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夏侯執屹認識嗎(一更)
作者:鸚鵡曬月      更新:2020-03-04 21:12      字數:3792
  顧君之不太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他覺得她才是,她最好……

  鬱初北沒有說讓他把他的寶貝扣下來的話,或者說這些能發光的珠子不是他的寶貝,而是整座縫隙這裏,‘天空’是密布的星河,牆麵的縫隙中生長著他移植來的花草,還有可能是他珍惜卻打碎的花瓶,他抱到這裏,或許哭了或許沒有,將它用花束填滿做成一件殘缺卻很有欣賞價值的藝術品。

  不遠處的床上鋪著幹草,床頭放著兩個樹墩做成的圓凳,角落是‘書桌’樣的台子是石頭自認凸出的平台,下麵放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樹椅。

  每一樣東西都是放在這裏才有它獨特的價值一般,靜靜存在,紮根在此要亙古不朽。

  鬱初北靠在石牆上,頭上方是垂下的蔓藤。

  顧君之靠近她,溫柔又小心的將蔓藤撥開,給她騰出大片的空間。

  鬱初北看著他認真的側臉,目光越來越溫柔,她的君之果然是最純碎、最貼心、最溫暖的人。這裏的東西都是他所有的舍不得和柔軟。

  顧君之感受到她的目光,垂下頭同樣看向他。

  蔓藤失去了桎梏,又重新彈回原來的位置。

  蜻蜓落在初裹花苞的荷花上,薄如水鏡的翅膀輕輕扇動,花苞仿佛將綻未綻,它又飛起,又落下,仿佛帶來了雨露帶來了初眼,帶來了光陰。

  美麗動人的花苞輕輕綻開,散發著悠悠的香氣。

  蜻蜓落在其中,層層花瓣包裹著它小心翼翼落下的腳步,托著它迎向晚霞,迎向光明——

  水波蕩漾,蜻蜓與荷花在光影中慢慢消散……

  鬱初北站起身穿好衣服,整理散亂的頭發。

  顧君之抬起頭幫她見發上的幹草。

  “多嗎?”

  顧君之搖搖頭,已經幹淨了。撿完又蹭在他身上不想動。

  鬱初北穿好外套,看看時間:“我下午真的要上班,再不走趕不及了……”等一下,鬱初北突然想起一件非常嚴肅的事:“這裏有沒有監控設備。”

  顧君之抬起頭掃了一圈,搖搖頭,又繼續賴在她肩上撒嬌。

  鬱初北鬆口氣,嗬嗬尬笑:“他家監控真多。”

  “我家。”

  “是,是,你家監控真多,你去不去上班?”心裏都壓抑了,這樣想著又大力的揉揉他頭發:“乖。”眼不見為淨他以後還是不要過來了。

  顧君之不高興的將自己的頭發撫平,他不是小孩子:“你去我也去……”

  “你哥肯定給你請假了,多休一天是一天。”鬱初北轉身為他整理幹淨衣服。

  顧君之不要,要跟她一起走。

  鬱初北看他那樣子,忍不住笑著嘲諷道;“誰昨天跑的跟隻兔子一樣,現在就粘我粘的像卷膠帶。”

  顧君之不承認,他隻是睡著了,不是他跑的,他沒有跑。

  鬱初北勒緊他的領子,威脅:“你給我記好了!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找你!你就自己在這裏想你的別墅吧。”

  顧君之不幹,立即撲過去撒嬌。

  “少來這一套,自己跑了,還讓我追,我閑的嗎。”

  顧君之不放手,要追。

  “走啦,我可沒有隨時為我請假的哥。”鬱初北都在回去的路上,望著樹林中望不見的天空,她覺得就人家這失禮,以後就是自己想做個采購部經理,易朗月也是可以搏一搏的!“大腿真粗。”

  顧君之覺得自己還行,他胖了嗎?好像……真的胖了一點,不好看了嗎?初北不喜歡他的臉了。

  鬱初北一巴掌拍他背上:“想什麽呢!全寫臉上了!”

  *

  老管家恭敬的在後山出口等著,看到兩人出來立即恭敬的俯身:“少爺,鬱女士。”

  鬱初北鬆開顧君之的手客氣的想老人家回禮:“不好意思,剛才出來的太匆忙,夏侯先生還在客廳嗎,我去向他道別。”

  “回鬱女士,夏侯先生已經走了。”

  “那易設還在嗎?”

  這位在:“在門口等著送鬱女士回去,鬱女士不下午還要上班。”

  “謝謝。”鬱初北不敢再耽誤帶著顧君之急忙向停車庫走去。

  老管家急忙道:“鬱女士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

  “那你等一會我然給易朗月把車開來。”

  “不用,不用,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沒幾步路,一會就到。”

  老管家看著少爺無怨無悔跟著的腳步,帶兩人走了一段後,立即給易朗月打電話:“開過來!要走,我剛才就讓你開過來你就不聽。”

  易朗月掛了電話直接過去,他又不像老顧一樣諂媚,在後山出口堵鬱女士,一個人也就罷了,都去堵尷尬不尷尬。

  ……

  省大附屬醫院內。

  路夕陽忍著疼痛在父親和楊璐璐的攙扶下艱難的起身。

  沒有走兩步,又疼的扶著床上的扶手坐下,眼裏的恨意一閃而逝,那人下手未免太不知輕重,區區二十多萬就打發了他如此重的傷勢。

  鬱初北也是想談戀愛想瘋了,竟然還搭上她的積蓄,這種外表好看的小白臉是能靠錢維持的嗎?

  被人騙光了還幫人數錢。

  楊璐璐立即去給他倒水,見水瓶沒水了,急忙出去。

  路夕陽臉色發白的看向父親:“初北沒有找過你們?”

