看門外,沒人了?走了,這才哪裏到哪裏,這就不想聽了。

  鬱初北整理好鬥誌繼續去次臥敲——

  次臥的門猛然打開!顧君之陰沉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色明顯比第一次開門時更陰鬱。

  鬱初北也不是不怕他,畢竟這個人——隻是不管他……她也不太能做的到:“要睡嗎?就是單純誰?不做什麽?”多有誠意。

  顧君之看著她的臉,想想剛才她惡心人的樣子,再看看現在又擺出另一幅嘴臉:“你當我真不會對你動手。”

  鬱初北點頭,對理智尚在的顧君之沒什麽壓力:“不會,你這人挺好的,原則性強,而且就算你對我動手,我也打不過你,小顧,你真不睡。”

  “滾——”哐!哢嚓,上鎖的聲音,門鎖上了。

  鬱初北懵逼,有那麽點不懂,難道是自己說的不夠感人?她都表示相信他人品了,他難道不該‘一愣,然後覺得自己格外貼心,格外懂他,是他的小天使、一縷光’!“真是難搞!”

  鬱初北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過去,敲下門:“那我不打擾你了,記得好好睡,睡不著了喊我,我又沒事,你也不能白養我是不是,讓我給你做個按摩,發揮下餘熱啊。”

  鬱初北等了一會,沒有人回應。

  有敲敲門:“你上床了沒有?該上床了?”突然想到他房間有監控?驟然一陣欣喜,然後悲催的發現,好像監控影像也在他房間裏。

  鬱初北轉身,看看時間,到快淩晨一點了,折騰到現在估計他也不可能出去了。

  鬱初北也回了房間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的太多,鬱初北一點睡意也沒有,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最後起身,去次臥門口坐著了,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好不無賴啊,要不要敲一敲!

  他睡著了嗎?

  萬一沒有呢?

  可萬一睡著了呢,豈不是把他吵醒了?

  鬱初北的手幾次抬起來,又放了下去,就在次臥門口坐著,因為她確實睡多了比較無聊,總之也沒事,就在這裏坐著守會他。

  鬱初北在寂靜的黑暗中沉默著,手指在黑暗中張開,看眼看不出顏色的指甲,又收起來,看向次臥的門,腦子放空,亂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鬱初北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久的坐的有些腰疼了,決定再待一會就去刷會手機打發時間。

  次臥的門突然開了。

  失眠會讓情緒非常焦躁,身體已經達到了疲倦度能承受的極限,不停的叫囂著想睡覺,大腦皮層內的精神神經卻在不停的亢奮,根本無法將疲倦的身體帶入休眠。

  像是被折磨了幾天幾夜的囚徒,完全喪屍了對身體的掌控力,又像是被固定在精密實驗室的小白鼠,被活著拋開了胸腹,讓人來觀摩裏麵的真像,沒有人問的茫然和不受控製的痛苦。

  顧君之打開門的時候意味著他需要一場暢快淋漓的廝殺,才能宣泄完儲藏在精神中的興奮!才能讓身體睡著!

  顧君之看到了鬱初北。

  鬱初北也看到了他。

  接下來似乎水到渠成,不用廢話,不用開燈。

  巨大的恒星,高速旋轉著!直接撞上太陽!還不夠餘波一起撞向藍色的星球,攜帶者巨浪一路向前,所到之處分崩離析!

  ……

  上午八點二十,鬱初北打著哈欠,沒洗涑、沒弄頭發,甚至沒有睜眼,但還記得夏侯執屹的話,而且她也不想讓易朗月他們為難。

  鬱初北把坐在沙發上冥想的顧君之拽起來,力道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上班了……”聲音也不大,拽了沒有兩下,人直接靠在他身上,有氣無力,但還不忘提醒他:“上班了,會遲到的……””

  顧君之她,沒有伸手,看著她從肩頭滑到腿上,一副她已死請燒紙的樣子。

  鬱初北是真的沒精力,她覺得她還可以再泡一天的溫泉,可自己做的事不能給別人添麻煩:“醒了嗎?”

  “再說你自己嗎?”聲音低沉清冷,看著像屍體一樣趴在他腿上不修邊幅的人,頭發像雜草已經揉成有痰,再搬一台電視機可以直接演個鬼片。

  鬱初北聽到他的聲音滿意了,聽說他們這種‘入定’一定就得半小時,如今都‘醒了’,還定什麽定:“去上班……”她卻沒有動。

  顧君之也沒有動。

  兩人維持著這個詭異的,沒有任何美感的姿勢,在時鍾一點一點的聲音裏,靜靜的沉默。

  在八點三十的指針走過,顧君之不等鬱初北開口,直接將屍體搬開,出了門。

  屍體聽到關門聲,沒有動,任務完成,她可慷慨赴死矣!

  但‘死’在這裏太冷了,鬱初北又不情不願的起來,飄到床上,用厚厚軟軟的被子蓋住自己,繼續睡。

  ……

  一切如常,毫無波瀾,虛弱的陽光讓冬天顯得越發寒冷。

  公司裏的人來來往往忙忙碌碌。

  所有的聲音、所有的音浪、積極地、消極的、驚喜的、落寞的,占據了這座都市三個小時候的時間。

  時間也來到中午。

  顧君之按下計時器的一刻,思緒從成線成片的文件中抬頭,目光森然。

  ……

  天顧集團內。

  夏侯執屹一邊走一邊問,顧先生這時候找他做什麽?天顧的新項目目前推進的十分順利,而且昨天剛與顧董商談過,為什麽今天還有傳喚!

  易朗月也不知道,他隻負責傳話。

  半個小時後,隸屬於天顧集團的一座馬場內。

  草原周圍站滿了安保部的保鏢,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顧君之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一片一望無際的枯草白雲間正打高爾夫,寒風吹過,絲毫不影響這裏的這裏。

  不遠處跑著幾匹吃草的馬匹,甚至堪稱一派祥和氣氛。

  夏侯執屹一道,便瞬間停了腳步,覺得氣氛不對,陡然看向易朗月。

  易朗月不知道,顧先生下班後說讓夏侯先生來這裏,而且來了以後什麽都沒有說,在這片看似開闊,其實沒有高爾夫這個項目的草原上自娛自樂的打起了高爾夫,一切非常正常?

  所以他也猜不出顧先生叫夏侯先生來做什麽,能給夏侯執屹反饋的消息不多。

  夏侯執屹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大腦裏開始快速搜索他最近在工作中有沒有失誤、有沒有做錯事。

  可越是想不出來越害怕,他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多動。

  顧君之仿佛換球杆的時候才看到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

  夏侯執屹瞬間覺得腿肚子打顫,可再不敢墨跡,疾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