  路桃林聽兒子提鬱初北有些不高興,看了看門口,見楊璐璐走了,不悅道:“提她幹什麽!”

  “我現在這個樣子,她沒有問問?”路夕陽說話也有些吃力,有些氣喘。

  “問什麽,再給你一筆錢嘛!她現在恨不得你不去找她要錢,怎麽可能再往跟前湊!”

  路夕陽臉色難看,有些不悅父親總是提到錢,現在是鬱初北眼瞎的事!提錢做什麽!那個小白臉下手這麽重肯定有前科!鬱初北看不懂,她身邊有沒有真正親近的人,還不是被人騙的團團轉!

  “你以後少提她,跟璐璐好好過,她雖然有些不清楚,對你還是行的。”路桃林良心開口。

  路夕陽沒說楊璐璐不行,跟父親也說不明白,等他好心來他親自去看看,看她是不是已經人才兩空,男人長的好怎麽會要她!

  ……

  “鬱經理又請假了。”錢風華拿著文件正好路過,看著銷假回來的鬱初北陰陽怪氣的開口。

  鬱初北嘴角含笑:“是啊,家裏有點事。”沒必要跟她廢話,事實而已。

  “天天請假,上麵上午找你很多次都沒有聯係上你,萬一耽誤了什麽大事,你負的起責任嗎!”

  “葛經理退休了嗎?還是你沒有看見她。”

  “鬱初北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工作態度。”

  “讓人事部過來跟我談,還是說錢主任能保證你以後可不請假!”

  薑曉順見狀趕緊上前將錢風華拉走,不要跟鬱經理吵架,她講道理不按邏輯來,而且得罪狠了,沒好處的,人在屋簷下,就低頭吧。

  錢風華氣呼呼的掙開薑曉順的手:“你拉我幹什麽!看把她囂張的!以為後勤部是她的地盤了!”

  那您別跟我走,繼續跟人家杠!何況後勤部現在的確就是她的地盤,多說沒用的。

  “我警告你,你以後少胳膊肘往外拐,想好了該跟著誰!”

  薑曉順苦笑,她能選擇嗎,在誰手底下,自然為誰燒香,這些人她一個人都惹不起,明明能力都不如她,她卻要夾在中間受氣!她圖什麽!

  ……

  大風吹暖了五月的天氣,六月的太陽,有些躍躍欲試的躁亂,臨近中午時,便有些熱了。

  高考這兩天成為熱門話題,頻頻登上熱搜,其實漠不關心的人更多。

  家裏有兩位考生的鬱初北關注的次數也寥寥無幾,每年都有無數考生在那個獨木橋上跑兩圈,在不是考生父母的外人看來,隻有點等看到學校門口的禁止鳴笛才能知道高考的具體日子。

  鬱初北今年知道的早一點,可也沒有當局者的壓力,昨晚跟一再讓她保證不上學的老四通了電話,就放在了一邊。

  中午真的有些熱,鬱初北上身穿了一件草綠色t恤,下身瘦腿褲,高跟鞋,長發散下,從公司出來,讓她看起來越發年輕好看。

  公司街頭的一家高級餐廳裏。

  孟心悠招招手,修長的手臂白皙晶瑩,指甲上碧藍色的圖案與她今日的裙子相得益彰,笑起來成熟又有魅力。

  鬱初北見到她,急忙走過去,距離近了,也忍不住被她的好看驚豔到,某些人肯定已經淪陷了吧,這樣一個味道與顏色病重的美人,重要的是還有有趣的靈魂,易朗月撿到寶了。

  “笑什麽,那麽猥瑣。”

  鬱初北不這麽認為,這是欣賞的笑意,美人難求,何況是這樣優秀的美人,值得更優秀的男人前仆後繼馬:“這是臣服,等了很久了吧。”鬱初北招呼服務員。

  孟心悠托著下巴,甜度示意的唇色讓她既不顯得有攻擊性又知性美麗:“我今天沒事,正好過來等你,已經給你點了喝的馬上到,恭喜你升任後勤部副經理。”

  鬱初北向服務員搖搖頭,笑容燦爛:“謝謝。”

  “有什麽好謝的,這件事也沒幫上你什麽忙,倒是易朗月——”說起易朗月孟心悠眼角帶笑,整個人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看不出來他如此了解,竟然能在各方擠壓的情況下硬性把你推上去,小看他了。”

  鬱初北想起那套別墅,心裏唏噓不已,對方是真的有實力:“很難吧。”

  “很難,謝總連我的麵子都壓下來了,你想想後麵多少利益在裏麵,但他卻把你推上去了。”

  “孟總聽說過夏侯執屹這個人嗎?”鬱初北看著孟總。

  孟心悠閑適的表情有些鄭重:“怎麽了?你聽說過?”

  鬱初北覺得有必要說一下:“他是易朗月的表哥。”

  “你說什麽!?”孟心悠險些不顧形象的喊起來。

  鬱初北怔怔的看著她,這麽不可思議嗎!

  孟心悠的神色嚴肅下來:“你知道咱們的舊址吧。”

  “嗯。”剛搬出來沒多久,自然知道。

  “就是夏侯執屹帶人跟公司談的,那塊地是他們的。”

  “什麽?!”輪到鬱初北驚訝了。

  “不止那塊地,你不接觸上麵的人不知道,夏侯執屹是現在商業界最想合作的投資人,他資金雄厚,人脈很廣,涉及的投資多種多樣,最精通的還是他的創融,你可能不知道,這次金盛融資險些被人一口吞了,有人懷疑就是夏侯信托做的,但沒有直接證據,你剛才這麽一說,我覺得,就是他做的,因為易朗月要推你上去,上麵不準,幹脆請了表哥當幫手!”